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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門走進一樓,正對著的是客廳,兩邊分別是連接外面的公用廚房,右側半掩著房門。 敖泓步下不停雉姐向右側走去。 老太有些怕了,從院內追進來想要攔著他們。敖泓似后腦勺生了只眼幽幽道:“墻上還有位置…”你也想鑲進墻里么? 這□□裸的威脅意味清晰可見,滾刀rou對上了□□也有點猶豫,老太糾結了一下,緊張跟在他們身后。 敖泓走到門前,無風自動,門自向后打開迎他進去。 何秀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一點風吹草動在她看來都是征兆,通道狹長前方昏暗,還有線香和木門吱呀一聲打開的輕幽聲,何秀手心滿是汗意。 凌溪微瞇雙眸,等幾秒后眼睛逐漸適應,看清面前擺設時不由遲疑道:“這是什么東西?” 看起來像是祭壇佛龕之類的,但配色實在詭異,最上面擺著一個憨態可掬的男孩人偶,歡快笑著,額頭一點冰藍色印記,凌溪背后卻生起寒意來,本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怎么了,不許人家拜佛么?”背后何秀婆婆聽見凌溪的質疑,立刻高聲反駁道。 “呵?!卑姐托σ宦?,反問道:“禮佛?恐怕滿天神佛都不愿意受你這清香祭品吧?!?/br> “受我親人脈,拘來靈童魂?!卑姐吐暤溃骸袄婊ㄋ卒较??!彼蠹s知道何秀孩子的慧魄被用去做什么了。 話音落,背后老太已是面色蒼白,敖泓說的話和來幫他們的那位大師說得一模一樣。 老太不打自招嘴硬道:“那你也沒辦法,何秀看在孩子也是我家的面子上,你給錢我就請大師來,別想打別的注意,沒用,大師說了…”這個牢不可破,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 她尚未說完,敖泓已經取下被供在里面的木質人偶,單手輕輕一捏,木質人偶反人類的化作齏粉自敖泓之間簌簌落下,木粉灰蒙蒙落了一地。 瞬間碎了個徹底,老太再一次失去言語能力…說好的堅如磐石呢? 人偶碎裂同時,還在敖泓懷中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洪亮響徹室內。 “給我給我?!焙涡銟O忙上前從敖泓懷里接過孩子。 孩子已經不小了,邏輯能力健全,很快就應該控制住情緒,但不知為何還在抽噎,雙眸無神。 何秀抬首向敖泓投去詢問視線。 敖泓側首,眸底稍帶歉意對何秀道:“之前我跟你說,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恐怕要食言了?!?/br> 何秀頓時身子微微一晃。 老太又得意起來,在后面耀武揚威的得意教訓著何秀,又提出給錢治孩子的事。 凌溪怒目圓睜,這還是人么?就算是毫無血緣關系的陌生人,看到幼童受傷,幫不上忙也不會口出不遜,借機要挾攝取利益啊。 親人不如狗… 凌溪怒火已經完全頂了上來,回頭就要與老太理論。 敖泓卻沒有他的修養,轉身揮袖,老太霎時間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塵土飛濺。 他都幾萬歲了好么?不過是王妃比自己小太多,他不好意思提起罷了,一個人族幾十歲的家伙,還敢跟自己說尊老愛幼么? “哎呦…”老太這次是真的出氣多近氣少了,何秀和司機當時都已經轉身,恰好目睹了全過程,不約而同愣在原地,難以理解這是怎么做到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敖泓冷淡警告道:“再敢口出狂言,本…我送你下奈何橋?!?/br> 這一下顯了能力,剛把自己從墻上扣下來的男人也縮在院內不敢進來。 “大師,你剛說他會受到影響,我孩子會怎么樣???”面對敖泓違反一切科學重力的實力,尋常人都會有畏懼遠離之心,何秀一個做母親的思維卻占了上風,只顧著焦急詢問孩子的事。 敖泓嘆息一聲,剛人偶頭上那點冰藍色印記,是有修煉之人用極陰之物浸染了他的部分龍丹碎片,從而借用他的力量作惡控制孩子。 抽出孩子慧魄放在人偶里封存,日夜搓磨,孩童心思最是澄凈,再晚來幾日這慧魄就會被完全煉化,成為背后那人提升修為的丹藥。 “他是哪天生的?”敖泓低聲問道。 何秀不明所以,抱著孩子立刻回了。 意料之中,敖泓微微頷首道:“四柱全陰…”是上好的補藥。 估計是先知道孩子八字,又尋著男方來的,哪里是他們找到了大師,分明是大師找的他們,孩子不在身邊,沒有血親送上的孩子親近物品,也拘不來慧魄。 何秀半蹲在地上把孩子摟在懷中,目露懇求的望著敖泓。 敖泓從沒想過中途抽手,與她對視道:”他慧魄磨損嚴重,需要法力強橫,又是正途修行之輩幫他好生溫養,具體多久能好,就要看幫他溫養慧魄那人的修為了?!?/br> 人族修士沒落,不是像劉抱云和何秀之前找的那些道士都覺得是尋常癡愚之癥,那樣法術平平,就是像這個修了邪路…不管是哪種,恐怕都沒有能幫這孩子溫養慧魄至最初的能力。 他也是見了才知,原來真有人能對自己孩子下如此狠手。 何秀已經從他話里聽出艱難,努力掙扎道:“可我又不認識這樣的能人啊?!饼埻鯊R的道士愿意幫她,但也沒有這個實力。 “如果你愿意,我來替他溫養?!卑姐啪徛曇?,主動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