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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人這么主動干活,郭梓安只有開心。 他工作三年不到,換了這么多份工作,只看到唯利是圖的老板,看到口蜜腹劍的同事,看到偷jian?;睦嫌蜅l,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踴躍干活,眼里心里都純凈如水的白山均。 白山均能如此自然地和語言不同的郭梓安交流,掌握手動榨汁機自然不在話下。 他見郭梓安特意留下那粗甘蔗的外皮,意識到郭梓安覺得這東西有用,干活時都小心翼翼的,以防自己一個失手,把甘蔗皮捏壞。 一人烤雞,一獸榨汁,郭梓安竟覺得這樣生活也挺快活的。 太陽曬著,火堆的溫度也很高,郭梓安沒一會兒就流汗了。春末夏初,這天氣越來越熱了。郭梓安擦了擦汗,沒當一回事。 他耐性很好,這點熱他并不是很在意。 白山均卻心疼自己的伴侶。 他放下手中的活,到旁邊摘了一片大葉子,用尾巴圈著大葉子,用大葉子為郭梓安擋住天空上的烈日。 而雙手騰出來,能夠繼續做那榨蔗汁的工作。 郭梓安本來想說他不需要,他是個男人,有些事情沒必要那么嬌氣。如果白山均有那多余的閑心,就該給自己遮陽??煽吹桨咨骄菞l尾巴,郭梓安那話就說不出來了。 因為白山均的身體在動,因此那尾巴也高高低低地動個不停,還要努力地給他遮陽。 實在是太可愛了。 郭梓安忍不住,握住了那虎尾巴。 然而就那么一下,白山均整個人都抖動起來,像是被握住了什么死xue般,并嗖地一下,將自己的尾巴抽了回去。本該掉落的大葉子也被郭梓安接住。 白山均看到郭梓安那疑惑的眼神,古銅色的臉頰都羞紅了。 他要怎么解釋,獸體比其他地方的觸感要多一些。 不,這種事情,他怎么能說呢。 白山均決定藏住這個秘密,不告訴郭梓安。 白山均裝作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用尾巴搶回那片大葉子,繼續邊榨汁,邊給郭梓安遮陽。 郭梓安一開始的確不太理解,可后面他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有些好笑,又有些羞赧。還有一點點害怕自己摸到了什么不該摸的地方。 以前看那些小說,不是有那什么摸了獸耳就是喜歡,要和對方結婚的習俗。 萬一白山均的部落是摸尾巴就要結婚呢? 郭梓安不想玷污純潔的白山均,裝作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繼續烤雞。 白山均做事很利索,郭梓安剛確定烤雞完全熟透,白山均已經把一整根粗甘蔗都榨完了。 甘蔗的汁水很多,郭梓安的容器都裝滿了。那些原本裝著水的瓶子,也換成蔗汁。 白山均會冰凍,在這么把蔗汁冰凍一下。 一口蔗汁烤雞rou,一口冰鎮蔗汁,這熱天可真是快活不行。 第20章 蔗汁烤雞 烤雞呈現焦糖色, 金光燦燦,油光锃亮,光是看到就賞心悅目。雞rou的香氣與蔗糖的甜氣融合,經過慢火烘烤, 香氣鉆入鼻尖叫人食指大動。 白山均還端坐著, 等郭梓安分食。但那條尾巴無意識地來回拍打,顯露出主人著急的內心。 郭梓安動作其實很利落, 只是這雞實在是太大了, 足有成年金毛犬那般大小。郭梓安的刀想要把那rou骨分開,還真需要些許耐心。 但白山均并沒有迫不及待地去幫郭梓安, 而是等在一旁。 在族群里,動別人的rou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就像靠近正在進食的貓,必然會惹得那只貓呲牙咧嘴一般。 郭梓安偶爾也會厭煩別人搶著過來幫忙, 畢竟他就是慢一些, 可不是不能做,那種自己正專心做事時卻被旁人打斷的感覺, 才是厭煩被幫忙的真正原因。 在這一點上,郭梓安很喜歡等著他的白山均。 可白山均那條正直且毫不掩飾的尾巴實在太過可愛, 郭梓安實在不想這么可愛的尾巴著急地拍打石頭。 “洗手。幫, 我, 切開?!惫靼泊蛑謩? 盡可能用簡單的詞組表達自己的想法。 白山均聽話地到旁邊的折疊桶處勺水洗手。但白山均似乎明白郭梓安嫌棄他什么, 因此白山均沒有像平常那般用手指甲來劃蜜汁烤雞,而是凝結出一把四十多厘米的冰刀。 手握冰刀的刀柄,冰刀劃過,烤雞沿著背脊骨被分成了兩半。連rou帶骨,利落干脆。 郭梓安看到被分開仍舊在三叉上的烤雞, 眼里閃過一抹驚詫。 這冰刀真是不得了。 看來他還低估了白山均的實力。 面對白山均的拳腳功夫,郭梓安能說自己并不擔心,就算對上白山均,他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如今看到這冰刀,郭梓安的把握就沒那么大了。 這不僅僅是一把冰刀這么簡單,更是白山均的御敵方法。白山均能凝結冰刀,自然能凝結冰刺,冰針。防御則有冰墻阻隔。無論近戰還是遠攻,不管防御還是躲閃,這冰凍能力都不容小覷。 郭梓安并沒有與白山均對上的意思,但白山均是這個世界的獸人之一。白山均是好人,不代表其他獸人也是好人。有些事情他得有個心理準備。 郭梓安又讓白山均橫著切了一刀,最后把兩個雞腿切下來。 他和白山均一人一個雞腿。 這紅冠野山雞有金毛犬那么大,這雞腿自然也不小??沉穗u腳部分,這雞腿仍也差不多有整條胳膊那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