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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郡主一聽這是要趕她走,立馬叉腰裝狠,道:“他不是斷袖的時候我都不怕,現在知道他是斷袖,我還怕什么?怕他半路轉性子喜歡我嗎?我不走,我就要在這里,看著他這個放著天鵝rou不吃的死癩蛤蟆是怎么和你……你叫什么來?金……金什么的到底怎么斷的,我要親眼看看,回去昭告天下。不讓更多的姐妹們還對他抱有幻想?!?/br> 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要不是里面明著暗著在貶白玉輝,白玉輝都想要當面給鼓掌叫好了。 “這個……你沒法看???我們難不成還要當你面那個嗎?”白玉輝故作嬌羞道。 郡主一口氣被堵在了喉頭,噎的她半天沒緩過神來。 等再緩過來的時候,她知道,他對白玉輝,算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反正我不回去,你們出使的人這么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吃的又不多,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帶錢,大不了我付錢還不行嗎?長這么大還沒去過圣金國以外的地方,我正好去看看外面的男人什么樣。說不定還能拐一個好看的回來?!?/br> 郡主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兩個人如果再繼續趕人,就有些太駁郡主面子了。 何況白玉輝對郡主,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愧疚的,讓他拿出懟旁人的氣勢來懟郡主,他還真不太好意思。 于是幾個人商議好,郡主暫時跟著隊伍前行,等老侯爺派人來接或者郡主自己覺得無聊了他們再給送回去。 出于安全考慮,郡主在路上不得離開馬車,馬車讓給郡主和菊葉乘坐,白藍和青畫駕車。 至于今夜的茅屋,毫無懸念的也要讓給郡主和菊葉。 主仆二人許是走了太多的路,吃飽喝足洗了臉,靠著鋪的厚厚的衣服包就睡著了。 “為什么不睡在馬車上?”金陵月看著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有些奇怪。 馬車好歹是私密一點的地方,加上里面有軟墊,睡起來肯定比茅屋要舒服的多。 “她呀,對馬車有不好的印象。她現在白天能乘坐馬車,已經算是很勇敢了?!卑子褫x和金陵月肩并肩的走在茅舍后面的小路上,緩緩說道。 “嗯?你知道?” 白玉輝撓撓后腦勺,無奈道:“郡主當年被帶人劫持過,就在馬車里。廢了很多功夫,我們才給她救出來。記得當時她都嚇傻了,也不會哭也不會叫,就死死的抱著我的手直到看到她爹趕來暈了過去。從那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郡主都沒有出過家門,老侯爺請了很多大夫才給郡主一點一點治好。不然你所見到的郡主,肯定比現在還要活潑?!卑子褫x回憶往事,感覺那一幕幕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 “所以她就芳心暗許與你?” 白玉輝傻笑道:“有可能。小女孩嘛,都容易感動。哪兒像你,我都救你多少次了,也不見你嚷著要嫁給我?!?/br> “你我都是男子?!苯鹆暝碌幕氐?。 “我知道?!卑子褫x緊走了幾步,轉身面對著金陵月站好,對他伸出自己干凈修長的手,道:“那有什么關系呢?我喜歡的是你,只是你,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br> 兩個人定格了很久。 金陵月先前有些落寞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笑意。 幾只調皮的螢火蟲,從兩人面前飛來飛去,一會看看白玉輝,一會看看金陵月,最終停在了白玉輝的鼻尖上。 白玉輝噘著嘴想要把它們吹走,只見撲棱一下,螢火蟲受到了沖擊一下全部飛走,白玉輝的唇上覆上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金陵月沒有打算更深入的侵占,只是蜻蜓點水的意思了一下,而后舔著自己的嘴唇道:“怎么辦,我不想回京了,我們走吧。無論哪里都好,我們一起走?!?/br> 白玉輝當然高興的要死,恨不能一蹦三尺高,但是他好歹還有點責任心,他忍住了。 他拉著金陵月的手對他說:“我們去那邊坐坐吧,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很重要的話?!?/br> 今夜的夜特別的安靜。 小郡主睡著了,隊伍里的人睡得也安穩。 沒有暗殺,沒有圍攻,有的只是林間偶爾清脆的幾聲鳥叫,還有草叢里有些不知名小蟲子的悉索聲。 火堆一直被巡邏的人悉心照料著,上面灑了霍老歪研制的藥粉,可以驅蟲,安眠。 茅屋的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后面,并肩坐著兩個人。 他們從小時候聊到了師父,從師父聊到了正題。 “師父有一個女兒?!?/br> 白玉輝說出這話的時候,金陵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玉輝笑道:“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千真萬確的?!?/br> 金陵月安靜的等著下文。 “師父有個女兒,師父出事前,我曾經意外遇見過,比咱們小四五歲。師父告訴我要保密,這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斷不可讓人知道。師父說他也是有仇家的。我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嗎,他不讓我說我肯定會保密,但是架不住我好奇啊。后來咱們下山的時候,我還見到過那個小女孩幾次。我就每次裝作和你打鬧,偷偷觀察那個小女孩的住所。沒用幾回我就知道她住哪兒了。后來師父出事后,我去找她,發現她搬走了。整個院子都是空的。要不是我腦子好使,我都覺得是我的錯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