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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br> “是不是特別簡單,你試著跟朕念一遍?” “念!” 云飛櫻兒在旁默默裝木頭人。直到嵐王發現他倆還杵在旁邊:“你們兩個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br> 云飛櫻兒如獲新生、果斷逃之夭夭。 窗外陽光明媚,小鳥唧唧叫。 “他們走了,可以念了?” “有一……” “大點聲,朕聽不見?!?/br> “有……” 實在說不出口,莊青瞿憋了半天最后是氣急敗壞掐住皇帝的腰,略顯粗暴地咬上去。 梅子味的親親。 宴語涼:有些人是有意思。占朕便宜的倒是從不知羞,要他低個頭服個軟跟要他命似的! 人倒是走完了,誰成想鸚鵡突然揮舞翅膀:“呱——有一點!有一點!” 宴語涼:“噗,哈哈哈哈哈?!?/br> 嵐王無色的薄唇都在抖,差點抓起梅子核丟鳥。 …… 一頓甜蜜午膳,皇帝吃得酒足飯飽困兮兮,正打算拉美人一起貓個舒服午覺,拂陵卻匆匆進來。 “嵐主,蘇指揮使回來了,說有重要情報需立刻面見嵐主!” 烏衣衛指揮使蘇栩。拂陵沒提他時,宴語涼完全想不起來這個人。 此刻倒是有點印象了,此人是嵐王的舊部,很得嵐王信任。但宴語涼卻完全記不起此人究竟長啥樣、又具體干過什么。 剛好送上門來。 “青卿!”他拽拽莊青瞿,“朕陪你一起去見他,去試一試!” 嵐王:“試什么?” 宴語涼:“試試看朕能否做到隨機應變!青卿你想啊,朕這陣子雖見過許多官員,但個個見面之前都背過官檔、準備充分,可萬一哪日叫朕遇到個沒背過認不出的,豈不是有露餡的危險?” “今日巧了,此人朕完全不認得。且是你身邊信得過的人,便是看出破綻也不會到處亂說……” 嵐王:“阿昭?!?/br> “你要試可以,拿旁人試。別拿蘇栩?!?/br> 宴語涼:“……” 等等,等一下。 什么意思啊這是? 啥叫“要試可以拿旁人試別拿蘇栩”? 怎么著,你家這位指揮使蘇大人還異乎尋常地珍貴了咋的,朕都不許拿他試來一試了? 皇帝還在默默發著愣,嵐王那邊已經起身匆匆換起了衣服。 “蘇栩既說有重要情報,那必是事關緊要、片刻不得耽擱,阿昭,我先去了?!?/br> 宴語一把涼抓住他衣帶:“青卿身體未愈,不許去!” “阿昭別鬧?!睄雇跚逋幸唤z淺淺無奈,從他手中拽回衣帶,匆匆就去了。 哦嚯。 適才是誰剛剛在飯桌上還與朕你儂我儂,轉頭就變成“你要試拿旁人試別拿蘇栩”了??? 甚好。是嵐王飄了還是朕拿不動刀了? 又或者是大夏三百年來除文帝武帝之外最好的男子,如今也滿足不了你莊青瞿的胃口了? …… 點絳宮。 蘇栩回來,詳細匯報了他這幾個月在北漠發現的異動。 北漠王迎娶了新的可敦,新娘聽聞美貌過人,身世卻很是神秘。此事本無可厚非,但微妙之處就在于,一直以來大夏冊立新后、北漠冊立可敦,都一定是要互通有無、備厚重賀禮遣使祝賀的。 而此次北漠王卻不但秘密娶親,更是以大婚的名義在冰原召集了眾多小國和部落首領大會,其中貓膩不由得不讓人在意。 同時,蘇栩亦查到一些別的異動,如北漠都城囤積糧草馬匹、有探子看到騎兵訓演,不得不讓人懷疑北漠是否又有備戰之嫌。 “但可惜,未能拿到切實證據?!碧K栩嘆道。 “亦有傳言說,北漠王年老好色秘立可敦,只因那女子出身風塵、無臉昭告天下。屯糧與演馬也都是每年例行……” 莊青瞿認真聽著。 他希望一切只是蘇栩多心。 卻也清楚,若北漠那邊真又起了什么歪心思,倒也不能算是意料之外。 畢竟他們的這個鄰國真的記吃不記打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北漠算不得強。至少在莊青瞿看來除了幾百年前曾有過短暫輝煌的“黃金草原”時代,這樣一個游牧民族構建、茹毛飲血缺乏開化的國家,從來未曾真正強盛過。 之所以能為所欲為、屢屢侵略大夏邊境甚至百年前割走燕云,也并非是北漠騎兵多厲害。 而是那個時代,大夏從上至下實在羸弱腐敗、不堪一擊,令人不齒心寒。 可如今,錦裕帝的大夏已早不是一百年的大夏。 哪怕是在百廢待興的錦裕一年北漠來犯時,武安侯師云也曾率梧桐軍迎頭反擊、一路追至大漠深處。 錦裕四年,北漠再度侵擾邊境。驃騎大將軍莊青瞿奉旨抗敵,打回一半燕云一戰成名,此戰封侯。 錦裕七年徹底收復燕云,錦裕九年一路長驅直入打至北漠副都賀蘭紅珠。 按說,疆土都已經被打下一半了,北漠該痛定思痛、消停一會兒。 但事實卻是北漠幾百年來欺負大夏欺負習慣了,至今似乎沒能徹底反應過來。 還是屢屢仗著人輕馬快,時不時侵擾一下。于是錦裕十年八月,嵐王莊青瞿帶綠柳軍,征虜大將軍師律帶梧桐軍齊頭并進、再度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