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或者反過來說,在鞭勢抽過去之后,卻又以違反物理法則的姿態倒回來也是有可能的。 這種詭異卻又兇猛的鞭法當即便給了那個陌生的男人一個馬威。 僅僅一個照面,他身上便出現了三條長長的傷口。最長的一條出現在肩膀到腹之間,有著接近二十寸的長度。 他的傷口的皮rou翻卷著,如烤rou一般滋滋作響,里面還流動著水銀一般的東西。 第一句話都沒有說完,這個陌生的男人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說陌生有些不太準確。 也許他不認識羅蘭,但羅蘭卻是非常熟悉他。 阿帕奇.萊昂納多——班薩潛伏在白塔最深的一根釘子。 他絕不是白塔最強的戰斗巫師,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邪惡的天才。 在過去的歷史上,正是這個男人在內部關上了白塔最后一道舊日之城結界,將苦苦支撐的白塔巫師的根基徹底抽走。 在所有的一次性結界暫時停止運轉之后,第二塔被從內部開啟了自毀模式,剩余的中樞結界有四成停止了運轉。而爆炸的第二塔又將白塔白銀階以上的巫師殺傷了大半。 盡管白塔有整個法恩斯世界90的巫師,但擁有足夠戰斗力的突破了黑鐵階極限的巫師卻僅僅只有兩萬人。最后便是這兩萬名巫師死守白塔,與眾神的牧師開啟了一場堪稱慘絕的戰爭。 面對巫師——這些妄圖將神明拉星空的異端。這些試圖自己登上神壇的狂徒,圣殿騎士和牧師們沒有絲毫憐憫。 與往常的圣戰不同。凡是出現在白塔之中的。只要并非神術使用者便沒有一個是無辜者。 與其說是戰爭,不如說是進行中的屠殺。 牧師們奔走在戰場上,不斷呼號著神明剛剛達的最新的命令。 在沒有一絲歧義說的明明白白的神諭之,哪怕是宣誓絕不殺死手無寸鐵之人的圣殿騎士們,也只好拿起自己燃燒著圣火的兵器砍向了被俘虜的巫師們。 既不接受俘虜也不放過小孩。 在第二階段的戰爭開始之后,近乎所有的神明在同一時刻達了新的神諭——凡修習巫術的,便不屬于人類;凡修習巫術的,便不得被任何人間的法律庇護;凡修習巫術的。便不得享有任何形式的政治避難。 面對一個巫師,無論是搶劫強.暴審訊還是處以死刑,皆不屬于惡行,不會被任何法律追責。 圣殿騎士的大軍并不如何急迫,而是從容不迫的將白塔團團圍困,不讓其中任何一個人逃走。 每一座攻的城池之中所有不具神術實戰能力的人類全部殺死。將街邊到處都有的,巫師們的發明物和試驗器械全部破壞;紙質的書籍連同實驗數據一起燒成灰燼。 在屠殺結束之后,光是撿取廢墟中僅存的一些寶貴的知識,便足以讓班薩從王國升格為帝國。 當然,之所以班薩能如此迅捷的得到白塔的遺產。便于羅蘭面前這個皮膚黝黑的巫師分不開。他以在內部關閉舊日之城作為交易內容,換取了從眾神牧師的團團圍困中離開的權利。 在瘟疫復興結束以后,阿帕奇還在班薩帝國重新建立了戰斗巫師的傳承。將被他改善過的更加適于屠戮同袍的“改良版”巫術教授給孩子們。 無論是利用飛行術在空中轟炸的技巧,還是以病毒和詛咒為主要要素的傳染性巫術,亦或用于空中轟炸的碎片式爆桶類似機槍的普遍型巫術陣地……阿帕奇利用舊白塔的傳承,研究出來了很多喪心病狂的東西。 在后來班薩與新白塔以及蘇澤新人類帝國開啟戰爭的時候,這三家掏出來的各種喪心病狂的東西在很多人心里留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阿帕奇的可怕之處就在于,他開發出的殺人兇器并非是白塔那樣無意間發現的,也不是像蘇澤的皇家煉金術協會那樣在女皇的命令中專門研發的。 他開發這些東西,純粹是個人愛好。 這個看著一臉正氣比起巫師更像是戰士的中年男人,卻擁有者連魔鬼都認同的邪惡才能。他甚至在生前就被轉化成了很高位的魔鬼。之后他就很安靜的不知道在鼓搗什么東西,一直在羅蘭穿越前都沒有人將他討伐。 這個男人實在是過于危險。盡管魔鬼與圣者是站在一邊的。但他卻是早就已經上了羅蘭的關注名單。 如果他一直不來招惹羅蘭——或者說,并不知道羅蘭在白塔犯的罪的情況。羅蘭就沒有滅口的必要。 等到羅蘭進入班薩開始大規模挖人的時候,如果可能自然會把他一起帶走。 ……但是,如今他卻好死不死的找上門來。這樣羅蘭就只剩將他殺死這一條路了。 “——化為無有!” 羅蘭沒有任何猶豫的,以鏈劍的抽打代替了最后一句詠唱。 銀色的如同彗星一般的光球在空中突兀的出現。 在羅蘭的攻擊剛剛結束的瞬間,一道銀白色的光柱便以人眼無法洞察的速度,瞬間將阿帕奇貫穿!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被丟進強酸的大缸里一般,劇烈的哀嚎聲在里面傳來。 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阿帕奇的皮膚出現了劇烈的焦黑。 羅蘭并沒有一直維持代表凈化的白色圣火。 在阿帕奇出現之后,羅蘭就果斷切換成了殺傷力更強的銀白色圣火,沒有浪費任何一次攻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