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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發安靜地躺在手心里,環環相扣,水rujiao融。 沐青天看著朱敬守呆愣的樣子,有點酸,說:“不就是頭發,有什么好看的?!庇兴每磫?? 朱敬守合起掌,閉上眼把結發貼在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他朱敬守何其有幸,能得良人如沐青天相依。 沐青天可醋大發了,扔了朱敬守的辮子轉頭就往房間外走。 “你跟你的頭發過一輩子去吧?。?!” 朱敬守失笑,剛想站起來去追沐青天哄,就聽見崔瀚氣喘吁吁的聲音。 “大……大人?!贝掊艿蒙蠚獠唤酉職?,眼看就要撅過去了。 “慢點慢點!”沐青天趕緊過去把他扶到石凳上,給他順氣。 “咳!”朱敬守皺眉,透過窗看著小院里的兩人,用力咳嗽。 沐青天還在醋頭上,根本不理會朱敬守,還變本加厲湊近崔瀚,把手放在他背上給他順氣,親密得不行。 剛結完發的娘子轉頭就去跟別人親近,朱敬守怎么可能接受。他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要跨臺階的時候突然頓住。 他現在,是不是還是滿頭的辮子? 一面是情敵,一面是慶王的威嚴。朱敬守權衡再三,收回了腳。 反正崔瀚也是被嚴勛禮壓的那個,沐青天和他在一起擦不出什么火花。大不了,他去整嚴勛禮。 “阿嚏?!贝罄卫锏膰绖锥Y打了個噴嚏。 “你怎么了?遭鬼了?”沐青天問。 崔瀚顧不上吐槽,一把攥住沐青天的手腕,說著就要跪到地上去。 “求大人網開一面,饒嚴勛禮不死。下官愿做牛做馬,報答大人恩情?!?/br> 沐青天眼皮不停抽搐。 他還沒幫忙呢,合著自家主簿上道,先自我攻略了? 沐大人不爽,十分不爽。崔白兔怎么說也是他的人,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 于是他板起臉,故意道:“嚴勛禮作惡太多,死罪難逃?!?/br> 崔瀚眼圈兒立刻紅了,跪在地上使勁給沐青天磕頭,說:“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br> 朱敬守也很好奇,中午的時候崔瀚還糾結得不行,怎么一下就轉性了?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便迩嗵爝谘?,“本官念你剿匪有功,特準你去牢里看望犯人嚴氏?!?/br> 崔瀚不敢再說什么,怕多說引得沐青天不快,連累嚴勛禮。 “謝大人?!?/br> 沐青天憋了一肚子酸水兒,回頭去看窗子,發現朱敬守正對他笑得燦爛。 朱敬守覺得自己真是撿著寶了,他的卿卿連生氣都那么可愛。 “崔主簿留步!”沐青天突然說。 “嗯?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崔瀚以為沐青天回心轉意了,忙不迭跑過來,眼睛亮亮的,好像小狗。 “嗯咳?!便迩嗵烨迩迳ぷ?。 “你與嚴勛禮相處時間最長,本官想多了解了解嚴勛禮,不如今日就宿在你那里?!?/br> 現在該朱敬守喝酸醋了。 “這……”恐怕不好吧?崔瀚內心瘋狂拒絕。 朱敬守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大有崔瀚只要答應,就把他噴成灰的架勢。 “你不想救嚴勛禮了嗎?”沐青天露出小虎牙,“或許嚴勛禮有什么隱情,本官聽了說不定會再考慮考慮?!?/br> “好!下官現在就去掃榻,恭迎大人!” 沐青天滿意地點頭,視線挪到崔瀚腰間,問:“你荷包上白白的是什么?” 崔瀚疑惑,拿起荷包,發現上面居然粘了一張薄薄的紙。 他把紙撕下來綻開,看到上面有字,便念了出來。 “今夜子時,城外土地廟,生門?!?/br> 沐青天和朱敬守的臉色都變了。 李廣的消息來了。 沐青天猛地抓住崔瀚的肩膀,目光冷峻,問:“這張紙是哪兒來的?” 崔瀚也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荷包上什么時候多了張紙。 朱敬守解開頭發從房間走出來,沉聲問崔瀚:“你剛剛去哪里了?!?/br> 面對慶王,崔瀚還是膽小,恭敬又畏懼道:“下官離開縣衙,去了趟南市?!?/br> 可他沒有買東西,就吃了碗豆花,馬上趕回縣衙,中間絕對不超過半個時辰。 “對了!”崔瀚拍手,“我在路上撞見了一個小乞丐?!?/br> “什么乞丐!”沐青天和朱敬守異口同聲道。 崔瀚觳觫,往后退了一小步。 “下官不知,那小乞丐突然從巷子里沖出來,下官躲閃不及,被撞倒在地上?!?/br> 現在想想,的確很可疑??峙录垪l就是那時貼到他荷包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是嘗矯駕吾車,又嘗食我以余桃者——《韓非子 說難》 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獪赝ン?/br>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K武 小劇場: 朱敬守:卿卿手真巧。 沐青天:那是。 朱敬守:以后有了女兒,卿卿可以每日為她編發。 沐青天:???感謝在20201222 21:03:28~20201223 22:2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_rachel_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頭頂轟嘩小煙花、_rachel_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