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眾人的心一驚,原來只是懷疑宮府有人感染瘟疫了,便足以讓人產生恐慌,如今沒想到真的來了瘟疫,自然心里頭都有了懼意! “準!”皇帝心知此事關系重大,如今邊關的瘟疫雖然依舊有了救治之法,可京城里頭的,卻依舊沒有人能醫治這瘟疫,而且鑲平王遠在邊關,一旦瘟疫蔓延,終究遠水救不了近渴,而且京城人口密集,即便是鑲平王現在就在京城,一旦蔓延,怕是也要死傷無數! 眾人此時似乎也沒有心思去管宮府的奴才究竟是不是瘟疫,卻也人人自危,這乞者終究是常去不同的地方,而且現在只是在南郊發現的,別的地方有沒有也很難說,但是,這乞者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去,但是軍營是他們無法靠近的地方,所以,若是軍中有人感染了瘟疫,便定然無法傳到外頭去,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乞者或者是從邊關乞討過來,那么一路上定然還會有別人被傳染,若是這樣,怕是要及早地做防范! “皇上,京城出了瘟疫,必然會引起百姓的恐慌,此時暫且不能張揚!”宮將軍皺著眉頭,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此事他是早就知道的,定然是韻寧郡主與納蘭靜做出來的動作,不過是為了保住宮府罷了! “恩,著令京兆尹暗中徹查此事,宮中的御醫也任你們調遣!”皇帝微微的皺著眉頭,他自然是明白,一旦在讓百姓知道京城有了瘟疫,必然會引起恐慌,或者是暴亂!他微微的皺著眉頭,臉上有些不悅的瞧了眼兵部尚書,若是真出了瘟疫,他這般的大張旗鼓,只會讓百姓恐慌,可心里頭又擔心,莫不是宮府制造出亂子,故意讓宮府擺脫嫌疑的吧,一時間,他倒是瞧不清楚,究竟是誰起了歹意! 終究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人,疑心便比旁人重一些,或者從他的心里覺得,每個人做什么,都會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知道他們的目的,從而掌控他們! “啟稟皇上,瘟疫之事事關重大,為了謹慎起見,微臣請求皇上著令御醫去瞧微臣府上,是否真的有人感染了瘟疫!”宮將軍瞧著皇帝的臉色,便在此時突然開口,如果今日自己不主動提及,皇帝雖不會差人去查,可終究是對宮府不利,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旁人也會第一個想到的是宮府,為了永訣后患,所以,只能請人證明他的清白! “準奏!”皇帝點了點頭,如今宮將軍自己主動提起,旁的將軍自然是不會再說什么了! 終于下了早朝,宮將軍往外走,雖然此事似乎是他贏了了,可他終究心事重重,自己的孫子畢竟是真的感染了瘟疫,這鑲平王能不能幫忙還不知道,而且那人既然能在自己的府上傳播瘟疫,必然是府中的人,如今明搶在一旁虎視眈眈,暗箭卻藏在宮府的深處,如今躲過一劫,卻不知道他下一招會出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兵部尚書從宮將軍的身邊走過,原以為他會羞辱自己一番,卻不想瞧著宮將軍似乎心事重重,心里頭閃過一絲的狐疑,卻不動生色的離開了,如今快過端午了,或許,自己該與自己的女兒商討一下,該如何打擊宮府,而且自己有那人撐腰,別說是宮府,那日做了皇上,自己或許便能封為相爺! “小姐,皇上派人去宮府了!”這廂,納蘭靜坐在窗前,心里頭舀著醫術細細的瞧著,旁邊的秋月挑了珠簾進來,微微的福了福! “恩!”納蘭靜微微的點頭,這個她倒是不擔心,韻寧郡主想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些個御醫定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是他們心中到底都是明白的,這瘟疫是真真切切的來了! 哪兩個乞者便是納蘭靜尋二皇子幫忙,從刑部大牢里偷偷運出的死囚,那火便也是自己著人放的,便就是為了引九門提督過去,好為宮府開脫,如今只能靜等鑲平王的回信了! 只是那人既然要對付宮府,便一定會再出招的,宮府里頭的習作,卻到底是自己無法插手的,只能讓韻寧郡主想辦法了! 終于到了端午的這一日了,納蘭靜因為是郡主,卻也算的上皇家的人了,便要去皇宮里過端午! 這日一早,她便就乘著馬車去了,臨走時還特別囑咐了納蘭軒,讓他好好的照顧雨兒,莫出了什么岔子。如今春暖花開,自然是要好好熱鬧的,包種子,摘艾葉,賽龍舟,一樣樣的,熱鬧的很! 男子們在太液湖上賽龍舟,女子們也不閑著,便都是要去皇后的宮殿坐坐的,而皇后也會賜給眾人艾葉,算是賜福的!這日沒有外人,全是后宮的妃嬪與公主,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散發著nongnong的香氣! 不過倒也沒有柔幻公主,聽說是犯了什么錯,被禁了足,納蘭靜聽說了也只是但笑不語,定然是因為上次的事,皇帝想來也是清楚地,只不過到底是為了皇家的臉面,不說什么罷了! “今年這天,似乎比往年的要熱些,便是這才是五月里,卻像是數了暑一般,熱的人心里頭發慌!”皇后是中宮之主,一些個女人坐在一起,到底是聊家常的! “是啊,這天氣卻也悶得很,現在便這般的悶著了,就不知道,往后該怎么過!”旁邊的吳婕妤趕緊的順著皇后的話說了句,自從出了四皇子那事,她便是知道,皇后的勢力終究不能小窺,如今那迦已經被處死了,在這深宮之中,自然要更要格外的小心翼翼,便要尋個強有力的后盾,這個人便是皇后,只要皇后容得下她們母女,那么她們便才有活命的機會! “李婕妤到底不用憂心,到時候皇上那般疼惜你,便是有好東西都送你屋子里頭,說不定也會再送你個大屋子,讓你在里頭涼快著!”旁邊一個妃子冷冷的開口,納蘭靜到底是認識的,她便是楊妃,是皇后的庶妹,當初皇后懷著公主的時候,怕皇帝的被別的妃子籠絡了去,便讓自己的庶妹進宮,蘀自己伺候皇帝,不過這個楊妃便是個性子傲的,不愿意參與著宮里的勾心斗角,即便現在已經是個妃位了,卻也連個子嗣都沒落下,便是瞧她對著皇后的眼神,有些個哀怨,怕是當初也并非是自愿進宮的吧! 吳婕妤干笑了幾聲,不敢再開口,這楊妃到底是比她的位分高,心里頭卻屈的很,這楊妃是什么意思,明知道現在皇帝都不翻她的牌子,卻還說什么寵愛,分明是在諷刺她不得寵,而且還賜一個大屋子,這又大又冷的屋子,除了冷宮,還會有哪里,吳婕妤心里自然是惱怒的很! “啟稟皇后娘娘,這艾葉采來了!”這兩個人正說著,便由一個宮女,手里頭托著盤子進來,微微的福了福! “恩,賜下去吧!”皇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她本就是不愿意聽這楊妃在這里沒事找事的樣子,可終究是礙于楊國公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照顧這個庶妹,不然她如何能容了楊妃這么多年! “謝母后,皇后娘娘恩典!”這公主郡主這些個晚輩們趕緊的起身,這艾葉傳說可以辟邪,便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這些個晚輩,都是要來皇后宮里討艾的,便是圖個吉利! 那宮女拖著盤子,旁邊便是有另一個宮女,將艾葉輕輕的別在她們的腰間,等別好了,眾人才行禮謝恩! “好了,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去隨本宮去給太后祈福吧!”皇后扶著宮人,微微的起身,這宮里頭的規矩到底多的很,這做什么,便是有什么的時辰,萬是馬虎不得的! “是!”眾人趕緊行禮,妃嬪的臉上都露出些喜色,這公主們的艾草是放在腰間的,而妃嬪們的艾草,是別在頭上的,等會兒給太后行完禮,皇帝便也會過去的,到時候眾位妃嬪各憑本事,會有宮人折了花枝來,上面會落著蝴蝶,只要蝴蝶落在誰的頭上,今夜便將由誰侍寢,即便是沒有得子,也會被抬位分,若是一舉得男,那更是封妃不在話下,便是地位也僅次于皇后娘娘! 傳說這艾草便是有辟邪之用,若是在今日得子,便是能福佑大庸的有福之人,便是將來無緣做皇帝,便是以后太子登基,也不能動他半分,而更為難得的是,今日卻也是眾人可以翻身的時候,即便是那些個不受寵的妃子,今日便也可以公平的贏一次機會,不過,這蝴蝶終究不是誰能控制的,這每年的端午都會有這個儀式,可偏偏能得蝴蝶親寐的人并不多,縱觀大庸歷史,怕是找不出十人,自然可以瞧出他的可貴! “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終于到了太后的寢宮,眾人趕緊的行禮,太后卻笑呵呵的許她們免禮!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瞧著今日的太后似乎也添了喜色,眉宇間更是帶著nongnong的笑意! 納蘭靜瞧著太后眼鏡似乎直瞅著韻寧郡主打轉,便也明白了,這太后本就是屬于韻寧郡主做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如今得償所愿,自然多了幾分的喜色,只是!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心里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今日難得人都齊了,倒也熱鬧的很!”太后微微笑了笑,這平日里雖說宮里頭有不少的宴席,可并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今日倒是便連小小的娘子,或者更衣都過來了,往屋里頭一站,倒也有不少的人! “是啊,母后,等過了這個夏季,便又是到了選秀的日子了,宮里頭啊,可又是能熱鬧一陣子了!”皇后帶著得體的笑意,與太后娘娘坐在一旁! 可那些旁的妃嬪,卻也笑不出來了,這宮里頭到底是只有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這皇后到底是位居中宮,即便是旁的妃子再得寵,卻也掩蓋不住的她的鋒芒,而且皇帝的子嗣本就少,那些個沒有子嗣,又不得寵的妃子,便更是沒有什么指望了,而每年的端午,卻也是她們唯一翻身的機會! “倒是真快呢!”太后輕輕的抿了口茶,“這韻寧與太子的想來禮部也快選好日子了,這太子大婚你這個做母后的,可是要仔細些!”太后說著便將目光放在了韻寧的身上,瞧著那韻寧波瀾不驚的面上,便滿意了許多,這前朝的事,太后自然也是知道些的,不過,她卻也不以為意,不過是一些個小人,跳梁的把戲罷了! “是啊,不過皇上子嗣不多,臣妾到底是沒有什么經驗,到時候,便還要仰仗母后您把關了!”皇后微微的垂眉,這么多年她在別的妃嬪面前,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在太后的跟前,卻永遠是那么謙卑,這也是太后能容她這么多年的事,畢竟姜還是老的辣,若是皇后與太后斗起來,到底是沒有什么勝算的! “恩,只是自然!”太后微微的點了點頭,皇后的手段她卻也知道些,可瞧著皇后永遠溫順的樣子,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罷了,她輕輕的轉頭,瞧了納蘭靜一眼,“這韻貞這丫頭,若是哀家記得沒錯,怕是也要快及笄了吧!”太后的眼微微的瞇著,對于納蘭靜她起初也是覺得喜歡的,畢竟倒也是個聰明的,不過自從從了劍魂那是,心里頭便又不舒服的很,不過在京城里能挑出來的千金小姐,納蘭靜卻也是頂尖的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六月及笄!”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可心里頭卻覺得太后點她的名字,定然沒有什么好事! “這表姐妹倒是個有緣的,這韻寧郡主三月里及笄,這韻貞郡主便是六月里及笄,相差倒少了些!”旁邊的蜜修儀輕笑了聲,若是論位分,這里自然是沒有她說話的份,不過,皇帝的妃嬪里頭,到底是有封號的不多,蜜修儀有自己的封號,自然是覺得與旁人不同些! “便就你是個清楚的!”太后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蜜修儀她是不喜的,而且她爹爹兵部尚書卻也是個不懂事的,挑出個那些個事,自然會讓太后不快!而且蜜修儀的意思,太后又豈會聽不出來,這宮氏與納蘭燁華合離,這納蘭靜與韻寧郡主名上自然不能稱表姐妹,她這般說,不過是為了讓納蘭靜與韻寧郡主臉上無光罷了,太后畢竟在后宮生活了這么多年,這些個小心思,自然是瞧得清楚,蜜修儀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這個小事,自然會讓太后不悅! 蜜修儀被太后訓斥了句,趕緊的低頭不做聲! “這太子大婚便是玄兒該讓人尋思了,平昭儀你平日里可是有中意的?”太后本來對這蜜修儀是沉著臉的,可瞧向平昭儀的時候,面上卻溫和了許多! “回太后娘娘的話,嬪妾平日里到到時只顧著擔心玄兒的身子,到未曾留意!”平昭儀輕聲的說了句,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瞧向納蘭靜,她心里頭到底是覺得三皇子對納蘭靜是不同的,若是能將納蘭靜許給三皇子,她倒是樂見其成的,可終究是怕三皇子不喜,故而才沒有開口! “這玄兒的事你終究是該多留意,不過哀家心里頭到底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哀家倒是瞧著韻貞這丫頭不俗!”太后微微的瞇了瞇眼睛,皇帝的皇子并不多,雖說是太子下頭還有個二皇子,可他終究不得太后的待見,如今到了適婚的年齡,到底是沒有人掛念的! “太后娘娘圣明,嬪妾原就聽說這韻貞貴郡主極為得昭儀jiejie的眼,原本就是有這個緣分的!”吳婕妤在旁邊呵呵一笑,她與納蘭靜倒是沒有結什么仇,可在宮里頭呆久了,便就是見不的別人好,如今太后將納蘭靜指給三皇子,說好聽了是什么皇子妃,說難聽了不過是伺候個病癆子的宮人,這三皇子瞧那樣子,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沒了,到時候納蘭靜與安影雅也沒什么區別,都是做寡婦的命! 納蘭靜的面上冷了冷,太后可真是個會心疼人的人,當初便是給自己與鑲平王指婚,如今又要將自己指給三皇子,她到時人心的很! “哀家瞧著韻貞這丫頭怎么不說話,莫不是害羞了!”太后輕笑了聲,她不知為何,瞧這納蘭靜默不作聲的樣子,礙眼的很,她便是想訓斥納蘭靜幾句,這話也不過是尋了個由頭罷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的祖母前些日子才去了,如今又有太后娘娘做主,臣女自然不敢妄議!”納蘭靜始終垂著頭,聲音里頭卻平穩的很,似乎不見一絲的慌亂! 太后面上一僵,這納蘭靜的話里雖然軟軟的,不見一絲的鋒芒,可卻像是給了太后一巴掌一般,這人家府上剛剛辦了喪事,她便這般迫不及待的指婚,這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可偏偏納蘭靜的表情,確實無比的卑謙,卻讓人無法對她發難! “母后在說什么呢,朕瞧這好生熱鬧!”皇帝笑著從外頭進來,也并非他聽見了什么,不過是瞧著人多,隨口說了句罷了! “參見皇上!”眾人一瞧著皇帝進來了,便趕緊的起身行禮! “免禮!”皇帝微微的擺了擺手,便走到太后的跟前,“兒臣參見母后!” “免禮!”太后瞧著皇帝似乎碰到了什么高興的事兒,臉上的笑容便絲毫不見遮掩,心里頭一暖,臉上也不自覺地掛著笑容,似乎連剛才那不悅也掃了一些去,畢竟她們母子,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這般帶著笑意的閑聊了,“不過是在說玄兒的婚事罷了,如今太子快大婚了,玄兒也不小了,也該尋思個中意的人了!”太后瞧著皇帝坐定后,便說了句,不過到底是想瞧瞧皇帝的意思,便沒有提納蘭靜! “倒是該尋思了!”皇帝微微的點了點頭,卻似乎沒有與太后繼續聊這個話題的意思,不過,眼睛終究是瞧了平昭儀一眼,也終究只是一瞬間,便收回了目光! “瞧這皇上一頭的汗,莫不是剛剛卻是與那些個小輩們賽龍舟了?”皇后微微的一笑,將話題巧妙地轉開了,卻也正和皇帝的心思! “哈哈,朕倒是有那個心思,不過朕終究是老了,比不得他們了!不過才一會兒個功夫,便敗了下來!”皇帝一聽皇后提這事,臉上的笑意便更是濃了,眼里似乎還有著一絲的欣慰! “哦,今年可又是誰贏了頭籌?”太后一聽倒也來了興趣,往年都是太子最為出色,不過終究都沒有勝過皇帝,莫不是今年太子卻是將皇帝給打敗了! “哈哈,還能有誰,還不是念兒那小子,那速度便是我年輕的時候,卻也追不上!”皇帝的聲音不自覺地抬了抬,渀佛與尋常家的百姓一般,兒子得了什么名次,便驕傲的很,想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太后與皇后聽了這話,臉上都不自覺地變了變,這往年都是太子贏,今年她們心里頭便不會想到,竟然二皇子取了頭籌,面上微微的一僵,心里頭便是不喜的很,一個賤人的兒子,終究沒有禮數,卻是連長幼有序也不知道,太子那么多年都沒有贏過皇帝,他卻是個沒教養的!她們心里頭卻是不住的罵二皇子,卻不想想,剛才她們以為是太子贏了,不也是一臉的笑意! 皇帝又夸獎了二皇子一番,卻瞧著太后與皇后也不說話,倒也不再說什么了,不過,心里頭終究是高興的很! 納蘭靜微微的低著頭,腦子里卻閃過那個人的面龐,平日里瞧著他永遠是個慵懶的樣子,卻不想得會這般的厲害,聽說皇帝當初年輕的時候,曾與宮將軍比過武,好像兩人都不相上下,如今聽著皇帝對二皇子的贊譽,莫不是二皇子便是比宮將軍還要厲害! 可納蘭靜不知道,這以往的時候,二皇子不過覺得無趣的很,便只是在眾人的后頭,賞風景罷了,如今他自然是知道納蘭靜進宮的時候,若是他贏了,皇帝定然會在眾人的跟前提起,他聽人說,女子都崇拜英雄,他不過是如平常人一般,希望在納蘭靜的跟前落個好映象罷了! “皇上,該是到了請蝶的時辰了!”皇后心里頭聽著皇上不住的贊譽二皇子,心里頭便不是個滋味,如今瞧著太后娘娘也不高興,便趕緊的轉移了話題! “哦?這么快,那便開始吧!”皇帝微微的挑了挑眉,他如何能不知道太后與皇后都不喜二皇子,不過就是因為當年的宮貴妃太過得寵罷了,婦人的心思,卻也只會爭風吃醋罷了! “請蝶!”那站在門口在公公,聽著皇帝的命令,便揚聲抬了抬,便是從外頭飄來nongnong的花香,屋里頭的妃嬪,卻也激動了起來,而公主郡主們,便趕緊的退到一邊! 終于,卻瞧的一個宮人,手里頭舀著一簇的白色的馬蹄蓮,寓意著金戈鐵馬,保家衛國,而上面停留著一個大大的彩蝶,不停的扇動著豈翅膀,這邊就是傳說中的神蝶,聽說她是有靈性的,只有在有福氣的人身上停留! “見過皇上!”那宮人微微的福了福,便站了起來,這飼養神蝶的人便是欽天監的女子,大多是性子高傲的,似乎是帶著靈性,只見她輕輕的揮手,那彩蝶的身上,閃著點點的金光! “嗯,開始吧!”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在位這么長時間了,還從未見過這神蝶落在哪個妃嬪的身上,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呢! “是!”那宮人點了點頭,手里頭便捧著那馬蹄蓮,將彩蝶置于高出,便是有絲竹聲響起,便是那種淡淡的,神圣的聲音,渀佛是天地間不可褻瀆的神明! 妃嬪們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的擺動身子,每人都要從彩蝶的身邊經過,便是盼望著能的了彩蝶的意,一時間,只見得,一簇白色的馬蹄蓮,上頭落著閃著金光的彩蝶,下頭有眾人簇擁而舞,或是輕盈,或是柔媚,眾人使勁渾身解數,只為了引得彩蝶的注意,渀佛要將此生所有的美好都展現在彩蝶的跟前! 皇后與太后,皇帝端坐在主位,嘴里頭噙著笑意,每年她都會坐在主位上,瞧著妃嬪們費盡心機,不過是為了求那神明的庇佑,讓自己或是自己的孩子,有個好的地位,而皇后是正宮之中,是妻!不必在人前,擺弄的身體,供人欣賞,或是褻瀆! 或許只有這個時候,皇后才會露出一絲的得意,妻便就是妻,再得寵的妃子,也是個妾,她放佛又想起,當初宮貴妃也不過是利用自己的身軀,贏得寵愛的一個! 突然,彩蝶似乎動了動,眾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這些年來,彩蝶不過是在旁邊瞧著,從未像今日這般,即便是主位上的三人,也都睜大了眼睛! 撲!眾人渀佛都聽到了彩蝶飛躍的聲音,是那般的清晰,卻又是那般的殘忍,之間它飛過眾位妃子,卻是朝著公主那邊飛去的,眾人心里頭一驚,這被選中的女子,可是要侍寢的,這萬一落在公主的身上,簡直是荒唐! 在那彩蝶飛過來的時候,納蘭靜猛然是明白了,那股子不對勁是因為什么了,她趕緊的拉了下韻寧郡主,卻被韻寧郡主拍了拍手,示意她不用出聲,眼里卻閃過一絲的殺意! 時間渀佛是靜止了一般,之間韻寧郡主一臉的呆愣與不敢置信,而她的腰際卻停留著旁人視若神明的彩蝶! 眾人的眼里卻沒有嫉妒,有的只有幸災樂禍,這韻寧郡主是太子的人,如今若是給皇帝事情,不是天下人恥笑嗎,而且這彩蝶是要停在妃嬪的發上,才能做數,而如今卻是停在了韻寧郡主的腰際,這分明就是妖孽,引得天下人恥笑皇室的妖孽! “查!”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這歷來都是停在皇帝的妃嬪身上,卻從未聽說過停在了兒子的女人身上,這里頭必然有玄機! “是!”皇帝的聲音剛落下,那個捧著馬蹄蓮的宮人,便應了聲,將那彩蝶又重新的接回花中,只是瞧著韻寧郡主卻微微的皺著眉,眼神便直盯著韻寧郡主的荷包,猛然間睜大了眼睛,手猛的拽下了韻寧郡主的荷包,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 都知道這欽天監的人,自命不凡,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瞧得一個小小的宮人,便也這般的無禮!“回皇上,她的荷包上有彩蝶最愛的荷花粉!”那宮人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完便伸手,將那荷包還給韻寧郡主,卻在韻寧郡主接的時候,故意松手,讓那荷包劃過指尖,掉在地上! 這傳說彩蝶是神物,自然是最喜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便是有那股子的靈性,便是宮里頭的人都知曉,卻是在端午日的時候,沒有一個妃嬪敢試圖用這荷花的花粉將這彩蝶引下來,這一來是欽天監的人親自監督,二來,若是被人查出來,這褻瀆神明,卻是滅九族的大罪! ------題外話------ 萬更的走起,再次早更,今天話說好悲催,我在后臺上寫了八千字了,卻不小心關機了,而后臺沒有自動存儲的功能,所以,我又重新的寫的,好悲催啊,嗚嗚,好吧,表情親們21號看到的是我在20號碼的字,這樣即便有什么大事,也不會斷更的說,求安慰,明天收拾壞人,不過親們猜猜誰會是幕后之人,哈哈,先收拾爪牙,幕后的人現在還沒有出現,親們猜猜,哈哈,猜對有獎的說,獎勵瀟湘幣,好不好,第一個猜到的獎勵一百瀟湘幣幣,哈哈,不過這謎底只能在七十萬字以后才能出來,哈哈,親們快猜猜,要是以前認真看文的親,應該會有所覺察吧,哈哈,好吧,表示我的線索實在隱藏的太深了,唉,這可能就是有大綱的好處,這些個伏筆都不會忘記的說。 第七十七章 除了蜜修儀 眾人的眼睛都盯著韻寧郡主,卻都默不作聲,不過倒也有幸災樂禍的,這都說后宮女子不得干政,可前朝的事,終究都是清明的很,如今這是有人瞅上了宮府,莫不是宮府害怕了,便將自己女兒送到皇帝身邊,吹吹枕邊風什么的,不過,這手段卻也太爛了! 韻寧郡主面上沉了沉,唇便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這便是有人要將宮氏一門滅了嗎,“求皇上為民女做主!”韻寧郡主猛的跪在地上,臉上沉穩的瞧不出什么端倪! 太后在一旁卻只是瞧著,并不說話,她心底卻也是不相信韻寧郡主是這般的糊涂,可若是連這點伎倆都瞧不破的話,將來即便能母儀天下,卻也是個無用的,只會讓人陷害了去! 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卻也不說話,眼微微的瞇著,卻是在思討,究竟是現在對宮府發難,還是過些時日,如今京城的瘟疫雖然還未傳來,便是只有那兩個乞者是真的瘟疫,便是宮府里頭也無人有瘟疫,可邊關剛剛平定了,若是現在會不會引起那些個武官的盛怒,一時間皇帝卻也拿捏不準,這究竟是不是對宮府發難的好時機! “你還有何話說?”皇帝沉了沉聲音,卻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究竟是有沒有能耐逃脫,終究還是瞧著韻寧郡主自己的本事! “皇上,啟稟皇上!”突然一個太監匆匆的進來,行了禮,便瞧瞧的對著皇帝說了幾句! 太后在一旁瞧的有些不高興了,可終究沒有說什么,這妃嬪們都在這兒瞧著,若是她對皇帝有什么不滿,卻也是給皇帝難堪! 皇上聽了眉頭皺的緊緊的,卻是命那太監暫且退下,納蘭靜緊緊的盯著皇帝的面上,卻從他的眼里,閃過一絲nongnong的殺意,卻在一瞬間隱藏了起來! “回皇上,臣女自幼便跟在太后娘娘跟前,太后娘娘常常的教導,要知禮儀懂廉恥,臣女卻已然有了婚約,斷然不會行這齷齪之事,還請皇上明察!”韻寧郡主這話到也說的不假,這她知小進宮,便得了太后的眼,便是封了郡主,卻是京城里誰都知道,這韻寧郡主將來定然是要做皇子妃的,而將皇太后虔誠出來,不過是給自己爭取辯駁的機會,若是皇帝不問事實,便將她將宮府出去,卻也是對太后的不敬!而且,她常常在太后身邊,自然是對宮規有了解的,便就是知道這褻瀆神靈之罪,如何會這般的犯傻! 太后的眼微微的瞇了瞇,卻是沒想到韻寧郡主會用她做文章,心里有些不喜,卻始終沒說什么,就像當初韻寧郡主幫著納蘭靜一般,太后雖然有些不悅,卻也是過一陣子便好了,終究是因為自小便瞧上了眼,便算是有了親份,與旁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