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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在這里!”冥空兔拿出了一團縈繞著特殊氣息的能量。 “很好!”郎赤連忙伸手去接,“你這次立了大功,獸潮結束后,我會為你準備獎……” 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眼前的異象打斷。 郎赤的手剛接觸到能量團,表層的祭祀之力直接散開,濃郁的血氣沖天而起,籠罩整個戰場。 “祭祀能量里包裹的全是精血?!”郎赤微微一愣,臉色不由大變?!安缓?!” 雖然陸煜設立的陣法和它們早年的陣法有不小的區別,但兩者都能自發收集精血。 這些精血灑落在戰場上,肯定會增幅人類陣法的能力。 郎赤連忙動手阻止,可是已經晚了。 在精血出現在戰場的瞬間,周遭便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拉扯著陣法匯聚。 兩側的屏障吸收了濃郁的血氣,逐漸從淺紅轉向深紅。那艷麗的色澤中,似乎殘存著幾分亡者的信念。流轉的色澤沒有血液的深沉和妖異,反倒帶上了幾分不該屬于它的堅毅與神圣。 “咕~哈哈,哈,咕咕~”冥空兔高興的圍著帝國的異能者和靈獸轉圈?!竟尽暫蜌g快的笑聲夾雜在一起,聲音頗有幾分魔性。 這魔性的笑聲聽在郎赤耳中就是□□裸的嘲諷,他的面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摆た胀?,你居然是個背叛……” 話只說了一半,郎赤便停了下來,無法繼續說下去。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不久前才發生過同樣的事! “冥空兔,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嗎?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只是個普通的高級兇獸,連智慧都不會擁有!” 胡媚難得收斂了面上的笑意,微微瞇起的眼眸微中劃過一絲殺意?!暗蹏适蚁騺碜⒅厍檎x,忘恩負義的兇獸不會得到他們的認同!” “咕!”冥空兔停下了腳步,抖了抖長長的耳朵?!拔也挪皇峭髫摿x的獸!陸先生的功法給了我智慧,我為帝國效力不是理所應當的事?” “諸位自詡為兇獸領導者,卻強行將旁人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著實讓人不齒?!痹魄逭驹谮た胀玫纳韨?,用行動表示了對這只小家伙的支持。 “你們果然早就有聯系!”胡媚滿臉的怒意。 它剛剛對冥空兔說那些話,并不是為了冥空兔認識到錯誤。 精血已經成為了人類陣法的養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認不認錯對它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它從一開始就是在試探冥空兔和帝國的關系,事實如同它們猜測的那樣,冥空兔也是帝國早就布下的棋子。 可是它們察覺的太晚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除了腳下的陣法外,它們已經沒有了別的倚靠。 難道這次真的要栽在這里? 胡媚眼眸中除了怒意之外,又多了幾分對死亡的畏懼。 “當初我就不該招攬空間系兇獸,你們空間系還真是天生反骨?!崩沙嘌劬ξ⑽⒉[起,掩下所有情緒。 “咕?”冥空兔側頭看了郎赤一眼,“獸王陛下不會現在還沒有察覺到我和前輩的關系吧?如果沒有前輩手把手教導,沒有理智的我們怎會修煉功法?” “你們?看來不止是一兩個!”郎赤怒極反笑?!瓣戩夏苣敲丛缁貋?,肯定也有你們的手筆!一群吃里爬外的家伙,早晚會付出代價!” 郎赤并不只是在放狠話,它是真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 在開口的同時,陣法中的猩紅色火焰已經被它收攏了起來,明顯是想要從陣法中脫離,為下一步動作做準備。 陸煜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沒有過多猶豫便選擇了配合。 司宸和陸煜幾乎是同時掙脫了陣法,眾人腳下的玄奧紋路瞬間消散。 只要精神力夠強,快要通過考驗時,就能夠提前‘觀看’外界的場景。他們早在冥空兔到來之前就已經能夠打破陣法,只是遲遲沒有動作,一直等到現在。 雖然兩人可以強行繼續未完的考驗,但考慮到拖延時間的代價是其中一人深陷陣法,他們默契的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與其讓一人付出,倒不如兩人共同面對危機。 陸煜和司宸一左一右攻向郎赤,想要打它個措手不及。 “你們是感受到危機了嗎?可是已經晚了!”郎赤仿佛沒有看到迎面而來的攻擊,伸手把旁邊的一只兇獸引導者抓了過來,吸收其全部血氣。 他周身有神秘的氣機保護,任何攻擊都無法奏效。陸煜和司宸的術法打在他身上,就如同水珠匯入了大海,沒能驚起一絲波瀾。 “獸王陛下,您為什么要這么做?”胡媚瞳孔微微一縮,顧不得身邊的敵人,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郎赤明顯沒有回答的興致,直接朝著胡媚伸出了手掌。 胡媚想要抵抗,卻發現自己無法掌控身體,體內的能量受到手掌的牽引,帶著它飛向死亡。 郎赤并沒有因它曾經的貢獻便手下留情,直接把妖嬈的狐貍吸成了一張皮毛。 引導者們再不敢心存僥幸,朝著不同的方向奔逃。然而它們的逃遁對郎赤來說只是一場笑話,剛跑了沒多遠便一個個又走了回來,場景詭異中又帶著幾分滑稽。 “我們無法阻止這場儀式!”陸煜微微皺眉。 在郎赤施展特殊秘法之時,他就做好了面對其他邪術的準備,可其中并不包括眼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