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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兩天。 白藍不負眾望,在某個藥店門口,將化妝易容的小仵作個逮了正著。 白藍帶著他回府的時候,小仵作是被打暈了裝在麻袋里扛進去的。 一進入府邸,白藍就讓人關了大門,直奔白府的私牢。 朝廷嚴令禁止官員私設私牢。 白玉輝這里的私牢是個例外。 因為白玉輝府上的私牢,是前任官員留下的。前面的官員,極其有錢,這私牢挖的特別寬敞,各項條件都堪比天牢。 因為挖的極為隱蔽,里面的刑具又一樣俱全,當初在填埋的時候,白玉輝廢了好大力氣才求來了圣旨,單單留了這一處,以備日后有什么不安全的時候,可以用來當個臨時避難所。 這個地方一直沒有被用過,因為圣金國至今沒有混到需要國君避難的地步。 今時今日,白藍輕車熟路的將麻袋扛進了書房后面的暗室,那個少數人知道的私牢。 一進去,白藍就將麻袋扔到了地上,揉著酸痛的手腕子道:“早知道會被我抓回來,你當初跑什么跑,還中了毒,跑了也舒坦不了?!?/br> 麻袋里的人不僅被捆了手腳,連嘴巴都被塞上了布團。 所以白藍只能聽到兩聲嗯嗯。 白玉輝得信趕緊來看,剛進門就看到白藍正在扒青年的衣服。 好好的青年被白藍扒的只剩下一身褻衣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青年雙眼通紅的盯著白藍,想要吃了他的模樣。 “白藍,你這是做什么?” 白藍頭也沒抬道:“我得給他把衣服脫了,省的一會又變出什么要命的東西。都是老爺們,有什么好害羞的?!?/br> …… “那你倒是把布團給他取了,不然怎么問???” 白藍撓撓后腦勺,將小青年的嘴巴里的布團拿出來。 “你們兩個黑心肝的東西,抓我來做什么!” 白玉輝從門邊拉出一把藤椅,兩腿一盤坐了上去,“我們黑心肝?小伙子,說話的時候要慎重,以免閃了舌頭?!?/br> “我呸,誰不知道白府是個賊窩,里面的人都是吃人不眨眼的壞熊,我去你……” 白藍不耐煩的將布團又塞了回去。 “要不咱們先給他打一頓吧,上次那個不也是打了個半死就吐實話了嗎?我看他身子也不結實,打上一個時辰就差不多能招了?!卑姿{說的云淡風輕,就像是在給白玉輝匯報今晚上的菜單一樣。 小青年有些不淡定了,吱嗚聲變大,身子也一扭一扭的準備逃跑。 白藍眼睛看著白玉輝,手掌一偏,打在小青年的腳脖子上,啪一聲,小青年的腳脖子就斷了。 小青年兩眼淚水,哭又沒聲音,只能疼的用腦袋砸地面,希望能夠轉移疼痛的位置。 “白藍,你下手輕一點,他要是死了,我的黑鍋就摘不掉了。你說是吧?周小公子?” 小青年方才還疼得渾身顫抖,聽到白玉輝說的最后四個字,整個人靜默了一下,繼而抖動的更加厲害。 和方才疼痛的那種抖動不一樣,因為他的眼神里,除了疼痛,多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此時的白玉輝在小青年的眼中,猶如洪水猛獸,雖然坐在藤椅里笑的人畜無害,但是小青年知道,那個人,他想要弄死自己,真的是易如反掌。 他是周小公子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 除了他死去的娘,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第二個人知道。 周小公子,死去的老尚書本人,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小公子,一個長得很端正,知書達理,還有一技傍身的小公子。 周小公子是老尚書的私生子。 白玉輝起初只是猜測,并沒有十足的證據。 但是他現在看到周小公子的反應,心下有了定論。 面前這人,就是傳聞中老尚書的私生子無疑了。 周小公子驚恐過后,就如一只xiele氣的氣球,也不掙扎了,也不吱嗚,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白玉輝。 那亮的嚇人的眼睛也慢慢的變得混濁無光,最后,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看著周圍的一切。 “周小公子?大人你說的誰?他?他是誰家的公子?” 白玉輝輕飄飄道:“死去的老尚書家的?!?/br> 白藍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半天只出來一個字,“???” 白玉輝示意白藍將他嘴里的布團取下來,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嗎?我費了這么大力氣才查到,如果你不問,我會很沒有成就感的?!?/br> 白藍興致勃勃接話道:“快說快說,我有興趣?!?/br> 周小公子的嘴巴里已經沒有了布團,可是他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靜靜的躺著,好像那種常年臥病在床的病人終于想開了,安靜的等死一樣,安寧,悲涼。 “你聽聽?我說的對不對?要是有不準確的地方,你來糾正?!卑子褫x從藤椅上下到地上,準備開始講故事。 誰知周小公子突然坐直了身子,冷冰冰道:“我來?!?/br> 故事和狗血的愛情故事差不許多,年輕有為的朝廷官員在出公差的時候,因為受了傷被好心善良的姑娘救回了偏僻的家中。 養病的時候,順便養了一屋子的曖昧。 借著月光美酒,兩個人順理成章的就睡到了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