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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臉之后,他重新回到床邊,蹲下來望著床上的秦?。骸艾F在感覺怎么樣?” 秦睢點點頭:“好多了,扶我坐起來吧?!?/br> 郁寧連忙將人扶起來,拿了軟枕墊在秦睢后腰上。 “朕倒是不知道寧寧這么會照顧人?!鼻仡〉偷托α艘宦?,望著郁寧,默了一瞬,又道:“不過朕寧愿自己不要知道?!?/br> 他希望郁寧永遠不用為任何事cao心。 “不說這些了?!毖劭粗魧幈砬橛植粚α?,秦睢換了個話題道:“跟朕講一講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么?” 郁寧將淚水憋回去,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將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都講給秦睢聽。 “這幾□□堂上又有些異動,不少人在懷疑你是不是出事了,可我為了解藥的事沒管,全靠聶將軍一力支撐著?!?/br>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萬一你這些年的積攢的力量都被我揮霍空了……”郁寧越說聲音越低。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決策究竟對不對。 “沒有,你做的很好?!鼻仡〈驍嗔擞魧幍脑?,手指撩開他臉側的亂發,輕輕捧起他的臉:“便是我親自來,也不會做到比你更好了?!?/br> 郁寧聞言心下稍安,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他抬眸望向秦睢,狡黠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索取一些回報作為獎勵?” “什么獎……”秦睢話還沒說完,忽然覺得唇上一熱。 只是單純的唇瓣相貼,一觸即分,郁寧坐回去,沖他眨了眨眼,“這個?!?/br> 秦睢一愣,回過神來又反問他:“這便夠了?” “不然呢?你硬的起來嗎?”郁寧理直氣壯道。 秦?。骸啊焙芎茫? 兩人說話的功夫,文廷過來了,站在屏風外恭敬道:“陛下,該用午膳了,聶將軍還在外面等著。要不要老奴先回稟他……” “不用,一起吃吧?!鼻仡〈驍嗨?。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br> 幫秦睢穿好衣服,漱洗正冠,收拾齊整之后,郁寧才扶著他來到外殿。 畢竟秦睢躺了兩個月,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賀烺也坐下吧?!鼻仡≌f完,又看了眼身后的小林子和文廷:“這里不用伺候,你們也去吃飯吧?!?/br> 文廷自秦睢是個皇子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了,秦睢心里敬重他,也了解他,知道他因為身份不愿上桌吃飯,也沒有勉強,放兩人離去自己去吃些好的。 “是?!蔽耐⒑?,帶著小林子離開了。 “這些日子多謝你們?!?/br> 殿內只剩賀烺、聶將軍、郁寧和秦睢四人,幾人之間態度隨意許多,秦睢甚至親自替在場三人都倒了三杯酒。 眼看著他要給自己也倒一杯,郁寧伸手奪走他的酒杯,眼中透著清清楚楚的不滿:“你就別喝了?!?/br> 秦?。骸啊?/br> 賀烺沒忍住發出一聲悶笑,隨即也跟著幫腔:“是啊,陛下您大病初愈,還是不要喝酒了?!?/br> 鳳眸涼涼的瞥了眼賀烺,秦睢放下手,無奈地看著郁寧:“朕只是想倒些茶水,真的?!?/br> “我給你倒?!庇魧庍€是不太相信他。 用過午膳,秦睢就拉著聶將軍開始討論朝中大事,賀烺出宮去處理后續事宜。 郁寧知道事情緊急,也沒過去打擾,只問他:“需不需要去請三公來一起?” “不用?!鼻仡∪嗳嗨哪X袋:“朕清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br> 郁寧沒明白:“為什么?” “因為朕沉睡的越久,那些有心之人就越會忍不住,一個個冒出頭來?!鼻仡⊥郎系淖嗾?,表情似笑非笑:“朕總不可能白病這一場,總要討點利息來?!?/br> 郁寧有些懵懂的點頭,只道:“那我先出去,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告訴我?!?/br> 秦睢思索一番,笑道:“你陪著文廷,一起將這勤政殿的奴才都排查一遍,一一審問,不要有缺漏?!?/br> 自己生病的消息能傳出去,單是只有外人的猜測,秦睢是不信的。 郁寧答應下來,叮囑秦睢兩句,轉身便離開去做了。 秦睢交給他的事,說起來輕松,卻也并不簡單,郁寧一開始是看文廷如何審問那些小太監的,再后來自己上手詢問。 兩人審問了一下午,倒真揪出兩三個可疑的,被文廷直接派人扭送到慎刑司了。 這些事不必他插手,那些慎刑司的太監們自然會讓這些人吐露實情。 “殿下辛苦了?!蔽耐M臉含笑,向郁寧行了一禮。 “文公公才辛苦?!庇魧幉缓靡馑嫉臄[擺手,心里早就對文廷生出幾分敬佩。 果然,能服侍秦睢左右的,都是厲害的人。 “我去看看陛下如何了?!毕肫鹎仡?,郁寧才發現他和聶將軍已經躲在御書房半天沒出來了。 秦睢今早才醒,這樣勞心勞力一天,怕是晚上又要生病。 郁寧不滿地皺眉,仰頭望了望天邊深紅的晚霞,跑去敲御書房的門。 “陛下,聶將軍,該是用晚膳的時候了,不如明天再說吧?!?/br> 秦睢在御書房坐了一下午,說了一下午的話,不覺得餓,只覺得渴,想著今日便將事情都交代完,便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們?!?/br> 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