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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的住處只有一個人,他也有家人,只是伴侶離世之后,祭司就搬到了這里一個人住,重心也放到了治病救人上面。 白祭司年紀大了,腰骨不是很好,族長知道桌椅之后,特意給白祭司換了一套回來。椅子比較高,老人的起伏幅度就不像之前坐石頭那么大。而且椅子加毛皮坐墊,舒服不少。 看到白祭司佝僂離去的背影,白山均有些難受。 誰也不喜歡肩負責任,白山均也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每次回來,看到白祭司那顫顫巍巍的身體,越來越慢的動作,都會讓白山均生出幾分不舍之情。 如果他不是族里的最強,那白山均離開也就離開了。 但他是族里最強,還是白祭司從小幾乎當兒子一樣養大的雄獸人,被灌輸了許許多多要為族人遮風擋雨的思想。白山均才會像如今這般掙扎,在舒服和責任之間徘徊。 郭梓安察覺白山均情緒低落,握住了白山均的手。 白山均回握郭梓安,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他知道郭梓安很聰明,已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是完完全全地因為郭梓安才想要在外面生活。他不希望郭梓安會有心理負擔。 郭梓安當然不會有。他也是知道白山均性格的人。白山均這么強,怎么會強迫自己過不順心的生活。 兩人就好像明白了彼此心中都在想些什么,不自覺露出笑容。 白祭司不一會兒就拿著東西從里間出來。 撩開獸皮,白祭司首先看到的是兩人緊握的手,再看兩個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甜蜜。心底里那種遺憾竟然在這一刻少了許多。 雖然白山均找了一個這么遙遠的人,但幸好白山均是愛著自己的伴侶,不管起因是什么,至少白山均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白祭司捧著一個小木杯出來,將小木杯放到腦袋上方,恭敬地朝四方鞠躬,表示拜祭各個方向的神。然后一手拿著小木杯,另一只手在空中畫著一些花紋。 郭梓安的職業是原畫師,一看那動作軌跡,瞬間在腦海里補全了白祭司畫的花紋。 第一個應該是虎頭的輪廓,然后是大樹,接著是果實,獸牙,骨頭…… 嘴里叨叨念念著聽不太清楚的話語,大概內容是,某某神,保佑兩位孩子,身體健康,心想事成,事事順利。郭梓安覺得大概就是這些意思。 不過白祭司的原話非常長,像什么能夠和族群一起出去打獵,打獵遇到什么好的獵物,走路碰到什么植物,幾乎把整個打獵的過程都吟唱出來。偏偏沒有多少人能夠聽得懂,要把話說得神神叨叨的才顯得厲害。 吟唱完之后,白祭司就讓他們兩人站起來。 因為年紀大了,白祭司的身體佝僂,雖然年輕的時候不比郭梓安矮,但如今比郭梓安還矮了那么一些。 郭梓安這下能夠看出,小木杯里裝得是什么。 郭梓安驚訝得瞪圓了眼睛,扯了扯白山均的衣服,示意白山均趕緊看那小木杯。 白山均看這小木杯已經很多次了,對里面裝著什么很是清楚,也很明白郭梓安在看到某些有用的東西時候會這般激動,只是他不知道這東西對郭梓安有什么用。 白祭司還在那神神叨叨,只是如今開始繞著兩人轉圈圈。 走了第一圈之后,白祭司從小木杯里取了一些東西,直接朝郭梓安臉上撒。 郭梓安還沒從自己終于找到大白米的激動中走出來,就被米粒灑了一腦門,那種對陋習的憋悶真是很難形容。 偏生白山均還一臉的虔誠,享受著白祭司對他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撒米行為。 好不容易小木杯里的白米被撒完,郭梓安總算能不再經受這樣的折磨。 郭梓安想要拍打走身上的米粒,白山均卻是阻止,“別,這些神粒是福氣,要等自然掉落?!?/br> 郭梓安:“……” 好吧,傳統習俗,他得遵守。 郭梓安想了想,換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要求,問:“這些神粒還有嗎?多不多?我想要一些回去。我覺得這些祝福得吃進肚子里,這樣才能由內而外地感受到祭司給我們的祝福?!?/br> 郭梓安希望白祭司能夠多給他一些大白米,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大米飯了,特別想念啊。 白山均已經可以肯定了,這些神粒是某種好吃的食物。 白祭司臉上一驚,感動不已,“你,你,你果然是神寵愛的孩子啊。有,有有,我還有很多神粒,我現在就去祈福,稍后你們多帶一些回去?!?/br> 說完,白祭司就急急忙忙地走進了里間,去給郭梓安取更多神粒。 郭梓安難以置信地看向白山均,知道郭梓安手藝的白山均尷尬笑了笑,“我們不會煮這個神粒?!?/br> “怎么可能?”郭梓安不禁自我懷疑。 米粒不是加水加熱就完了嗎? 難不成……這個神粒不是他理解的大白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109 23:05:53~20210109 23:5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傻子的爸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5章 你說真的? 白祭司很快就出來了, 還提著一個大的袋子。 那是用草葉做成的編織袋,裝了大半袋神粒,看著就很重,但年邁的白祭司提得很輕松。單手那么一拎, 身體不帶半點傾斜。只是那背脊仍舊是佝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