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還未容得李折顏再多思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向他靠近。 “陛下,原來你在這里啊,快回去瞧瞧,出大事了,”踹著粗氣,墨舒旋粗聲粗氣道。 終于找到了,墨舒璇感覺他都快把整個皇宮給翻了一遍了,抱著僥幸的心里來到君子院,終是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陛下會在這里。 對于君子院墨舒璇不甚了解,也鮮少來。對于前者他只知道君子院隱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似乎是與陛下有關,這一個了解也是聽他爹娘講得。而對于后者,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不能來,皇宮規定閑雜人等不得踏入。他自然是不會來,若不是有急事,他也不敢違反。 這個規定似乎從很早以前就有了,于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他的記憶力在他懂事的時候就被告知了,誰也不能確定里面的秘密真就與陛下有關,君子院屬于禁地,就算是身為帝王的君王他們也被禁止踏入。 "這天下太平的能出什么事情?瞧把你急的,先歇兩口氣吧。" 他哪能有時間歇氣?扶額仰望天空。 "陛下,真出大事了,紀元大將軍此時正在書房候著,等著陛下商量呢,"墨舒旋急了,是真急了。據西國的探子來報,西國決定破壞合約,從北國進攻直搗東國,他奶奶的,不戰爭會死啊。 更著急的是怕紀元將軍等太久生氣,那怒火一比那啥。 "估計也沒什么大事,"李折顏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墨舒旋著實著急了一把。 尼瑪,都要發生戰爭了,還不算大事嗎?墨舒旋好想吼出來,卻不敢吼出來,鼓著一張包子臉,把怒火死死的憋在心里。 "哎,我知道了,回去吧,"不再逗弄墨舒旋,臨走前別有深意的再望了一眼身后的君子院。 是時候了嗎? 在一瞬間腦海一閃而過的熟悉畫面被反應極快的李折顏及時抓住了,準備的身子也頓住了。 秋千?望著院中左右搖晃的秋千,難怪前幾日他會命人安一個秋千,是因為這個場景嗎? 院中不?;蝿拥那锴?,園中怒放得旺盛的君子蘭,還有院中快樂的蕩著秋千的白衣男子,以及坐在一旁寵溺的看著白衣男子的男人。這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卻陌生。 多么溫馨,幸福的畫面讓他想流淚。 "怎么了嗎?"發現李折顏并未跟上,墨舒旋轉身,還想質問什么,身子卻被死死的定在了原地,"陛下,你怎么?流淚了?" "???有嗎?"李折顏摸了摸臉頰,透過皮膚傳來濕潤的觸感,還真的流眼淚。只是想而已,沒有想到真的流了出來。 "陛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了?"在李折顏的身邊呆了將近二十年吧?墨舒旋只見李折顏流過兩次眼淚,第一次是冷寒羽的meimei冷初露的死,第二次是先皇去世的時候。 這一次又是為什么?墨舒旋明白,若不是觸及傷心事,怎會流眼淚? "沒事,快走吧,讓老師等久了,可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為了不讓墨舒璇擔心,多想,李折顏巧妙的轉移話題。 這不提還好,一提讓墨舒璇忍不住寒戰了一把,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紀元不茍言笑,常年板著的一張臉,再中氣十足的吼上一聲,那絕對是半條命都沒有了。 也不算夸張,紀元乃是東國的得力將員一名,先皇還在世時就跟著先皇南征北伐,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在東國的子明心中聲望非常的高。就算已經年過半百,仍然老當益壯,不輸給軍營里任何一位比他年輕的小輩。 快速的跟上李折顏的腳步。 回到書房,紀元自然是在書房內等候多時了,李折顏也不敢再有所怠慢,快步走向堆滿折子的書桌走去,從紀元常年一本正經的表情現在卻緊鎖眉頭中可以看出,事情真的大條了。 紀元欠了欠身子,算是請安了。 墨舒璇站在書桌旁專心的磨著硯臺,大氣也不敢踹一下,面對這紀元老將軍,他哪敢多廢話。 周圍安靜得只能聽見李折顏翻動折子的聲音。 李折顏看著折子里大致相同的內容,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這西國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折騰一下,真的會渾身難受嗎?在和平的氛圍下生活真的就這么困難嗎?雖然一直明白和平的時間不會太長,但也不過只簽署了兩年而已!真讓他頭疼。 若說西國攻打北國,他也不覺得事情有多大條,他就不相信鐘朝云連抵抗西國的能力都沒有,但是南國從中插/上一腳是想怎樣?兩國聯手,一個北國又怎會是對手?還莫說這兩國還聯合了眾多小國。 南越王與北環王不是好友嗎?怎就變得如今兵刃相見的地步了?李折顏頭疼。 讓李折顏想不明白的是,西國最終目的是他,怎不從南國直接攻過來,而是繞上一圈?看來南國國君的大婚必定是要參見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李折顏揉著眉心,看來又有好幾個日子不能睡好覺了。 “陛下,怎個看此事?” “先觀察一段時間,發回來的折子也沒有明確說西國與南國聯合,也未明確說真的會攻打北國?!?/br> “陛下,這事定然是真的,若不是有風聲,潛伏在西國與南國的探子也不會胡亂猜想,我們又怎能坐以待斃?”墨舒璇真的急了,停下手中的事,他愛的人可是在北國??!能不讓他著急嗎? “在還未了解情況下,貿然出兵,去打破表面的和平,你想讓東國成為眾矢之中嗎?”沒有了原本的溫和,李折顏面無表情的看著墨舒璇。 墨舒璇啞口無言,“卑職只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現在北國也未像我們提出聯盟的消息,自然還未到如此嚴峻的地步,”不待墨舒璇說什么,李折顏打斷他,側頭看向紀元,“依老師之見,我這話可否有道理?” “陛下分析的即是,若貿然出兵幫忙北國,恐怖會引來其他國的不滿,要不這樣,這南國的國君即將大婚在即,定然會有其他國主前去參見,人多口雜,自然會提及此事,對此也能了解更多,再則,陛下親自參加,也算是在表面給南國國君做足了面子,俗話說打人不打笑人臉,暗中再威脅幾分,南國國主自然會顧忌幾分,陛下怎看?” “老師與我想的一樣,只是讓我親自參加婚禮??????” “陛下很為難?” “不,怎會?”李折顏汗涔涔,他這位老師發起火來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這么說他自然是體驗過,沒體驗過怎敢輕易得出這個結論? 小的時候太過于調皮打碎了紀元最喜歡的花瓶,紀元也不多廢話,直接把他關進了蛇屋里一整天,無數條小蛇對他吐著舌頭,死死地瞪大這眼睛看著他,嚇得他從進去站立的姿勢保持了一整天,也從此讓他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陰影。 “舒璇,離南國國君大婚還有多少日?” “半來個月吧?!?/br> 看來是逃不掉了,李折顏在心里計劃了一下,既然還有半來個月,趕到南國也綽綽有余了,這期間是不是可以趁此與昱兒重歸于好呢?若真能,那也算值了。 “既然如此,舒璇你去通知王盛發,讓他著手準備準備,兩日后出發前往南國參加南國國君大婚?!?/br> 第60章 美人 白家昱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著陌生的環境,處在半醒半夢的他狀態,未能對周圍的變化及時作出反應。 紅色的墻面,一個單間大的空間,最吸引他的莫過于他上方的男子,他似乎枕著男子的腿上?真素好幸福。 上方的男子長得可真是好看,長這么大還未見到如此美的美人,若說來古代美人也見過不少,李朕清,夕月,冷寒羽,蕓娘,哪一個長相不好,但與上方這位美人相比也遜色半分。 這么美的人,真的是男子嗎?又或許只是穿著男裝,難道是女扮男裝的仙女?這么美得人兒,必然是仙女,女神。他絕壁是在做夢吧?好想捏一捏/摸一摸,這么想著,白家昱的手已經伸了出去,好滑好嫩好舒服,好真實的觸感,原來夢境也能這么真實。 “仙女,你是用什么保養品的?” “??????” “??????” “??????” “陛下,要不要叫醒小白?” “不用,”這般可愛的摸樣怎能就這么錯過?沒有揮開白家昱亂摸的纖細小手,讓白家昱繼續吃豆腐,繼續深情的注視這百家昱的一舉一動,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噢,”墨舒璇也不再繼續廢話,既然陛下都不在意,他定然也不在意。他現在想的是是不是到達南國就能見到鐘朝云了呢?也不知道鐘朝云會不會去。 從確定關系開始,已經有大半個月未能見面了,不知道熱戀的情侶受不了這種分離嗎?你妹的! 最主要的是周圍被一群情侶包圍著,往左邊看小洋蔥與尚塵空在那里你儂我儂,往右邊看陛下與小白在那里互吃豆腐,往前看,尼瑪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夜南瑾與夕月兩人恩恩愛愛著。 尼瑪,為什么這一對沒節cao的夫夫會跟他們在一起? 好憂愁, 他只能往后看了,幸好還有你后備。 哎,鐘朝云,我真是想死你了,也不知道西國的破壞條約有沒有什么影響。若沒有去,參加完南國大婚他就去北國找他,他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妻。 “阿嚏,”北國的書房,正在認真看著折子的鐘朝云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你沒事吧,”站在一旁伺候的宮女擔心道。 “沒事,估計是有人念叨寡人了,”鐘朝云注視著折子,想起多日未見墨舒璇了,不知道那個家伙有沒有沾花惹草呢,也不知道有沒有想他,他可是很想他了。 想起了墨舒璇,原本平靜的心也靜不下來,泛起了潮浪,折子上的字他都認識,卻又一個字也不認識,思戀的心情來的太過突然,又太過猛烈。 “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陛下自東國回來后,臉上總是會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是不是代表這我們北國即將會有王后了呢?” “玉兒真是聰明伶俐,待南國君主大婚之后,寡人就把你們未來的王后迎娶進宮,”想著墨舒璇那個呆呆的模樣,北國的皇宮應該不會了無生趣了吧?呆呆傻傻的真是惹人憐愛。鐘朝云低頭一笑,平時沒多少溫度的目光也變得溫柔了不少。 “呵呵,是嗎?”婉玉不自然的磨著墨汁,臉上的尷尬促使她不敢抬頭,這么多年了,還是未能抓住眼前這個洋溢著幸福笑容的男人的心嗎? 是東國的國君嗎?若是,她又有什么條件去掙?就只能反手了嗎? 陛下,你何時才能注意到玉兒對你的情呢? “自然,不說這些個了,若能輕易娶到手,也就不會等這么久了,”沒有注意到婉玉反常的鐘朝云自顧自的說道?;蛟S從來不會想到,今日的話會給墨舒璇帶來災難,若是知道了是不是便不會隨便輕易的告訴任何人他現在戀愛了呢? 沒有若是,沒有如果,注定墨舒璇有此一劫。 “陛下很喜歡那人嗎?”再多負面情緒也必須隱忍,婉玉還是明白的。 “那般可愛的人兒,怎會不喜歡?玉兒見了肯定也會喜歡上的?!?/br> 喜歡?怎會喜歡上,討厭還來不及吧?心中苦澀蔓延。 “真這么好,若是玉兒喜歡了,難道陛下不會吃醋嗎?”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算啦,寡人大人大量,不予玉兒計較這么多,寡人相信璇兒只會喜歡寡人?!?/br> “是啦,陛下這般英俊帥氣,智慧過人,怎叫人不會喜歡?”玉兒也喜歡。 “玉兒真會說話,寡人一定會賜予玉兒一戶好人家,”被婉玉這般一夸,鐘朝云的心早已飄飄然,渾然沒有注意到臉色越來蒼白難看的婉玉。 或許大多數人會在這時這么問鐘朝云,乃帝王沉著冷靜的氣質去哪里了?! 遇上喜歡之人,那些都是浮云,戰斗力為零的渣渣。 婉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不想嫁與其他人,她只想嫁與陛下,僅此而已。 陛下,你可知玉兒喜歡你,喜歡了二十余年? 從懂事開始,她就一直作為鐘朝云的貼身婢女伺候著鐘朝云的飲食起居,若說是日久生情,那也不為過,到如今真的要拱手讓他人可嗎? 她不甘心,也只能不甘心。 “玉兒,現在什么時辰了?”鐘朝云的出聲打斷了婉玉的思考,回過神來,望了望書房外的天空,“大概巳時吧?!?/br> “巳時了啊,收拾收拾準備去南國參加南國國君大婚,”鐘朝云也不批改折子了,昨日收到璇兒來信,此時他們應該在去南國的路上了吧?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西國一時半會也攻不過來,就這樣決定了,去準備吧?!弊钪饕氖菦]有什么能比他見心心想念的人更重要。 婉玉嘆了嘆氣,“奴婢這就去著手準備?!?/br> 當白家昱真睡醒時,已經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秋城,秋城是出狀元的地方,不管是武狀元還是文狀元都是出自秋城,只要一走進秋城,就能感受到濃厚的學習氛圍,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