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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得親眼看了,試了才知道?!?/br> 狼大王撿到了山腳下的小狐貍,輕輕一叼把火紅色的、軟軟的團子帶上了山。小狐貍不諳世事,聽狼大王要給他看個寶貝,就乖乖上鉤了。 小狐貍捧著蓬松的尾巴哭:兔子才吃胡蘿卜。 狼大王:要均衡膳食。 朱敬守第一次開葷,雖然已經很克制自己,但能和心愛的人交融,本就是件克制不了的事。 家宴結束后休朝,按照以往的慣例,官員們開始相互走動,直到臘八前。從臘八開始,各家各府都會閉門,專心準備春節。 昨日沐青天大出風頭,連沒參加家宴的官員大臣們都聽說皇上欽點了一位“工部掌案使”。 大家各懷心思,備好禮物準備登門拜訪沐青天。結果臨發帖時才突然想到,這沐大人住在哪里? 問了一圈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 “昨日沐大人與慶王同座,也是乘一匹馬車走的,說不定慶王知道沐大人在哪里?!?/br> 天還沒亮,慶王府門口就被里三層外三層的馬車給圍住了。 可真是奇觀。 誰都不敢招惹慶王,過年時若是沒有必要,都不會來給自己,也是給朱敬守找不痛快。以往家宴過后,王府門前都是冷冷清清,除了宮里的車,還有兵部尚書劉大夏,沒人來。 “打賭不?”今天輪到小肆和小壹值守。 小壹目不斜視,不為所動。 “你就是太正經?!毙∑饴愤^,對小肆說:“賭什么,我跟你賭?!?/br> “你們在說什么呢!”遠處,一道粉色的倩影轉了個方向,也往他們這邊來了。 小壹眼皮一跳。 小肆喜歡熱鬧,很久沒見書卉和小柒,當即聊了起來。 “賭今天外面的馬車,有多少是沖王爺來的?!?/br> “這還用說?”書卉從香囊里抓了兩把瓜子出來分給小肆和小柒。 小壹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嗑瓜子聲,吵得他腦仁兒疼。 “王爺歸朝本是大事,他們來拜訪也是應該的?!?/br> 小柒“嘖嘖”幾聲,搖頭說:“一點兒玩笑都開不得?!?/br> 怪不得追不到書卉。 之前也說過,書卉剛做暗衛那會兒,小壹對她一見鐘情。結果后來知道書卉本性后,他說了些不太好的話,還刻意避著書卉。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壹還喜歡書卉,可他就是不承認。 沐青天昨晚上累壞了,身上沒一塊兒好皮,尤其是白白嫩嫩的胳膊,光看數量都知道昨晚戰況有多激烈。 “嗯——”沐青天不耐煩地翻了身,沒想到牽動了傷口。 “好吵……”疼痛也叫不醒沐青天。 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滲出來,他一邊小聲抽氣,一邊往罪魁禍首懷里靠。 “對不起?!敝炀词仄鸬煤茉?,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盯著沐青天看,怎么也看不夠。 他眼神中帶著饜足和心疼,摸了摸沐青天藏在被子里,被捂得暖蓬蓬的小臉,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 沐青天似有感應,委屈地伸手在床上亂摸。 朱敬守還想讓他再睡一會兒,連忙扯過自己的被子送進沐青天懷里給他抱著。 “乖,我馬上回來,一會兒就不吵了?!彼p吻沐青天的額頭。 時辰到了,王府大門緩緩打開。小壹繃著臉走出來站定,小柒也一改常態,端著兇神惡煞的表情和小壹面對面。 好一幅“鬼門關”寫實畫。 方才還吵鬧的馬車全都安靜了,屏息等待長史出現。 “各位若是要見沐大人,今日就請回吧?!?/br> “啊這……” 王府里的人都是朱敬守精挑細選出來的,嘴巴很嚴。就算昨兒晚上沐青天快把王府哭塌了,他們都不會說半個字。 對外的說辭就是沐大人喝醉了,所以慶王殿下好心留他住了一晚。結果不巧,可能是夜風太大,吹著沐大人了。 王府都這么說了,他們要再吵著見沐青天,那是不識趣。大家只能把禮物留下,悻悻而歸。唯獨劉大夏、葉淇還有馬文升被朱敬守留了下來。 快到傍晚,沐青天才悠悠轉醒。 渾身上下被餓狼啃了個遍,哪兒都疼,尤其是屁股,最疼。 “阿嚏?!贝掊蛄藗€噴嚏。 嚴勛禮緊張地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 “昨日我都說了清理,你偏不……”嚴勛禮生怕弱不禁風的崔瀚發熱,時時刻刻守在身邊,寸步不離。 崔瀚惱羞成怒,紅著臉捂住嚴勛禮喋喋不休的嘴。 昨天他真是鬼迷了心竅??! 編排完崔瀚,沐青天才終于感覺身體輕松了一點兒,能動了。 哭了大半夜,喉嚨也干得不行。他慢慢側身起來,想下床去倒杯茶。 “公子!”福寶用鐵鉗子夾著炭盆進門,嗷一嗓子喊了出來。 沐青天受驚,動作一大,扯到了傷口。他淚眼汪汪地看著福寶,朝他招手,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 朱敬守和三尚書議完事回來就聽見福寶的尖叫,還以為沐青天出了什么狀況,腳下生風沖進房間里。 沐青天正捧著茶杯一口一口嘬著。 朱敬守大步走過來,摸摸額頭,不熱。 “你先下去吧?!敝炀词貙Ω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