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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炫心想小草莓剛才也沒有受傷, 哪里需要吹吹。然而他就看到小草莓的手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片紅。 那紅實在算不得什么傷, 他們這些皮實的雄獸人從屋頂摔下來,也就這么點兒紅。站起來拍拍臟衣服,都不帶在意的。 然而郭梓安看到, 更心痛了,小心翼翼地吹了幾下,“真乖。吹吹就不疼了。痛痛飛走?!?/br> “嗯。爹爹吹吹真的不疼了?!毙〔葺畬㈩^埋進郭梓安的懷里, “爹爹真好。最喜歡爹爹了?!?/br> 郭梓安將小草莓哄好,才看向地上的變色龍殺手,眼神里都是冰冷。 變色龍殺手真覺得自己冤得不行。 他殺了人沒錯, 可他是一點都沒傷到郭梓安的兒子。他根本不知道小草莓那只手是怎么回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只是他有解釋的機會嗎? 沒有。 藤蔓將變色龍殺手捆綁,勒緊。疼痛讓他想要掙扎, 可藤蔓將他四肢百骸捆得牢牢的,只能一點點感受死亡來臨時的痛苦。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藤蔓松了一些。變色龍殺手趁機大口呼吸,好不容易緩過來,藤蔓再一次勒緊,再次感受那胸腔被擠壓,空氣一點點離開身體的痛苦。 變色龍殺手外表被打包成一只粽子,內地里卻被藤蔓來回折磨。 郭梓安出了一口惡氣,舒服一些。 他不想嚇到孩子,只能用這種方式泄憤。 郭梓安哄了一會兒小草莓,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金發男孩。 男孩是金色的頭發,有一條獅子尾巴,這明顯的特征讓郭梓安迅速知道這是哪個族群的孩子。 沒有舊仇,反而有生意上的聯系,孩子可以一塊玩耍。 “這是你的同學?”郭梓安問小草莓。 小草莓點點頭。 巡邏兵這時候趕來,還有匆匆而來的白山均。 白山均知道郭梓安不會有事,但看到安然無恙的郭梓安還是松了一口氣。 小草莓看到白山均,頭在郭梓安懷里埋得更緊,裝作滿臉的害怕。 白山均就是一只大醋壇子。如果發現他沒什么事卻窩在郭梓安懷里享受爹爹的抱抱,白山均肯定又要吃醋了。 “沒事吧?”白山均永遠都把郭梓安放在第一位。 “沒事?!惫靼矊⑿〔葺氖虑檎f了出來,才指著那個被捆成粽子似的變色龍殺手。 白山均松了一口氣,又確定小草莓也沒事情之后,才看像一旁的金色小孩,疑惑道:“這哪來的孩子?” 白山均和郭梓安不同,白山均可是雄獸孩子眼中的一生目標。 炫炫看到白山均,頓時就結巴起來,“白,白,白……” 結巴了好半天,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喊什么。 “白爹爹?!毙〔葺吹桨咨骄?,小聲道。前提是白山均不要總和他們搶郭爹爹的注意力。 炫炫聽到,緊張的他只以為小草莓是在提醒,連忙跟著喊,“白爹爹?!?/br> 白山均:“……” 郭梓安沒有半點良心,當即笑了出來。 炫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慌慌張張擺手,“不不不,我是說,白叔叔。不是,不是白爹爹?!?/br> 隨即,炫炫反應過來,難以置信道:“小草莓,爹爹?” 再看郭梓安懷里的小草莓,以及一旁有七分相似的白山均??雌饋淼拇_是父子沒錯了。 他,他他竟然和白山均的孩子當了同班同學。這說出去誰會相信?簡直是太震驚了。 小草莓這才介紹,“爹爹,白爹爹,這是我的同學,叫炫炫?!?/br> 幼兒園里稱呼的都是小名。小草莓也不知道炫炫的大名叫什么。 郭梓安親切地和炫炫打了聲招呼。 白山均卻是皺眉,“你逃課了?” 這時間點,實在不應該出來。 這話一出,果然引來了郭梓安的目光。 “沒有,沒有……算是吧?!甭曇粼絹碓叫?,小草莓委屈巴巴的。 “說說。我聽著?!惫靼沧焐嫌?,但手仍舊抱著小草莓,生怕小草莓會走丟。 小草莓的模樣本就是那種乖巧的樣子,他裝乖,根本沒人覺得他的話有什么問題,“我們上自由活動課,炫炫說他想mama了……我擔心他,就出來了。沒想到,沒想到……” 炫炫:“……” 炫炫想說不是的,他才不是那種離不開mama的奶娃娃,但看到小草莓悄悄對他露出的尖尖牙齒,他不敢說話了。 郭梓安其實挺生氣的,小草莓是他的家人,郭梓安自然會把小草莓的安全看得更重一些。 不過炫炫就在面前,他總不能直接就責怪炫炫。 炫炫也就五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又是第一天念幼兒園,不習慣幼兒園想去找家長,自然不能怪炫炫。如果他責怪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萬一給小孩留下什么心理陰影,這就是一生的創傷了。 而且小草莓的行為也不對,看到炫炫離開幼兒園,小草莓應該及時通知老師,而不是一塊跑出去。 可一個孩子五歲,一個孩子三歲。就這么小小的一個,還沒他的腿高。 郭梓安就算再覺得兩人不對,也沒辦法用尋常的邏輯來責怪兩個加起來都沒有十歲的孩子。 小草莓靠在郭梓安懷里。 若不是摸清了郭爹爹的心理,他也不會這么自然而然地跑出來。幼兒園附近安全性很高,以他的能力,加上附近這么多巡邏兵,他并不害怕會遇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