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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王之前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我做的這些事情他想必都知道,為了對付我,他應當是將我做過的事情告訴了太后?!?/br> 這些謝朝泠倒是知道,先前他還在恪王府時,謝朝淵并未避諱過與他說這個。 “所以是太后要趁機落井下石,將你置于死地,借了陸王之手,那陸王又為何要幫太后?” 謝朝澮輕蔑道:“陸王與太后有私情,被溫淑皇太妃發現,這也是當年太后殺害溫淑皇太妃的原因,但這事沒有確鑿證據,我沒讓那嬤嬤在父皇面前提過?!?/br> 原來如此。 謝朝泠心念電轉,很快有了主意,他看著謝朝澮道:“無論這事是不是恪王做的,孤不希望牽扯到他?!?/br> 謝朝澮神色淡淡:“太子的決定,我不敢置喙?!?/br> 謝朝澮的識相讓謝朝泠滿意。 “你放心,你既是冤枉的,本王自會幫你想辦法,更不會讓事情波及樂平郡主?!?/br> 謝朝澮點頭:“多謝,還望太子殿下說話算話?!?/br> 謝朝泠入夜才再去看謝朝淵。 清早這小混蛋已經從那日辦壽宴的偏殿被抬人回去自己寢殿,還要在這別宮里休養一段時日。 謝朝泠去時他剛在寢殿里沐身完又躺回了床榻上,下人正將浴桶抬下收拾干凈,謝朝泠見狀當下沉了臉,冷聲問王讓:“恪王大病未愈,太醫說過他可以沐身嗎?” 王讓小心翼翼答:“殿下說無事,堅持要沐身,奴婢們勸不動,太子殿下恕罪?!?/br> 謝朝淵懶洋洋地倚在床頭:“太子殿下別教訓本王的人了,他們不過是聽本王的,奉命行事罷了?!?/br> 謝朝泠面色更沉,走上前,殿中下人已直覺退下,為他們帶上門。 謝朝淵伸手將謝朝泠攥坐下,雙手環住他的腰,靠近他問:“哥哥今日又不高興了?” “難怪你胸有成竹一定能掰倒幸王,原來還留了陸王這個后手?!敝x朝泠冷哂。 謝朝淵不以為然:“太后的想法哪里是我能拿捏得準的,太子哥哥太看得起我了,只能說是幸王他自己不走運,得罪人太多,想要他死的人也太多罷了?!?/br> “你信不信孤將你所作所為全部抖出去?”謝朝泠咬牙道。 謝朝淵看著他笑:“太子哥哥舍得嗎?” 沉默對視片刻,謝朝淵貼得謝朝泠更近,笑聲也更低:“太子哥哥這個時候來,今夜愿意留下來了嗎?” 謝朝泠目露嘲弄:“孤留下來,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哥哥不怕,我也不怕?!?/br> 謝朝淵斂了笑,又低聲添上一句:“留下來吧?!?/br> “你昨日是還在咳血,今日就好了?” 謝朝淵不以為意:“小毛病而已,太子哥哥試試便知?!?/br> 這人臉上已看不出中毒后的病態,之前他大概確實是裝的。 謝朝泠看他片刻,低頭,狠狠一口咬上他肩頸。 宮燈熄滅,衣裳散落一地。 滿頭大汗被謝朝淵抱坐身上,身體熱得快不似自己的,謝朝泠雙手捧著謝朝淵的臉,一邊親他一邊皺眉,啞聲問:“你體內毒排干凈了嗎?你別害了孤?!?/br> 謝朝淵貼著他的唇低聲笑:“哥哥想太多了,那毒也沒那么厲害,你體內還有蠱,就算弄進去些,也害不了你?!?/br> 謝朝泠不再說了,低了頭繼續親吻他。 最意亂情迷時,外頭突然傳來皇帝的聲音:“才這個時辰恪王就睡了嗎?朕進去看看他,他身子好些了沒?” 謝朝泠睜開水汽氤氳又飽滿情欲的雙眼,眼里有少見的驚慌,伸手推謝朝淵,想要起身,又被謝朝淵用力拉下。 他一聲急喘,咬緊牙根。 謝朝淵卻仿佛故意捉弄他,咬著他耳垂不放,低低地笑。 “你……滾開……” “噓,”謝朝淵在他耳邊低喃,“父皇要聽到了?!?/br> 外頭又響起王讓刻意提起的聲音:“殿下剛喝了藥,已經睡下,燈也熄了,殿下這兩日因為那毒藥未排盡,一直喊身子痛,夜里睡得很不安穩,方才好不容易喝過藥睡沉了,陛下,您……要不還是明日再來吧!” 再之后是乾明帝道:“那便算了,讓他睡吧,明日朕有空再過來,你們盡心伺候著,夜里別犯懶?!?/br> “奴婢們不敢!”王讓大聲道。 腳步聲逐漸遠去,謝朝泠緊繃的身體驟松,渾身都是黏膩的熱汗。 低了頭,又發了狠地咬住謝朝淵肩膀,仿佛泄憤一般。 謝朝淵抱著他翻身壓下,謝朝泠在黑暗中覷開眼:“最多半個時辰,孤要走?!?/br> 謝朝淵一聲笑,吻住他的唇。 第56章 “太子哥哥今日有些反常?!?/br> 清早,謝朝泠到皇帝處請安,被人攔在外頭,說趙貴妃娘娘現下在里邊,讓他稍等片刻再進去。 汪清小聲告訴他:“貴妃娘娘是一刻鐘前過來的,陛下正在隔壁和一眾內閣官員議事,貴妃娘娘不經通傳直接闖了進來,攔都攔不住?!?/br> 他說著伸手指了指隔壁,仿佛在與謝朝泠賣好。 謝朝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沒說什么,就站在外頭等。 “陛下,現下既已有人出來指證是幸王派人給太子下毒行刺,那毒又與送去朝溶那里的是同一種,朝溶會中毒想必也與幸王脫不了干系!朝溶他現在還生死未卜,臣妾這個做娘的卻見不到他,臣妾一想到這個就跟挖了心一樣的難受,陛下您要為朝溶和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