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滔天大局
夏初四哭著撲進我的懷里,我這才有了一些記憶。 記憶中,我和夏初四早就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不僅僅是情侶,也是工作伙伴,更加是知心好友,我們兩個的默契,是別人不能比擬的。 而錢頤他們,與我是一個團隊,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也很瀟灑,但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一切是怎么忘記的。 我疑惑的看著夏初四:“我是出了什么意外嗎,怎么失憶的?” 夏初四一頓:“你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嗎?” 我搖搖頭:“沒有,我努力想想起來,但是就是差那么點,明明記得很清晰,就是想不起來的感覺?!?/br> 那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剛醒,我興致勃勃,什么都記得,想把夢回憶一遍,好好想想,但是我仔細一想,連一粒芝麻大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錢頤氣急敗壞:“這還是功虧一簣了!” 鄭凱易責怪的看著我那個美女同學:“就是你,毀了一盤大棋,你知道我們鋪這盤棋花了多少力氣嗎?!” 我記得,她叫楚瀟,以前是我們班上的富家千金,后面好像聽說她家破產了,她也落魄了。 難怪會在野外看見她,正在養雞呢…… 鄭凱易說了楚瀟一句,楚瀟很生氣:“錯是我的錯,可是我又不知道事情這樣嚴重,誰知道他失憶了啊?!?/br> 看樣子,要不是楚瀟的出現,我現在可能還在他們的這場局里面。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們把細節都說給我聽了。 原來從頭到尾發生的案件,都是假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是說假的,至少是以前發生過的,現在只不過是重新上演一遍。 我們原來是一個組織,和詭案組織差不多,不過要比它更加人員充沛一些,也更加有影響力,我們這個組織專門接的都是一些蹊蹺的案子。 而這些發生過的案件,都是我們曾經破獲過的。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他們還沒來得及給我重演一遍! 難怪呢! 我見到夏初四父親的時候,他話里有話的樣子,還說我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是因為他之前認識我。 還有我父母的反應,也早就見過夏初四了,一切都是他們在演戲…… 我有些疑惑:“那案件中的那些死人和兇手們呢?” 錢頤不好意思的道:“那都是我請的群演,有的要錢,有的不要錢……然后你經過了夏初四的心理催眠暗示,你看起來那些人就和死了一樣……實際上他們一點事兒都沒有?!?/br> 這個騙局,真是厲害了。 想到這里,我忽然疑惑的問了問夏初四:“那你和蔡莉莉那時候,去了鬼寓,被那個壞男人綁架了,你殺了壞男人的事兒,也是假的?” 夏初四想了想道:“那是真的,我真被他囚禁了兩個月!” 我一聽火冒三丈,很想沖去打那個男人一頓,夏初四立即按住我的手,讓我不要沖動。 “真是欠揍,心理有問題,都逼得你一個女人動手殺了他?!?/br> 夏初四一臉尷尬:“殺他的不是我,是你?!?/br> “我?” 夏初四無奈將事情真相說出來:“蔡莉莉和我都被綁架了,兇手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心理學家,因為一些事情,他要報復社會,殘害了不少人,之后得知你的存在,還故意挑釁你,就抓了我和蔡莉莉?!?/br> 錢頤補充道:“其實蔡莉莉不是因為高考失利而抑郁的,那個理由是我們瞎編的,蔡莉莉只是人長得可愛顯年輕了一些,其實她都有二十七歲了,還高考呢……” 什么?! 我頓時愣住。 原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在照顧蔡莉莉,讓她從黑暗中走出來,但是其實,是我讓她走進黑暗里的。 蔡莉莉和夏初四被綁架后,這個智商超高,心理防線超級穩固的兇手,名叫于異聞,他帶著她們兩個四處流浪,與我對戰。 我辛苦的在后追逐,他興奮的奔跑各地,時不時還會折磨夏初四和蔡莉莉,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恨。 我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里,終于將其抓獲,在營救她們的過程中,我處于正當防衛,與于異聞扭打起來,最后他不幸死亡,蔡莉莉目睹了全過程,又被于異聞折磨,整個人抑郁崩潰。 我算是明白了:“我是和于異聞在打架的時候受傷了,然后失憶的嗎?” “不是?!卞X頤尷尬的搖搖頭,將視線轉移到了鄭凱易那里,鄭凱易一頓,連忙看著耿燁。 耿燁急了:“好了好了,就實話實說吧,你可別再抵抗了,該接受的還是要接受,該想起來的還是要想起來!” 我聽得云里霧里。 “你失憶是因為于異聞在臨死前,囚禁了很多人,催眠了他們,他們散布在各地,暗中傷害我們,在于異聞死后,他們就成了于異聞的幽靈一樣,次次傷害我們,有一次,他們綁架了夏初四……” 夏初四被他們綁架了,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因為他們主要是想引誘我前去……可是那時候,我和夏初四已經訂婚了,夏初四懷孕了。 我們打算馬上就要結婚的,卻因為這場綁架,夏初四流產了,我因為救夏初四而墜落下來,摔傷了腦袋。 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面,沉睡的我選擇了遺忘,再次醒來,一切都不記得了。 “于是夏初四為了能夠讓你想起這一切,她用盡了辦法,給你做心理疏導,給你做催眠暗示,都沒用?!?/br> “最后我們想出了這個孤注一擲的辦法,演了這一場大戲,就是為了讓你想起一切?!?/br> 這一切真相都灌輸在我的腦袋里,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也有點難以接受,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家都沉默著,錢頤拉著鄭凱易等人出去了,就剩下了我和夏初四。 夏初四疲憊的坐在我的床邊,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我卻覺得愧對于她,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我聲音都哽咽了,卻害怕她會聽出來,只能將臉藏在她的秀發里,悶聲悶氣的問了她一句:“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