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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章英俊的防盜章~24小時后自動替換正么么噠=3=男的神經在這瞬間忽然就崩潰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男不要命地嚎啕起來,他哭喊著,臉上糊滿了鼻涕和眼淚:“饒了我吧!我……我只是個小嘍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確實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憑什么要我放過你?” 顧清玄懶洋洋地說,他將長鞭揚起,斜斜指著那個人的前胸。那男眼看著艷紅色的可怕火焰在自己面前不到三寸處搖晃,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嘴里結結巴巴連句囫圇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縮在那兒一個勁地發抖。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這一幕多半會心生憐憫,哪里能想到這可憐蟲幾分鐘前那副兇神惡煞的樣! “哭的真難看?!鳖櫱逍沉怂谎?,語帶嫌惡地道。 欺軟怕硬,恃強凌弱,這家伙真是連讓他正眼去瞧的資格都沒有! 顧清玄懶得再看他,隨手一腳就將那人踹到了一邊去。男抖抖索索地縮在角落里,卻已經不敢再流眼淚,只拼命用大手把臉上糊著的液體擦干凈,僵著舌頭含含糊糊地問:“您……您想要知道什么……我、我都說……我什么都說……” “告訴我,你話里話外提到的那個先生,現在究竟在哪里?” 聽到“先生”這兩個字,男本來漸漸平靜下來的身體忽然猛地顫抖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令人恐懼的事情,眼神里透出一瞬間的猶豫。他飛快地瞥了顧清玄一眼,卻正對上那雙漆黑森冷的眼瞳,幽深的瞳仁幾乎完全沒有了光亮,看上去活像是干涸了的血海,赤紅的火鞭從他的手垂下來,無聲地炙烤著地面。 男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這一刻,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定了定神,偏過頭不敢去看顧清玄:“我……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顧清玄輕輕一笑,道:“你說?!?/br> 一刻鐘后,顧清玄獨自一人走出了小巷。 ——他可是從頭到尾,都不曾給出過什么承諾。 “a3區凱瑟琳皇后大道67號阿爾伯特星港……”這個名字奇怪的地方,就是所謂“先生”的所在。 顧清玄cao縱靈識,將一小縷火焰化為靈氣,刷去身上的泥土血污,確認自己看起來再無異常后,方才抬起腳,神色淡然地向記憶a3區域的方位走去。 順著他一路前進的方向,路旁寥寥的人群漸漸變得熙攘。 大街之上,車水馬龍。一個圓頭圓腦的機器人路過他身邊,伸手塞過來一張傳單,同時嗡嗡地充滿熱情地道:“人馬座商場開業大酬賓!歡迎各位前來選購!” 顧清玄順手接過來,學著別人的樣看了兩眼,發現看不懂,便不動聲色地塞進了口袋里。他正想繼續向前邁步,卻突然聽見頭頂傳來了類似飛劍的銳鳴聲,頓時神色一動,急急抬起頭,卻哪里找得到飛劍,只有各種各樣的懸浮車沿著頭頂上方的街道呼嘯來去。 晴朗的天光直射下來,將幢幢高樓映得光亮。一棟一棟水晶盒似的樓宇擁擠在道路之間,天空沒有飛著懸浮車的地方都填滿了五光十色的面板,兩邊質感類似玉璧的墻面上,各種人物物件和字體正歡快地蹦來蹦去。在懸浮車們與面板們的上方極高處,時不時會有身軀龐大的星際飛船掠過,在云層投下顏色濃重的黑影。 顧清玄呆了數秒,突然無比深刻地意識到,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 他沉默片刻,忽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重重地吐了出來,他目光僅有的那一絲震動與不安,似乎都隨著這一口氣被一同吐出了。 顧清玄垂下眼,神色平靜地走進了人群。就像是一滴水珠融入了大海,他飛快地融入了人群里,好像他只是千萬人潮極其普通的一員。只是他的容貌太精致,氣質也太卓然,由此引來了不少人或驚艷或羨慕的目光。這些目光的主人貪婪艷羨地掃過少年精致的側臉,卻絲毫未曾發覺到,他動作與步伐存在著些許的不協調。 那種不協調非常微妙,就像是高配的光腦忽然被塞進了一臺極其落后的機器人,思維與身體不能做到同步。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不協調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在漸漸染上橘黃的日光下,顧清玄行走的步伐逐漸由緩慢變得穩定,兩旁的街道上注目他的人雖多,卻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就像是沒有人注意到,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眸里一閃而過的驚濤駭浪。 這個世界,和顧清玄所熟悉的修真界完全不同! ——這里是一個凡人明十分發達的世界。 在智慧的作用下,人類走上了與修□□完全不同的道路,他們稱之為“科技”。 科技造出了宇宙飛船,科技讓人們發現了外星,科技使人類成功地步入了外太空,占領了一座座形態各異的星球,并最終建立了多國并存的宇宙政權。但即使科技再怎么發達,這個世界也沒有發展出比刀劍更高端的武器,因為他們發現了另一種更便于彼此對抗的“工具”,那就是異能。 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一個f級資質的異能者,他的名字也叫顧清玄,是銀輝共和國豪門顧家的一員。這出身初一聽好像不算差,但實際上簡直是差勁到了極點。 顧家雖然說是豪門,也不過是銀輝共和國一畝三分地上的地頭蛇罷了,勢力范圍是以首都銀輝星為心的十幾個大小星球。這地盤看上去似乎很不小了,但實際不過是滄海一粟。拿宇宙最強大的國家銀河帝國而言,它占據著以銀河系為心的上百個星系,涵蓋的星球以數千萬億計,顧家與它相比豈止是巨人與豌豆,簡直連巨人腳下最渺小的塵埃也算不上。 而原主f級的異能資質,也壓根不算什么天才,甚至連人才也夠不著,僅僅是比沒有異能好上一些而已。即使在異能學校里學習了足足八年,原主也沒能夠覺醒任何異能,不過還是一個身體孱弱的普通人,哪怕是連等階都沒考到的半吊異能者,都能輕輕松松把他給碾死。 ……實力如此低微,身后也沒有依靠,若是平平常常倒也罷了,卻偏偏長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 顧清玄的舅舅會把他這樣賣掉,不過是看準了他沒有能力報復自己而已。 是的,舅舅——顧家其實并不能算是顧清玄的本家。他的母親顧桐早逝,至死也未曾婚嫁,生前留下的大筆遺產全數被顧家笑納。雖然有傳言說她做過銀河帝國某個大人物的情人,不過終究也沒得過名分,因此顧清玄自小便隨著母姓。雖然說起來也算是顧家的人,但內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同,首當其沖的一點:假使他是顧家正經八百的嫡系,身為顧家家主的便宜舅舅決不會把他賣給那個“先生”暖床。 在所謂“舅舅”決定把他送出去給人暖床的那刻,顧清玄的這輩其實已經毀了。只能活在別人床笫上的日,和廢物又有什么區別? 在被送到了先生那兒的當天夜里,原主不顧一切地跳了車想要逃跑,只是哪里又能跑得掉?原主本來就是個毫無依仗的,離開了顧家后,他甚至連買星際飛船船票的錢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能逃出“先生”的手心,被小嘍嘍們堵在小巷里痛毆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被所有人認定了不可能覺醒異能的人,居然會在這一頓沒頭沒腦的毆打異能覺醒了!而且,這異能還是極為珍惜的紅蓮業火! 可惜的是,紅蓮業火威力雖大,覺醒時的難度同樣也倍增,原主沒有熬過去,在難捱的疼痛和炙熱感生生痛死,就在他咽氣的差不多同一瞬,另一個時空的顧清玄恰好正借助紅蓮業火之力,轉移時空而來…… 覺醒異能,是原主差不多期盼了大半生的事情,誰又能想到,隨著這異能一同到來的,居然還有原主的死期! 感受著心底深處淤積著的那一絲不甘,顧清玄輕輕嘆了口氣: “終其一生,你所求所盼,又哪里是什么異能呢?!?/br> ……不過是想讓別人能看得起他而已。 沒有異能就好像是什么天生的原罪一樣,令曾經的顧清玄幾乎處處受人白眼,過分漂亮的容貌不但沒有產生助宜,反而引來了無數輕薄的目光。為了自己胸那一口氣,為了不讓人說他只是靠了一張臉活著,即使再怎么受人欺負,他也硬生生在那異能學校里挺過了八年。八年的時間,可以想象他在學校里受到了怎么樣的屈辱,誰都知道他不可能覺醒異能了,只有他自己不信,拼了命地也要去證明自己。 “真是個一根筋的傻,想要別人看得起自己,又不是只能依靠異能……” 想當初顧清玄不過一介爐鼎,偌大個修真界又有誰會看得起他!后來呢?又有誰敢在他面前露出哪怕半分不敬!顧清玄資質不算頂尖,手上也沒有仙魔神器,唯一可依仗的不過是紅蓮業火,之所以能橫行修真界,只不過是靠了一個狠字而已! 欺辱我的,統統都會被我踩在腳底!看不起我的,那就生生挖去那雙看人低的眼睛!當初你滅我滿門,那我就滅你滿宗、滿族、滿派! 誰都知道修到了渡劫就是整個修真界無敵,也都知道修到了渡劫后一眼就能望得見死期。修真界過去幾千年來,又有誰敢真的修到渡劫了?哪怕顧清玄滅絕了大半個修真界的門派,也沒有第二個人敢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能夠把破釜沉舟做到這樣地步的人,天三界,只有一個顧清玄罷了! “顧家,‘先生’……”玩味地品咂著這兩個名詞,顧清玄一勾唇,輕輕笑了,漂亮的黑眼睛里,驀然間閃過了一絲殺意。 他加快步,轉過了一道街角,那街角邊懸浮著的透明標牌赫然寫著:“a3區凱瑟琳皇后大道”。 本來晴空萬里的天空,驟然間陰云籠罩,濃重的烏云沉沉蓋頂,就仿佛是……風雨欲來。 隨著“撲”地一聲輕響,王力整個人面朝下撲地栽倒了下去。一汪一汪的鮮血涌泉似的從他的后心噴出來,淺紅色的地毯慢慢地被鮮血濡濕,漸漸染成了深紅,而王力就這樣臉朝下埋在浸滿鮮血的地毯里,一動不動。 一雙腳踩在了那張深紅色的地毯上。 吸飽了鮮血的地毯“咕嘰”一聲,冒出了薄薄一層血水來。顧清玄低頭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頭:“真臟?!?/br> “你……你是什么人!”蔣玉平的心臟因為緊張而狂跳起來。由于顧清玄低頭的動作,他并沒有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只是純粹出自于本能地,對對方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就像是橫行于大地的燦龍第一次見到比自己更可怕的星空異獸,幾乎不用多余的思考,蔣玉平就已經迅速地明白了一點: 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可以殺了他!就像是他剛剛殺了王力那樣的……輕而易舉! “我是什么人?”顧清玄聽了,卻忍不住笑起來:“多新鮮吶,難得有金主認不得他花錢買下的這張臉?!?/br> 那聲線聽著慵慵懶懶,干凈清透得很,卻無端透著股惑人的綿軟,令人一聽就覺得自己要醉了,濃厚的膩意從骨里泛上來,清凈天也變成了十丈軟紅塵。 ——但這樣聽**醉的笑聲落在蔣玉平的耳,卻只聽得他渾身發冷。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根本不可能被錯認。 “顧……顧清玄?你是顧清玄?”蔣玉平聲音顫抖地問,顧清玄唇邊的笑意愈深了,他淡然道:“不錯,我就是顧清玄?!?/br> “錚”地一聲輕響,他輕輕彈了下手的匕首,幾滴鮮血從匕首尖銳的鋒刃上灑下來,落在了王力毫無生氣的軀體上。 眼看著那鮮血摔落下去,蔣玉平的心不由自主地隨之抖了一下,他知道,從那匕首上落下來的,就是他的心腹愛將王力的血…… “說吧,你想怎么死?”顧清玄懶洋洋地道,他臉上還帶著令人畏懼的淡漠的笑。駕駛艙里明亮的燈光像是流水一樣,流淌著從少年光潔的皮膚上瀉下來,明明是細瓷樣的肌膚,看上去卻渾似冰雪般,連他那微微翹起的含著笑意的唇,都一并透著冰雪般漠然的冷色。 “先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83網 )lt;/div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