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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證據,皇上何不給他一個辯駁的機會。反正已經捆到了刑場,也跑不出天去??纯匆矡o妨?!?/br> 呵呵,你當然無妨,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皇上斟酌幾番,終于松口道:“那就延緩行刑,將人提過來問清楚?!?/br> 想了想不太妥當,又加了一句:“好還丞相一個清白?!?/br> 第30章 朝堂里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等著,等著那個敢于把右丞相拉下馬的朱大人的到來。 金陵月頭一次見這種陣仗,盡量裝的不在意,眼角還是有意無意的瞟向白玉輝的身上。 因著白玉輝站的比較靠前,金陵月只能看到一個站的筆直的背影。 倒是白玉輝身邊不遠處的李副官,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環視了整個朝堂一圈,然后縮了脖子小聲朝著白玉輝的方向嘀咕。 “別說皇上不信了,我都不信。右丞相會在乎朱大人那一點兒小錢,給他打包票?鬼扯?!?/br> 白玉輝輕笑搖頭,并不作答。 感受到背后的灼熱目光,白玉輝猛地一側頭,嘴角的弧度正好落入金陵月的眼中。 直覺告訴金陵月,白玉輝又作妖了。 再看一眼已經開始壓不住火的右丞相,金陵月內心期盼,千萬別出大事。 可是老天似乎沒有聽到金陵月的呼喚,等朱大人被兩個人拖拉到朝堂上的時候,金陵月就知道,好戲開始了。 朱大人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累得,整個人氣喘吁吁的,喊話也喊得斷斷續續的。 “右……右丞相……大人,你不是說……給你我全部身家,你就救我的嗎?” 右丞相先是給皇上行了一個禮,而后轉身,大步行至朱大人身前,抬起腳踹了上去。 朱大人這一路被拖來本就頭昏腦漲,才跪下就被踹了一腳,自然招架不住,整個人又因為手背捆麻了不能撐地,整個人直接仰翻了過去。 右丞相不解氣,作勢還要多加幾腳,被旁邊的幾個大人連忙拉扯住,好言相勸道:“丞相大人消消氣,皇上還在上頭坐著,自然會還你清白,何必污了你的腳?!?/br> 右丞相甩袖轉身,重新回到了隊伍的首位。 皇上也不惱,只當沒看到,對朱大人厲聲道:“你且上前來,若是說不出來名堂,罪加一等,朕一定連你九族也賠進去?!?/br> 朱大人邊哭邊磕頭,然后跪坐在地上,回憶道:“小的自知闖了大禍,不奢望能逃出生天,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誰知昨晚一個帶了面紗的大人突然來了大牢告訴小的,只要交出全部身家,他有辦法保我一命。小的在那種時候,自然是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但是我得知道眼前的人是否有這本事啊,就問了他來歷?!?/br> 整個大殿安靜的不像話。 朱大人就像是一個講故事的人,整個大殿的人成了聽故事的人。 故事讓他講到了關鍵的時刻,都豎著耳朵等著下文。 朱大人也不敢故意賣關子,喘了口粗氣接著說道:“那人自稱是右丞相的左膀右臂,代表右丞相來走一趟?!?/br> 皇上看一眼臉色更加難看的右丞相,道:“他說是右丞相的人你就信了?” “當然不會。是他拿出來一封信,還有一塊丞相府的腰牌,小的才敢將全部身家交托與他啊,請皇上明鑒啊?!敝齑笕丝拗挚牧讼氯?。 “信和腰牌,你都帶著?呈上來朕看看?!?/br> 朱大人抽抽搭搭道:“那人只將信件留下給小的做保證,腰牌只給我看了一眼就收回去了。小的雖然官小,但是對于丞相府向往已久,丞相府的腰牌,小的還是認得的,那確實是丞相府的腰牌啊皇上?!?/br> “信件呢?拿來?!被噬鲜疽夤^去將朱大人懷中的信件拿過來。 只看了一眼,皇上就將信件派給了右丞相大人。 這字跡有些眼熟啊,看到落款的時候,皇上有些尷尬,只得將燙手山藥扔給了右丞相。 右丞相氣呼呼的接過信件,打眼一瞧,滿臉狐疑的看了一眼金陵月。 隨著右丞相目光的掃過來的還有皇上玩味的笑意。 金陵月呆愣在原地。 為什么都看我? 右丞相大人只疑惑了一瞬間,怒斥道:“少從這胡說八道,金大人昨夜與我同皇上在御書房議事,他哪里的□□去大牢里探望你?你栽贓也要算好時間?!?/br> 金陵月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點慌張之意,他明白了,他被陷害了?那信件估計和自己有關。 可是,會有什么關系呢? 右丞相將信件傳到金陵月手中。 金陵月終于明白了。 整篇文字全都是模仿的自己的筆跡不說,最后的署名,赫然寫著金陵月三個大字。 雖然單憑一封信不能信傳話的人是右丞相的人,但是他又加了一塊腰牌,再者說,朱大人在那時候的求生欲,估計是有生以來最強烈的,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會死命的抓住不放。 這幾樣加在一起,朱大人會孤注一擲的相信,倒也說的過去了。 “朱大人,還有別的證據嗎?你這證據,我看著不充分啊。你可知道,昨天朕同右丞相和金大人在御書房待到很晚,金大人出了我的御書房,是朕派了御賜的轎攆送回府的,他應當沒有機會去牢里見你?!?/br> 朱大人垂死辯駁:“可是那信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