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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樾隔一會兒就喊他一次—— “師尊,我來幫你畫貼畫吧?!?/br> “師尊,為什么畫上要畫天帝???” “因為天帝……” “嘶——”云遲分心回答他,手一抖,雕刻刀劃破手指,血液接觸手上玉戒。 “師尊!”宋時樾丟下毛筆,抓住師尊的手。 玉戒隱隱泛著光芒,從微弱到明亮,直至有些刺眼—— 一幅虛幻的畫卷緩緩在二人眼前鋪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會哭會撒嬌會賣慘的人才有老婆抱抱貼貼ovo 十月:學會了! 第58章 “無事?!?/br> 云遲抬頭看向逐漸清晰的畫卷,上頭的畫面也變得清楚,天帝往事在他們眼前回溯—— 天帝是五百年前六界最強戰神,曾經以一己之力抗衡妖、魔、鬼三界君王,帶領上界修士力挽狂瀾,在大戰之中守護上界與下界安寧,自此被二界奉為神祇。 在當時,天帝是唯一一個能夠破格進入天界仙班的修士,天帝拋下妻兒和年幼小兒,獨自飛升。 天帝妻子正是東壘壁的圣女,她獨自一人撫育兒子長大成人。 后來天帝之子長大后成長為與父親一樣強大的戰神,人人都以為他會成為第二個天帝,也能夠位列仙班,怎知他不愿意承認自己與天帝關系,反而親自將自己身上與天帝血脈相連的神格分離出來,甘愿輪回于六界。 云遲雖然已經得知自己可能是天帝之子轉世,然而這些事情并沒有引起他的多少觸動,畫面之中天帝之子的影像也跟云遲沒有半分相似,他更像一個旁觀者,近乎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畫面一轉,畫卷之上出現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竟是清虛北境的老掌門。 “掌門……”云遲雙目微微睜大,口中喃喃。 清虛北境老掌門微微笑著,隔著時間與空間對著云遲點點頭:你終于來了?!?/br> “我將這段記憶封存在你的玉戒之上,只有當你有心探尋這一切,血液溶于玉戒之時才會看到?!?/br> “關于你的身世,我從前從未告訴你?!?/br> “如同方才你看到的那樣,天帝之子游澤曾自行將神格與人格分離,你便是他人格的一部分?!?/br> 老掌門慢慢訴說著,將云遲的身世之謎一一揭開。 嚴格意義上講,云遲并不是游澤,而只是他的人格。 天帝的原型是白虎,云遲身上仍然保留著他的影響,只不過因為神格的剝離出現了偏差,讓他在虛弱之時顯出貓形。 “當初我救你回來也是有私心的,便是在你身上感應到了天帝之妻,東壘壁圣女的氣息?!?/br> “圣女于我們家族有恩,可以說沒有圣女就不會有現在的清虛北境,我們對圣女的崇敬是自血脈里帶來的,甚至超越了對天帝的景仰,我們家族誓要保住圣女的血脈。所以找到你時,我很高興?!?/br> “關于你化為貓形一事,我曾告訴你到二十歲就會好起來,其實只是因為那時你已能真正穩定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若是受重傷身子虛弱之時還是會現出原形?!?/br> “必須找到流落在外的神格,與之融合,才能獲得至高的力量和身體的絕對自由……” 老掌門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畫面也慢慢模糊,最終消散。 云遲心中微動,只不過不是為著身世一事,而是因為再次見到了老掌門。 無論老掌門是不是為了報恩才救了他,對于云遲來說,老掌門都是那個救他于水火之中,給了他一個家的人。 他很感激。 至于化為貓形…… 云遲感受著手上的溫度。 偶爾變成貓貓,好像也蠻不錯的。 看著這一切時,宋時樾一直握著師尊的手,直到現在還沒有放開。 他垂著眸子,突然打破一室安靜:“師尊,你以后會不會為了飛升成神,不要我了?” 云遲眼睫微動,微微偏頭看著乖巧的小團子。 嘴皮子動了動,他卻沒辦法立馬給出確切的答案。 畢竟在重生之前,他也曾在進行著飛升的最后一步。 天帝為了飛升可以拋棄妻兒,那么他自己呢?那時候是否真的了無牽掛了? 云遲望向窗外,不過轉眼幾日,紫荊樹梢已經看不見紫荊花的蹤影了,一如流逝的光陰一般抓不住。 他重生不過數月,卻仿佛過了許久,周遭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下雪了?!?/br> 宋時樾順著師尊的目光望向窗口,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毛飄落,輕飄飄地蕩進屋內,夾帶著一絲讓人清醒的寒意,有些冰冷。 小團子下意識握緊了師尊的手。 云遲傾身抱住小團子,熱氣噴灑在他耳邊:“不會?!?/br> “師尊不會不要你?!?/br> 他是游澤的人格,自然不會做出游澤嗤之以鼻的行為。 云遲松開小團子,輕輕刮了一下他微微發紅的鼻尖:“天冷了,今夜喝羊rou湯,好不好?” * 這不是今年冬天的初雪,但卻是下得最久的一次,雪勢本不大,卻沒有停過,一夜之間地上已鋪滿了厚厚一層雪白。 云遲心血來潮,給小團子裹上厚厚的棉襖,抱著他出了寢殿。 孟煜卿不讓他出去,那他就只在辭凰殿內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