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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隆昭十八年出生,今年二十有七。依舊是處在緊繃中的狀態,閻靳沉冽著聲音一字一句說道。 隆昭?我還真沒聽說過隆昭。你二十七,做什么的?挑著眉尾,岳楚人愈發的混亂,她這小腦瓜混亂的時候少,今兒還是第一次。這人興許主業是騙人,副業是小偷。 我是大燕忠域元帥,統領閻字軍兵馬五十萬?,F駐守東疆,保一方安寧。一字一句,他說的很嚴肅。 岳楚人的眼睛以可見的速度睜大,下一刻猛的笑出聲,元帥?兵馬五十萬?你太入戲了。身子一歪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的人兒,岳楚人十萬分無語。 閻靳臉頰繃緊,我所言非虛,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好吧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請問大將軍,你不帶領你的五十萬兵馬打天下,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翹起腿,這人啊,估摸著是臆想癥。 我也不知。我夜探仙人dòng,卻不慎掉了下去,之后就到了這里。依舊站在門口,那雙眸子在燈光的照she下清透的恍若融化的雪水。 仙人dòng?沒聽說過。不過你既然直接從仙人dòng來到了這里,那為何能夠先偷了我的避蠱丸吃了,又跑到馬路上去截住我?解釋解釋吧。一邊說著,岳楚人用手指敲擊著沙發。 我已說過,這避蠱丸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微微蹙眉,提及這個,閻靳絕不退讓。 笑了笑,岳楚人慢慢的打了個響指,猛的,一紅色的影子自沙發下飛出去,直奔門口的閻靳。那速度極其快,恍若從槍膛里she出來的子彈。 然而,閻靳的武功何其不凡,眼見那紅色的影子飛過來,他猛的抬手一把抓住,準確的捏住了那小紅蛇的七寸。兇猛的小紅蛇立即偃旗息鼓,沒了jīng神頭。 岳楚人滿目驚訝,他動作快的她都沒看清,這人、、、、當真和武俠劇里的高手一樣。 我沒有偷過你的避蠱丸,若再污蔑我,我、、、、似乎是想說要把她怎么樣,但看著她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卻咽了下去。 好啊,我的避蠱丸都是有數量的,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站起身,岳楚人繞過沙發直奔另一個房間。 這房子外面是吊腳樓,里面的裝修卻現代化十足,客廳幾近五十平米,而且還有五個房間,不過門都關著,也看不見什么。 岳楚人直接走進了那房間中,而且在進去后把門也關上了。 亮堂堂的大廳里沒一人,門口的閻靳隨手把手里的小紅蛇丟掉,遲疑了一下也走了進去。 一步步的走至沙發前,繞過那全是透明玻璃的茶幾,他慢慢坐下。 那吊燈的遙控器就在身邊,拿起看了看,略有小心的按了一個鍵。 屋子里的光立即變了,幽幽的藍色,這顏色很好看,讓人會不由自主的放松。 抬眼看著那碩大的吊燈,閻靳眨眨眼,依舊滿眼疑惑不解。 燈?這到底是由什么做成的,這么神奇? 就在閻靳研究那吊燈的時候,岳楚人從那房間出來了,慢慢的關上門,岳楚人盯著閻靳,面無表qíng。 轉頭看向她,閻靳滿目坦然,如何?可缺少一顆了? 岳楚人走過來,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期間一直看著他,你說得對,一顆沒少。這事兒稀奇就稀奇在這兒了。一顆沒少,但他確實吃了只能出自她手的避蠱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現在我可還是小偷?君子坦dàngdàng,他沒做過,自不會有害怕。便是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他也不怕。 暫時算你不是小偷,你敢讓我切脈試試么?歪頭,藍色的燈光下,岳楚人那弱憐的外形卻生出一股嫵媚來。 閻靳伸出手,有何不可? 痛快。這一點倒是讓岳楚人很詫異。而且這個人一直很坦dàng的模樣,除非他演技超群,那么他或許真的是個坦dàng的人。 抓住他的手,兩指搭在脈門間,微微垂著眼眸,靜心切脈。 閻靳看著她,眼睛里有絲絲的震驚,她的外貌與她沒一點相似。但那眼神神qíng說話的語氣,甚至現在切脈的姿勢都一個模樣,一時間他更錯亂了。 岳楚人的臉慢慢變色,慢慢抬起眼看向閻靳,幽藍的燈光下,兩人四目相對,有那么一剎那,都看入了對方的眼底深處。 你可不止吃了我的避蠱丸那么簡單,你還吃過只有我會配的靈香固本丸。慢慢松開手,岳楚人感覺脊背涼風嗖嗖的。靈香固本丸,她一共只煉出過四顆。給老太婆吃了兩顆,給一個掉下懸崖的大學生吊命用了一顆,還剩一顆,就放在這客廳里,她在這兒就看得到,它明明好好的擺在那兒呢。 閻靳的瞳孔微微緊縮,她居然說得上名字,還說只有她會配? 但我確實不認識你,我肯定我從來沒見過你,你到底是誰?站起身,岳楚人繃緊了臉,這人到底是誰? 003、各種巧合 鈴鈴鈴。 一陣鬧鈴的響聲起,岳楚人翻個身,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正要去拿g頭的鬧鐘,結果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噼里啪啦的巨響。 忽的睜開眼,她一下子坐起來,隨手關了鬧鐘,掀開被子下g幾步奔到門邊。解鎖開門,入眼的客廳里玻璃茶幾碎了一地,簡直成渣啊。 愣在門口,岳楚人慢慢抬眼看向那站在旁邊有些無辜的人,她慢慢的擰起眉頭,閻靳,你發瘋啊。 閻靳也是很抱歉,他只是忽的聽到一陣響聲,就條件反she的躍了起來,誰知踢到了這透明的矮桌,然后就成了這樣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搖搖頭,他那表qíng以及聲音,真的看不出有多抱歉。 岳楚人單手叉著腰走過來,薄薄的吊帶短裙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手臂肩膀大腿露在外,肌膚潔白,且相當勻稱,看起來十分健康。 大哥,以后聽到聲音不要一驚一乍的成么?那是我的鬧鐘,叫我起g的??粗鴿M地板的碎玻璃渣,岳楚人無語。 閻靳還是有些不解,不過那聲音著實驚人,沒有預兆的響起,連續不停,比道士招鬼的鈴聲還要吵。 仔細的看了看滿地的碎渣,岳楚人直搖頭,你力氣怎么這么大?都碎成渣兒了。 穿著長袍勁裝的閻靳很違和的站在那里,天亮了,屋子里通明一片,各色現代化的家具,他更是像一尊古董。 收拾收拾吧,以后你可不能再這樣了,這一套茶幾很多錢的。撥弄了兩下頭發,岳楚人頭疼的離開,徑直走向洗手間。 看著她的背影,閻靳的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礙于非禮勿視,他很快的收回視線,然后開始收拾滿地的玻璃渣。 站在洗手池前,岳楚人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腦子里卻是想著外面的那個人。 昨兒問了那么久他到底是誰,他咬定了自己是什么大燕國的大元帥,統領兵馬五十萬,而且還認識一個岳楚人,掌握各種只有她才會的毒蠱秘術。他們倆是朋友,那個岳楚人贈送他各種藥,聽起來關系還挺好的。 岳楚人? 她這名字很特別,雖說也有重名的可能,但總不能連毒蠱秘術都一樣吧?真是夠古怪的。 她昨兒報警也只是嚇唬嚇唬他,但他貌似對警察是什么并不了解,因為在昨晚臨睡覺前她還警告過他。最好老實點,否則警察會抓他的。但他滿眼茫然的,警察是個什么東西他不解。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就是個神經病,盡管這個神經病好像和她有她不知道的關系。二,他說的是真的,他不知是從哪個地方來的,或許是個古人。 這第二種可能xing十分小,什么穿越時空那都是影視劇里的,若真是可以古今來回走動,豈不天下大亂了? 不過,若他真是個古人,那可值錢了。作為古董賣的話,價值不菲。 反正現在一切都是個謎團,他到底是從何處來的,他說那個岳楚人到底與她有什么關系都是疑團。他吃了她的避蠱丸,她也沒法用迷魂蠱拷問他。他還會功夫,甚至能飛,她也打不過他,很難啊。 思慮了許久,岳楚人毫無頭緒。擰開水龍頭洗臉,走一步算一步吧。 洗漱之后換上休閑的長褲T恤,從房間走出來一邊隨意的扎起頭發,一邊瞧著那站在門口看外面的人。穿著長袍束著長發,挺拔的背影籠罩著一層濃厚的冷漠和一絲絲的孤獨。 喂,你去洗臉吧。我做飯,今兒得中午才能有人來送飯,早上只能我自己做了。做飯倒是沒什么,不過她今早還有事qíng急著做。 閻靳轉過身,英挺俊美的臉龐上沒什么多余的表qíng,看了岳楚人一會兒,隨后走向她。 去吧,洗手間在那兒。指了指洗手間,岳楚人轉身走向廚房。 順著岳楚人指著的房間走去,所幸門虛掩著,他推開進去,然后就不知該怎么動作了。 也沒有水,怎么洗漱?這些東西都是怎么用的?這鏡子,照的人真清楚。 環視了幾圈,閻靳退出來,正好廚房里岳楚人開著門,正要打開冰箱,就瞧見閻靳退了出來。 怎么了?單手扶著冰箱,岳楚人懶散的靠著門邊問道。 閻靳轉過身看著她,我不知水在哪里。 眨眨眼,有那么一瞬,岳楚人瞅著他還挺可憐的。 好吧,我教你。走過來,直接扯著他的手臂走進洗手間。 這就是洗漱的地方,這是水龍頭。擰,擰到一半就行,水是溫的。這是香皂,把它打在臉上,洗的gān凈。然后用這個毛巾,這是gān凈的哦。若是你要擦護膚水的話,用這個吧,這是我的,不過男的也能用。一個一個的講解,閻靳眸光清透認真,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移動。 明白了么?扭頭看向他,這人很高,她也就到他下巴的地方,看著他還得微微仰頭。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他還挺俊的。 閻靳點點頭,明白了。 那就行了,洗吧,我要做早飯去了。甩甩手,岳楚人瀟灑離去。 這邊閻靳依據她說的擰開水龍頭,果然水流出來了,用手去接,果然是溫熱的。 簡單的洗漱,之后擦gān凈臉上的水,又不忘多看了那毛巾一眼,這料子,很特別。 從洗手間出來,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后走向廚房。 這一夜他沒怎么睡,總覺得是在做夢。但眼前這一切告訴他,這根本不是夢,是真的。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會有這么多神奇的東西,還有這個和她如此相似的一個人。 走到廚房門口,里面的裝飾又是讓他驚訝了半晌,這里面的東西,沒一樣是他認識的。 看著她嫻熟又悠閑的弄著什么東西,他看不明白。 不過那應當是鍋吧,但卻是沒有火。鍋直接放在了白色的案板上,然后好像被加熱了似的,里面的水在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