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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整個團伙里,就只有他和那個甩鞭子的,看上去有幾分刺客的感覺,陰險狠毒幾乎都刻在了臉上,光是眼神的對視,就能讓對方知道咱們誰也不好惹。 被留下來的蒙面人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們上一秒還和自己說笑,下一秒就身首異處,一時間精神有些崩潰,呆呆的任由白藍半拖半拽的拉到白玉輝面前。 “說說你是誰派來的?” 那人還沒有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半天不言語。白藍不客氣的在他膝蓋上一踢,那人咣當跪到了地上,膝蓋下還有自己兄弟的血跡,紅的刺眼。 “你扛著也沒用,我想要查到只是早晚的事,但是如果你說了。我就……”白玉輝朝著林中尸體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可以幫你把他們都埋了?!?/br> “成交?!痹儆驳臐h子也有柔情的一面。 而這個蒙面人的柔情無疑都給了自己的好兄弟們。 “我們是右丞相派來的人?!?/br> ?????? 金陵月不可思議道:“不可能。右丞相不會要我的腦袋?!?/br> 那人抬頭看一眼金陵月,又緩緩低下去,道:“我只是一個接受命令的,至于上面讓殺誰,為什么。我是沒有資格多嘴的。不過我聽他們說過一句,因為有人想要摻和后宮?!?/br> 金陵月想起右丞相臨走前對自己那一臉委以重任等著他平步青云的嘴臉,怎么也接受不了這些人竟然是右丞相派來的? 倒是白玉輝很淡定,只在聽到這話后稍稍有一絲的猶疑,隨即就釋然了。 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他見的太多了。 “右丞相說有人要插手后宮?你插手后宮了?”白玉輝轉頭問金陵月道。 “后宮?你說的是冷宮?我是想要查一下當年的冷宮,借此挑起刑部的事端,把刑部尚書拉下來,為的也是讓你可以松口氣?!?/br> 兩個人重新坐回馬車里,開始分析蒙面人此話的真實度。 蒙面人被白藍帶去了林子,白玉輝遵守承諾,允許白藍帶人去給他的兄弟們挖坑填土,立個無字碑。 茍活的蒙面人一臉感激之情,毫無遺憾的跟著白藍走了。 他知道去了樹林就是一個死,可是還是無怨無悔。 身為殺手,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事情成了金錢萬數,死了一把黃土。 白玉輝看著那人決絕的背影,唏噓是有的,惋惜也是有的。 正想要勸解金陵月想開點,右丞相那種人本來就是吃了吐,背后下黑手是正常的。 結果金陵月突然靠了過來,嚴肅道:“先別說冷宮,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白藍這身手,你說是一般的家丁隨從,我不會信的?!?/br> 白玉輝呵呵笑了一會兒,自知是瞞不住了,屏退了馬車周圍所有的人,和金陵月面對面坐好,開始娓娓道來。 “你知道百兵閣嗎?就是那個被稱作xiejiao的百兵閣?!?/br> 金陵月點頭,百兵閣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個你師兄我,不巧就是百兵閣閣主。白藍,就那個整日沒個正形的白藍,我收的使者。奧他還有個比較響亮的名字,叫樂安。據他自己說很出名,有多出名,我也沒仔細打聽?!?/br> …… 金陵月盯著白玉輝一張一合的嘴巴,半天沒有動,而后緩慢而猶疑的問:“你說的是江湖第一劍客,人送外號一劍羽的樂安?白藍是樂安?” 白藍,藍,樂安。 金陵月對百兵閣的認識和江湖上別的人的認識差不多,就是神秘又血腥,正義又無賴的一個組織。 沒人知道領頭的是誰,沒人知道根據地在哪兒?沒人知道他們入閣要求是什么。 但是樂安的話,金陵月知道。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樂安是金陵月的向往。 一劍羽,曾經名噪一時。 江湖上但凡會用劍的都想找樂安較量一下劍法,結果統統不出意外的鎩羽而歸。 從剛學習劍法的小毛孩,到已經有些名號的用劍高手,樂安都一視同仁,打起來絲毫不手軟。 有人說他太死板,對于初學劍法的小兒而言,應當以鼓勵扶持為重,像樂安這么絲毫不留情面的打擊后輩,可謂有些無恥。 當時樂安聽了這些閑話,回了句:“你們技不如人還要我違心的夸贊你們,你們才是無恥?!?/br> 這些對樂安的品性的評價,在樂安精絕的劍法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江湖是一個靠武力值說話的地方。 樂安的武力值不低,所以背后詆毀的還是少數,阿諛奉承的才是大多數。 后來,樂安出事了。 樂安救了一個人,一個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魔頭。 那真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據傳言,他殺了自己師傅,殺了自己同門師兄弟,強占了自己唯一的同門師姐,而后把師姐送進了別國的風月場所,日日受人□□。不光這樣,他還修煉邪魔歪道,能夠控制人心,他迷惑了兩大門派的師尊,讓兩大門派為了他兵戎相見,結果兩大門派最后只剩下幾個沒什么修為的年輕小毛孩活到了最后。 這位傳說中的大魔頭便收留了那幾個小毛孩成為弟子,給他們洗了腦,給他們傳授xiemowaidao,讓他們繼續去江湖上為非作歹。 大魔頭一直躲在幕后看戲一樣的看著這些活的像笑話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