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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春走下懸梯,本以為到了一處停機坪或者什么建筑的廣場,結果眼前起伏的沙丘讓她張嘴說不出話。這時直升飛機騰空而起,把楊春圍在脖子上的紗巾吹得蒙住了臉。 直升飛機飛走了,楊春扯下紗巾,望著無邊的沙漠,心里拔涼拔涼的。這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眼前又是連綿的沙海,今晚難道要在沙漠里露宿? 愣著干什么,走哩! 老白望著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的直升機笑瞇瞇地說著,好像對眼前的困境茫然不察。楊春忍不住問今晚露宿沙漠? 叫師傅。 老白朝楊春怪恁地板起臉。 師傅,天快要黑了。 楊春帶著哭腔,表明她的擔心,如果不帶著生病的韓冬還無所謂,可是韓冬的身心正在受苦,不能讓他再遭受惡劣環境的磨難。 是哩,天快黑了,你們兩只小鬼還磨蹭什么,想扔在這里喂土撥鼠? 老白掏出長煙袋對著西邊的太陽比劃一下,好像在辨別方向。然后抬腿走在前面,催促楊春和小魚快一點。楊春和小魚一左一右扶著韓冬前進,腳下的沙子一踩一個坑步伐緩慢。 不行,小魚你背著他。 老白上前幾下就把韓冬身上的架子給收了起來。 這玩藝在沙漠里就癟茄子了??茖W也有力所不能的時候! 老白露出一臉得意,把韓冬扶到小魚背上,讓楊春在小魚身后托著韓冬的PP。小魚抓著韓冬的雙臂走得比較吃力,韓冬比小魚高比小魚重,小魚負重已經夠辛苦了,還要顧著腳下不斷深陷的沙坑。小魚心里委屈,感覺此行他就是一個苦力。 小魚故意放慢了腳步,既然望不到沙海盡頭,那大家都在沙漠里呆著好了。 老實人也有起逆鱗的時候,此時小魚的老實性子被激起了反抗,雙手也不愿再抓緊韓冬,任韓冬往身后滑去。 老白讓楊春托住韓冬的PP,楊春開始是不愿意的,只是象征性地搭在韓冬的后腰上??墒亲吡藥撞?,韓冬的PP往地上滑去,楊春只好使勁托住,又往上抬了抬,才讓韓冬又穩穩地伏在小魚的背上。 你背不動嗎? 楊春斜探著身子對垂頭的小魚說。小魚沒有吭聲,繼續埋頭走路。 師兄,你要是累了就歇會吧,反正咱們天黑了也走不出去,別再把你給累壞了。 楊春的話讓小魚頓時覺得心里暖烘烘的,回頭對楊春笑了一下,好像身體又充滿了能量,步子也快了起來。 楊春正托著韓冬的PP,突然感覺自己的腹部被什么東西給碰了一下,低頭看又沒覺得什么。再走兩步,又有東西碰她。這回她一直低頭觀察,發現是韓冬的腳再蹬她。 原來韓冬雖然不能看不能語的,大腦卻是有感知的,雙手和雙腳也是可以動的。在飛機上聽到楊春叫小魚師兄還沒反應過來,這會楊春和小魚邊走邊說又叫師兄,韓冬的心里頓時像受了煎熬。 韓冬沖進黑霧,眼睛被刺得終于什么也看不見了,奮力把楊春朝視線里最后閃著的亮光處拋去,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再次有感覺是直升飛機顛簸著爬升,然后聽到楊春喊小魚師兄。 眼前黑蒙蒙的一片,雙手雙腿被束縛著,韓冬一直隱忍到現在。 第一百九十九章 銀色面罩 看著韓冬的腳再次碰到自己的小腹,楊春激動地握住韓冬的腳腕。 你可以動了?可以聽到我嗎? 楊春俯在韓冬耳邊小聲問,熱乎乎的口氣撲在韓冬的臉頰,韓冬感覺如沐春風。不過想到楊春親切地叫小魚師兄,韓冬故意沒有反應。 楊春激動的心情馬上又失望了,托著韓冬PP的手不由得使勁掐了幾下。她希望能刺激一下韓冬,說不定韓冬的身體又有反應了呢。 那么敏感的部位被自己喜歡的姑娘一直托著,韓冬早就耳熱心跳肌rou緊繃了,突然又被纖手細腕地猛掐一頓,韓冬緊張的肌rou不由得彈動起來。 楊春感覺到韓冬肌rou的顫抖,真是又驚又喜,想叫住老白報告喜訊。見老白已經離她和小魚十幾米遠,估計喊他也聽不到。楊春又湊近了韓冬問他,韓冬依然不吭聲。 師兄,壁虎好像有感覺了,你放下他讓我看看。 楊春不相信自己是錯覺,要和小魚一起檢查,看韓冬是不是真的可以動了。 不可能吧,師傅說壁虎現在就是一個棒子,除了有體溫什么都感覺不到。他怎么可能會動呢! 小魚不想停下來了,雖然背著韓冬很重,可是真要停下來就泄氣了,再想背起來就難了。小魚不停步楊春也不能拉他停下,只好又托住韓冬的PP繼續走。不過楊春的雙手可沒閑著,繼續不停地捏韓冬的PP,想再感覺一下韓冬的反應,可惜韓冬再沒動靜。 韓冬強忍著條件反射,伏在小魚身上一動不動。 兩個小鬼快一點,咱們馬上到了。 老白回身送出真氣十足的喊聲,小魚立刻像吃了興奮劑加快了腳步。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老白停在一處突兀聳立的沙丘前雙手合十念念有詞。楊春托著韓冬的PP好奇地看著老白又要做什么法術。 難道老白還能憑空變出一座房子讓大家今晚歇腳?楊春正在瞎猜,突然轟地一聲,眼前的沙丘裂開來,露出一道銀色的大門。隨著楊春最后一個走進,銀色大門又轟地一聲封上。外面的風沙聲頓時被隔絕,耳邊安靜得能聽到水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