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雪?雪花嗎?” 上官文點頭,白家昱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會出什么困難的題目呢,還好是雪不是其他,真是松了一口氣,李折顏自然是把他的這些舉動放在眼中,笑了笑,真是可愛。 周圍人交頭接耳,開始議論紛紛,若說為什么聽到雪這個字讓他們如此的不淡定,那還歸咎與東國的天氣,已經零下的氣溫不可能不下雪吧?但東國就偏偏不下,所以凡是未出過東國的子民都為見過雪,更不知道雪到底長什么樣。對于雪的了解也僅限于書本的描述與自己腦海中的想象。 “乃這不是在為難小家魚嗎?明知在座的有多半人未曾見過雪,”夜南瑾冷哼。 “這位兄臺可是誤會在下了,在下只是想聽聽這位公子在沒有見過雪的情形下,對雪會有著怎么樣的見解,經兄臺這般一提醒,想來或許這題出的是為難人了,要不這樣,在下換一個題,可好?”上官文急忙解釋,側頭看向白家昱。 “不用,不過是以雪為題罷了,我沒見過,難不成還不能想象嗎?”白家昱擺擺手,且不能讓人看低才是。 在他的那個時代,他雖身處南方,鮮少能見到雪花,但也去過北方,說沒有見過雪,不過是不想太高調,若他真說他見過雪,這些人估計會撲上來詢問他,雪是什么樣?是什么顏色之類的問題。 “公子可知該怎么做?需要一些提示嗎?” 沒見過雪還能給他什么提示? “不用,剛有人念出的王安石的(梅花),詩中包含雪這個字,我自然是不能念,接下來這首詩,我若沒做好,希望在座的兄臺不要對我批判什么才好,畢竟我也未成見過雪?!?/br> “公子盡管放心,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我等不過是出于愛好才舉辦此次大會,以詩會友罷了?!?/br> “那就好?!钡玫奖WC,白家昱輕咳了一聲,緩緩念道,聲音慷鏘有力,“五丁仗劍決云霓,直取天河下帝畿。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br> 整首詩句念完,周圍一片安靜,原來還能把雪這般形容? “玉龍:形容飛雪。敗鱗殘甲:形容雪片亂舞如鱗甲之片紛紛墜落。昱兒真是厲害,竟然能做出這般好的詩句好,讓我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弊钕确磻^來的李折顏,稱贊連連,傾佩之色表露無疑。 “若還說哪里好,能把雪寫成是天上一場激戰而飄下的龍鱗,賦予雪以俠客的性格,是我等未能想出,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實屬佩服,佩服,在下上官文,不知應該怎么稱呼公子?” 白家昱撓了撓頭,傻笑著,泥煤的,看來平時多讀古文還是有好處的! “他姓白,名家昱,是我李折顏的妻子,還望兄臺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才好,”李折顏摟著白家昱,宣布他的歸屬權,完全不顧白家昱不可思議的表情,與眾人驚訝的表情。 “哈哈,原來你們夫妻啊,有情人能夠總成眷屬,我上官真心的祝福你們,”拍了拍李折顏的肩膀,豪爽道,又看向眾人,舉起白家昱的另一只空閑的手,“此次吟詩大會勝出者是這位白公子,不知各位有沒有異議?” “能做出這般讓人意想不到的詩句,吾等怎會有異議?此次勝出者若并非白公子,吾等才正真有異議?!?/br> “素我等才疏學淺,想不出能比這首詩更富有特色的詩句,甘愿服輸?!?/br> “既然如此,此次吟詩大會優勝者乃白家昱白公子?!?/br> “??????” 他真心弄不懂,他腫么就成了冠軍了?泥煤的,這吟詩大會真素坑爹??!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公子,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br> 不祥的預感來了! “不知上官兄有什么不情之請?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做不到也自然沒辦法答應?!?/br> “哈哈,我相信白公子一定能做到的,”上官文爽朗一笑。 “哦~~~~~~~~?” “是這樣的,不知白公子能否把剛才念的那首詩題字呢?” “??????” 泥煤的!這不祥預感真是太強烈了!不知道他是小白丁一枚嗎?真挫。 話說一個得了吟詩大會的冠軍還能算是小白丁嗎? 白家昱理也不理上官文,牽起李折顏的手轉身就走,由于看過他寫的字的李折顏與夜南瑾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相互看了一眼,也不說什么。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跟在白家昱與李折顏的身后,一臉的茫然,“白老大,怎么了嗎?” “小白?” “甲魚?” 眼見白家昱已經走出了一大截了,上官文回過神來,立馬小跑的想跟上,這不剛剛還好好的嗎?怎就說走就走? “白公子,白公子,”想叫住白家昱,奈何白家昱只管往前走,根本不理會他。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消失殆盡,郁悶的回到客棧,不想再再秋城多呆,呆在秋城就相當于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他是小白丁一枚,不會寫字不會畫畫,更提醒著他不適合帶著秋城,這個地方不屬于他。 不屬于泥煤??! 客棧外人潮涌動,客棧里氣氛一片詭異,而發出詭異氣氛體就是從客?;貋硪恢背聊陌准谊攀且?。 “昱兒累了,你們都回各自屋吧,舒璇你去準備準備,歇息一晚,明個兒一早出發?!?/br> “是?!?/br>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后,白家昱盯著李折顏看了好一會,盯得李折顏都快不好意思了,白家昱才開口,“你怎么還在這里?” “???????” 感情是在糾結他怎么還沒走的事情? “昱兒是我妻子,我自然留下來陪著我妻子,昱兒想讓我去哪里?”李折顏慢慢靠近白家昱,用誘惑的聲音在白家昱耳垢旁緩緩道,呼出的暖流打在白家昱的臉上,讓他渾身一震,說著還曖昧的咬了咬他的耳垂,更是讓他不能控制,急忙推開誘惑的李折顏。 “去你丫的,我才不是你妻子,我是男的,男的!”表情不自然的東俅俅西看看,就是不看去看獨屬于李折顏深邃有神的眼睛。 “呵呵,”李折顏只笑不語。 呵呵泥煤的! 房間內調情,房間外,自然也存在調情者。 要說夜南瑾與夕月這兩個沒節cao沒下限的,若說以前自然不會有人與他們相提并論,現在卻不能這么斷定的說沒有,若有,自然非尚塵空與小洋蔥莫屬了,兩人秀起恩愛來,節cao下限那是神馬?浮云而已。 “蔥兒,你的眼睛怎能不去看我?”尚塵空捧著小洋蔥的小臉蛋,深情的問著,“我的眼神可一直從未離開蔥兒你?!?/br> “別鬧啦,豆腐,”害羞的小洋蔥想掙脫開尚塵空的爪子,別扭的怎么可能去看尚塵空的眼睛? “臉蛋紅撲撲的摸樣可真是惹人憐愛,好像就在這里強要了蔥兒你!” “??????”小洋蔥知道,這個沒節cao沒下限的家伙肯定做得出,只能無奈的把眼神在挪回,目不轉睛的盯著,死死的盯著尚塵空看,心道:“看不死你!” “??????” 視周圍為糞土的尚塵空定然沒有注意到墨舒旋那幽怨般的眼神。 他奶奶的!大庭廣眾之下,難道就不知道該收斂一點嗎?真丟不起他這個臉,還好這里的人都不認識他! 哎,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與這些不要臉的人一般計較。 “瑾,寒羽與子然他們會去嗎?” “怎會不去?朕青不聯系誰必然會聯系子然,”夜南瑾晃著茶杯,看著被搖晃得晃動的茶水,別有深意道。 “這是何解?” “月兒竟然不知道?” 夕月搖搖頭,他們六人之中,雖從小一起長大,不過除瑾之外,走的最近也就是小顏了,自然不知。 “估計是朕青與子然走的最近的緣故?!?/br> “舒璇真是聰明,從小朕青與子然就走得比較近,近到連寒羽都吃醋的地步,若不請子然也屬于不正常?!?/br> “這是何意?寒羽從小就喜歡子然?”夕月驚訝,這些事他怎沒看出來? “瞧月兒著驚訝的摸樣,讓為夫現在也有了一種好想撲倒月兒的沖動?!?/br> “那相公,我們回房吧,”夕月嬌羞一笑,拉著夜南瑾的手。 “??????” 墨舒旋已經不知道該如此表達自己郁悶到極致的心情,他奶奶的,太刺激他這個單身了! 目送著夜南瑾與夕月的回房,墨舒旋看了看你儂我儂的尚塵空與小洋蔥,再一次無奈的嘆了嘆氣。 他還是任命的去準備路途中要用的干糧與其他用品吧。 第63章 文藝菜名傷不起 雪來比色。對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廣平,鐵石心腸為伊折。偏是三花兩蕊,消萬古、才人sao筆。尚記得,醉臥東園,天幕地為席?;厥?,往事寂。正雨暗霧昏,萬種愁積。錦江路悄,媒聘音沈兩空憶。終是茅檐竹戶,難指望、凌煙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誰始得。 易夢望著天空朵朵飄下的雪花,鳳晰中沒有一絲的神采在。 在東國的他從未見過雪是何樣,如今見了也不過如此,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卻也有雪獨特之處,整個皇宮白茫茫一片,涂上了純白的色彩。 “夢兒,怎在外面呆著,外面冷,快進屋?!鄙砗髠鱽頁牡恼Z言。 易夢轉身,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原本冰冷的身子有了暖意,“夢兒若是因此生病了,我可是會心疼的?!?/br> “下早朝了?” “冷嗎?”南宮染景答非所問,用身上的大氅把易夢緊緊的裹在懷中。 蒙在南宮染景的懷中的易夢想瞪一眼南宮染景都不行,只能對著南宮染景的胸膛翻白眼,“又把朝中的官員丟在大殿里?” “哎呀,我這不是怕夢兒醒來見不到,會難過嗎?” “??????” 是自己不想上早朝吧? 易夢一掌推開南宮染景,看也不看南宮染景一眼,直徑的朝寢宮走去。 南宮染景撇撇嘴,也不生氣,狗腿的快步跟上。 “夢兒別我生我氣好嗎?我下次再也不這般做了?!?/br> 聽著南宮染景裝可憐的聲音,嬌柔的跟耍嬌裝嗲的女子一般,讓易夢惡寒了一把,冬日本就已經夠冷了,要不要這樣再添一絲寒氣? “╭(╯^╰)╮” “陛下,西城王已抵達西國駐南國的客棧了,”剛回到寢宮,宮侍衛后腳就跟了過來。 “??????”南宮染景剛脫掉大氅,敢不敢不要來這么早!“寡人知道了,你讓他等著,再告訴他,讓他切勿著急,彼此約定好的事情不會有所影響?!?/br> “喳?!?/br> 易夢放下手中的大氅,眼曦煽動了一下,望了望南宮染景,最終還是什么都為說出口,若有所思的走向龍榻。 “怎么了?”南宮染景把大氅從新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易夢突然的反常。 “我??????沒事,”易夢擺擺手,“你去忙,我累了,繼續小憩一會?!?/br> 南宮染景走向龍榻,從背后把躺在龍榻上用被子捂住頭的易夢抱在懷中,“夢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低沉的嗓音傳入易夢的耳中,讓易夢緊張得緊緊的捏住被子的一角,卻也不開口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