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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他們平日里鬼的和狐貍的一樣的白大人,竟然時常扮起柔弱,金大人做什么他都樂呵呵的在一邊受著? 白藍特別想搖醒白玉輝,“你醒醒啊,這不是你的套路啊,拿出你囂張陰險的勁兒來啊?!?/br> 白藍這番內心戲,傳達到白玉輝那里,就變成了一句:“主子你要吃點東西嗎?” 旁邊的金陵月,那上一秒還和白玉輝笑的溫啊柔啊的,看到自己為什么一下就變成冷若冰霜了呢? 金陵月衣擺上的血跡,似乎在暗暗提醒白藍,說話要慎重。 再行進幾日,他們就可以到達圣金國最西邊的城鎮烏雀鎮。 過了烏雀鎮,走上幾日,就能到。昔由國是圣金國和秦威國之間唯一需要橫向穿過的國家。 別的國家可以繞道,昔由國不可以。 它整個疆土從軍事圖上看呈狹長分布,不夠寬廣,但是夠綿延。 到達秦威國最快的方法就是橫穿它。 昔由國和秦威國關系從疆土連接上就看的出來,十分緊密。 就是那種我下午吃了飯遛彎,一不留神多邁了一步,就進入秦威國的地步。 所以兩國君主關系好的和穿一條裙子一樣。 加上昔由國國主夫人有一位公主嫁給了秦威國國主最為倚重的王爺,兩國的關系就更加的瓷實。 秦威國有意吃掉昔由國,昔由國有意歸攏于秦威國。 這種消息傳了不是一年兩年,兩國都不出來辟謠,就加劇了這消息的可信度。 所以說圣金國緊鄰秦威國,那是往大了說,因為你不細看,會在地圖上忽略那窄窄長長的一條地界。 說圣金國緊鄰昔由國,那也沒毛病,事實如此。 烏雀鎮緊鄰在昔由國旁邊,平日里沒少受那邊的挑釁。 昔由國和秦威國一個鼻孔出氣,制造摩擦找不痛快那都是家常便飯。 烏雀鎮有軍隊駐扎,倒也只是小摩擦,起不了大風浪。 車隊還有幾天才能到烏雀鎮,一行人走的有些沒精打采。 只因為越靠近西邊,這路上的風景就越沒意思。 先前雖然離著京城較遠,但是好歹還有人煙,偶有商鋪,偶有村莊,偶有炊煙。 越往西走,枝繁葉茂的大樹漸漸變成了耐旱的光禿樹和不開花的刺刺草。 別說好不好看了,就拿刺刺草上的刺兒來說,扎在身上瘙癢難耐,有幾個還有心情慢慢欣賞的? 加上連日來的奔走,隊伍里的人都開始了新一輪的疲累。 白玉輝挑著馬車簾的一角看著走的越來越不成樣子的隊伍,轉身坐回金陵月旁邊,閉目養神。 “怎么了?一副欠你錢的樣子?”金陵月笑道。 白玉輝手搭眉骨,不安道:“沒什么,總覺得要出事?!?/br> “你就不能盼點好?” 車外的白藍立馬鉆進一個頭來,緊張道:“大人,感覺強烈嗎?” …… 金陵月不解,白藍解釋道:“金大人你不知道,我們白大人別的不靈這個被害預感特別靈?;鼗囟紲?,無一例外?!?/br> ……都不知道是要夸你厲害還是感嘆你倒霉。還回回都準,你是經歷了多少回攢出來的經驗? 白玉輝搖搖頭,道:“不好說,就是隱隱覺得會出事,你們多小心點吧。隊伍現在都沒精神,正是下手的好時機?!?/br> “大人,你放心,里面大部分都是我們自己人,一定誓死保護大人你的安全?!?/br> 白玉輝冷笑道:“你只要不逃跑,基本沒什么問題?!?/br> 白藍羞愧的撓撓頭發,尷尬的笑道:“大人,人家上一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闭f完縮回脖子,老么實趕車去了。 金陵月來了興趣,“怎么?他棄你而去過?” 白玉輝嗤笑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他上一次假扮我去吸引敵人,結果沒帶□□,敵人壓根沒上當。那些手下也是奇葩,就那么跟著白藍跑了……我一個人和他們周旋了半天,差點就給逼的跳河了?!?/br> 青畫在馬車外聽到這一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給白藍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白藍哥哥你牛!” 白藍自知理虧,任由幾個人輪番嘲笑,耳朵一堵,眼觀前方,敲打馬屁股的時候稍微使了使勁兒,那馬兒吃痛,跑的跌跌撞撞的,馬車跟著搖搖晃晃的。 青畫抓著另一個韁繩,道:“我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白藍正在郁悶,沒有聽到,還在加力鞭打這眼前的馬屁股。 白玉輝從后面按住白藍又將抬起的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金陵月也起身出來打探。 青畫扶著馬車身站起來,回顧身后,沒什么異常。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抬頭去看向上方。 碩大的銀白色的網子,從天而降,直挺挺的撲向這輛馬車。 隨即幾棵還算高大枯樹上,躍下來幾個身穿緊身衣臉帶面紗的人。 他們有的手持雙刀,有的手持長鞭,還有的拎著一個比腦袋都大的大錘子,他們依次排開,攔住了行進中的車隊。 拿長鞭的首先開了口:“別反抗我們就不會濫殺無辜。我們只取我們要的人頭,取完就走?!?/br> “你們要誰的頭呢?”白玉輝方才有些慌亂的心緒,現在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