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靜兒,你莫哭!”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樣子,以為她又要哭泣,趕緊的抱著納蘭靜,希望可以撫平她心中的不悅! “你怎么這么傻!”納蘭靜輕輕的一嘆,每一次二皇子都能給自己驚喜,每一次,他都是將心捧在自己的跟前,自己怎么能誤會他呢,既然決定了在一起,有些個事兒,便要一起擔著! “只要,只要你能給我機會,我什么都愿意!”二皇子將納蘭靜抱的更緊了,仿佛是失而復得的喜悅,越發的覺得可貴! 納蘭靜輕輕地勾著嘴角,原來幸福離自己并不遠,將來,將來無論發生什么,自己也不會后悔,至少,自己擁有過! “好,這次暫且信你一次!”納蘭靜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微微的抬頭,眼睛里卻是滿滿的全是二皇子!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個話,二皇子才從納蘭靜的院子離開,瞧著二皇子走遠,在拐角出,卻是瞧見三皇子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緊緊的皺著眉頭,在人群中他瞧著二皇子的面色不對,卻趕緊的跟來,可是現在卻是后悔了,若是他猜的沒錯,這個院子定然是納蘭靜的院子,他現在情愿什么都不知道,情愿可以傻傻的等待迎娶納蘭靜! 不消片刻,納蘭靜便換了舞衣出來,那淡淡的妝容,卻是讓人覺得,似乎更美了,納蘭靜行了禮,便是要行這及笄禮最后的一個環節了! “本王有幸見過韻貞貴郡主的舞姿,卻是此曲只應天上有,本王不才,卻是求的與韻貞貴郡主以笛為音!”納蘭靜從進來,眾人的眼睛卻是落在了納蘭靜的身上,二皇子含笑著與納蘭靜對視,他卻是揚了揚聲,即便今日,她要頂著別人未婚妻的名號,在今日,自己也要為她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 這二皇子開口了,自然沒有人敢有異議,納蘭靜含笑著點頭,二皇子清脆的笛音響起,納蘭靜輕輕的旋轉,二皇子笛音或清脆,或婉轉,或高,或低沉,納蘭靜抬腿,擺袖,每一個動作,兩人仿佛都配合的巧妙,明明是第一次,卻仿佛演練了多少次! 二皇子的鳳求凰仿佛低低的陳述,納蘭靜輕輕地舞動舞姿,仿佛沉沉的回應,眾人瞧的盡心,仿佛天生他們就該在一次,二皇子與納蘭靜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仿佛天地間就只有彼此的兩個人! 咳咳,三皇子瞧著兩人的臉色,終究是抑制不住,猛的咳嗽了起來,他伸手輕輕的捂住唇,再次攤開手掌的時候,卻發現,那潔白的帕子上,卻是染上了那鮮艷的紅色!他的心猛的一沉,眼中不由的響起初見納蘭靜時的摸樣,仿佛是瞧見了自己一般,即便是痛的難受,也不能哭出聲來,他的眼神有些個迷離,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可再抬頭的時候,卻依舊是他們那深情的摸樣,他不由的問自己,究竟是他錯了么! 終于行完了及笄禮,送走了賓客,宮氏趕緊的將納蘭靜喚住,她拉著納蘭靜的手,坐在大殿上,心疼的為她挽起頭發,卻是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靜兒,明日哥哥就上大殿,求皇上收回旨意!”納蘭軒心疼自己的meimei,瞧著納蘭靜接旨的時候,臉色變的厲害,心中自然是明白她是不愿意的! “哥哥別胡鬧,這圣旨以下,又豈能有收回的道理,哥哥別急,不到最后的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納蘭靜趕緊的說了一句,納蘭軒到底是武將,若是沖動起來,到底是會惹出些個事兒,此事,終究攸關皇家的威嚴,輕率不得,而且,既然自己選擇相信他,便就該放手,讓他自己去做! “可,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你!”納蘭軒不由的反駁,可驚覺自己話里有些個不妥,趕緊的抬頭去瞧雨兒,雨兒緊緊的咬著唇,瞧見納蘭軒忘來的目光,不住的閃躲了起來,這些個日子,納蘭軒對待自己雖然好些了,可在雨兒的心里,那僅僅是因為愧疚,或者是可憐,她心里一緊,卻再沒有以前的那種不顧一切的心思,或許是因為沒了孩子,心不由的冷了起來! 這廂,二皇子出了譽戰將軍府,身后的三皇子趕緊的往前走了幾步,不由的喚了去!“皇兄!”他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今日,倒是謝謝你了!”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冷冷的笑了聲,卻是瞧得三皇子渾身的難受! “皇兄,我這般,也是為了你好!”三皇子瞧見二皇子冰冷的眼神,臉色一頓,卻是不由的說了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所以才要謝你!”二皇子瞇起那桃花眼,聲音有些個不屑的說了一聲,縱身便跳上了馬背,他低了一著頭,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三皇子,便揚起鞭子,讓那馬兒疾馳了起來! “皇兄!”三皇子不由的喚了句,可瞧著二皇子的背影,他的心里酸酸的,他們之間究竟是怎么了,真的只是因為一個納蘭靜,便讓他們越走越遠了么! 馬疾馳在京城的路上,終于到了皇宮境內。進了玄武門,二皇子從馬上走了下來,對著跟前的那個人命令了句,“去送信給那老頭,說我要與三弟在同一日成婚!”二皇子說完,眼中閃過一絲nongnong的算計,那人是個死板的,可除了有關大庸國運的事以外,別的都可以好商量! “是!”那人應了聲,可瞧著二皇子依舊往前頭走,瞧方向,可是去養心殿的,“殿下,您這是!”此事他本不該多言的,可瞧著二皇子已經對納蘭靜動心,若是這個時候去養心殿,只怕是會出什么事來! “哼,若是現在不去,倒是會讓他起疑,你快去快回,告訴那老頭,若是他不應下,本王會讓他瞧瞧,到底什么才叫煞星!”二皇子沉了沉聲,他現在勢必是要會會他那主宰一切的父皇,即便是因為演戲! 男子不再對言,應了聲,趕緊的退了下去,天色已經有些個暗了,二皇子快步的走向養心殿外,“參見殿下,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容奴才稟了皇上!”那守在殿外的公公,瞧著二皇子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走去,心中一緊,趕緊的上前攔著! “放肆,給本王滾!”二皇子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讓里頭的人聽見,又仿佛是在說給誰聽! “讓他進來!”終于,傳來皇帝的聲音,二皇子冷哼一聲,便從外頭走了進來,養心殿有些個暗,外頭已然是到了掌燈時分,可里頭卻是還沒有點上燈,皇帝靠在龍椅上,似乎是有些個疲憊! “為什么?”二皇子站在地上,卻并沒行禮,臉上似乎還掛著nongnong的冷意,眼睛直直的瞧著皇帝! “為什么?朕除了為你,還會是為了什么?”皇帝瞧著二皇子那般個無禮的摸樣,心中怒火不由的燒的厲害,原本是瞇著眼睛,瞬間睜的很大! “哼,簡直是可笑!”二皇子突然輕笑一聲,眼中帶著nongnong的嘲諷,明擺是不相信皇帝的說辭! “你,放肆,你現在是什么態度!”皇帝被二皇子的摸樣氣的厲害,手不由的抬高,身子也不由的往前坐了坐! “態度?那么父皇說兒臣應該是什么態度,感恩戴德?感謝父皇為了保全兒臣所做的一切?簡直是笑話,若真是想保全兒臣,何不廢了太子,將這大庸江山交給兒臣,看誰還能將兒臣如何?”二皇子不由的往前邁了一步,眼睛里似乎迸發著nongnong的恨意! “放肆,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會將你怎樣,若非朕掛念你母妃的情意,又豈能容得你在這里撒野!”皇帝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聲音亦是抬的很高,可是,卻是多了幾分的惱怒,仿佛是被人說中了心思一般,畢竟,在他的心中,是不能將這大庸的江山交給二皇子,當初他一直用二皇子無心帝位來寬慰自己,后來,二皇子終究是提及,皇帝才不由的正視這個問題,當年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惡夢,無論是他愿不愿意提起,可卻一直緊緊的纏著他,壓著他! “情意?父皇當著是可笑,不由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心中到底是因為愧疚吧,母妃已經死了,就不要在這里裝的這般的深情,若是真那般的在意她,就不會放任害她的兇手活到現在!”二皇子冷冷的說著,開始聲音很平緩,可越到后頭似乎就越激動,手不由的抬了抬,寬大的衣袖,卻是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皇帝只顧著瞧著二皇子的臉,再加上這屋子里有些個昏暗,卻沒有發現,在二皇子的袖中有飛出一個東西,穩穩的掉進旁邊的香爐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母妃的死,與靜妃無關!”皇帝被二皇子問的有些個難受,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起宮貴妃當年就那般靜靜的躺在皇帝的懷中,而他卻無能為力,這是皇帝第一次,主動提及宮貴妃當年的死因! “無關,好一個無關?別告訴我母妃是難產而亡,這個說辭太舊了,換個新鮮的吧,我想想,既然不是靜妃,難不成是我那高貴的皇祖母,還是那無所不能欽天監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父皇動的手吧?”二皇子低低的說了句,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 皇帝突然又變了臉色,仿佛被人猜中了心思,他用手指著門外,“滾,你馬上給朕滾出去!”皇帝似乎氣的厲害,說完后猛的咳嗽了起來! 第三十一章 算計皇帝! “兒臣告退!”二皇子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他瞧著皇帝那般摸樣,心中不由的起了幾分的狐疑,可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來,那把折子扇,依舊拿在手中,他輕輕的搖了搖,轉身大踏步的離開,臨出門還不忘記好心的將養心殿那厚重的大門關上! 皇帝瞧著二皇子的背影,心中惱怒的厲害,可心里不由的想到宮貴妃當初離開,或許,或許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她,皇帝垂著頭,手卻不由緊緊的握著,仿佛記起以前的種種! 二皇子出了養心殿,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雖說他剛剛表現的滿不在意,可是,當出了門他不由的想著,皇帝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么多年了,皇帝從未在自己的跟前談論過宮貴妃當年的死因,瞧的今日那般的摸樣,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謊,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二皇子心里卻是有些個煩躁! 二皇子微微的垂著頭,手中的折扇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卻是聽到前面似乎有腳步聲,他輕輕的抬起頭來,卻見得楚傲霜,正從對面走了過來,二皇子勾了勾嘴角,眼睛似乎有些個不屑的瞧了楚傲霜一眼,轉身卻是走相反的方向! “站??!”楚傲霜聽說皇帝已經下了圣旨,心中到底高興的厲害,今日一聽說二皇子進宮后,便來見皇帝,她過來不過是為了瞧瞧二皇子有何反應,可沒想到二皇子竟然這般的對她,她的驕傲,何曾允許有男人不將她放在眼里! “哼!”二皇子微微的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盯著楚傲霜看了眼,鼻尖卻是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仿佛是帶著nongnong的嘲弄! “二皇子,本公主不過是要告訴你,將來成親后,本公主可不愿意聽見什么不好的傳言,以前的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子,本公主可不想再瞧見!”楚傲霜往前走了幾步,她的身子要比二皇子矮一些,她瞧著二皇子的時候,不由的抬起頭來,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仿佛這般的與二皇子說話,是天大的恩賜! “哦?”二皇子不由的挑了挑眉,手中的折扇猛的折了起來,發出一聲沉沉的響聲,“公主的話,本王一定會轉告三皇弟!”二皇子似乎有些個不解的瞧著楚傲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又不得不應下! “什么意思?”楚傲霜不由的問出聲了,這皇帝已經為他倆賜婚,這成親后的事,怎的與三皇子有關? “這不正是公主的意思嗎?這平昭儀掌管后宮,最尊貴的男子,當然是本王的這個皇弟了!”二皇子有些個驚訝的瞧著楚傲霜,語氣里卻是帶著nongnong的肯定,只是,那雙桃花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算計! 怎么會?楚傲霜不由的皺著眉頭,二皇子這話卻是自己與父王心中所寫,可是,自己當時明明的寫著最尊貴的男子是二皇子,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收到父王的回信,莫不是他直接回了大庸的皇帝?而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二皇子真是說笑了,這大庸皇帝的圣旨已經下了,都說君無戲言,想來大庸皇帝也不會收回成命!”楚傲霜心里早就沒有了底,可面上依舊不顯露出來! “這的確是君無戲言,可是為了這兩國交誼,為了萬千百姓,即便是說一次戲言,本王相信,世人也會理解!”二皇子狹長的桃花眼突然瞇成了縫,那聲音里有些個調笑,仿佛是在嘲笑楚傲霜的天真! “哦?這不會正是二皇子殿下所期盼的吧?可惜,大庸皇帝與本公主有十日之約,如今十日期滿,本公主卻是要將心中之人,告予大庸的皇帝!”楚傲霜突然笑了聲,皇帝即便是剛剛收到信件,也不會那么快的宣二皇子覲見,而且,還那般詳細的告訴二皇子,且自己對父王的了解,他即便是回信,也會是兩封,一定會先給自己,她挑了挑眉,自己在大庸的境內,即便是信件被掉了包,也無可厚非! “哦?如此本王卻是忘記了,那便祝公主好運!”二皇子點了點頭,從面上是瞧不出他心中所想,他輕笑了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是不等楚傲霜說話,便大踏步的離開! “公主,這個二皇子當真無禮的很!”楚傲霜旁邊的映月,瞧著二皇子這般囂張的樣子,心中便不快的很,在楚國的時候,哪個人不是圍著楚傲霜轉,卻是到了大庸后,這個二皇子為了一個賤女子,打了楚傲霜,今日又是不將楚傲霜放在眼里,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公主偏偏瞧上了眼呢! “走,去見大庸皇帝!”楚傲霜仿佛沒有聽見旁邊婢女的聲音,她沉著臉,雖然是只見過二皇子兩面,可是,卻是聽別人提起過,她的心中總是覺得二皇子沒有面上瞧的這般的簡單,二皇子口中所說皇帝改變了主意,她的心中到底是沒有把握,如今,只能去試探大庸皇帝,若他沒有那份的心思,便當是自己與他閑聊了,若是真存了那份的心思,便是在他沒有下第二封圣旨的時候,卻阻止他! 楚傲霜到了養心殿外,很客氣的讓人進去通報,聽到皇帝說請她進來,她才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剛剛因為皇子已經料到二皇子會過來,便在養心殿內等候,這宮人們也都被全數的斥了出去,現在便才點上燭火! “見過大庸皇帝!”楚傲霜走進來,卻是與大庸女子一般輕輕的福了福,她這般不過是為了拉近她與皇帝的距離,讓他知道,既然自己與大庸聯姻,便就是大庸的子民,自然是要事事都要學大庸朝! “楚國公主快些免禮,賜坐!”皇帝伸了伸手臂,楚傲霜謝了恩,卻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霜兒在這里謝過大庸皇帝的賜婚!”楚傲霜輕輕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傻的直接去問他有沒有改變主意,而是先以謝禮為名,試探一二! “公主客氣了,念兒性子倔強,日后他若敢欺負公主,朕定為公主做主!”皇帝面上一笑,本是擺著長輩的架子,可在那跳動的燭火下,卻是瞧著楚傲霜那白皙的面容,心中不由的跳的厲害! 皇帝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是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想要改變自己的視線,可是,茶水在嗓子里打轉,那柔柔的感覺,卻是讓他更加的口干舌燥了起來,他的眼神不由的盯著楚傲霜的臉上,瞧著她的面上,似乎帶著點點的紅暈,那櫻桃小嘴,微微的張開,仿佛是在等待有人去采摘里頭的芬芳! 不對,皇帝的心中警鈴大作,他已經過了那般的年紀,別說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宮貴妃,即便是當初自己年輕的那會兒,也不會這般的急躁,他心中不由的罵了一聲,回頭細細的想著發生的一切,心中似乎有什么名了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來人,送公主出去!”皇帝想要委婉一點的說出來,可是,心中仿佛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那一團的邪火,他猛的將茶杯里的水全數的喝了下去,勉強的說平穩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是,那霜兒著人些信告訴父王這個好消息!”楚傲霜緊緊的皺著沒有,瞧著皇帝似乎有些個不對勁,可有說不上究竟是哪里的不對,而且,剛剛還好好的,自己提起賜婚的事,他的面上便是有些個不自然,莫不是他真的存了那份的心思,可楚傲霜也不好直接的問出來,尋了個借口說了出來,若是皇帝應下,這便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畢竟楚國的國君也都知曉了此事了! 皇帝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放在龍案上,身子緊繃了起來,他心中卻是明白二皇子的用意,定然是剛剛爭吵的時候,他故意提起宮貴妃讓自己情緒失控,然后才下了這該死的藥,而且,他也將楚傲霜算計了,雖然皇帝不知道二皇子如何能讓楚傲霜前來,這現在,卻是考驗他的定力的時候到了,若是,若是他稍稍的把持不住,莫不的讓天下人笑話,搶占兒媳,自己終究丟不起這個臉面! 可是楚傲霜卻是不知道威脅的來臨,自己說完了話,瞧著皇帝沒有動靜,不由的抬起頭來,面上還帶著點點的笑意,在她的心中,微笑也不過是因為客氣,可落在皇帝的心中,卻是變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下去,都給朕滾下去!”皇帝猛的用手敲打的龍案,便是連案上的石硯也被他震的響了起來,旁邊的那摞奏折,卻是因為沒有放穩,被皇帝這么一震,便是全數的掉在了地上! “是,皇上息怒!”旁邊正在掌燈的宮女被嚇了一條,也顧不得那燭火還沒有點完,卻是趕緊的退了下去,楚傲霜雖然心有不甘,可瞧著皇帝鐵青著臉,也不敢在多言,趕緊的與眾人一起退了下去,可心里卻是七上八下,不安定的很,不由的猜想,難道二皇子并沒有騙自己,皇帝真的改變了心意! 瞧著眾人都退了下去,皇帝猛的松了口氣,可體內的那一團火,卻是怎么也壓制不住,額頭上更是不由的滴著汗滴,若是在平日,哪怕他來不及宣后宮的妃嬪過來,也可以寵信宮女,根本不用這般的壓抑自己,可偏偏楚傲霜來的不是時候,而且楚傲霜的容顏那般的美麗,又豈是一般的宮女可以比的,皇帝緊緊的閉著眼睛,腦中卻是不由的想著楚傲霜的清麗的面容,越想,心中更是難受的緊! “見過公公,我們昭儀娘娘命我過來請皇上去宜安殿去送晚膳!”從遠處走來一個宮女,那公公瞧著面生的很,可到底是宜安殿的人,可不好多問什么! “你且在這里等著!”公公皺著眉頭,瞧著皇帝剛剛那般的生氣,他本是不愿意通報的,可是,這宜安殿內住了可是平昭儀,現在可以權傾后宮,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平昭儀,公公硬著頭皮想要通報,可手剛觸及養心殿的大門,卻聽的皇帝的生意從里頭傳來,便是讓那小宮女進去,公公皺著眉頭,聽著皇帝的聲音似乎有些個不大對勁,可到底不敢說什么話,趕緊的讓那小宮女走了進去!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走進殿內,聽著身后養心殿的門又關了起來,心中不由的一緊,瞧著空曠的殿內,不由的升起了幾分退卻的想法,可終究還是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禮! “過來!”皇帝的聲音因為壓抑,卻是變的極為的粗獷,他微微的抬頭,趁著昏暗的燈光,瞧著那地上的女子,瑟瑟的似乎有些個發抖,他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頭,可現在似乎容不得他多做考慮,有什么東西,似乎要沖破身體跑出來! “這,是,奴婢遵旨!”宮女有些驚訝的抬頭,可瞧著皇帝陰沉著臉,心中雖然是有些個疑問的,可終究是不敢再多說半句,只得怯怯的走的近些! 女子緩緩的走過來,那屬于處子的幽香,卻是在現在越發的誘人,皇帝猛的將宮女拽了過來,貪婪的聞著那好聞的香味! “皇上,求皇上自重!”宮女一驚,可因為對方是皇帝,卻不敢掙扎,眼睛里似乎滿滿的噙著眼淚,手緊緊的護在胸前,有些膽顫心驚的盯著皇帝瞧! “乖!”皇帝放柔了聲音,卻是將宮女壓在身下,貪婪的享受她帶著稚嫩的清香,皇帝的眼不由的紅了起來,有些粗暴的將宮女的衣服猛的撕開,那兇狠的摸樣,仿佛是要那宮女生吞活剝了一般! 當那刺痛猛的襲來,宮女的眼角滑落了晶瑩的眼淚,她的眼神中到底是有一刻的空洞,漠然的瞧著那身上明黃色的身影,漸漸的竟然有些模糊了! “娘娘,出事了,安刺史竟然被皇上給賜死了!”這廂,靜妃無聊的坐在窗前,眼中瞧著外頭,似乎在期盼著什么,桂嬤嬤卻是從外頭進來,聲音里似乎帶著nongnong的急切! 靜妃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聲音緩緩的響起,“如今皇上已經賜婚了,可那人卻是沒有半點的消息,難道,天要亡我?”靜妃低著頭,心中著急卻沒有一點辦法,她當初是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可都過了這么久了,那人沒有一點的音訊,若是他不出面,哪里會有旁人能有這能力扭轉乾坤! “娘娘,還不僅僅是這般呢,這皇上剛下了賜婚的圣旨,不久又下旨,說兵部吏部不能一日無主,特封了那刑部侍郎聶閣為吏部尚書,而納蘭軒也升為兵部尚書??!”桂嬤嬤將打聽來的一一稟報了靜妃! “不過是兩人乳臭未干的年輕人,他們也配?”靜妃一驚,這縱觀大庸歷史,從來還沒有這般年輕的人,能當起一部之首,皇帝這究竟是要做什么! “娘娘,且不說他們配不配,可是聶閣終究是平尚書的得力門生,他做了吏部侍郎,說白了,這吏部已經是平尚書的囊中之物了啊,而皇上又將納蘭靜指給了三皇子,這納蘭軒自然也是三皇子的人,這六部之中,已然有了三部是三皇子的人,而禮部,戶部本就與宮府交好,自然是不能向著楊府,至于工部,工部尚書是個沒有主意的,平日里就聽著工部侍郎話,可偏偏工部侍郎又是吳婕妤的父親,這六部之中已經沒有一個是我們的人了,皇上,這是要將楊府的勢力根除了嗎?”桂嬤嬤雖然瞧著靜妃的臉色不對,這如今出了這般的事情,卻又不得不說! 這楊府的除了兵權,什么都沒有,可這兵權又一大部分是宮府留下的,只要宮府崛起,這些個人自然是不能與楊府一心,而且,左相到底還是納蘭軒的生父,即便是納蘭軒已經與納蘭燁華斷絕關系了,可到底有那一根絲在那呢,若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刻,納蘭燁華肯定也是幫著納蘭軒的! “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本宮便是不信了,二十年的夫妻,他真的能做到這般的絕情!”靜妃猛的站了起來,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是要保住太子的位置! 而且,二皇子為了納蘭靜鬧出了那么大動靜,可偏偏皇帝卻是將納蘭靜指給了三皇子,或許自己可以利用他們! 靜妃換好了衣服,便是趕緊的走了出去,天色到底暗了起來,桂嬤嬤便帶了幾個宮女,在前頭提著燈籠,因為靜妃當初被廢后,平昭儀便將她的宮人減了不少去,只按照貴人的用度,給她配齊了,靜妃走的急,本來是想讓人去尋個軟轎過來,可宮里人哪個不是勢力的很,與其去求人,還不如去走過去! 靜妃帶著人往前走,這條路走了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覺得竟然這般長,在過一個拐角處,聽著有人走過來了,若是在平日里,靜妃定然避了去,可現在她心中有事,便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前面是誰沒個眼力勁兒,瞧見我們小主過來,趕緊的退在一邊!”靜妃帶著眾人都了過來,卻瞧得對面似乎有些個人抬著軟轎,與她們走了個對面! 桂嬤嬤冷著臉,這宮里頭雖然現在靜妃不得寵,可論分位,靜妃的還是最高的,而且,聽那人稱自己的主子為小主,卻是連個嬪位都沒有的人,如何敢在靜妃的面前囂張,桂嬤嬤不由的抬高燈籠,卻是將那人瞧的清楚,原來軟榻之上坐的竟然是吳貴人,這吳婕妤去了以后,皇帝便命靜妃撫養四皇子,這靜妃出事后,這吳侍郎便將自己的嫡次女送進宮來了! “放肆,你們膽敢擋我們娘娘的路!”桂嬤嬤氣極,這以前的時候,即便當初的吳婕妤不過是靜妃跟前的一條狗,便是說話卻也得瞧著靜妃的臉色,如今靜妃沒了勢力,一個小小的貴人卻是這般的狗眼看人低,桂嬤嬤眼里閃過一絲的冷厲,這靜妃雖然不是皇后了,可要對付一個小小的貴人,卻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喲,我當是誰呢,原是靜妃jiejie,meimei在這里給jiejie行禮了!”桂嬤嬤的聲音剛落下,在軟轎上的吳貴人輕聲的一笑,仿佛剛認出了靜妃來,這話中雖然是對靜妃行禮,可連身子都沒有起來,微微垂著眼,瞧著在地上站著的靜妃! 其實,也不怪吳貴人囂張,她本就是個矯情的人,她進宮沒多久便封了貴人,還被皇帝特地的吩咐讓她做四皇子的母妃,她自然是不會將失了寵的靜妃放在眼里! “meimei客氣!”靜妃冷冷的應了聲,卻沒有如吳貴人想的那般會失去理智,靜妃微微的瞇了瞇眼,仿佛沒有瞧見吳貴人的挑釁,還客氣的應了聲,其實,靜妃什么沒見過,當初宮貴妃比吳婕妤還要囂張,靜妃不也是熬過來了嗎! “唉,瞧著jiejie清閑,meimei好生的羨慕啊,這些個日子,皇上瞧著四皇子聰明,特意吩咐了人要好好的照顧,meimei這不趕緊的過去瞧瞧!”吳貴人對于吳婕妤與靜妃的過節,心中是知道些的,如今有了這么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不過瞧jiejie的樣子,可是去見皇上,meimei!”吳貴人冷笑一聲,這靜妃白日里沒臉面出來見人,都這么老了,還學別人爭寵,這都晚上了,去見皇帝還能有什么事,她本來是想開口說與靜妃一起過去的,可突然從一邊跑來了一個小宮女,悄悄的在吳貴人的跟前說了幾句,吳貴人微微的瞇了瞇眼,嘴角噙著一絲的冷意!“賤人!”她不由的罵了一句,可抬頭瞧見靜妃,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 “那便不送jiejie了,meimei突然想起有事去找平jiejie,meimei先告退了!”吳貴人突然變的和善了起來,卻是讓人轉身從一旁離開! 靜妃皺著沒有,吳貴人口中的平jiejie,自然是平昭儀,瞧著吳貴人臨走時那一抹詭異的笑容,靜妃總是覺得她有什么算計,可來不及多想,現在還有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