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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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老板,便是老張所說的“蔡滸”,今日一見,果然覺得此人有些古怪,而且沉默寡言。 說實話,光看這第一眼,我也不太相信他是取走張磊命魂的兇手。 不過,我深知一句話“人不可貌相”,可能看上去普普通通,極其平庸的一個人,卻恰恰是一個雙手染滿鮮血的惡魔。 我收回目光,假裝挑選喪葬用品,嘴里說道:“家里老人的忌日,想買點東西給他捎過去!” “你們回鄉祭祖?”蔡滸問。 我隨口答道:“是??!拜祭我爺爺!” 蔡滸沉默幾秒鐘,突然問:“你們是本地人?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怎么從未見過你們?”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蔡滸很厲害呀,雖然沉默寡言,但心思相當細膩縝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套我們的話。 蔡滸在鎮上生活了幾十年,可以說鎮上的每家每戶都在他的店子里買過東西,所以蔡滸對于鎮上的每個人都有印象。我和張夢瑤來到這里,口音跟本地人不一樣,氣質打扮也跟本地人不一樣,蔡滸一看我們就知道是兩張生面孔。 我們既然是兩張生面孔,那在本地就不會有親人,但我剛才卻偏偏說給我爺爺買點祭品,所以蔡滸只需稍稍一動腦子,就知道我在撒謊。 如果我真是來買喪葬用品的,我沒必要對他撒謊,既然我對他撒謊,肯定有其他目的,這一來二去,蔡滸的心里自然也有了底。 我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他媽的,好狡猾的老狐貍! 雖然心里起了波瀾,但表面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跟蔡滸交談說:“父母做生意,我從小就跟著父母去了外地,幾乎沒有回來過,連我爺爺長什么樣子,我都快記不清了。說到底,實在是有些不孝?,F在長大了,琢磨著回來看看,盡一下以前未盡的孝心!” 蔡滸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幽幽說了句:“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尷尬地笑了笑,搓著手說:“是??!所以這次回來,我決定在爺爺的墳前,好好守幾天,陪他老人家說說話!” 蔡滸點點頭:“年輕人,能有這種覺悟,還是不錯的!隨便看看吧,元寶蠟燭,紙扎人,冥鈔,我這里都有!” 我腦子一轉,對蔡滸說道:“老板,我爺爺生前比較貧寒,住的房子都是又老又舊的房子,等我們想把他接去城里住新房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你這里有沒有那種紙扎的大房子,最好是別墅那種,我買兩個給爺爺捎過去,讓他在下面也能住上大房子!” “紙扎房么?有!在后面貨倉里,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蔡滸說著,轉身走進里屋。 我成功支走蔡滸,趕緊給張夢瑤使了個眼色,張夢瑤會意,立即跟在我的身后,悄悄往屋子后面摸去。 店鋪里面沒有什么發現,我們只能去探索一下里屋。 穿過一段狹窄昏暗的走廊,掀開一個門簾,面前出現了一道門。 門縫里隱隱約約透著燭光,這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和張夢瑤對視一眼,伸手握住門把,正欲推門進去看個究竟。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嚇了一大跳。 回頭一看,蔡滸那張蒼白如死人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蔡滸表情陰冷,那眼神盯得我心里發毛,他問:“你們在做什么?” 張夢瑤反應敏捷,立即答話緩解尷尬,她說:“我……我有些尿急……想上衛生間……” “對,我女朋友想上衛生間!”我的臉上擠出笑容,生怕蔡滸看出我的不自然。 “衛生間不在這里!紙扎屋找到了,過來拿吧!”蔡滸轉身走進前面的店鋪。 我和張夢瑤對視一眼,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道門,心中產生了強烈好奇,那道門里究竟有什么東西?為什么蔡滸要阻止我們? 我和張夢瑤沒有辦法,只得暫時放棄,回到前面店鋪。 蔡滸拿出兩個紙扎屋,一個中式莊園的造型,一個歐式風格的小洋樓,蔡滸問我要哪一個。 我笑了笑,故作大氣的一揮手:“老板有心了,兩個都要了吧!再拿一些黃紙和元寶蠟燭,不能讓我爺爺在下面受苦挨窮!” 蔡滸點點頭,把東西全部清點好,我付了錢,和張夢瑤走出喪葬店。 就聽蔡滸在后面陰冷冷的說了句:“年輕人,好奇心不要太重!” 這句話的口吻聽上去,絕不是一種忠告,更像是一種警告。 我和張夢瑤沒有回頭,提著東西大步流星離開了。 拐過一個彎角,我順手就把手里的喪葬用品扔進了垃圾桶。 張夢瑤問我怎么把東西扔了,我摸了摸腦袋,哭笑不得:“你讓我燒給誰去?” 張夢瑤問我:“你感覺這個蔡滸怎么樣?” 我摸著下巴說:“有些古怪,這件事情還得繼續查下去!” 第298章 借命 回去的路上,碰到趙紫龍。 趙紫龍說已經聯系好船只了,船老板是龍門觀的一個信徒,關系很熟,比較信得過,隨時都可以出發。 我讓趙紫龍再緩兩天,趙紫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和張夢瑤:“咋的?不想走了?你倆在這里樂不思蜀了?” “不是樂不思蜀,是有事要做!” 我把張磊的事情跟趙紫龍講了講,趙紫龍眉頭緊皺,面帶慍色道:“取小孩子的命魂?!豈有此理,怎么會有如此歹毒之人?不行!這一帶還屬于我龍門山的地盤,既然被我撞上了,那我就得管一管!” 我又跟他講了剛才去喪葬用品店調查的事情,趙紫龍下巴一揚,霸氣地說:“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咱們一起過去,這次直接掀了他的店,讓他的罪行昭然天下!” “掀店?!”我翻了翻白眼:“你那是強盜行徑,現在好歹也是法治社會,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憑什么去掀別人店子?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萬一他不是兇手呢?” 頓了頓我又說:“那老小子狡猾得很,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我們剛才已經打草驚蛇了,他肯定會更加防備我們的!” “那現在怎么辦?”趙紫龍問。 我說:“先回客棧再說吧!我需要看一看張磊的生辰八字,看為什么有人會取走張磊的命魂!” 剛回到客棧,老張便迎了上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他想起關于蔡滸的一件事情,一定要跟我講一講。 我們圍著桌子坐下,老張給我們斟上茶,說起關于蔡滸的事情。 蔡滸老來得子,四十歲才有了個兒子,他的命也不好,老婆生下兒子以后,便撒手人寰了。蔡滸又當爹又當媽將這個兒子拉扯大,其中的艱辛和疼愛自不必說。 可惜,蔡滸這一生注定悲苦,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到四五歲,兒子竟然染疾而死。 這件事情對蔡滸的打擊非常大,喪葬用品店足足七日沒有開門,再開門以后,原本沉默寡言的蔡滸,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蔡滸喪子的這個消息,令我們的精神為之一振,這也許是個重要線索。 我立即追問道:“他的兒子是什么時候過世的?” 老張說:“大概半年前吧,他兒子叫蔡金,剛上了不到一年的幼兒園,挺可憐的!” 我的心里像是隱約觸碰到了事情的關鍵,我連忙問老張:“你能搞到蔡金的生辰八字嗎?” 老張怔了怔,大概不知道我要蔡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但他信任我,知道我這樣問,肯定有我的用途,于是說:“蔡金生病的時候,去鎮上看過大夫,我跟鎮上大夫的關系不錯,去大夫那里查一查,應該就能查到蔡金的生辰八字!” “好,那你現在立刻去做這件事情,我在這里等你!”我對老張說。 老張點點頭,快步離開客棧。 趙紫龍問我:“阿九,莫非你認為……張磊丟魂的事情,跟蔡金過世有所關聯?” 我沉吟道:“我還不敢肯定,這兩件事情表面看似沒有聯系,但是對于我們這些懂門道的人來說,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是有聯系的!” “什么聯系?”張夢瑤好奇的問。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有一種邪術,叫做‘借命’!” 借命?! 張夢瑤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好奇的問我什么是“借命”。 我跟張夢瑤解釋說,江湖中有一些邪修,修的便是這些旁門左道的邪術,借命便是其中之一。 我們都知道,每個人的命都是老天爺注定了的,什么時候生,什么時候死,富貴還是貧窮,其實冥冥中自有定數。所以,逆天改命是違背自然法則的,我們只能順從命運的安排。 但是一些邪修偏偏不信命運,非要逆天改命,這便創造出了“借命”這種邪術。 所謂借命,顧名思義,一個死了的人,向一個活著的人借命,以延續自己已死的命。 換句話說,本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在借了活人的性命以后,死人便可復活,用活人的命運繼續活下去。而那個活人被借命之后,自然也就代替原本的死者,變成了一個死人。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門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聽完我的解釋,張夢瑤拍著桌子跳起老高,滿臉的驚怒之色,破口大罵道:“天吶!這些人還有沒有良心?難道他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趙紫龍在一旁幽幽說道:“這世道,呵,良心?良心算個屁!” 頓了一下,趙紫龍又說:“蔡滸老來得子,因為這個兒子還死了老婆,對這個兒子的寵愛肯定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這個兒子突然染疾而死,蔡滸很不甘心,作為一個父親,很有可能做出‘借命’這種事情!用別人孩子的命魂,給自己的兒子續命!”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蔡滸實在是太變態了!”張夢瑤說。 我嘆了口氣,頗有感觸的說:“這個世界,為愛變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張夢瑤回頭看著我:“那你為愛變態了嗎?” “我……”我尷尬地笑了笑,揮揮手道:“咱們在談正事兒呢!” 趙紫龍說:“我很贊同阿九的分析,那個蔡滸百分之百有問題!” 我說:“不管怎樣分析,現在的一切,也不過是我們的推測而已,不能輕易下結論!” 不一會兒,老張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蔡滸兒子的生辰八字。 我又讓老張把他兒子張磊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然后我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張夢瑤和老張都看不懂,一臉的好奇,感覺我在寫天書。 片刻之后,我停了下來,老張小心翼翼地問我:“陳先生,怎么樣?” 我指著蔡滸兒子蔡金的生辰八字說:“蔡金五行屬金,怪不得名字中帶‘金’字!而你兒子張磊五行屬‘木’!” 第299章 金木水火土 “我兒子和蔡滸兒子之間……有什么聯系嗎?”老張困惑地問。 我搖了搖頭:“暫時還看不出來!” 老張上前一步,緊緊握住我的手,懇求道:“陳先生,我兒子能不能好轉……就拜托你了……” 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把張磊的命魂找回來,只能口頭答應老張說:“我一定會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