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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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宣景帝一抬手,“坐下說話?!?/br> “謝皇上?!焙鹕砣胂?,座位就在宣景帝左手邊——她是今日的“壽星”,也該如此。 眾人各自落座,齊聲向寒妃祝賀,共飲一杯,之后推杯換盞,很是熱鬧。 正說笑間,內侍一聲通傳,“司徒郡主到!” 她也來了? 眾人皆知司徒靜言落到何種凄慘的下場,后來聽說被高人所救,至于究竟給治到什么程度,還無人得見,自然好奇不已,紛紛轉頭看過去。 沐煙籮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就不相信,被廢了手腳的人,還真能再恢復到從前那般! 大殿門口人影一閃,司徒靜言昂首挺胸地進來,穿一身淡綠百褶裙,腰身玲瓏,神清氣爽,一張臉果然比從前還要精致幾分,竟是半點疤痕都找不到,簡直匪夷所思! “臣女來遲,皇上、皇后娘娘、寒妃娘娘恕罪!”對于眾人驚訝的眼光,司徒靜言只當沒看見,眉梢眼角卻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你們當真以為本郡主從此一蹶不振了是不是,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本郡主比任何人都強,更不會被任何人打倒! 司徒震和司徒陽燁一個生氣,一個無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們也是不想司徒靜言太過張揚地露面,以免眾人對她突然的恢復而心生疑竇,所以囑咐她在家好生休息。 結果她哪能放過讓眾人重新見識她已恢復的機會,竟是私自進宮來,想攔也攔不住了。 “無妨,”梅霜皇后一擺手,贊道,“郡主果然已經完全好了,臉兒也比從前俏麗許多,真是可喜可賀!” 宣景帝看了一會,點頭道,“看來是不錯,益陽王,你先前還說郡主之傷治不得,朕現在看來,不是很好?” 司徒震臉色一變,立刻低頭,“臣那時情急,出語重了些,皇上恕罪!” “司徒jiejie看起來是漂亮了許多呢,”沐煙籮心中有數,故意道,“先前jiejie傷的那般樣子,我也是瞧見過的,可厲害著呢,不知道是哪位醫術如此高明,治好了jiejie的傷,不如說給皇上、皇后娘娘知道,日后若有個什么需要,也好讓此人為朝廷效力,豈不是好?” 司徒震氣白了臉:沐煙籮這毛丫頭好大的膽子,大殿之上,怎有她說話的份!故意引起皇上懷疑,她就如此盼著司徒家被趕盡殺絕嗎?!還有女兒也是,明明讓她別來,她偏是不聽,這下好了吧,若皇上一定要問,他要如何回話! 司徒靜言如何不知她這是在掀自己的底,恨不得一頓鞭子,將她打得哭爹叫娘不可!眼見宣景帝果然一副想要知道的樣子,她咬牙道,“這個恐怕不行,替我治傷之人,是世外高人,不愿惹世俗塵埃,我發過誓,絕不透露他的姓名住處,怎能違反誓言?!?/br> “jiejie是不敢說吧?”沐煙籮不懷好意地一笑,意有所指,“莫非這高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讓皇上知道?” “你——”司徒靜言怒極,狠狠瞪著她,“沐煙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不敢——” “靜言!”司徒震冷聲喝道,“今日是寒妃娘娘生辰,皇上面前你也敢如此無禮,簡直豈在此理,還不快些退下去,回府閉門思過!” 紫凝與君夜離交換個眼色:沐煙籮此舉,有些過于著急了,不過,她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宣景帝的懷疑,反正如今沐玉麟名聲在外,是正直良善之人,沒人會懷疑慶國公府的人的。 “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宣景帝顯然已經對司徒靜言的推托之辭大為不滿,也產生了懷疑之心,“此人既是我西池國子民,就該前來見朕,躲著藏著,是何心思?” 司徒震心中一凜,立刻越眾而出,向上道,“皇上恕罪!并非臣與小女不愿說出此人,只是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臣豈能做言而無信的小人……” 司徒陽燁看事不妙,冷汗都要流下來,掃視場中一圈,目光落在紫凝臉上,欲言又止,分明是有所求。 君夜離微一側身,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在紫凝耳邊道,“司徒陽燁在向你求救,他的意思,是想你應承下來?!彼就疥枱钜菜闶切哪钷D的相當之快,知道在如今這情勢下,唯有說出是紫凝治好了司徒靜言,才不會惹宣景帝懷疑,可若果真如此,對紫凝來說,就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她若不應,也是人之常情。 紫凝唇角一挑,以傳音入密之術,回應,“我知道,先別急,看看再說?!?/br> 太子君夜辰擺明一副事不關己樣,從不多說,也不強替人出頭,不輕不重地笑著,一副涼薄的心腸,也難怪不怎么得人心了??上У氖?,他自己似乎并認識不到這一點,也從未想過去改變什么,這個太子的寶座,他坐的還真是悠閑。 司徒靜言一下就傻了眼:皇上竟然不聽她的說辭,硬要問個結果,這要如何回答? “jiejie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沐煙籮“好心”地提醒她,“哦,是了,要說到這不出世的高人,無所不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似乎……沒有多少,是不是……” “啪”一聲響,宣景帝一掌拍上龍案,“司徒震,究竟是誰,還不從實說來!” 沐煙籮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除了“海角小樓”,還有誰有此本事?可這京城中誰人不知,他嚴禁皇室、官員與其來往,益陽王卻敢犯他忌諱,實在是膽大包天! 藍德妃一見宣景帝的臉色,先嚇得白了臉,縮著不出聲。她求助于海角小樓之事,可絕對不能泄漏出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眼看場面僵住,寒妃好好的生辰之席要鬧出悲劇來,群臣也是噤若寒蟬,不敢應聲,司徒震一時之間也無法可想,司徒陽燁絕望地看向紫凝,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求你。 是時候了。紫凝淡然一笑,站起身來,輕輕巧巧地道,“皇上恕罪?!?/br> 她一開口,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有魅王妃開口,一切大吉。 “紫凝?”宣景帝微一愣,“怎么?莫非你知道內情?” 好你個北堂紫凝,居然要落井下石?司徒靜言驚怒交加,才要上前質問,手腕一緊,已經被哥哥拉住,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回皇上,治好司徒郡主的,是我,”紫凝上前兩步,施了一禮,“也是我請求益陽王莫要說出此事,卻不料引來這般誤會,慚愧慚愧?!?/br> “魅王妃,真的是你?”沐煙籮眼里是強烈的不甘,心里更是怒罵紫凝的多事:你若不出聲,益陽王必難過此關,為何要幫他? “是,”紫凝豈會將她的責難放在眼里,“皇上恕罪,皆只因之前我曾說過,再不管皇室與朝臣之事,可司徒郡主遭人所害,司徒世子護妹心切,上門相求,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就應承了下來。我是不想旁人知道此事,嘲笑我自打嘴巴,并非有意隱瞞,皇上千萬恕罪!” 司徒陽燁頓時對她感激莫名,如果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必定要對紫凝叩頭,以謝大恩了。 宣景帝臉色稍緩,但并未徹底釋然,看了紫凝一會,才冷聲道,“原來如此,既然并無其他,此事就此作罷。今日是寒兒生辰,莫再說那些煩心事,都坐下吧?!?/br> “謝皇上!臣惶恐!” 群臣誰還敢多言,趕緊坐下去,吃吃喝喝,氣氛才稍稍和緩了些。 紫凝回到君夜離身邊坐下,與他互相握了握手,卻聽上位的君夜辰小聲說道,“大皇嫂好本事,佩服,佩服?!?/br> 君夜離回眸看他一眼,淡然一笑,“二弟,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紫凝的本事吧?” 不軟不硬地碰了個釘子,君夜辰也不以為意,繼續喝酒。 宴席就這么不痛不快地結束,深感無趣的眾人各自離去。這幫不相干的都是乘興而來,掃興而歸,真不知道做為今日宴席的絕對主角——寒妃心里做何感想。 避開眾人后,益陽王快走幾步,追上君夜離和紫凝,“魅王殿下,王妃,方才,多謝?!闭骐y為他還肯服這個軟,看來也是知道今日兇險,如果不是紫凝,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紫凝淡然一笑,“話說回來,王爺日后行事還要多加小心,以免授人以柄?!?/br> “臣謹記,多謝王妃指點?!币骊柾醣┒Y,“今日大恩,容后再報,臣先行告退?!?/br> “王爺請?!?/br>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君夜離冷聲道,“益陽王此人心性喜怒無常,且城府極深,留他不得?!?/br> 紫凝點頭道,“他嘴上是說感激于你我,實則知道這次是有把柄落在我們手里,不會就此罷休的,仔細防著他也就是了?!?/br> “好?!?/br> 兩人往回走,結果沒走出多遠,又被沐玉麟和沐煙籮給攔了下來,父女兩個都是掩飾不住的滿臉怒氣,“王妃為何要幫益陽王說話,他們與海角小樓勾結,圖謀不軌,魅王殿下難道放任不管嗎?” “勾結”二字入耳,紫凝還沒說什么,君夜離已嘲諷一笑,“國公大人有何證據證明,益陽王是與海角小樓來往?” “這……”沐玉麟一時語塞,強辯道,“眼下是無證據,可只要詳加查探——” 紫凝小聲提醒,“事情一旦鬧大,沐姑娘雇兇傷人一事,就要同時被翻出來,那是國公大人想要的結果嗎?” 沐玉麟父女同時大吃一驚,如夢初醒,出了一身冷汗,“是臣疏忽了!多謝魅王殿下、王妃成全,臣愚蠢,愚蠢啊……” 只顧著一門心思想要扳倒司徒震,卻忽略了這件事,真是好險哪! “國公大人言重了,”君夜離淡然一笑,暗道紫凝的心思轉的倒快,一句話就將這一對不知所謂的父女堵了回去,“不過你與益陽王此次互有勝負,也都有不為外人知之事,此事就此作罷,否則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br> “是,臣知錯!”沐玉麟擦一下頭上的冷汗,“臣日后還有仰仗魅王殿下和王妃之處,先行謝過?!?/br> “彼此彼此?!?/br> 雙雙行過禮之后,父女兩個一邊走一邊商議,沐煙籮怎么也都有些不甘心,“白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實在可惜,即使追查下去又怎樣,父親已經將事情抹平,皇上能查到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沐玉麟擺擺手,自認為很聰明地道,“何況皇上雖不再追查司徒震與海角小樓之間的事,卻難保不加懷疑,魅王殿下也不可能就此罷休,他沒好日子過了?!?/br> 沐煙籮哼了一聲,“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現在司徒靜言又恢復了容貌,也不再殘廢,豈不是又要跟她爭魅王妃的位子,真是麻煩! “不會太久的,”沐玉麟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別看魅王妃這次幫了司徒震的忙,其實是捏住了他的把柄,他早晚要倒大霉,就算我們不對付他,魅王跟魅王妃也不會輕易與他甘休,我們何必急著動手?!?/br> 他倒是能看到這一點,卻忽略了另外一點:事實上他跟司徒震,是同病相憐…… 折騰了這大半天,紫凝沒怎么吃上東西,卻有些累了,就回房休息。 少頃,夕月進來稟報,“小姐,衛瑜回來了?!?/br> 是了,先前不是讓衛瑜去查賀蘭映楓的底嗎,應該有消息了。紫凝點頭,“叫他進來?!?/br> “是,小姐?!?/br> 衛瑜即進門回話,“小姐,賀蘭映楓是蒲墨國皇長子,后受皇室排擠,數年前被送來西池做質子。去年開始,蒲墨國皇上病重,時好時壞,一批擁護賀蘭映楓的朝臣打算暗中接他回國繼位,蒲墨太子不甘心王位被奪,幾次三番派殺手追殺于他,上次之后,他忽地在西池國失了蹤跡,無處可尋?!?/br> 紫凝無聲冷笑,“果然又是一出爭權奪位的戲碼,如此看來,賀蘭映楓跟夜離確實處在同一境地,上次救他,還真是救對了——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嗎?” “暫時沒有消息,”衛瑜面露愧色,“這賀蘭映楓很會躲,而且似乎來去之間都是一個人,屬下等對他的事知之甚少,怕是要費些功夫?!?/br> “倒也不急,”紫凝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有預感,很快就會再見到他,到時再說?!?/br> “小姐打算如何做?” 紫凝略一沉吟,“不必急,賀蘭映楓若夠聰明,必會主動找我們合作,先看看情況再說?!?/br> “是,小姐?!?/br> 夕顏隨后進來,眸光精亮,“小姐,藍德妃有孕了?!贬t治藍德妃之事,一開始是紫凝替她把脈,然后開藥,之后就是夕月隨時看顧,雖說她沒有紫凝那么高明的醫術,但是不是喜脈,她還是能很輕易地試出來的。 紫凝無聲冷笑,緩緩倚到床頭:很好,跟藍德妃之間這筆賬,到了算清楚的時候了…… —— 一道加急圣旨,火速送到了華州郡,命藍宏業即刻入宮面圣,不得有誤。他一時還沒想到壞處去,只當宣景帝是要他稟報河道改建一事,不敢耽擱,星夜趕回京城,即刻入宮。 正陽殿上,君夜離君夜辰都在,兄弟兩個神情都很凝重,宣景帝更是一臉怒氣,呼吸也有些粗重。 內侍通報之后,藍宏業匆匆入殿,跪倒參拜,“臣藍宏業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 啪,一句話沒說完,一道奏折就重重摔在他面前,把他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失聲叫出來! “藍宏業,你做的好事!”宣景帝怒聲道,“你有何話說?” 藍宏業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天子震怒,必定沒什么好事,他慌忙一迭聲認錯,“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你何罪之有?”宣景帝越發地怒,厲聲責問。 “……”藍宏業滿頭冷汗涔涔而下,一下被噎住,緩了一緩才道,“臣愚鈍,請皇上明示、明示!” 宣景帝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看!” “是、是,皇上……”藍宏業暗暗叫苦,抖抖索索將奏折拿起來打開,匆匆掃過一眼,頓時臉無人色:奏折上說他私吞改建河道的三萬兩白銀,中飽私囊,致使工程延誤,后果堪虞! 別忘了,年后汛期將至,去年水患造成的災難后果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消除,朝廷撥付下去的賑災銀兩也是一筆相當大的數目,這河道改建關系著西池國子民的性命,如此重要之事,藍宏業居然只顧著自己,私吞工程銀兩,簡直罪無可??! ☆、卷二 計中計 美人謀 088 胎死腹中,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