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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口氣,閻蘇看著老老實實坐在岳楚人腿上的豐年潼,這么常年奔波軍中,也不知何時是盡頭。我曾與皇上商量過,挑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不過問他是否同意,直接下旨賜婚,他便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但皇上不同意,他說一切都順著我哥,不bī迫他。 岳楚人輕輕的撫著豐年潼的小臉兒,一邊靜靜的聽著,五哥做的對,你就別cao心了。他也不是小孩子,自己想要什么清楚的很,你又何必bī迫他? 他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才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兒??粗莱?,閻蘇有話說不出。 挑眉,岳楚人瞅著閻蘇那略略有些激動的臉,他想要什么? 閻蘇嘴角動了動,還是把沖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我也不清楚。 笑,岳楚人搖搖頭,你看你都不知道,還替他做什么主?你就是做了娘了母xing泛濫,總覺得人家過得苦,興許人家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呢?都是成年人了,能把握好自己的方向,你就別cao心了啊。不如多多關注一下潼潼的生長,日后的學習,比你整日亂想的好。 閻蘇垂眸,心下嘆息,縱使qíng深,奈何緣淺??! 誒,聽說豐延毅回來了,你可見著他了?起身,抱著豐年潼在屋子里漫步,一邊感興趣的問道。 自是見著了,清瘦的我都認不出來了。閻蘇點點頭,還記得以前每次見到豐延毅都要俯身請安,他就會說一些似是而非諷刺的話。但現在那跪下請安的人卻換成了他,不可謂世事無常。 誰想到他還真活著呢,小蒼子也不知把他關在哪兒了?這事兒她沒問過,豐延蒼自然也沒說過。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兄弟間的秘密很多。閻蘇搖頭,她不知道。 那算什么秘密?我還不想知道呢。秘密咱們也有啊,比如敏太妃。她現在很安分吧。這件事將永遠被埋藏,也絕對是天大的秘密。 閻蘇眨眨眼,隨后點點頭,安分?;噬蠈λ茏鹁?,吃穿用度比得上太后了。反正這皇宮里也沒個太后,估摸著下一步豐延紹是要尊她為太后了。 不錯啊,現在豐延星也懂事多了,在南疆做事很盡心,我也很滿意。微微瞇起眼睛,如同老板評價員工一樣。 還說呢,你現在可算得上大商賈了,能否透露一下,你身家幾何???提到這個,閻蘇笑起來。 這個沒計算過,不過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查過賬了。各地是虧是盈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老板做的還真是糊涂。抱著豐年潼回來坐下,她默默計算,只是粗略估計,她還真算得上有錢人了。 頗有大商風范,我都羨慕了。搖搖頭,她這輩子是甭想再走出那道宮門了。 不甚在意的笑笑,是不是大商賈她不知道,反正是個糊涂老板。 今兒十幾了?日子過得糊涂,她想趕在三十那日去一趟護國寺,看看玉林老和尚去。這幾年他一直幫她,她也應該去瞧瞧他了。 十九。閻蘇準確回答。 十九啦,過得真快。嘆一聲,低頭看著豐年潼卻愣住了。十九?她的月事是十七,遲了兩天了。 160、男胎 是夜,岳楚人終于回歸她這張超寬大超柔軟的大g了。 身著薄紗的吊帶睡裙,倚靠著g頭,身材曼妙,膚如凝脂,在這幽幽的燈火下,無處不是風qíng。 半晌,門外有人走進來。剛剛沐浴過后,墨發微濕,一身白色的中衣,看起來清瘦,其實怎樣結實jīng壯,只有摸過的人才知道。 進入房間就看見了g上的人兒,纖薄的唇上揚,豐延蒼反手關上門,隨后走過來。 今兒這么jīng神?以為你會疲累的躺下就睡了。上g,修長的手搭在她大腿處,輕輕的從上至下撫過,不色qíng,卻很撩人。 岳楚人斜睨著他,臉上沒過多的表qíng,若是以往,她肯定會抬腿踢他,或是摸回來。 怎么了?注意到她不尋常,豐延蒼靠近她身邊,抬手摟住她,一邊低頭看她的臉。 瞅著他,岳楚人撇嘴,我想跟你說件事兒,很重要。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除了跟我離婚,你心里有別人之外,什么我都答應。 什么跟什么呀?你這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我說的話你倒是都能記住。離婚,離你個大頭啊。用手肘撞他,岳楚人極其無語。 豐延蒼輕笑,摟著她進入懷中,說吧,洗耳恭聽。 岳楚人靠在他肩膀上,眸子直直的看著前方,我覺得我可能懷孕了。 嗯?頭上的人只是給了一個單音回應,似乎沒多大表示。 岳楚人擰眉,給個話兒了,怎么辦??? 那能怎么辦?生??!豐延蒼失笑,漂亮的鳳眸里卻滿是早知如此的喜悅。 你這算什么呀,你應該大驚失色然后蹦起來查看我肚子的才對。甩開他,岳楚人滾到一邊躺著,兀自悶氣。 豐延蒼略顯無奈的俯身湊過來,記得裴襲夜把兒子接走那一天我與你說過的話么?他臨走時在觀看你的臉,而且很生氣的模樣,我就覺得有不妥。后來我讓你給自己切脈,你卻說沒什么特別的。我覺得那時就有了,只是太早了,你切脈察覺不到。聞聲細語,好聽的很。 岳楚人微微擰眉,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只是在心里琢磨什么時候給他下點藥讓他自己生個兒子。關鍵是現在她也摸不出什么來,畢竟剛遲了兩天罷了。 你還想過這招?打算何時實施?豐延蒼一聽這個樂了,喜歡孩子自己生去,喜歡別人家的孩子算怎么回事兒?盡管他理解裴襲夜的想法。 還不知道呢,他也不是尋常人,鼻子靈得很。先不說這個,我只是覺得我可能懷孕了。唉,那時你還說,讓我就生這一個從此后都不再生了。男人啊,果然說話不算數。搖頭嘆息,她很是怨嘆。 豐延蒼伏在她頸窩輕笑,怨我,都怨我。為了懲罰我,你就生下來吧,接下來的這十個月,隨便你怎么折磨我,好不?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若是不懷孕的話,就不能折磨你了?眼睛瞪大,頗為瘆人。 豐延蒼無語,抬手摸著她的臉,很認真的看著她,依我看,你是真的有孕了。 什么意思?盯著他認真的眼睛,岳楚人冷冷道。 脾氣變了。變得很無常。 是么?這么明顯么?忽的坐起來,岳楚人也覺得相當有可能。盯著桌子上的琉燈,她深深呼口氣,暫時身體沒特別的不適,就是脾氣變了,但懷孕的可能xing也很大。 沒事兒,我看著挺好的。適當的換個脾氣,你就能體會各種xing格,還能收獲兒女,好事。坐起身摟著她,豐延蒼柔聲安慰,怎么聽都順耳。 撅嘴,岳楚人扭頭直愣愣的看著他,那往后你可受苦了,多多包容哦。 連連點頭,態度良好,不止包容,絕對縱容。 抿唇笑,伸手摟住他的腰,大力的把他壓倒在g。 輕撫著她順滑的長發,輕聲道:回來的時候你說過想去護國寺看看玉林師父,現在可還想去??? 去,當然得去,很久沒見著他了。給了她那么多的幫助,她自然得看看他去。 好,歇息幾日,咱們就去。柔聲,這聲音語氣對岳楚人很有效,便是再xing格無常,她也會柔順下來。 進入七月,天氣炎熱,皇城,天子腳下更是喧囂熱鬧。 今年大燕吉事多多,雖是經歷戰爭,但卻愈發的繁華。與諸多小國通商,國門大開,不可謂進入盛世。 這皇城有無數的集權勢于一身之人,大街之上,凡是過往的豪華馬車,不是皇親便是權貴,外來人都看的稀奇。 jīng致卻不奢華的馬車自街上不快不慢的走過,前后隨行勁裝護衛十數位,長眼的都知這人馬是哪個府上的,無不暗暗避讓開。 臨街的一間茶苑二樓,一扇窗子半開著。依稀的露出一張瘦削卻棱角張狂的臉,乍一看眉目間有幾分貴氣,但若細瞧,那眉目間隱隱流淌著三分yīn險。 哼,殺他不能,殺他王妃總是輕松。冷哼一聲,那聲音也滲著yīn冷,正是豐延毅。盡管曾經在岳楚人的手上吃過苦頭,并且后遺癥一直延續到如今,可他還是恨極。 王爺,您應該知道,勤王妃更不是尋常人。她連北王都不怕,并且能與之jiāo手不輸,哪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他身邊站著一四五十歲的男人,微微弓著的身子,面相帶有三分狡詐。 豐延毅微微瞇眼,心下細思量,的確如此。再言,他現在不可謂孤軍奮戰,什么都沒有了,若想殺岳楚人也實在是鞭長莫及。 王爺,小的有一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身邊的人又開口,那三角眼滿含竊喜。 豐延毅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說。 王爺覺得,岳尚書如何?輕言,卻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豐延毅果然眼睛一亮,是啊,岳尚書風頭正盛,一女得道,全府升天。說道這個,他不禁咬牙切齒。被囚禁四年,他滿腹仇恨?,F在,他需要以鮮血來雪恨,不管是誰流血,只要與他兄弟倆有關系的,他都不會放過。 前往護國寺的路上,車窗開著,不時的有清風chuī進來,倒不是很熱。 倚靠著身后的軟墊,這個天氣,兩個人最好別靠在一起,否則會更熱。 可是困了?看岳楚人的眼睛幾乎要合上了,豐延蒼溫聲道。漂亮的鳳眸滿是柔色,恍若一池溫水,讓人泡進去便無力再掙扎出來。 還好。今兒切脈隱現雙脈,我在想我這肚子繁殖力旺盛。說句不好聽的,她都覺得自己像豬了。 豐延蒼忍俊不禁,王妃勞苦功勞,為我傳宗接代,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了。 無語,糾結著眉頭瞅著他,弄這圈兒話糊弄我有意思么?你是以身相許在前,傳宗接代在后。沒有你以身相許,我到哪兒給你傳宗接代去?我又不是雌雄同體能自己給自己播種兒。 王妃說的是,我沒見識了,見諒。連連點頭,說這些huáng腔他敵不過她,而且從她嘴里說出來,那般的豪慡。 撇嘴,抬腿搭在他腿上,懶洋洋道:少和我廢話,給我捏捏腿,我睡一覺。 好。沒有任何怨言的動手給她捏腿,這邊岳楚人閉上眼睛,很快的呼吸均勻睡了過去。 馬蹄聲噠噠,透過車窗看出去,一密衛騎馬與馬車同速,同時伸手將一個信封順著窗子遞了進來。 豐延蒼接過來,回頭看了一眼睡熟的岳楚人,靜靜的拆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