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七天,賠了些錢?!?/br> “我明白了,你履歷上那些斑斑劣跡是不是都是這樣留下的?” 陳實擺手,“那些啊,少年輕狂而已,不想提!” 兩人隨后來到李彪的家,徐曉東和當地民警也趕到了,來到李彪家門前,民警說:“這鎖一開,鬧不好就是擅闖民宅了,你們確定?” “沒辦法,緊急情況,出了事我擔著!”林冬雪說。 “那成!” 民警拿開鎖器“砰”一聲把鎖頭敲掉了,推開門。 李彪的檔案顯示他是離異獨居,屋里陳設一看就是個愛玩的,清一色紅木家具,多寶架上放著各種文玩、古董,陳實說:“進來的人記得把鞋套上,有手套戴手套,別破壞現場?!?/br> 門口有套鞋機,大家把鞋套上,進屋四下查看。 陳實檢查了廚房、衛生間、臥室,證實李彪家里確實沒來過外人。 “看!”徐曉東找到一張照片,上面寫著“陶興鎮榮昌手扶拖拉機廠四組合影留念”,日期是1997年,陳實挨個掃過上面的臉,說:“這幾個失蹤的人,包括劉洪、李彪,原來過去都是同事?!?/br> “怎么會沒查到這條線索呢?”林冬雪懊惱。 “可能是沒有正經手續的私人工廠?!标悓嵳f。 在一個抽屜里,他們找到了成沓的鈔票,為了防蟲蛀還撒了不少樟腦丸,陳實拿在手上翻著,從中抽出一張:“這是去年的錢,這錢應該是李彪最近得到的……都是不連號的鈔票,送錢的人很謹慎??!” “難道李彪一直逮著劉洪的把柄,暗中敲詐?”林冬雪猜想。 “李彪不會真的失蹤了嗎?”徐曉東說。 “找!一定要找到李彪!”陳實說。 于是他們又回到洗浴中心那里,調取了周圍所有的監控,一直查到晚上十點,終于在一個監控里看見李彪走到路口,上了一輛suv。 suv的車牌號只拍到前六位,于是他們打電話給車管所,把十個可能的號碼全部查了一遍,在這十個號碼中,赫然出來了劉洪的名字。 “車是劉洪的!李彪兇多吉少!”陳實說。 “他傻嗎?明明有警察盯著,為什么要上劉洪的車?”徐曉東說。 “不對啊,這監控的時間,劉洪不是在家嗎?”林冬雪說。 眼下只能繼續查這輛車,三人在交管局呆到很晚,終于找到了這輛車的監控視頻,八點十分,該車消失在環城路的一條岔口,此后一直沒再出現過。 徐曉東困得不停抻懶腰,林冬雪也快熬不住了,陳實盯著屏幕思索,林冬雪說:“明天再查吧,我跟林隊申請立案?!?/br> “我擔心已經來不及了?!标悓崜u頭,“回家休息吧!” 這一宿陳實自然也沒睡好,第二天林冬雪費了很大口舌,才說服林秋浦對這宗失蹤案立案,大量警力的投入,讓調查變得從容了一些。 調查證實,李彪名下確實有不少與其收入不符的財物,證明他有一個秘密的獲利渠道。 李彪包養了一個小三,小三稱,李彪一次喝醉了曾吹噓自己幫哥們處理過尸體,警方懷疑,李彪早年間很可能參與過劉洪炮制的失蹤案。 交管局那邊一直有人盯著,當天晚上,大家都收工了,一個電話打到林冬雪這里,說:“我們發現那輛車了,它現在在榮城路上!” “停著還是行駛中?” “行駛中,往南,可能要去劉陽路?!?/br> 林冬雪立馬召集能調動的所有人,包括陳實和徐曉東,去追那輛車。 來到劉陽路時,終于發現了這輛車,林冬雪很激動,左右尋找,陳實說:“找什么呢?” “警戒燈??!” “我車上哪有!” 林冬雪便叫其它人把警燈裝上,四輛警車追著那輛suv,其它人紛紛讓道,場面煞是壯觀。 陳實憑借熟練的車技連超幾輛車,和suv齊頭并進,林冬雪搖下車窗大喊:“停車,警察!” 對面也搖下車窗,里面坐的居然是劉洪,他笑嘻嘻地說:“又見面了,美女!” “叫你停車!” “啊,我耳朵不好,聽不清楚!嘔……”劉洪醞釀了一口痰,見狀不妙,林冬雪趕緊把車窗搖下,那口濃痰吧唧一聲砸在玻璃上。 陳實怒不可遏:“太囂張了,我把他別到路邊去!” “別激動,車速這么快!小心出事故?!?/br> 劉洪的車越開越快,后面的警車也不得不停速,陳實一直在看導航,突然說:“糟糕!他打算……” 話音未落,只聽見轟的一聲,那輛車筆直地開進江里去了,濺起巨大的水花…… 第226章 失蹤的真相 眾人把車停下,圍到江邊,親眼看著那輛suv慢慢沉了下去,大家的心也沉了下去。 劉洪從漩渦里鉆出來,可著勁地游,才游到岸邊,伸手說:“警察同志,拉我一把!” 一名警察把他拽上來,立即給拷上手拷,劉洪渾身冒著水蒸氣,說:“酒駕而已,至于么,我認了還不行么?” 林冬雪走過去說:“車里面有東西吧?你以為沉到江里就沒事了?” 劉洪聳肩,“那就麻煩你幫我撈上來吧,下次我帶你兜風啊,美女!” 林冬雪氣得想打他,她當即聯系人,準備打撈,陳實卻說:“不對,障眼法!如果劉洪處理尸體的手段這么low,他早就被捕了!” “那李彪現在在哪?” “去狗舍!” 兩人火速趕到狗舍,狗舍和沉車地點在龍安市兩頭,花了三小時才趕到。 聽見車聲,狗舍里萬狗齊吠,兩人下車,發現門上鐵將軍把門,陳實咬著牙,返回車上拿了一根撬棍,林冬雪說:“這太明目張膽了吧!還是翻墻吧!” “墻頭有碎玻璃,你確定?會留下疤的?!?/br> “那你還是撬吧!” 陳實又回到車上,放下撬棍,拿來兩根鐵絲,對著鎖眼捅了幾下,鎖居然開了。 林冬雪詫異壞了,“你不是不會開鎖嗎?” “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好吧!”林冬雪心想,為什么會開鎖還要裝不會? 兩人舉著手電進到狗舍,狗叫得那個歡,林冬雪嚇得心臟狂跳,一直緊緊地逮著陳實的手。 陳實來到值班室,掃了一眼墻上的值班表:“今天應該是有人值班的,為什么沒人?” 他們把能打開的房間全部看一遍,并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陳實來到狗舍,對著狗群不停地看,然后又來到一個小房間,對著鐵門敲了幾下。 林冬雪說:“你在找什么?” “還記得上次來,這里養了一只‘雪獒’嗎?” “是??!” “狗沒了!” “狗沒了?”林冬雪恍悟,“你前兩天說,每次有人失蹤,就有一條狗陪葬!” “所以李彪還是‘失蹤’了!” 兩人來到狗舍外面,陳實仔細在地上尋找,不時用手拈起土聞聞,荒郊野外,夜深人靜,林子里傳來詭異的咕咕聲,林冬雪心跳如擂鼓,一直逮著陳實不敢放手。 陳實突然定定地注視一塊地面,蹲下來歪著頭,說:“看,有拖曳痕!” 兩人循著這道痕跡一直走,發現一塊帶有血腥味的土地,這里明顯被人翻動過。 陳實直接拿手刨,刨著刨著,那股血腥味混合著土腥味的氣味越來越重,終于,土里露出一條死狗,一只被剝了皮的藏獒。 林冬雪下意識地捂了下嘴,由于渾身的皮都被剝掉了,那只狗的眼睛和牙齒突在外面,在寂靜的午夜里格外滲人。 “一張狗皮就可以讓一個人憑空蒸發!”陳實沉吟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藏獒很大,一只有幾十斤,和一個人也差不多?!?/br> “但體型還是有差別的,除非把小腿鋸掉,塞到肚子里……讓尸體披上狗皮,人尸就成了狗尸,那么狗尸又怎么處理?” “寵物火葬場???”林冬雪猜測道。 “沒錯!”陳實激動地抓住林冬雪的肩膀搖晃,“寵物火葬場!不需要任何手續和證明,交錢就可以火化尸體!燒成一把灰就沒人能認出來了!” “龍安有這種地方嗎?” 陳實在手機上查了一下,“有一處,開了十年了,我們現在就去!” 路上陳實打電話給彭斯玨,叫他帶上化驗的設備,彭斯玨很不高興,一聲不吭直接把電話掛了。 當他們趕到那家寵物火葬場時,從市里出發的彭斯玨居然先到了,寵物火葬場比起人的火葬場,自然要簡陋不少,就是郊區的一套大院房,屋子后面有一根長長的鐵煙囪。 彭斯玨看看表:“等了你們十分鐘?!?/br> “趕緊趕緊,說不定還能找dna!”陳實急匆匆地往里面跑。 這個時間,火葬場已經關門了,陳實狂敲門五分鐘,才有人開門,說:“干嘛干嘛,火化寵物明天再來!” “警察!” “呃!” 把三人讓進去,陳實問:“今天有人來火化藏獒嗎?” “有??!”工作人員說,“老大一只,毛雪白雪白的,真好看,我還說燒了怪可惜的,作成標本多好?!?/br> “來的人是誰?” “一個阿姨!” “在哪燒的?” “咱這就一個爐子?!?/br> 來到焚化間,陳實要打開爐子檢查,工作人員說:“不行不行,爐子里面還有余溫,打開會燙傷的?!?/br> “骨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