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城風的答案，我差點絆了一跤。這男人，有被虐傾向??？我不說他，他還不心安了？我懷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呃……”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看著他的臉，我怎么有一種罪惡感呢？原來我不罵人也有錯啊。

    駱里的出現，及時的救了我。正在糾結著該怎么解決這個歷史難題呢，還好救星到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很有默契的不說話。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說不清楚。駱里看著奇怪的我們，臉上一臉的茫然。剛剛還好好的兩個人，一會怎么又不說話了？這是搞不懂這兩人在唱哪一出！

    吃完飯，天色更暗了。慕城風留我就在公寓里休息，在我的堅持下，他自己開車把我送回了學校。我可不想跟他傳出同居的什么緋聞，那樣的話，以后我在學校，不管走在哪兒，都會被人認出來的。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我就害怕。

    慕城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他是害怕羽衣在身邊，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么事來。他知道，他與羽衣的事，不能急在這一時。不然，以羽衣的性格，只會把他推得更遠。

    第二十九章 上個世紀的回音

    把羽衣送到了宿舍樓下，想著只能眼看著心愛的人離去，而不能擁在懷里，慕城風一陣心疼。他不能像正常情侶一樣向她索求片刻安慰，哪怕是一個擁抱都不可以，難受壓抑著慕城風，眼底露出令人脆弱的疼。

    “再見，城風?！庇鹨挛⑿Φ恼f出再見，轉身的那一瞬，他還是拉住了她，真的很想很想抱著她，不讓她走，一輩子都不放手?？墒撬龅膮s是拉著羽衣，吻了吻她的秀發。然后放手，在羽衣詫異的眼光中，落寞地離去。

    慕城風的奇怪舉動，讓我發神。他眼里的疼，讓我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究竟怎么了？為何又會浮現那樣心疼的表情？

    “這人到底怎么了？”走到寢室門口，我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自言自語?？墒?，還是糾結不出一個答案。還沒意識到，有慕城風的日子之后，生活的軌跡會轉一個方向，上天指引的方向。

    奇怪的是，我打開電腦，卻沒有看到妖孽在線，心里有那么些失落。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吧，我只是他網上的女朋友，誰知道他的現實生活又是個什么樣子呢？說不定也會有好幾個不同名義的女朋友…...想到這兒，我有些釋懷，反正今天也不太舒服，因為玩得太過火，沒有胃口，晚飯也沒吃多少。既然有些累了，就打理打理自己，準備睡覺吧。

    我剛躺上床，易水就回來了。一臉的疲憊，那么堅強的易水，很難得的表現了她的脆弱。女生的脆弱是很有傳染力的，波及區域超出想象?？此桓吲d，我忍不住關心。

    “你怎么了，易水？”平時我們的關系也沒那么好，不過也不至于和夕顏的關系那么僵。陶陶就打趣兒說過，只要我和夕顏兩個人同時都出現在寢室，溫度會驟降，冷氣充斥著整個寢室。兩個人都是不喜言辭的，這樣的狀況下，也可以想象出寢室的氣氛會是個什么樣子。

    “羽衣，你相信愛嗎？”今晚的易水有些失控，相處兩年來，我第一次見她這樣。而且問的問題還是如此高深。我一陣發愣，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我了。愛，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呢？怎會具有如此的擾亂人心的能力？

    “不信?！彪m然我愛過，如今又投入了一場戀愛關系，但是我真的不相信愛這東西。它太危險了，完全沒有掌控的規則。我原來以為是真心，失去之后才知道，真心，相對于生活是最廉價的東西。

    接下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長嘆一口氣，她打開她的電腦忙她的，我早早的睡覺了。只是睡得很不安穩，睡覺也變成了很累的事情。每每醒來不記得夢里發生了什么，只是會覺得異常的累。

    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摁了接聽鍵，魂都還沒從周公那里召回來。

    “誰??？”根本就睜不開眼，雖然最近的日子沒有剛和卓越分開的時候糟糕，可是潛意識里已經意識到生活的重量，它們壓得我只想沉沉睡去，不愿再醒來。

    誰知電話里是長時間的沉默，我喂了幾聲都沒人回答。氣得我瞌睡都沒有了，正想發飆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羽衣……”那么熟悉，雖然隔了那么久，已經三百多個日夜里沒有和他聯系，只能從傳聞里知道他的消息。此時，往日熟悉迷戀的聲音仿佛從上個世紀傳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不自主的哭了，這么久的委屈，仿佛找到了發泄的方式，終于開始爆發。是卓越，我曾經的卓越，曾經，那么，那么深愛的男人。

    “不要哭，傻瓜?！弊吭侥臅恢烙鹨碌拇嗳跄?，只是她的抽泣聲從電話里傳來，自己根本無法安慰，一想到是自己給她那么多傷痛，他每天都自責，讓原本有些瘦的他，更加的瘦削了。

    為什么？為什么離開那么久還要找我……我們不是沒有同一個夢想支持愛情的維度嗎？都過了這么久，我的傷痛被我努力的撫平，為什么還要出現！一想到這些，我根本就無法平靜。委屈排山倒海的來，讓我關不住眼淚的閥門。

    “對不起，羽衣?！?/br>
    聽見卓越道歉，我不回答，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心里認為他是該給我道歉的，我和他戀愛的故事里，是他愛上了別人，這道歉，我受之無愧。而且，最讓我無法接受的，他的選擇，居然我最討厭的室友黎夕顏，這一點，更加的不可原諒！

    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是有磁場的，該相識的兩個人會因為有一點點磁力的吸引而相知。我和黎夕顏之間，就沒有這樣的磁場，更甚的是，還相互排斥。這樣的感覺，是第一次見面，就可以下定論的。至少這個定律，適用于我尹羽衣和黎夕顏。

    卓越人際關系處得不錯，在這方面他也努力在指導我。在當今這個社會，能力固然很重要，可是就像實驗結果表明的一樣：能力是鐵飯碗，人際關系，卻是金飯碗?？墒蔷退阄易霾坏?，性格使然讓我無法做到！他怎么可以像懲罰我一般的，跟夕顏在一起了呢？我不能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可以見見你嗎？”只能聽到羽衣的哭聲，卓越心急如焚。他不是不知道這么久以來她是怎么過的，可是他只能遠遠的凝望她，看著她因為他的傷害而日漸消瘦。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離開羽衣，他原本以為只需要再等一年，他就可以告訴羽衣事情的真相，然后把她娶回家，疼愛一生一世來彌補這次的傷害。

    可是慕城風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那個邪魅的男人，是為跟他搶尹羽衣而來的。男人看男人，總是一針見血！卓越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危險的慕城風，會是他愛情路上最大的障礙。這個男人，比博弈更難以應付。一貫行事冷靜的他，無法鎮定下來處理這樣的事情，特別是關于羽衣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博弈，他現在還好好的跟羽衣好好的在一起。人生如局，出棋的，卻不是自己。這樣的變化，也不是卓越能控制的，即使他被公認為能力最好的。即使能力再好，也依舊無法掌控自己的愛。

    第三十章 兄弟情深

    要說博弈，那得從好多年前說起了。仔細算算，差不多快近五個年頭。對的，博弈是他的好兄弟，至少在初一的時候是的。當時的他青春年少，溫和的博弈很招人喜歡。更巧的是，卓越和他是同桌，兩人相處的時間就更多，自然而然的，成了最好的朋友。只是，年幼無知的孩童們，哪里會料得到，十多年后，居然是兄弟戰爭。光是這樣想想，就會覺得人生變幻無常。

    “你為什么叫博弈??？”卓越很好奇他的名字，也不管老師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些什么。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會讓他們管不住自己。卓越雖然不是特別好動的男孩子，但是他很喜歡坐在身邊的這個溫和的小男孩，他就是忍不住想親近他。

    “因為爸爸mama喜歡下棋?！绷_博弈雙眼盯著老師，嘴里卻小聲的回應卓越。兩個小家伙，就這樣嘰里咕嚕的說著悄悄話。

    “下棋??？那你喜不喜歡，都會下什么棋？”一聽到博弈會下棋，卓越很激動，這對他來說是一件令人振奮的消息。下棋是爸爸教他的，可是總沒有時間一起玩兒，所以他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連自己棋藝究竟怎么樣了，也不知道，小小年紀了他，和自己對弈，分不清輸贏?，F在聽到有一個自己很喜歡的小男生說喜歡下棋，那么以后他不會沒有事情做了，至少有一個人陪他。

    激動的小卓越，聲音提高了幾分，引來了老師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卓越？”老師的一臉嚴肅的表情，厲聲的問道。這是一個嚴格的數學女老師，卓越最害怕上她的課了，雖然就算不聽她的課，自己也能拿到滿分，但是，還是得每天面對這個兇悍的老師。

    “沒干什么?！毙r候的卓越有些小狡猾，他才不會跟老師說實話呢。

    “上課不認真，罰你把今天最難的這道函數題解答出來，不然不許回家?！碧彀?，這老師絕對是故意的吧，明明才在教方程式，卻懲罰他做函數題。

    羅博弈有些擔心的看著卓越，怕他無法完成任務，誰知卻聽見卓越爽快的答應了。他用仰慕的眼神看著卓越，剛來這兒就認識這個讓自己喜歡的朋友，讓博弈很高興。

    今天是羅博弈轉到卓越班上的第一天，哪里會知道卓越定律呢。所謂的卓越定律就是為了懲罰卓越而來的！卓越是個不安分的孩子，一個沒有mama照顧的孩子，按道理應該會比較沉郁，可是卓越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缺失母愛的孩子。在他生活的圈子里，也不會聽到什么閑言碎語，更沒有人說他是沒有mama的孩子?；蛟S是因為父親的權勢，所以他很少受到流言蜚語的影響，在別人眼里，卓越是很快樂的長大的。

    他的不安分，源于他的聰明。他的聰明，就連老師都覺得驚異，這么一個小小的孩子居然可以有這么強的能力。卓越繼承了他母親的聰明，這是爸爸告訴他的。同時，他也繼承了父親的能力。有如此良好的基因，哪里會有不聰明的孩子呢？

    因為沒有父母的管教，卓越在爸爸面前會很乖?？墒撬较聟s很不安靜，經常調皮搗蛋。尤其表現在課堂上，為了關注這個奇異的人才，老師們也費盡了心思。孩子的聰明是不能扼殺的，經過和校長協議，決定以超前的方式教育這個孩子，所以對他的懲罰，在其他學生眼里無法完成，可是對卓越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羅博弈，因為搬家的緣故，今天才轉到這個班級里來。他最愛的爸爸，因為身體不好，才搬到這個天氣溫和的城市來療養，希望身體可以快些好起來。

    因此，他也不知道卓越的神奇之處。只是他有感覺，這個跟他相處起來很感覺很愜意的男生，會成為他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會成為最好的兄弟。

    卓越和羅博弈，就這樣子結下了淵源。更巧的是，羅博弈的新家距離卓越家很近，在以后的學習生涯里，這兩個人就跟親兄弟一樣形影不離。兩個人一起玩，一起睡，完全跟親兄弟無異。

    可是這樣的兩個人，如此親近的兩個人，現在，卻是那么的水火不容。不知道老天是如何安排每個人的人生的，難道非得經歷過所有的痛楚，才能被稱為是人生？

    與博弈的兄弟情，才一年就告終了。博弈走得那么悄無聲息，卓越連道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再次見到時，居然是在同一個大學。

    那天早晨，卓越照舊在路口等博弈上學。

    他興奮的等著，想迫切的和博弈一起玩那個游戲。昨晚，爸爸閑下來陪他一起玩的游戲?？墒堑攘撕镁?，都快上課了，博弈還是沒出現。

    在教室里上課的時候，博弈還是沒來。

    終于熬到放學了，他跑到博弈家，看見院里的大門緊鎖，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他知道博弈走了，沒有跟他說一聲就走了。以后，就又是他一個人玩了，不會再有人跟他那么好。

    在大學的新生接待會上，卓越看到了他，可是博弈卻跟不認識他似的！

    他以為他們會像以前那么要好，兄弟兩人可以一起打拼一個天下。小時候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夢想，那就是一起制造一個夢幻王國，男孩子的夢幻王國！可是現在的他們，卻跟陌生人一樣，仿佛從來不認識一樣。

    卓越私下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來當初那個性情溫和，討人喜歡的男孩子，如今已成了一個危險的紈绔子弟。卓越不知道這五年來，到底發生了什么，把那么單純的他，變得如此的支離破碎，破碎得讓卓越根本無法靠近他。

    剛開始，他也沒有管那么多。有太多的事兒讓他忙不過來了，他以為博弈的變化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墒菂s沒想到，就因為他，卓越必須跟最愛的人分手。這樣的事情，讓卓越有些緩不過神來?？墒鞘虑榫驼娴哪敲窗l生了，讓他不得不站在這個昔日最在乎的兄弟面前。

    第三十一章 追不回的過去

    “好多年不見了，越歌?！辈┺男?，但笑容不再溫和，似邪非邪的樣子。

    可是，他還是叫他越歌，讓卓越忽然憶起這個名字的來歷。

    那時，他們一起學《詩經》，是兩家的家長給他們安排的課外娛樂性的學習。學到《越人歌》的時候，博弈就把他戲稱為“越歌”。當時，卓越還因為這個很女孩子的名字跟羅博弈爭論了一番，不過最后，還是卓越做出了讓步，誰讓他真的比羅博弈大幾個月呢？大的人呢，就是哥哥，哥哥就該心疼弟弟。而哥哥的哥，等于歌聲的歌，剛好呢，卓越的越也是越人歌的越。卓越被羅博弈的歪理打敗了，最后允許他那么叫自己。

    而今天，他還這么叫他，忽然感覺時光好近，自己曾經觸手可及過；可是又感覺時光好遠，面對面站著，卻無法丈量心的距離！

    博弈，他視為親弟弟的博弈，居然要對付他的女朋友，他最愛的女人。這讓他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的兄弟，居然和自己喜歡的人成了敵人。

    在卓越看來，現在的羅博弈行為不是一般的幼稚。居然因為陶陶的事情遷怒羽衣，他喜歡陶陶是眾所皆知?？墒钦l都知道他是個花心大少啊，作為陶陶的好朋友，羽衣當然會保護陶陶。最重要的是，陶陶自己也不待見博弈，這怎么能說是羽衣的錯呢？

    卓越的消息也算是靈通的，在他得知博弈要設法對付羽衣時，他知道他跟羅博弈之間有一場不得不面對的談話了。羽衣那個不諳世事的丫頭，當然不會耳聞這些事情，她總是對周圍的事情表現出一副不關心的樣子。所以，她也根本無法知道就因為成為了羅博弈追求陶陶的一個不必要原因，而成為了被迫害的對象。

    那么愛尹羽衣的卓越怎么會讓羽衣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呢？為了保護羽衣，他今天來到了博弈家。多年不見的兄弟，經過這幾年的變幻之后，如今面對面的站著。而兩個人命運的弧線，卻是早已開始不同的運行軌跡。

    “是啊，好多年不見?！弊吭浇舆^他的話，心里有些欣慰，他還那樣稱呼自己。

    兩個人長時間的沉默。

    “博弈，拜托你不要傷害羽衣?！弊吭綆缀跏怯们笕说恼Z氣在說，愛啊，總是能讓人卑微。

    “越歌，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绷_博弈真的變了很多，語氣是卓越從未見過的不客氣。

    “那你準備怎么對她不客氣？”卓越有些氣惱博弈，他也明白，博弈已不是最初的博弈了。

    “要不是因為跟你兄弟情深，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绷_博弈點燃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的行為跟他的年齡，嚴重的不符合。

    “你！”這話驚得卓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博弈的狠，出乎意料，讓他不能接受。他的羽衣，如果不好好保護，結果不堪設想。

    “這是她自找的！”看著激動的卓越，博弈知道自己的話對他刺激很大。

    “可是你知道陶陶不喜歡你，羽衣不是主要原因?！弊吭街幌霂筒┺姆智迨聦?，讓他不要胡攪蠻纏。

    “我可不管誰是主要原因，凡是擋著我的人，我都不會客氣。所以，管好你的女人吧，不要讓她礙我的事兒?！币蝗σ蝗Φ臒熿F，讓卓越看不清博弈臉上的表情，不過那聲音就像從煉獄里傳來，他知道羽衣已經成了博弈的攔路石，必須除之而后快。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這么多年不見，兩人早已形同陌路了。多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兵戎相見般的場景

    “那你想怎么樣？”看博弈的表現，知道這事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兄弟之間，如果扯上女人，結果就是沒完沒了。

    “叫她不要管閑事?！绷_博弈不耐煩的說。

    “好，在我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前，你答應我不會對她不利?！弊吭街栏麤]話可說，這件事情只能從羽衣那兒入手了。

    “等你的好消息！”看著卓越不高興的離去，羅博弈并不介意，還好心的提醒他。

    博弈真的變了！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都害怕面對的自己。

    還記得那時，他是多么黏這個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哥哥，他把他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墒撬敲措y過到時候，這個哥哥卻不在身邊。

    “博弈，走吧，卓越不知道這件事情?！痹谲囌九?，他等著哥哥，可是他根本沒來。如果他來，他們還會是好兄弟的。

    “為什么不知道？”他失去了最愛的爸爸，越歌居然也不見了，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不在他身邊。

    “走吧，車要開了！”mama拽著他上了車，離開了和卓越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城市。

    博弈無法原諒自己那么難過的時候，越歌不在身邊，真的沒法原諒，他那么那么在乎的人，他當親人的哥哥，爸爸的葬禮他不參加，自己走的時候，他也不來相送。

    現在他也不是故意要為難尹羽衣，那個話不多，很安靜，似乎性格很好的女人。

    可是她偏偏和陶陶是好朋友，他知道自己追陶陶的方式很高調，可是他不容許尹羽衣插手，因為陶陶是他心里的天使，他必須得到。

    過早的承受了太多痛的博弈處理事情方式變得有些極端了，他知道陶陶與眾不同，與他以前追的很多女生都不同?？墒撬匪姆绞絽s按照同樣的格調，這不是陶陶這樣的女生可以接受的。

    可是博弈不知道，他有足夠的浪漫情懷，也有足夠的資本忽悠那些小女生?？墒菍μ仗?，卻是不管用。陶陶也是小女生，但她骨子里成熟得很，對羅博弈的追求根本不屑一顧。

    而他卻把這些全部歸結到尹羽衣的頭上，計算著如何報復。他們是同班同學，要整她，易如反掌。不過礙于尹羽衣是越歌的女人，他在等他。所以他放出話，這才有他們的見面。博弈很心疼，越歌在新生招待會上不是沒看到他，可是他卻沒找過自己！這一點讓羅博弈更加不能原諒他。

    “哥，你知道嗎？或許整羽衣，只是我接近你的方式，我想要你看見我的存在，不想被你忽視?！笨粗o閉的大門，博弈自言自語地說。

    第三十二章 溫柔？假的！

    “博弈?！弊吭絼傋?，黎夕顏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