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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延大監帶楚景行走后。 “喵嗚!”大白一聲慘烈的尖叫引得在門口蹲貓的玉鸞小丫頭,趕緊跑進了屋。 她只見謝閑咳嗽的直不起腰來,大白被那個長的極好看的和尚,頗為嫌棄的抓住了后頸,手腳并用在空中撲騰,時不時叫上兩聲表示抗議。 “大白!別怕我來救你!”小丫頭連忙向寂憫沖過去,想從他手上拯救被命運抓住后頸的大白。奈何人小,手短腿也短,怎么跳也救不下可憐的大白。 小丫頭叉著圓滾滾的腰,喘著氣,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漂亮的禿驢哥哥,快把大白還給我!” 寂憫:“……” “哈哈哈,漂亮的禿驢哥哥?!痹谝慌钥人缘闹x閑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直接大笑出聲。 寂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把撲騰的大白遞到小丫頭懷里。 寂憫波瀾不驚的看著謝閑道:“好笑嗎?” 謝閑聞言連忙閉上了嘴,坐直了身子,眼里的笑意卻怎么也隱藏不住,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裝鎮定:“咳,不好笑,怎么會好笑呢?哈哈哈?!?/br> 說著說著謝閑就走了笑音,他摸了摸鼻子,拿起一旁的茶水往唇舌送,渾然一副“我沒笑,不管我的事”的模樣。 寂憫淡淡凝視他了一會兒,轉而看向抱著大肥黑貓的玉鸞小丫頭。 小丫頭不斷順著大白炸開的毛,給它呼呼:“大白,不疼哦,我給你呼呼?!?/br> 寂憫握住自己的手腕,慢慢摩挲,道:“這是誰家的女兒?” 不待謝閑回話,小丫頭抱著大白跑到謝閑的身旁,揚起小下巴,一臉的驕傲:“我是爹爹的女兒!” “你何時有的女兒?”寂憫靜靜看著謝閑,神色不明。 謝閑尷尬地笑了兩聲:“撿的,撿的?!?/br> 寂憫頷首,他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紅疹,道:“我有事,先回府了?!?/br> “再,再坐一會兒?”謝閑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寂憫瞧了眼大白,拒絕:“不必?!?/br> 謝閑依著安息香走到寂憫身旁,道:“那我送你出府?!?/br> 寂憫看著他身上的貓毛,輕輕蹙了蹙眉頭,頷首:“好?!?/br> 兩人并肩穿過長廊花園,一路無言。 半晌,謝閑才支支吾吾的開口:“你打算何時才來替我診療?” 寂憫:“陛下說國宴后?!?/br> 謝閑:“……”,他心里吶喊,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嗎?! 謝閑用最隨意的語氣,出聲試探:“你試試稍稍把時間提前一點呢?” 寂憫愣了一下,他垂眸看了看手上范圍擴大的紅疹,眉頭一皺:“不行?!?/br> 謝閑頓時xiele氣:“好吧,那就國宴后?!?/br> 寂憫頷首:“嗯?!?/br> 謝閑:“……” 之后兩人再次無言的走到了侯府大門前,謝閑將寂憫送出府后,直到安息香漸漸淡去才轉身進府。 謝閑剛剛踏進侯府大門,方在野不知從何處跳了出來,大喊:“我知道陛下的旨意了,讓寂憫進府給你診療,他是不是看不起我!說!你是選我還是要他!” 謝閑:“???” 這孩子瘋了?當然是要寂憫,這還用想? 正月十四,上元佳節的前一天,原本溫暖了幾天的天氣,突然飄起大雪,站在高山上眺望京都,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從天空落了下來,一片一片如鵝毛般落在京都上。 京都的大街上特別的安靜,沒有往年上元節的熱鬧,只有一些小販挑著攤走在雪地里。 “希望明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啊?!?/br> 潔白的大雪悠悠落下,不緊不慢,剛剛商販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腳印,不一會兒便沒了蹤跡。 而此刻長樂街上不斷的有馬車匆忙的跑過,安靜的街道上響著一串嘎吱嘎吱的聲音。 一輛輛馬車所行過之處都留一下長長的車軸印,同商販腳印一樣,大雪落下,車軸印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日是東齊使臣抵京的日子,其余三國的使臣昨日都已到達京都,距離最近的東齊反而是最慢的,這讓圣上有些不滿。 此刻,禹王坐在館驛大堂烤著炭火,轉頭看了眼不停在門口踱步的楚景行,癟了癟嘴,喃喃:“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直接做了他,慢慢下毒有什么用?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有用的,因為王爺當時想讓四殿下死的悄無聲息?!庇硗跎砗蟮氖绦l接話。 禹王扭頭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護衛馬上噤聲。 “若不是謝閑,他現在已經去見閻王了,算他命大?!庇硗踵洁?,而后轉言道,“你且出去看看,東齊的人來了沒有?!?/br> “是?!?/br> 護衛應后走出了大堂,看見風雪中的楚景行上前一步道:“四殿下,您還是進屋暖和暖和吧,外面風雪太大了?!?/br> “不必?!背靶斜粌瞿樕t,他搓了搓手,轉眼一瞧,高舉“齊”字大旗的馬車向他們跑來。 “到了,卑職去稟告王爺?!弊o衛轉身進了大堂,很快禹王套著斗篷從屋里走了出來。 楚景行見了他,對他頷首笑道:“二皇兄好?!?/br> 禹王見了他便沒有好臉色:“嗯?!?/br> 等東齊的車隊抵達館驛門口后,同一時間鎮國侯府的馬車也到了館驛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