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校園的黑勢力
賀鈞項有點心虛,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看道:“那是因為在畢業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給了他很大的打擊,而那件事情……就是我干的……” 此人名叫費學勇,來自一個小山村里面,本來與他年紀相仿的幾個同齡人都是沒有辦法走出山村的,但是費學勇的父母思想很開放,覺得他不能一輩子就這樣被困在山里。 于是他們把費學勇送了出來。 賀鈞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自己很過分:“那時候,他是一個貧困生,拿著學校的補助,我們還笑話他,叫他叫花子,有一次……我們還一起偷了他的錢?!?/br> 我們聽得很氣憤:“你們怎么好意思拿下手?你們不知道這點錢對他來說是什么嗎?” “那……那誰要他不順從我們,要是順從了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做了?!?/br> 年輕無知的賀鈞項追隨著那群小混混的作風,要費學勇去跑腿,或者是做一些很低下的事情,還用著很強勢的口吻。 費學勇一心只想學習,不想招惹他們,卻還是被他們次次算計,不僅僅是錢被偷了,有時候睡在床上,會發現被褥全部都是濕的,他們把洗腳水都潑在了費學勇的床上。 本來就畏畏縮縮的費學勇感到了社會的可怕,父母花了所有的積蓄將他送出了山村,以為外面是一片光明,卻沒想到,外面的世界讓他多次想要輕生。 其中有一次最為過分,那件事情就是賀鈞項帶的頭。 那天是冬天,大雪落下來,染白了整個校園。 一大早賀鈞項就在宿舍大喊大叫,說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要出去慶祝慶祝,他爸媽還給他轉賬了一筆錢,要請這些兄弟們出去吃喝玩樂! 大家高興不已,全部約好逃課,深夜才回來。 整個宿舍里面就只剩下了費學勇一個人,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到了深夜十二點多,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來了,宿管也不敢多問,因為知道這幾個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老師過來看了一眼,確定人員安好就撤了,隨便說了兩句,也沒當回事兒。 喝醉的賀鈞項看見已經熟睡的費學勇,心中就開始嘚瑟起來,他拿出一沓錢,摔在費學勇的被子上,要費學勇去幫他們打洗腳水,給他們都洗腳,這些錢就都歸他了! 那是數十張百元大鈔,紅艷艷的,很惹人心動,但是費學勇還是拒絕了,賀鈞項又羞辱了他幾次,他才慢慢從被子里面爬出來,給他們打了洗腳水。 賀鈞項大笑起來:“你們看到沒,這個就是窮鬼,沒有錢!” 另外一個小弟笑著附和:“還是項哥厲害,真是有錢能無所不能,你看他平時清高的,現在還不是在給我們洗腳?!?/br> “來來來,幫我脫一下鞋子?!?/br> 他們鬧了很久,借著酒勁把費學勇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最后才在床上睡著,整個宿舍才安靜下來。 費學勇將錢收起來,想著要寄錢給父母去,告訴他們自己現在過的很好。 但是第二天,整個學校都傳遍了費學勇和賀鈞項洗腳的事情,大家都說費學勇是個廢物,竟然幫人洗腳賺錢,都在嘲笑他! 聽到這里,我們的拳頭都攆的緊緊的,差點沒一拳砸在賀鈞項的臉上。 賀鈞項畏畏縮縮躲著,一句話都沒說,好像是在懺悔似的,但是現在懺悔也已經來不及了,這件事情恐怕已經在費學勇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怨恨的種子。 怨恨的種子慢慢長大,如今,已經成為了一棵大樹,能夠一手遮天…… 經過分析,我們確定就是這個叫費學勇的人有很大嫌疑,尤其是在田甜家的幾條路上,都有費學勇經過的監控記錄,還都是在深夜出入。 于是我們對費學勇開始了追捕,抓了幾天,終于在一個工地上把他給抓獲了。 那時候,我們看見費學勇的樣子不由得吃驚,他與賀鈞項是同齡人,但是看起來相差很大。 賀鈞項光鮮亮麗,唇紅齒白的,但是……費學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 他皮膚黝黑,渾身腱子rou,手上滿是老繭,臉上有一些疤痕,頭發亂糟糟的,還白了不少! 除了他那雙純凈的眼睛流露著年輕的光芒,其余的地方,我們一個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年輕人。 我們找到費學勇的時候,看見他正在扎鋼筋,手上還有危險的工具,我們沒敢聲張,怕他會突然襲擊我們。 我們先把周圍的人給疏散了,然后慢慢靠近他,等我們喊他名字的時候,他看見了穿警服的謝勛,頓時笑了。 謝勛疑惑的看著他:“你是費學勇嗎?” “我是?!辟M學勇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竟然哭了:“你們終于來了,終于找到我了?!?/br> 他心思很細,不像是他的外表一樣粗糙,他估計是看我們沒上前,主動把手上的工具給丟了,雙手舉起,等我們把他給抓住。 等我們將他抓住的時候,他忽然哽咽著說了一句:“我還有些東西,想拜托你們,幫我帶給我的父母好嗎?” 費學勇所說的東西,是一箱子錢,是他所有的工資,這幾年積攢的,包了又包,數了又數,大概有七八萬塊錢,全部都是他攢起來的。 他告訴我們,他畢業后就沒有回去過了,一直騙自己的父母說自己在外面找了很好的工作,說工作上離不開,不能回去,但是他每個月都會寄錢回去,然后剩下的存起來,想一次性留給父母。 錢是可以一點一點賺出來的,但是,一個人久了,就會有蠢蠢欲動的心。 費學勇想找老婆了,但是在這個大城市里面,哪個女人會看上這樣粗糙的他呢?不僅是粗糙,還沒房沒錢。 在一次偶然中,費學勇看見了在街上約會的賀鈞項和田甜,兩人郎才女貌,非常般配,而自己一身麻布粗衣,從他們的身邊走過,他們傳來一個嫌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