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你mama，而且永遠都是，寶貝?！绷侄┪⑿Φ?，“關燈睡覺吧！”

    第950章 試驗

    隔日一早，林冬雪和陶月月來到自助餐廳，看見劇組眾人坐在一起，導演說：“小艾不在了，昨天拍的鏡頭也不能用了，趕緊找個替換的演員吧！”

    編劇說：“小艾這個角色本來就是后來添進去的，我建議啟用原版的劇本，這樣也省了這個角色?！?/br>
    “你放p！”制片怒吼，“小艾尸骨未寒就說這種話，我看就是你們把小艾害死的！人沒了，停工，不拍了！”

    導演說：“您消消火，制片方和劇組的人簽過合同，不拍要賠一大筆錢的，小艾的死大家也挺難過，現在只是在商量備用方案，沒別的意思?！?/br>
    制片的嘴唇哆嗦著，賠錢是大事，他沉吟良久，“換個演員吧！盡快！”

    說著，制片起身走了，夏小樓也跟在后面。

    陶月月端著盤子，問：“咱們要過去吃嗎？”

    林冬雪搖頭，“我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來劇組參觀的人了，而是辦案的警察，稍微保持點距離比較好?！?/br>
    等吃完東西，林冬雪走過去，眾人關切地詢問起案件的進展，林冬雪說：“今天小艾會在市局接受解剖，大家今天最好不要留開酒店，我可能會找你談話?！?/br>
    “解剖能查出他殺或者自殺嗎？”編劇問。

    “一般是可以查出來的，等有了結果，我自然會通知大家……對了，拍戲的時候有個和小艾等身的假人，我想借用一下那個?！?/br>
    “借那個干嘛！”編劇突然緊張起來，他的反應讓陶月月感覺很奇怪。

    “做一個墜樓的試驗，怎么，不方便借嗎？”林冬雪觀察著編劇的表情。

    導演說：“方便方便，我讓劇務帶你去拿吧！”

    劇務陪著林冬雪和陶月月走了，副導笑道：“林警官公事公辦的樣子真的好有魅力啊，也不知道她結婚了沒有?！?/br>
    “沒看見她手上的婚戒??？早就名花有主了……編劇，你怎么了，一大早心不在焉的?！睂а菡f。

    “??？”編劇恍過神，“昨晚沒睡好，在考慮一個新本子?！?/br>
    劇組租了一個標間來存放道具，因為是現代戲，使用的道具不多，用不著特意租間倉庫。

    劇務打開門，那個假人裝在一個塑料袋里，她拿起來說：“用完還到我房間就行了，反正今天也不拍戲?！?/br>
    “能陪我們出來一下嗎？”林冬雪說。

    “有事？”

    “看樣東西?！?/br>
    “行！”

    來到外面，那塊地面已經取證完畢，清洗得很干凈，進出酒店的客人們大多數都不知道昨晚這兒發生了墜樓事件。

    林冬雪指著上面的窗戶，“你住哪兒？”

    “呃，那個，715！”

    “可是715不在墜樓點的正上方，在正上方的是713房間，昨晚你聲稱看見有人從窗戶掉下來，我需要再核實一下你的證詞?！?/br>
    劇務大媽露出尷尬的神色，“這個……”

    “你真的看見有人墜樓了嗎，請不要隱瞞任何事情?！?/br>
    “看見了！”

    “在哪里看見的？”

    “713……導演的房間里的?！?/br>
    “你的意思是，當時你在導演的房間里？你們在做什么？”

    劇務大媽瞅了一眼陶月月，“林警官，當個小孩的面非要扒下我這張老臉啊，我跟導演在……在那啥，當時我倆扒在窗戶上弄呢，突然有個人掉下來，嚇得他當時就……就軟了，當時是我喊的，情不自禁地叫出來了，因為太嚇人了！你瞧，這和案子沒有關系，是我的私事?！?/br>
    “當然有關系，畢竟你是重要的目擊證人?！?/br>
    劇務大媽紅著臉說：“麻煩不要對外亂說，畢竟導演也是小有名氣的人，傳出來不太好聽?！?/br>
    “放心吧，事情進了警察的耳朵，是絕對不會泄露出來的，我們可不是八卦記者?！?/br>
    陶月月抱著假人，問：“這算潛規則嗎？”

    劇務笑了，“這怎么算潛規則，潛我這個大媽呀？我們是日久生情，畢竟在一塊工作挺久了，經常一年半載不回家，人都有需求嘛，跟吃飯喝水一樣?！?/br>
    “喊完之后，你馬上探出頭來確認？”

    “不，我穿了衣服，大概花了半分鐘?！?/br>
    林冬雪點頭，“這倒和我的印象一致，尖叫聲之后過了一小會，才有人喊跳樓了……對了，在墜樓發生之前，你有沒有聽見別的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

    “啪啪聲?！?/br>
    劇務又笑了，“這是警察的葷段子嗎？我們當時在啪啪，可不就是啪啪聲嘛！”

    “我不是指那個?！绷侄┳叩酱皯羟懊?，用手拍打玻璃，感覺這聲音又不太像，然后用指關節來敲，仍然不太像。

    陶月月說：“像是繩子甩在玻璃上的聲音?！?/br>
    林冬雪把鞋系解下來，甩在玻璃上，試了幾次，才找準那種聲音，劇務聽了半天，肯定地說：“沒聽到，絕對沒聽到?！?/br>
    “謝謝你了?！?/br>
    劇務走后，林冬雪對陶月月說：“你確實是聽到了吧？”

    陶月月點頭，“只有咱倆聽見了，和案件有關嗎？”

    “既然那奇怪的聲音出現在墜樓之前幾秒，我覺得有必要弄清楚它，我們先上樓吧！”

    林冬雪和酒店打過招呼，案發的會議室被暫時封了起來，兩人來到窗戶前，正在商量要怎么把假人推下去，門外傳來一聲尖叫，一名酒店的清潔人員以為她們在圖謀不軌。

    當看清她們手上只是一具假人，清潔人員說：“嚇我一跳，原來是警察在做試驗??！”

    “請問，這一層樓都是你負責清潔嗎？”林冬雪說。

    “白天是我，晚上是張姐?！?/br>
    “她一般工作到幾點？”

    “一直到十點吧……張姐昨天夜班，上午還沒來?！?/br>
    林冬雪便留了聯系方式，拜托她轉告張姐，倘若有什么發現可以聯系她。

    試驗繼續，假人被放在窗臺上，準備推的時候林冬雪想到一件事情，“等等，假人和真人的重量不一致，要做的話，最好還是等重的比較好?！?/br>
    “加一些負重呢？”陶月月說。

    “可以在身上加一些水袋，我去找找看，你在這兒等我?！?/br>
    “哦！”

    林冬雪離開了，陶月月對著假人發呆，她突然注意到假人的腳腕好像有些破損，一檢查，那里似乎被一根細線給系過……

    第951章 蔡正凱的證詞

    一會功夫，林冬雪回來了，拿了一盒套套，陶月月揚起眉毛，林冬雪說：“吃驚啥呀，這東西很堅韌的，能裝很多水，比氣球好使，知道嗎？在野外遇險的時候，可以用這個當水袋?！?/br>
    “好吧，又學到一條無用的知識?！?/br>
    “我們去衛生間裝水？”

    “林jiejie，我覺得試驗可以緩一緩，因為我發現一個細節……”她指著假人的腳踝，“這兒被綁過東西，這應該不是拍戲時留下的，你還記得我們要這個假人的時候，編劇大叔的反應有點不自然嗎？”

    “當然記得?！?/br>
    “查指紋的警察什么時候來？”

    “這么遠，估計得中午?！?/br>
    “叫他們把這個假人也驗一下吧?！?/br>
    “好吧，我讓他們再帶個別的道具過來實驗……”搖了搖手上的套套，林冬雪說，“得，白買了，酒店買這一盒很貴的?！?/br>
    “你留到和陳叔叔小別勝新婚的時候用唄！”

    “啥都懂！”林冬雪笑著戳了一下陶月月的腦袋。

    “接下來去干啥？”

    “蔡正凱的證詞還需要再核實一遍，如果他還是不愿意說，有必要傳訊一次?！?/br>
    “可以從他的經紀人下手?！?/br>
    “所言極是！”林冬雪笑道。

    于是把假人放回房間，他們找到蔡正凱的經紀人，今天沒有工作，經紀人正在餐廳喝著咖啡打電話，見警察找來，他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簡短地結束交談，然后問：“怎么了，美女警官，又要問話？”

    “我還是想知道昨晚蔡正凱和小艾吵架的事情?！?/br>
    “你能坐下來嗎？站著我實在有壓力?！?/br>
    “你可以站起來回答?！?/br>
    經紀人呷了一口咖啡，道：“我都說了，我家正凱昨晚一直在屋子里，他和小艾能吵什么架呀，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正凱會把那個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請尊重一下死者吧！”

    “好好好，尊重死者，正凱昨晚沒見過小艾，就是這樣?！?/br>
    “蔡先生現在在哪？”

    “在健身房，他很注重體型的，每天早上都要去跑步?！?/br>
    “如果你們不愿意說實話，那么我將行使我的權力，對蔡正凱進行傳喚?！?/br>
    “傳喚??？叫到局里喝茶??！”

    “是的?！?/br>
    經紀人作了一個無奈的動作，“干嘛呀這是，我家正凱是公眾人物，怎么可能去局里喝茶，傳出去我們公司的股票就要波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