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皇后賢德,卻是遭jian人毒手,若非孫太醫醫術高明,怕是皇后會被那賤人陷害了去!”劍少峰微微的皺了皺眉,終究還是妥協了,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皇后娘娘從鐘粹宮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的突然招人毒手?”納蘭靜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卻也正中劍少峰的下懷! “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卻為何突然中了毒,據她說,便是只在鐘粹宮飲了半杯茶水,朕念宮將軍在外征戰,不忍讓他心中有所掛念,這才饒了賢妃一命!”劍少峰緩緩的道來,語氣中似乎更是多添了幾分的無奈! 納蘭靜冷冷的勾著嘴角,她始終記得韻寧對劍少峰有情,如今一個所托非人,怕是也無法形容出她現在的萬分之一,“皇上這般說,便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了?若是依皇上所言,只要我在這養心殿內飲過茶水,出去之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是皇上要害我么?”納蘭靜抬了抬眼,似笑非笑的瞧著劍少峰,便是連語氣里也少了尊敬! 正文 第五章 亂宮闈 納蘭靜雖然說的狂妄,卻也是事實,畢竟劍少峰是沒有任何的證據的,“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正當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廝殺的時候,卻是下頭的宮人進來稟報! “宣!”劍少峰微微的擺了擺手,孟微這個時候到的也正好,后宮諸事,到底是該由得皇后處置! 孟微不過只是帶了兩個宮人,她一襲明黃色的鳳衣,卻是與主位上的劍少峰照相輝映,“臣妾見過皇上!”孟微輕輕的福了福身子,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原本就是絕麗的臉,現在卻是愈發的明媚了! 眾人卻是趕緊起來給孟微見禮,劍少峰卻是一臉擔憂的瞧著孟微,“瞧著你臉色還不好的很,怎的不好好的歇息?”劍少峰說著,卻是親自將孟微扶了起來,安置在旁邊的一直上! 納蘭靜不屑的撇了撇嘴,瞧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帝后兩人該是多么的伉儷情深,這你情我濃的,可是納蘭靜卻是清楚的很,孟微在之前卻是想要嫁給劍少念,憑劍少峰的性子,斷斷是容不下的,一個是為了拉攏右相,一個是為了借助對方的地位,坐上最尊貴的位置,兩個人都是為了利益才在一起的,現在卻庶裝的這般的情深,著實讓人惡心! 孟微虛扶一下,卻是讓眾人都起身,她微微的抬眸,“原本是歇著了,不過聽聞下頭宮人稟報,說是韋老太太有事尋臣妾,這不聽聞韋老太太來養心殿,趕緊的過來了,想來是有什么大事吧!” 孟微的聲音很輕,言語間仿佛是在聊家常一般,可是卻是暗指韋老太太不懂禮數,卻是打擾了皇后歇息,而且,這皇后也說了是下頭的宮人稟報才起來,更是暗指韋老太太不等通報,便是來了養心殿,可是言語之中,卻也不顯得她過問的多,畢竟是韋老太太先去尋的她! “不知韋老太太這般著急,竟然要鬧到皇上這里,這都是些晚輩不懂得規矩也就罷了,韋老太太到底是長輩,怎地與這些個小輩們不懂得規矩了?”孟微不悅的皺著眉頭,這言語之間卻是將自己的身份抬的尊貴,而且她即便是瞧見了納蘭靜,卻也不主動提起,畢竟納蘭靜的與她過招,到底是吃了不少的虧,自然先從好對付的下手,不得不說,孟微卻也是個有心思的! “啟稟皇后娘娘,臣婦先是去了坤寧宮外,這宮人傳話說是娘娘不見,這才不得已來了養心殿外等候,皇上得了空,剛剛召見了臣婦,不想娘娘便過來!”韋老太太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她說的理直氣壯,畢竟誰不也不會因為一句話,卻尋得那宮人稟報,再來她卻也是在養心殿外等候,至于皇帝這么著急召見,究竟是不是因為她在外頭聲音大,那就不知她可以考慮的問題了! “能讓韋老太太這般著急,想來也是大事!”孟微輕輕的瞇了瞇眼睛,不過是一瞬間神情便恢復了正常,仿佛剛剛在言語上吃虧的并非是她一般!這般的沉著,到也不失母儀天下的風范! 韋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頭,那一張酷似宮貴妃的臉,明明兩張臉這般的相似,可偏偏孟微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銳利,而宮貴妃卻是帶著女子特有的柔和,她定了定神,生硬里也不覺得生硬了起來,“啟稟皇后娘娘,原并非是什么大事,今日便是賢妃娘娘省親的日子,臣婦們宮來,卻是瞧著賢妃娘娘無故被禁足,這才尋個真像!”韋老太太站直了身子,這般的比較,她的心中去是對孟微更加的不屑了起來! 孟微輕輕的咳了一聲,面上似乎露出幾分的難色,不過終究是開了口,“這原是后宮里頭的家事,不過瞧著韋老太太這般擔憂賢妃,本宮卻也隱瞞不得,這本宮剛剛腹痛難忍,太醫說是中的毒,這幾個時辰,本宮除了去賢妃那里飲茶以外,并沒有再用過別的東西,此事到底茲事體大,本宮已然命內務府徹查了!”孟微說的有根有據,先是提這事后宮家事,暗指韋老太太不該問的太多,再來她并沒有直接說賢妃有罪,卻是說還在調查,那么她將懷疑的人暫且禁足,卻也并沒有什么錯處,一切的解釋倒是合情合理! 韋老太太心中著急,卻是沒有任何借口,她要的答案人家孟微已經正面的回答,若是再糾纏下去,只能說韋老太太不懂禮數罷了! “稟報皇上,皇后娘娘,臣婦有罪!”納蘭靜微微的瞇著眼睛,卻是突然朝著劍少峰與孟微福了福,聲音微微的抬了抬,臉上一臉的悲戚! 劍少峰與孟微相視瞧了一眼,卻是不名阿比納蘭靜為何會這般的說話,心中狐疑的很,“逍遙王妃這話該如何說的?”劍少峰擺了擺手,心中可不松懈半分,他自然是了解納蘭靜的手段的! “啟稟皇上,臣婦有罪,可又不得不說,當初賢妃娘娘入宮,宮中卻是突然走水,險些害了賢妃娘娘,后來好不容易懷了嫡長孫,卻被人害的滑胎,這且還不算,如今賢妃娘娘因為小產大傷了身子,臣婦前些個日子去瞧賢妃娘娘,也不只知曉是誰下的命令,竟然不讓太醫院的人為賢妃娘娘醫治,臣婦心中擔憂,也顧不的禮數,擅自將太醫們壓來,賢妃娘娘好不容易才醒來,卻不想今日卻是碰到皇后娘娘令掌宮嬤嬤強行要將賢妃娘娘帶走,說是非要讓賢妃娘娘去坤寧宮給皇后娘娘見禮,臣婦著實的瞧不下去,這宮中的死規矩,又比的上人命重要么?臣婦不由的出言制止,臣婦心知這不合禮數,特來請罪!”納蘭靜垂著頭,口口聲聲說什么有罪,便是連彎腰都不肯! 納蘭靜這話,卻是讓人聽得心驚,不由的懷疑,今日之事,究竟是湊巧,還是有個故意陷害,劍少峰雖然不愿意,卻也是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畢竟納蘭靜是為了她皇家的人,而且做的也沒有錯! “啟稟皇上,今日之事,卻也是臣妾的不是,今日未瞧見賢妃,以為出了什么事,便讓嬤嬤去瞧瞧,沒想到這嬤嬤是個膽大的,竟然做出這般的糊涂事,臣妾定不饒她!”孟微趕緊的開口解釋,畢竟韻寧是劍少峰的人,她們之間沒有她這份利益關系,雖說面上劍少峰是討厭韻寧的,可誰知道心里頭怎么想的,她心中自然是斟酌一二,斷不能讓劍少峰以為自己是故意要害了韻寧的性命去! 再來這后宮不平,便只能說明皇后無能,她自然是該出面的,再來她心中到底是恨的厲害,她本想在人前立威,著這嬤嬤辦的第一件事,便是都吃了虧,如今她話一出,這嬤嬤性命自然是不保,這宮里頭的奴才都是見風使舵的主,納蘭靜這簡直是在打她的臉,日后這奴才心中有誰將她放在眼里,這個皇后當的真真是窩囊! “敢問皇后娘娘,那嬤嬤可是瞎子?”納蘭靜冷笑一聲,孟微要想臉面,自己偏生不給,便是讓宮人瞧瞧,她皇后也不過是個名字罷了,真正厲害的還是表姐,讓她們以后做出,定要三思而行! “自然不是!”孟微臉色難看的很,原是這美人生氣,也會讓人覺得惡心! “既然不是,賢妃娘娘身子孱弱,被宮人扶著,都險些暈倒,她既然不是瞎子,如何瞧不見,又如何罔顧主子的性命,她一個奴才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納蘭靜冷笑了一聲,卻是句句如珠,讓人無法反駁! “放肆,逍遙王妃你休要在這里咄咄逼人!”孟微終究是沉不住氣了,她以前只是個相府嫡女,比不得納蘭靜這個貴郡主身份高貴,處處被她壓著也就罷了,如今她不過是個王妃,而自己卻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何能受她這份的閑氣! “啟稟皇上,宮將軍在外征戰,還忘皇上能徹查,莫傷了邊關將士的心!”韋老太太瞧著納蘭靜已經將孟微逼的話不成句,自然是再開口施壓的,終究也是心疼韻寧的,韻寧及笄那日卻是與劍少峰出了那事,才不得不嫁了皇家,原以為他們之間是有情的,沒想到卻是受了這么多的罪,韋老太太越想越難過的緊! 眾人沒有注意,崔元的臉色卻是變的更加的難看,他接到韻寧的信,便是過來將于德害纏在宮中,原是以為她要對付誰,沒想到她在皇宮受了這么多的罪,他的心中像刀割一樣的疼,卻是又無可奈何! “啟稟皇上,博翰王求見!”劍少峰臉上帶著nongnong的怒意,這宮人又進來稟報,他冷冷的瞧著納蘭靜,那日他瞧著劍少玄瞧納蘭靜的眼神不對,今日前來怕也是為了幫助納蘭靜吧,劍少峰心中不由暗罵納蘭靜賤人,仿佛她卻是勾引了全世界的男人一般,“宣!”劍少峰的口氣卻是不好的很! 宮人不敢多言,趕緊的將劍少玄帶了進來,“臣弟見過皇兄,皇嫂,二皇嫂!”劍少玄卻是如以往一般,永遠是一襲的白衣,手中卻是用帕子輕掩唇邊!劍少峰擺了擺手,讓劍少玄起身,便不在言語! “啟稟皇兄,今日平尚書進宮來稟,說是外祖母身子不適的緊,母妃想出宮瞧瞧,特來向皇兄稟報一聲!”劍少玄卻也主動稟報出聲,這妃嬪自然不能隨意的出宮! “后宮諸事,自當是皇后做主,平太妃卻是連這個都不懂了么?”劍少峰不屑的撇了一眼劍少玄,這個理由似乎爛的厲害,后宮妃嬪出宮是要稟報上頭,可她一個先帝太妃,即便是稟報也不會尋到皇帝的頭上,平太妃掌管后宮那么些日子,這點規矩如何想不透! “是臣弟失禮了!”劍少玄煞有其事的行了個禮,仿佛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來! “什么?這般的說來,可是平尚書進宮了?”納蘭靜一臉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微微的抬了抬頭,“請皇上下旨徹查此事,平尚書為人正直,自然是能還賢妃娘娘一個清白!”納蘭靜抬了抬聲,眼中卻是帶著幾分的嘲弄! “賢妃娘娘可是出事了?皇兄若是有用的到平尚書,臣弟馬上便請他進來!”劍少玄仿佛是剛剛才聽到此事,一臉的吃驚,語氣中卻是帶著nongnong的懇切! 劍少峰被這兩人堵的厲害,都是在演戲,卻是演的這般煞有其事,可如今卻是不得不徹查,劍少念的人,劍少玄的人都在這虎視眈眈的瞧著,驚動了這么多人,豈是隨便一個借口便可以將眾人打發的! “不必,后宮諸事,自然是由內務府處置,朕已然下令讓內務府徹查此事!”劍少峰擺了擺手,他可不像先帝,什么事都新人平尚書,便是連后宮的事,也有的朝中的大臣來參與! 納蘭靜斜著眼睛,不由的瞧一眼劍少玄,她心中自然是不信平尚書會這般的湊巧進宮,若是她瞧的沒錯,平太妃與平尚書一家的關系并算不得好,怎會還為了此事求劍少峰,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劍少玄的心思終究是太過明顯了,即便他為自己做的太多,自己心中也只能放的下劍少念一人! “啟稟皇上,這平尚書是個厲害的,查案也是極為的有經驗的,像這種小案子,想來不用半日便可以查清,這內務府的人從先帝時便不信任他們,想來也沒有大多的本事,若是全靠他們,豈不是要等上十年八載的?”納蘭靜收了思緒,卻是將心思全數的放在了這件事上! 劍少峰沉了沉臉,心中明知曉納蘭靜這不過是激將法,可卻不得不開口,“哼,著下令,讓內務府在兩個時辰查清!”劍少峰冷哼了一聲,心中不悅的緊,可是卻不的不壓著,畢竟他的皇位到底還沒有坐穩,處處還要受到別人的牽制! 劍少峰沉著臉,眾人也不做聲,即便是到了晌午,這御膳房的人也不敢進去打擾,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進去觸霉頭! 納蘭靜到不擔心這內務府不盡心,畢竟這里頭有太后人,再來即便是她們愚笨,這有韻寧暗中提點,自然是不會出錯的! 這眼瞧著不到一個時辰,內務府的人便回來復命,果然她是查的清楚,便是香味也分析的清楚,還尋了皇后的脈案,處處有憑有據! “本宮喜梅香,賢妃當真是狠毒,便是這般的害本宮!”孟微聽完,臉上的怒意并不是做戲,畢竟她并不知道這究竟是誰下的毒手,而且這毒藥若是解的晚些,她這輩子就休想能有自己的皇子,這般狠毒的人,她倒真心想查出來! “皇后娘娘這話可不要說的太滿,究竟是誰下的毒,可是說不清楚。若是真是賢妃娘娘所為,皇后娘娘離開后,她為何不急著將那花扔去,還留著,莫不是就是為了讓內屋府的人去查嗎,再來這花都是內務府派發,賢妃娘娘如何能動的手腳,再來敢問這花粉是何花粉?”納蘭靜斜了孟微一眼,這些個事情尋常的人都能想到,孟微身為皇后,話說的這般的武斷,到底是有**份! “啟稟王妃娘娘,這花粉乃是五花粉!”那宮人說的肯定,瞧樣子是極為的了解這花香的! “這何為五花粉?”納蘭靜故作不解,卻是等著讓那宮人一一的解釋! “這五花粉乃是五中花粉按照比例調制的,這花粉中要是其中的曼珠沙華,在大庸極為的少見的,便是宮中便只有禁地中有幾株,不過那里到底是有侍衛把手,尋常人是得不到的,至于這花粉,便是被抹在椅子下頭,因為還沒有出三個時辰,所以這香味細細的聞來,卻也是可以辨認的!”那宮人說著,便將椅子著人抬了進來! 這宮中的禁地,卻是太后當年封了的,不過是間小院子,孟微臉色變了變,這曼珠沙華,又叫彼岸花,那血一般的顏色,帶著陰靈的詛咒,心中不由的罵著那人當真是狠毒! “如此,倒是奇了,這花并非是賢妃娘娘著人準備的話,這花粉更不是賢妃娘娘可以得來,至于皇后娘娘的喜好,賢妃娘娘身子一直不是,想來也沒有那份的本事!”納蘭靜冷笑了一聲,卻是將下半句的話藏了起來,這韻寧一直被劍少峰掌控,便是自己見一次,以前都是要費盡心機,自然是不可能是韻寧所為了! “不過!”納蘭靜話鋒一轉,帶著幾分的疑惑,“這三個時辰內,不正是皇后娘娘帶人去瞧賢妃娘娘的時辰么?!奔{蘭靜微微的抬頭,有些話話自然不必明說,畢竟這韻寧又怎么會算到孟微會宮去,若真是想到,這話粉尋個給隱蔽的地方,豈不是更好! 倒是那內務府的宮人,被納蘭靜這么一點,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落在那椅子的上頭,微微的變了變臉色,:“啟稟皇上,奴婢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皇上能允許今日去瞧賢妃娘娘的小主們來養心殿,奴婢有辦法尋到真正的兇手!”那宮人說的肯定,想來心中已經有人選了,只是她瞧了一眼于德海,有些個話卻也不敢說出口! 劍少峰點了點頭,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要查清楚的,不一會那些個鶯鶯燕燕都過來了,不過大抵都是聽聞了此事,打扮也沒有今早那般的鮮艷,連香味也沒有那么的濃了! 這宮人稟了劍少峰,說是有東西能尋出兇手,便是著人抬進來了一個銅盆,她清了清聲音,說著這銅盆里頭的紅水,是用藥草袍子過的,因為那羅曼沙華特殊的藥性,若是與碰過這藥草的手接觸,便會變成紅色,反正則不變色! 不過納蘭靜倒瞧的有一意思的很,這椅子的后背卻是正對這皇帝的,便是這銅盆也深的很,妃嬪們將手放進去,根本瞧不見這究竟有沒有碰到水,而且旁邊卻放了帕子,碰水之后便用帕子擦干,然后退到一邊! 這全程不讓任何人說一句話,妃嬪們雙手放在盆中,一個挨一個的,只是于嬪眼中的膽怯,卻終究沒有逃得過納蘭靜的眼眸,瞧著于德海緊皺的眉頭,她倒是期待的很,一會兒這位幫助劍少峰等位的人,還能不能一心一意的跟在他的身邊! 終于沾完了水,那些個妃嬪便是將雙手伸了出來,卻見得那一雙紅紅的手掌,只有一雙,卻是白凈如昔,根本沒有什么反應! “于嬪娘娘你根本沒有碰過這水,這根本沒有所謂的藥水,只有兇手才會膽怯!”那宮人指著于嬪冷冷的說了句,如今事實已在眼前,便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釋! 于嬪這才驚覺上當了,她趕緊的跪在地上,“皇上,嬪妾冤枉啊,嬪妾害怕惹事,怕被人陷害,嬪妾知錯,嬪妾知錯!”于嬪面上一慌,瞧著于德害的手勢才知道趕緊的求饒! “啟稟皇上,于嬪娘娘生性單純,還忘皇上明察!”于德海說著便跪在了前頭,于嬪的心性他自然是了解的,斷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而且他現在又是劍少峰跟前的功臣,言語自然是有分量的,他就這么一個meimei,平日里心疼的緊,即便是劍少峰還他人情,斷也不能輕易的處置于嬪! “皇上,分明是于嬪心虛,奴婢瞧過,這椅子是放在主位旁邊的,皇后娘娘帶著眾位娘娘去瞧賢妃娘娘,這能坐在主位跟前的,自然是要數位分高的于嬪娘娘,而這被動了手腳的椅子,正是于嬪娘娘當時坐過的!”那宮人倒是個不怕事的,即便是瞧著劍少峰臉色不好,也沒有隱瞞事實! 于嬪不由的瞪了那宮人一眼,如今有于德海在跟前,她的心自然是平靜了,要知道這若是沒有于德害,劍少峰可是坐不上帝位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有這般的心思,:“啟稟皇上,嬪妾是心虛,因為嬪妾害怕賢妃娘娘陷害嬪妾!”于嬪抬著頭,聲音響亮,倒是不帶一絲的害怕! “賢妃如何會平白的害你!”劍少峰不由的冷了冷聲,越是這個時候,于嬪越不該惹事,如今多少雙眼睛瞧著呢,若是他袒護于嬪,只會引來不必要的事端! “啟稟皇上,以為嬪妾親眼瞧見賢妃穢亂宮闈!”于嬪到底如韻寧所言,是個木訥的,瞧不透眾人的心思,她便是以為劍少峰一定會幫她! 眾人的臉色變了變,于嬪說的隱晦,這穢亂宮闈,說白了就是給皇帝帶了綠帽子,這到底可是滅九族的大罪,納蘭靜猛的瞇了瞇眼睛,果真如自己想的一般,想來她說的必然是聶閣,那日瞧聶閣的事情,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六章 扔在亂墳崗 “于嬪,你可知曉你在說什么?”孟微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事關后宮,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問話,她臉上帶著幾分的不悅,似乎是不相信此事一般! “回稟皇后娘娘,嬪妾自然是知曉,就因為知曉此事茲事體大,卻一直猶豫不知道該如何稟報,嬪妾承認是個懦弱的,不敢冒險,怕惹禍上身,但此事卻是嬪妾親眼所見!”于嬪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此事她原本還不想現在說,可是事發突然,自己也不能按照那人與自己設計好的走下去了!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敢錯半句,朕定不饒你!”劍少峰的臉沉的厲害,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也受不得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高貴如皇帝,而且于嬪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了出來,這面子上都是過不去的,劍少峰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罷休的! “啟稟皇上,嬪妾親眼瞧見吏部尚書聶大人,從鐘粹宮出來!”于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那人到底是個厲害的,便是連聶閣都能利用了去,于嬪心中不禁的敬佩起來,雖說不能按照原計劃設計聶閣與韻寧,讓皇帝親眼瞧著,可現也是韻寧吃罪不起的! 孟微不由輕勾嘴角,如今卻是一出好戲,這于嬪想要害自己與韻寧,可現在有緊緊的咬著韻寧,雖說她的言語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可是這一個前朝大臣,如何能去得后宮妃嬪的院子,即便是沒瞧見做什么,她們這幽會的罪名是擔定了! “敢為于嬪娘娘,可好似有什么證據,若是僅依于嬪娘娘片面之詞,并不能說明什么,若是這般也算得上證據的話,本王還說瞧見從于嬪娘娘的院中出去了幾個大漢呢!”劍少玄不悅的皺著眉頭,雖說平日里他的話并不多,也遇到了此事,言語也是毒辣的很,畢竟在別人眼里,這聶閣到底是平尚書一手提拔的,他自然是劍少玄的人,劍少玄這般的護著他也是應該的! 于嬪的臉色到底難看的緊,她是皇帝的妃子,如何會做主這般的事情,可是到底是因為劍少玄的身份高貴,不是她可以隨意訓斥的,即便是心中再不滿,也得將憤怒給掩蓋了下去,“博翰王說的也在理,不過若是博翰王不信,可以去查官員進宮記錄,若是本宮記得沒錯的話,那日那是七月二十一,大概是在巳時進宮!”于嬪微微的想了想,因為時日并算不得這么久,便是想了一會兒,便說出了時辰! “于嬪娘娘是想的不錯,可是即便進宮又說明不了什么事情,聶尚書乃是朝中重臣,他進宮稟報皇兄政事,亦不是不可以!”劍少玄的眼神掃了一眼納蘭靜,他心中知曉聶閣怕是納蘭靜她們一派的人,不然不會屢次幫助她,既然是納蘭靜的人自己自然是要頂禮相救! “不能說明什么事情?”劍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聲,“這些日子,聶尚書從未單獨進宮稟報過事務!”劍少峰的聲音卻是帶著些許的怒意,瞧著于嬪說的并不像是假話! “皇兄!”劍少玄抱了抱拳,便還是想辯解什么,卻是被劍少峰擺了擺手,“著人去查!”遇到這種事情,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去不在乎,而且即便是鬧大了,所有人也不會說劍少峰的不是,而且劍少峰還是有私心的,若是真如于嬪所言,那么韻寧可是死罪,只要自己好生的利用,不怕宮驁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劍少玄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的瞧了眼納蘭靜,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的太多,救不下聶閣,到底是他無用! 納蘭靜一直垂著頭,即便是察覺到劍少玄的視線,也并未抬頭,既然自己明白自己不會喜歡他,不會給他想要,自己能為他做的,便是不給他任何希望! 過了一會,那宮人便來稟報,誠如于嬪所言,那日聶閣確實進宮了,“好,好!好!”劍少峰猛的一拍桌子,確實連說了三個好字,畢竟無論他到底喜不喜歡韻寧,在他的心中韻寧卻是只屬于他一個人,即便是于嬪沒有瞧見他們真的做了什么茍且之事,可是朝中大臣,是不該去后宮的,劍少峰的臉色沉的嚇人,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比韻寧聯合納蘭靜算計他還要讓劍少峰難以接受,可是他卻也不想想,韻寧若是真的與聶閣真心,何必在及笄日與他做出那般的事情,當日若是與聶閣相約,憑宮將軍對韻寧的寵愛,早就成了好事了! “當真可笑!”突然,養心殿的門被猛的推開了,“王爺您稍等!”那公公還在試圖攔著,可是劍少念的身子已經進入了養心殿外,“見過皇兄,臣弟來尋臣弟王妃,突然聽聞了于嬪這般胡言亂語,心中倒是擔心皇兄的重臣會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失禮之處,還忘皇兄莫怪!”劍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話里頭說的好聽,可是瞧那樣子,永遠的一副玩世不恭,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摸樣,讓劍少峰氣的難受! “皇弟說的哪里話!”劍少峰即便明明是知曉劍少念是故意的,可是人家話的誠懇,若是他追究倒是顯得他小氣了,劍少峰不由的擺了擺手,讓那人宮人退了下去! “多謝皇兄!”劍少念彎了彎腰,卻是自顧自的走到了納蘭靜的身旁,兩人的觸及彼此的目光,不由的相視一笑,那手也緊緊的拉住,那周身都充滿了nongnong的愛意! 劍少玄的眼神黯了黯,無論自己多么的用心,多么的努力,在她的眼里卻永遠不及劍少念的萬分之一,劍少玄的心中到底苦的很!便是連高臺上的劍少峰,臉色也沉的厲害! “于嬪到底是有顛倒是非的本事,巳時的時候,這聶尚書卻是與本王的王妃在一起,如何與于嬪說的這般,竟然還從鐘粹宮出來!”劍少念冷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的銳利,讓于嬪不由的垂著頭! “王妃娘娘當知自重,若是王爺這話在這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讓旁人聽見,莫不的傳出些許的風言風語!”于嬪氣的厲害,這博翰王也是個囂張的,可是見到自己還要稱自己一聲娘娘,這劍少念一口一個于嬪,活像自己有多么的低下一般,于嬪的心機本就沒有多么的深,如今加上心中不悅的很,言語之間卻是少了以往的謹慎! “哼,本王說什么,本王倒是瞧瞧誰敢胡言亂語,若是被本王知曉了,不管她是誰,本王也會輕饒了他去!”劍少念冷哼一聲,這言語更是霸道的很,可是納蘭靜的心總是暖暖的,即便這并非是劍少念第一次在人前這般的袒護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會讓納蘭靜感動良久! 劍少念不屑的瞧了一眼于嬪,“本王的王妃是熱心的人,聶尚書年輕有為,可已過弱冠之年,卻尚未娶妻,王妃心善,卻是好意將京城里大家千金的畫像著人送到了聶府,聶尚書許是無意娶妻,這才有了他進宮謝恩一說,因為王妃當時巧了,正要去鐘粹宮,便是半路上碰到了聶尚書,不知為了,從于嬪的嘴里說出來,倒成了聶尚書去謝賢妃娘娘去了!”劍少峰解釋的清楚,卻是故意言語轉了轉,這便成了于嬪嫁禍聶尚書是給韻寧謝恩! 劍少峰微微的皺著眉頭,這若真如劍少念所說的一般,知曉納蘭靜的人,大多都是知曉的,納蘭靜并非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主,正會突然去給聶閣說親,這分明就是劍少念想要拉攏聶閣,卻還被他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若是皇兄不信,可是著人去聶府去取那畫像,想來聶尚書還沒有將這畫像扔了去!”劍少念似乎說的隨意,像是對此事篤定的很! 劍少峰冷冷的挑了挑眉,這納蘭靜與劍少念一向詭計多端,算算時間,從于嬪說出此事起,他想要出宮通知聶閣,讓他準本畫像,時間定然是不夠的,他這般的篤定或許不過是為了做做面子罷了,“那便依皇弟所言,宣聶尚書帶著畫像進宮!”劍少峰微微的勾這嘴角,他派去的人,自然是宮里頭的厲害的,便就是為了監視聶閣,不讓他有機會去準本那畫像! 于嬪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她心里是有數的,那日的事情她比誰都知曉,這根本沒有納蘭靜說親一事,她倒是要瞧瞧聶閣拿什么來面圣,這眾人心思各異,似乎都不擔心的很,納蘭靜倒是在一旁,輕聲的為劍少峰講解,究竟都出了什么事情,瞧這樣子,倒還真像劍少念剛剛進宮一般!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兩位王爺千歲,王妃娘娘眾位娘娘吉祥!”過了良久,這聶閣終于進宮了,他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旁邊跟了個宮人,便是幫聶閣抱著畫像! “聶愛卿免禮!”劍少峰微微的點頭,眼睛卻是緊緊的瞧著那些個畫卷,瞧那樣子,似乎也不少的很,聶閣瞧見了劍少峰的視線,主動將畫卷展了開來,這一張張的美人,卻是各有千秋,而且畫像也極為的精致,根本不像是時間沖忙,用來湊數的一般,瞧那墨色,也不是剛剛畫完了,論數量大多包含了京城所有的名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