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是!”眾人也都起身,跟在宮氏身后。 “見過祖母,見過老太太!”眾人見了禮,才各自坐下! “好好好!傾姐兒,快到祖母這里來,卿兒你瘦了!”老太太從她們一進去便直瞅著二姨娘母女,如今得了空自然是趕緊將納蘭傾拉在跟前。 “祖母,老太太!”二姨娘與納蘭傾齊齊的喚了聲,便都哭了起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快些讓我瞧瞧,我可憐的兒啊,你受委屈了!”老太太將納蘭傾與二姨娘一手一個拉在自己的跟前,眼里似乎也閃了淚水! 納蘭靜的眼神冷了冷,這老太太從一進門便喚二姨娘的閨名,顯得無比的親昵,已經是壞了規矩,如今又喚著她為我的兒,這不就是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疼,那什么人才能受這樣的待遇,只有明媒正娶的嫡妻才配的上婆母的這一聲喚,這二姨娘一出祠堂老太太便給宮氏添堵,真是沒有一會兒個安分,更何況還口口聲聲的說二姨娘委屈了,二姨娘有什么可委屈的,陷害當家主母可是大罪,這般輕易的便放了出來,何來委屈之說,真正委屈的可是宮氏! “蒙老太太掛念,妾不覺得委屈!”二姨娘垂著頭,因為身子不好,這聲音越發的讓人覺得心疼,軟軟的沒有什么力度?!澳惚憔褪沁@樣明事理!”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將二姨娘的手緊緊地放在自己的掌心,“所幸得你便是回來了,以后,便是再不允許任何欺負了你去!”老太太這話說的太過于明顯了,還不如直接的罵了宮氏去。 宮氏的臉果然是變了又變,可到底是忍不了沒有發作。 “祖母說的便是,如今誰要是不知理做了什么錯事,自然是不能輕饒的,誰也別想欺負誰,往日便是母親太過和善了,對奴才們放縱了些,如今母親可是要與祖母好好學學,莫不要放縱了誰,惹的祖母不高興!”納蘭靜品了一口茶,嚴重瞧瞧的給秋月遞了個眼色。 “你倒是個知禮的!”老太太冷哼一句,便不再說話,前些日子的種種似乎就在眼前,到底是在納蘭靜跟前吃了大虧,斷然不會再找些不痛快! “好了,你們便都回去吧!讓二姨娘陪我說會兒話便好!”老太太擺了擺手,如今她是惹不起,總是能躲的起的,讓宮氏她們退下去,不愿再看納蘭靜那可氣的面孔! “卿兒,我便與你說,你父親家里如今立了大功,如今你快些養好身子,等過些提提你位分,傾姐兒的身份也還高些!”老太太一臉的算計,如今二姨娘出來了,斷然不能再讓宮氏囂張,安順侯如今是大紅人,提二姨娘的位分,納蘭燁華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卿兒但憑老太太做主!”二姨娘看了納蘭傾一眼,自己的身子她自然是了解的,如今自己唯有提了自己分位,將來傾兒才有些依靠。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二姨娘才出去,她的院子剛剛被人掃了出來,宮氏已經派人將她院里應有的丫頭便都發配了給她! 這夜靜的很,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好了,老太太頭痛的厲害!”大約是三更的時候,老太太的院子突然鬧了起來,老太太睡的好好地突然疼的厲害,眾人沒了主意趕緊的稟報納蘭燁華和宮氏,可因為動靜太大,各院里里的主子也都跟著起來了! 宮氏到的時候納蘭燁華也剛到,趕緊的守在老太太的床前,只見的老太太緊閉著眼睛,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間微微的生出了細汗出來。 “娘,娘!”納蘭燁華在老太太的床邊大喊了幾聲,可依舊不見的老太太有動靜,只是臉更白的厲害,唇卻越來越紅,身子也有些顫抖。 等到眾姨娘小姐到了的時候,老太太的唇已經是有些黑色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因為是晚上,眾人大多是睡了,大夫自然是來的慢了些! 驚變,風云起 第六章 巫蠱術 小人 “大夫你快些看看老太太,她這是怎么了?”宮氏還沒有出聲,二姨娘在旁邊站著顯得一臉的擔憂,趕緊讓開了路,宮氏皺了皺眉,但到底是老太太的身子重要,強壓著心中的不快,退到一邊。 下人們早就掛好了簾子,大夫臉色一緊,趕緊放下東西,不顧的這些個虛禮,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撥動紅線,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勞煩將紅線系到另一頭系在老太太的另一個手腕上!”大夫緊鎖著眉頭,眾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老太太可是臉色發白?嘴唇發黑,頭冒虛汗,身子顫抖,神志不清?”大夫收起紅線,問道旁邊的納蘭燁華! “是,家母正是此癥!”納蘭燁華趕緊在一邊回話,“請問大夫這可是要怎么醫治?”納蘭燁華緊著詢問。 “這,恕老夫學藝不精,無救治之法!”大夫搖了搖頭,不住的嘆息,深深的彎腰行了個禮,便要退下來。 “大夫求求不無論如何要救救祖母!”納蘭靜突然跪在地上,神情悲戚,眼里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納蘭燁華請見納蘭靜這模樣,心里到底有一瞬間的動容。 “這!”大夫似乎是一臉為難,本是要轉身離開的,可瞧著納蘭靜這般的模樣竟然有一絲的不忍! “是啊大夫,求求救救婆母吧,只有婆母能好了,定然有重謝!”宮氏在一旁應和,納蘭燁華貴為相爺自然是不會求這位大夫的,且都知道大夫自然能查出這病癥,自是知道解救之法,若是大夫避而不言,要么是有極大的風險,要么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大夫才會不言。 “這!到底并非老夫不治,自是老夫能力有限,可如今瞧著小姐夫人這般的有孝心,老夫便給你們指條明路,皇宮內御醫院的孫清譽御醫,對這等的疑難雜癥極有研究,若是能請得他來醫治,相信必能藥到病除,只是你們要馬上去請,不然越是耽誤老太太便越有危險!”大夫搖著頭,這事情復雜的很,弄不好就會出人命,要是由皇家御醫來癥治,想來便容易的多。 “這,都謝大夫指點!”宮氏命人拿了賞錢給大夫,將人送出了府! “老爺這皇家御醫豈是說請便能請來的,聽說這宮里的孫清譽御醫之專門為后宮娘娘們用的,是宮里的紅人!”送走了大夫,二姨娘便開了口,她雖是個姨娘,但宮里的事,如今是知道些的! 這些納蘭燁華有豈會不知,別說是請御醫難,現在宮門緊閉,連皇宮都進不去,如何能請得來御醫,“來人,把京城里所有的好大夫都給我請來!”如今瞧的老太太身子越來越弱,唇越來越黑,納蘭燁華想不到其他,皇宮他斷然是不敢闖的,唯有將京城里的大夫請來,相信準會有人能醫治好母親的! “滾!” “滾!” “滾!” 從屋里傳來一聲聲的咒罵聲,大夫是請來了,可終究是沒有一個人能醫治的好老太太的病的,醫術高一點的便是與第一個大夫一樣,讓他請御醫,醫術不好的,便連癥狀都查不出來,大夫換了一批又一批,可終究是毫無頭緒,納蘭燁華的臉陰沉的可怕,眼見著色已經有些泛白了,宮門就要大開了! “來人看好老太太,我要進宮面圣!”納蘭燁華讓人拿來了朝服,趕緊的換上! “父親大人,我便與你一同進宮,求太后她老人家讓孫御醫與我們一同出宮!”納蘭靜從旁邊拉住了納蘭燁華! “如此甚好!”納蘭燁華看了納蘭靜一眼,神色有些復雜,到底是御賜的郡主,由得她去便也是最好的,他看了眼二姨娘,雖說安順侯如今正是得寵,可到底比不上宮家有勢力,若是宮家在暗中相助,想來朝堂之上自己會順利不少,而后面有宮氏和納蘭靜做陣,到底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想到這更是含有深意的瞧了宮氏一眼,宮家如今才朝堂之上處處排擠自己,要不然憑安順侯的本事,豈會是自己的對手?若是能讓宮氏說動宮將軍,讓他暗中幫助自己,想來朝堂之上也順當不少! 宮氏瞧見納蘭燁華看自己,趕忙的將臉撇到一邊,以前總盼望著他能多注意自己,如今只覺得他的眼神讓人惡心的厲害! 納蘭燁華收回目光,便帶著納蘭靜望皇宮走去,納蘭燁華因為是要早朝便走的左側門,納蘭靜要去拜見太后娘娘,便走的右側門,在宮門口便分開了! 對于前世做過皇后的她,對于皇宮并不陌生,很快便去了太后娘娘的宮殿,由得宮女稟報了,便帶了進來! “臣女納蘭靜拜見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萬福金安!”納蘭靜跪在奢華的宮殿內,這一切顯得熟悉而又陌生,這樣的禮自己前世是最為熟悉的! “靜丫頭來了?快些起來讓哀家瞧瞧!”太后慵懶的聲音,從主位上傳來,讓人聽不出喜悅來。 “臣女謝太后娘娘!”納蘭靜抬起頭來,見著太后娘娘似乎是一臉的慈愛,眼微微的笑著,唇角更是高高的勾起,像是只是普通的鄰家老太太,可納蘭靜知道,這個老太太可不好惹,當年只是一個貴人便一步步的爬上了皇后高位,那么多年一直恩寵不斷,這又豈是普通女人家可以做到的,而現在的皇后有娘家撐腰,有太子傍身,卻依舊被太后壓的死死的! “靜丫頭快些過來!”太后親昵的拉著納蘭靜的手,“瞧這身子板這般的單薄,回去可是要你母親好好補補,省的讓哀家擔心!”太后的嘴微微的一瞥,似乎是有些不悅。 “臣女謝太后娘娘掛念,讓太后娘娘費心了,臣女罪該萬死!”納蘭靜趕忙又跪下來行禮,眼睛更是似乎不敢看向她! “你這丫頭怎的這般的生分呢!若哀家記得不錯,你與韻寧可是表姐妹,你且學學那個鬼丫頭,每次來哀家的慈寧宮每次都被她鬧的沒個安分!”太后娘娘似乎是像個普通的老婆婆一樣,拉著晚輩喜歡與她嘮嘮家常,提起韻寧郡主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納蘭靜雖面上不說什么,心里可清楚的狠,韻寧的性子絕對不是愛鬧的,雖然與太后也算的上親近,但沒有一次違規的,平日里在慈寧宮更是端莊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的不對來! “太后娘娘仁慈,是臣女等倍之福,是這江山之福!”納蘭靜趕忙的跪下來,聲音似乎高了一些,滿臉的膜拜之意,似乎無比的虔誠。 “你這丫頭到底是個知禮的,孫嬤嬤去將我那翡翠鐲子拿來?!碧蟮难坌Φ母鼜澚?,納蘭靜到底是了解太后的,她平日里最喜歡講究這些個虛禮,喜歡眾人膜拜的聲音,記得上一世,劍少峰一個剛入宮的貴人,因為被這太后娘娘慈愛的假象說蒙蔽,太后娘娘夸了她一句,她沒有跪下來謝恩便直接拉出去給處死了。 “這鐲子是皇帝南游的時候從浙江一帶帶過來的,聽說是極為珍貴的,哀家到底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這鐲子留著也無用,哀家瞧著你皮膚白皙,帶這鐲子甚好,便賜予你吧!”太后從孫嬤嬤手上拿了過來,說著便要給納蘭靜戴上! “太后娘娘,這太貴重了!”納蘭靜似乎一臉的受寵若驚,趕緊再次跪在地上。 “你這丫頭,若再推辭,哀家可就不高興的很了!”太后沉了沉臉,硬是戴在了納蘭靜的手上。 “臣女謝太后娘娘賞賜!”得了鐲子納蘭靜再次的行禮謝恩,兩人又聊了一會,納蘭靜才說明來意,太后娘娘直夸她孝順,便親自下了懿旨,讓孫御醫隨行。 “這丫頭倒是個不錯的!”納蘭靜出了慈寧宮太后娘娘便與旁邊的孫嬤嬤說道。 “太后娘娘看上的人又豈會是差的,這靜郡主是極為知禮的!”孫嬤嬤趕緊在旁邊應和,她跟了太后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的,太后最是不喜別人反駁她的話! “豈是僅僅是知禮,你瞧著她面上謙讓有禮,可眼底里不見得有一絲的慌亂,并不必韻寧差,將來峰兒與魂兒一人一個,倒也美滿!”太后娘娘眼睛瞇了瞇,從見得納蘭靜的第一眼便有得這般的打算,韻寧郡主是自己從小便按著皇家媳婦培養的,這納蘭靜有這樣的氣勢,到底是不俗的! “這,那二皇子?瞧著皇上的樣子,似乎有意將韻寧郡主指給二皇子!”孫嬤嬤一臉的擔憂,先皇后是唯一一個不再太后娘娘掌控之中的,連帶的二皇子也不討喜。 “哼,不過是一個賤人的賤種罷了!”太后娘娘一臉鄙夷,若不是皇兒護的緊,那賤種豈能活到現在? 這廂,納蘭靜與孫御醫出的門口的時候,納蘭燁華早就在宮門外候著了,三人見了禮,便急急的往納蘭府趕去! 見的老太太的模樣,孫御醫的臉沉了沉,趕緊的拿出了一根長有兩寸的銀針,猛的扎入老太太的人中xue,見得老太太身子緩緩的似乎不顫抖了,可面色并沒有改便,唇依舊是黑的嚇人。 “納蘭相爺,恕老夫得罪了,這老太太得的并不是什么特別的病癥,而是巫蠱術,只有找到被施針的拖體,將其毀掉,老太太才能得以清醒!”孫御醫沉了沉聲,這巫蠱術只是祖上留下來秘傳的,都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如今老太太的癥狀與哪描述極為的相似,恐怕是被人施了針! “什么?”眾人都大驚,這巫蠱之術一直是朝廷所禁止的密術,先祖皇帝的后宮曾發生過一樁巫蠱案,當時的寵妃劉妃便是死于這種密術下,當時先祖皇帝大怒,徹查了此事,得知是皇后徐氏暗中cao作,將徐氏一門全數的處死,這一慘案發生,這巫蠱術更是人人避而不及的,再也不敢提巫蠱這兩個字眼,這密術更是朝廷所禁止的,若是有誰偷使這密術,可是滅門的大罪! “許御醫,這可不能玩笑!”納蘭燁華沉了沉臉,這巫蠱術可是沾染不得的東西。 “若是納蘭相爺不信,老夫也不多言,全當做老夫學藝不精!”那孫御醫似乎也不高興了,他行醫這么多年,從未被質疑,如今納蘭燁華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悅,若不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自己才不屑出宮呢! “孫御醫嚴重了,來人啊,給我搜,每一個院都給我仔細的搜!”納蘭燁華趕緊著賠笑,這孫御醫可是太后下旨請來的人,若是惹的他不高興了,再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一般,自己這納蘭家可是會有滅頂之災的! “孫御醫想來也累了,不如稍作歇息,喝些薄茶!”納蘭燁華笑了笑,便帶著孫御醫到了廳里,孫御醫也不推辭,便坐了下來,與納蘭燁華閑聊了起來。 而宮氏等女眷則是侯在老太太的床前,在一旁伺候著。 納蘭靜在旁邊一直淺淺的笑著,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老爺,查到了,查到了!”大約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聽到外面家丁傳來的聲音,眾人趕緊的走到外屋,只瞧見一個家丁拿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偶人,上面扎滿了銀針,看的眾人心里一驚! “這是從哪里尋來的?”納蘭燁華趕緊著起身,心里更是沉的厲害,如今當著孫御醫的面把這東西找到了,此事斷然是瞞不住的! “回老爺,是從夫人的屋里找到的!”這家丁的話音一落下,宮氏的腦子嗡嗡直想,她自然是知道這小人的厲害之處,可更知曉被查出來的后宮,不光是她自己,怕是連宮氏一門都會遭受牽連! “你胡說,我屋里怎么會有這臟東西!”宮氏趕忙的說出聲來,這事斷然得不會應下,她冷冷的掃過二姨娘與三姨娘的面上,今個只有她們進過屋子,難道? 驚變,風云起 第七章 三姨娘是兇手嗎 “快些將這小人拿與我瞧瞧!”孫御醫在一旁說道,納蘭燁華也不耽擱,趕緊著讓下人端著給孫御醫瞧瞧。 只瞧著那孫御醫皺了皺眉,將那小人拿在手中,翻到小人的后面,瞧著用白布寫著的生辰八字,正被銀針密密的扎著,“這可是來太太的生辰八字?”孫御醫說著便讓納蘭燁華瞧了瞧。 “這,正是!”納蘭燁華的臉越來越黑,不悅的瞪了宮氏一眼。 孫御醫點了點頭,將銀針從小人的腳底開始,慢慢的拔下,拔下來的銀子尖都是黑色的,可見這縫制小人的布里面藏著劇毒,孫御醫拔完了銀子,便另人端來了溫水,細細的凈了手! “老爺,老太太好些了!”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從里面出來稟報,眾人趕緊的走過去瞧瞧,果然,見著老太太的臉色有些紅潤了,唇也不那么黑了,氣息也平緩了許多。 孫御醫趕忙搭著老太太的脈象,果然是好了不少,如今也清楚了,定是有人用巫蠱數殘害老太太。 “宮氏,你做何解釋!”納蘭燁華皺著眉,并不是孫御醫在場而便得收斂,只是這巫蠱數關系重大,若真是宮氏做的,可是要將她休棄,浸豬籠,若是查出于宮將軍一家有關,可是要滅門的,可依宮家的勢力,斷然不會滅門的,若是宮氏因為這個事情而落的這樣慘的下場,宮家一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他現在只希望此事斷然是與宮氏無關的! “爹爹,可否讓女兒瞧瞧!”納蘭靜淺笑著福了福,將小人接了過來,納蘭燁華自然是知道納蘭靜是個聰慧的,所以也并沒有反對,示意讓人給她拿了過去。 納蘭靜拿到手中細細的觀看,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父親,這斷然不是母親的東西!”納蘭靜抬了抬聲音,眉目之間有著讓人不得不信服的氣勢。 “哦?有什么證據?”納蘭燁華瞇了瞇眼,心里對此事也是諸多疑慮,若是宮氏不滿老太太,做出這等糊涂事也是可能的,可宮氏到底也是大家閨秀,對這巫蠱之術的后果亦是相當清楚的,斷然不會用自己的性命去做這等傻事! 有些事眾姨娘也清楚的狠,更何況現在四姨娘六姨娘是納蘭靜跟前的人,三姨娘在人前并不多說話,納蘭傾與納蘭靜已經達成了協議,二姨娘剛放出來,自然是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出頭! “父親您看,這布偶的是用下等麻布縫制的,針腳極為粗糙,母親心思細膩,斷然是不會做的這般粗糙,而母親院里的布料,就是丫頭的也是采用上等針織而成,其二,這上面有些淡淡的檀木香味,眾人皆知,母親是最討厭這種香味的,且這香味暗沉,斷然是不會只有一兩日才能熏出來的,其三,這上面布滿了密密的銀針,母親為何要將她藏在枕頭下面,就是為了讓人找到嗎?這顯然是不合乎常理的,此處疑點云云,還請父親大人明鑒!”納蘭靜直了直身子,唇間的笑意只增不解,手里把玩這那個害人的木偶,心里卻更加的平靜了! “這麻布不是三姨娘禮佛的時候才用的嗎?”二姨娘驚呼一句,這麻布雖然極為平常,可在相府是極為少見的,只有三姨娘敬佛的時候才用的,這大多都是知道的! “不許胡說,三姨娘是極為心善之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納蘭燁華皺著眉,他最是不希望將三姨娘牽扯了進來,這孫御醫可是宮里的老人,莫不要讓他察覺出來才好。 “老爺!”二姨娘委屈的看了納蘭燁華一眼,聽她說如今納蘭燁華最寵愛的便是三姨娘,自己還不信,如今可是瞧的真切,連夫人納蘭燁華都未曾這般的護著。 “孫御醫,靜兒有一事不明,可否能請孫御醫賜教一番!”納蘭靜拿著小人,神情卑謙,明明是她在請求別人,偏偏給人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郡主但說無妨,只要是老夫所知,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孫御醫點了點頭,他亦是想知道被太后如此看重的女人呢,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哪就勞煩孫御醫了,靜兒聞著檀木香味是久熏而成,可這里面似乎有夾雜著某種味道,靜兒不能辨解,勞煩孫御醫指點一二!”納蘭靜笑著,將手中的木偶遞了過去! “郡主有所不知,這民間曾有流傳,這巫蠱術是為邪術,要用常年供在香爐下的麻布做成的木偶才會顯靈,別的布是不可以的,就算是麻布也是沒有作用的,從老夫人的癥狀來看,這麻布至少是有三年的,而這小人里面也是有講究的,里面放著香爐里面中間的一小捏香灰,在從香爐的下面刮下常年熏的黑銹放在小人里,所以這銀針拿出來才是黑色的!”孫御醫說的頭頭是道,倒讓人無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