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冷庫遇尸
錢頤聽見聲音也看了一眼,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他緊緊拉住我的手,也驚呼道:“他……他跟金瀾簡直一模一樣!” 可是我知道,這不是金瀾,金瀾死的時候,是我們親手cao辦的一切后事兒……金瀾死后連尸體都沒留下,已經火化了。 怎么可能會是以前的金瀾呢。 那個醫生看我們墨跡,立即叫陶瑜把我們轟趕了出去,出來之后,那只裝有肝臟的箱子就被送上了車,然后一路狂奔,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陶瑜還在得瑟道:“你們都看見了,我們的cao作都是一條龍系列的,我們車上會有貨物,就是這些海產品,用來遮掩住真實的貨物,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客戶那里,保證客戶能夠有時間繼續下一步……保證新鮮度,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br> 我和錢頤這才恍然大悟,這就是掛羊頭賣狗rou。 他們販賣的竟然是人體器官! 我們大吃一驚,一直聽說過這種隱晦的案例,卻沒想到,真的會有這種的事情存在,還就在我們的身邊! 在回想那具尸體,還有那塊肝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潑了一樣,渾身冰涼。 這樣的殘忍我是不敢想象的……用一個人的命,去救下另一個人的命,這是值得的嗎? 而這些躺在手術臺上的人,又有多少是自愿的呢? 看完之后陶瑜一直在詢問我們,需要什么樣的貨,只要我們現在訂貨,他們很快就可以出貨的,他給我們承諾,他的產業鏈非常的大,也非常的快捷,還信誓旦旦,滿臉笑意。 我胃里頓時犯惡心,想吐出來,錢頤立即攙扶著我,說我天生就怕血,一下沒反應過來,容易暈血。 隨后他說先帶我走,有事兒就再聯系一下,陶瑜沒起疑心,見我臉色煞白,就說先讓我們走。 而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里面的男人忽然出來了,他冷聲對我們道:“等等!” 我們一頓,轉身一看,仿佛就看見金瀾站在我們面前似的,只不過,這個人比金瀾要高很多,還有冷酷很多,皮膚超級白,眼神很幽暗的感覺。 他冷冷地盯著我們:“我聽陶瑜說,你叫胡圖?” 我頓了頓,感覺有點危險:“是的,叫我老胡就行了?!?/br> “老胡?”他冷笑起來:“你叫胡圖,是想說我們糊涂,還是想說你們糊涂?你騙得了陶瑜,騙的了我嗎?” 一旁的陶瑜一臉疑惑:“昭哥,他們……已經付錢了,是我們的大客戶啊,我跟他們聊過了?!?/br> “閉嘴?!彼莺莸氐溃骸斑€愣著干什么,趕緊的,把門關起來,把這兩個人帶上車去,偷偷帶走,另外,再找兩個人,去把他們的車給開走,引開外面的人!” 陶瑜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又不好多問,只能照辦了。 我和錢頤頓時感覺這下是兇多吉少了,剛想跑,陶瑜卻已經把大門給關上了,而另一邊,已經有人把我們的車開走了。 錢頤立即偷偷的玩弄了一下手機,發出了最后一個危險信號,隨后我們的手機就被沒收了。 陶瑜至今還不相信,覺得我們給了他二百五十萬就不是騙他的,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而正在這時候,陶瑜賬戶虧損二百五十萬的消息傳來了,陶瑜這才恍然大悟:“他媽的,你們都是騙我的?!” 那個和金瀾長得很像的男人立即叫人把我們捆起來,然后關進了小冷庫里面。 后面我們才知道,這個人叫杜一生,是一個醫生,非常年輕,聽說是個海外歸來的留學生,本來是大好前程,誰知道竟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成為了這里的一個主刀手! 我和錢頤被關在小冷庫里面,沒有被限制手腳,于是我們四處看了看,發現剛剛那具尸體還在這兒,已經被杜一生用特制的尸袋給裝了起來。 我想看看里面這尸體的樣子,錢頤卻覺得慎得慌:“還是不要動了吧,里面就是一具尸體,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了想,還是伸手拉開了拉鏈:“你忘了嗎,童華還在找他的meimei?!?/br> 錢頤頓時沒說話了,躲在一邊,等我打開了尸袋之后,才湊過來看了一眼,我們發現這尸體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好,但是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打扮都像是外地的。 打開尸袋的那一下,我看見了她戴在脖子上,手上的金項鏈和戒指,這表明她已經是個已婚女士,我們感覺自己自私又僥幸,還好這個人不是童華的meimei。 可是這個女人可能也有了孩子,家人也在尋找她,而現在,她卻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躺在了這里。 她的胸腔被剖開了,丟失了肝臟以及心臟和腎……不止如此,還有她的眼睛,看起來也有異常,我懷疑她的眼角膜可能也已經被摘除了…… 原來我們剛剛看見的肝臟,還只是冰山一角。 這個事實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感覺無助又悲傷。 人已經站在了世界的最高點,成為了生物鏈頂端的勝者,本可以好好享受這些,卻偏偏還要登峰造極,上升到了對同伴的傷害! 看著一個和自己活生生一樣的人,他們也真的下的去手嗎? 我的胃又開始翻滾起來,一絲血腥的味道都讓我干嘔起來,無比的惡心。 錢頤立即將尸袋封起來,他趕緊將我扶起來,要我活動活動,不然這里面的溫度一直這么低,我們兩個會被凍得沒有一點知覺的。 雖然這個溫度暫時還不會冷死,但是時間長了也不行,說不定我們就會成為那張臺子上的下一個被剖對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一生進來了,杜一生換了一身衣服,還噴了香水似的,身上完全沒了血腥的味道。 他穿著一件黑色毛衣,端了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黑咖啡望著我們道:“你這名字取得挺好,叫胡圖?難得糊涂啊……只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