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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br> 翠竹笑道:“熱了好幾次,味道自然重,可口感差了很多?!?/br> 說時遲那時快,翠竹感覺手上一空,轉眼八珍鴨腿就進了書卉的肚子里。 “反正王爺王妃今晚肯定吃不上了?!睍馨压穷^扔回盤子里,討好道:“我不嫌棄,我能吃?!?/br> “你這!” “算了,廚房里還有點面條和湯,你吃嗎?” “吃!” 第二天上朝,朱敬守退步,主動請纓去賑災。馬文升沒有意見,不再與李廣爭執。 李廣乘勝追擊,說:“南方水患,堤壩和橋梁難免會有損失,必須委派工部官員前往監督重建?!?/br> 徐貫站出來,不贊同道:“工部人員本就不足,兵部給的圖紙還沒畫完,無人可派?!?/br> “新上任的掌案使沐大人不還閑著嗎?”李廣輕蔑道。 朝中很多大臣都不服沐青天,表面上巴結,暗地里不知道說得多難聽。什么“尸位素餐”,“運氣好”,“無能”……總歸就是羨慕嫉妒,不用寒窗苦讀,不用科舉,只破了個普普通通的殺人案,一朝登第,還是正五品。 現在有機會整治整治沐青天,他們巴不得促成這件事。 “下官以為,李大人說的有理?!?/br> “下官附議?!?/br> 朱敬守坐在最前面,表情陰晴不定。 馬文升轉過身對朱敬守說:“臣以為,沐大人確為賑災的合適人選?!?/br> 五品官職不大不小正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算死在任上…… “臣以為,不妥?!?/br> 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從武將列隊中響起。 李廣目光陰毒,用余光瞄著從身邊經過的人。 “古人云,齊家治國平天下,鎮武將軍不如先將家事處理好,再插手賑災的事?!崩顝V陰陽怪氣道。 身后的官員也不避諱,竊笑出聲。 顧帆面色不改,單膝跪地抱拳對朱敬守說:“臣以為,沐青天此人并不可靠,又與李大人私交甚篤,不能將賑災大任交給他?!?/br> 李廣氣急敗壞,說:“怎么,顧將軍是對本官有什么意見嗎?”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鳖櫡稽c兒面子都不給。 顧帆的祖上助太/祖奪天下有功,封了爵。不過后代越來越不爭氣,爵位一削再削,從侯變成了現在的伯。顧帆的父親沒什么建樹,要不是兒子爭氣立下軍功,爵位在他這代就沒了。 不過這么多年,顧家在貴胄中早已經是最不起眼的那個,雖然有爵位,不過是個空號,還沒顧帆的“鎮武將軍”來得出名。 “夠了?!敝炀词爻雎?。 “顧帆,沐青天的本事有多少,本王比你清楚?!?/br> 想起元宵燈節那天顧帆對沐青天動手動腳,朱敬守就生氣。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爺能保證嗎!”顧帆咄咄逼人。 他是朝中最看不起沐青天的人。李廣雖然jian詐,但他懂察言觀色,皇上的寵信也是他自己努力掙來的。顧家衰落,他跟著朱敬守出生入死才奪回了顧家應有的榮耀。朝中上下,除了王公貴族,哪一個不是辛辛苦苦才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沐青天憑什么越過這些人? 朱敬守突兀地笑了。 別說,他還真知道沐青天心里在想什么。 “你有什么資格要本王的保證?” 顧帆熟知朱敬守的性格。平常人被朱敬守這么質問,早就嚇得跪下認錯了。 “為皇上,為朝廷,為南方百姓?!?/br> 朱敬守心情好了些。 “顧帆,念在你戰功赫赫,本王不與你計較?!?/br> “王爺!”李廣焦急道。 “既然你說沐青天不行,那誰行?” 顧帆沉穩道:“臣懇請王爺,允許臣一同前往?!?/br> “由沐大人擔任賑災欽差,臣輔助?!?/br> 李廣當即不干了,又跟顧帆吵起來。 朱敬守好整以暇地看著猴戲,越看顧帆越不順眼。 “此事本王會如實稟告皇上?!?/br> 沐青天站在殿外,只能偷聽身邊同僚的交談了解殿上發生了什么。 “顧帆平常都不說話的,怎么今日這么激進?” 工部侍郎哂笑道:“怕不是急著立功?!?/br> “他立功做什么?” “你沒聽說顧家的事?這么丟人,要是我,早就羞得沒辦法見人了?!?/br> …… 沐青天聽得云里霧里的,什么顧帆什么顧家,又和南方水患有什么關系? “話說回來,沐大人?!惫げ渴汤赊D過頭小聲說。 “您講?!?/br> “若此次你真的被選為欽差,好好干,別給工部丟臉?!?/br> 臨近下朝,顧帆和李廣也沒吵出個所以然。 沐青天快快上了朱敬守專門給他準備的馬車,繞開所有官員回到王府,等著朱敬守從宮里回來。 朱祐樘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能下地活動了。 “賑災的事,你覺得該如何?”朱祐樘讓弟弟攙扶著,慢慢在宮殿里走動。 朱敬守詳細地說了這幾天朝堂上發生的事。 “這個馬文升……”朱祐樘咳嗽兩聲。 “馬尚書也是一片忠心,皇兄該高興才是?!敝炀词剡B忙端了杯茶過來遞給兄長。 “你不委屈?”朱祐樘抬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