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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就回來了?溫熱呼吸打她脖頸臉頰上,他有些悶悶聲音帶著熱氣傳進耳朵里,他還真是風寒了,體溫也很高。 想你了唄!我摸摸,還挺熱。抬手摸他腦門,他卻晃了晃嫌煩似繼續往她脖子那兒拱。 癢,岳楚人不禁笑起來,難受不?不然我給你熬藥去? 不用,發些汗就好了。抱住她,微微用了些力氣,箍她有些喘不上氣。 那就把被子蓋上,你這樣晾著怎么會發汗?他一條長腿還壓她身上,這是哪門子發汗? 不想我?她讓他蓋上被子,他反倒一個翻身從被子里出來,直接壓了她身上。一上一下,他輕吻她額頭臉頰唇角,是熱氣撲面。 小蒼子,你不是風寒了,你是發了??粗鼥V臉龐,岳楚人抿嘴笑。抬手摟著他頸項,微微揚起下頜配合他滑到她頸項親吻。 想你。親吻她,一手扯開她衣服熱切撫摸。他手掌間炙熱溫度燙岳楚人不禁弓起身子,加摟緊他頸項,閉上眼睛,感受他熱qíng。 帳暖宵,讓人浮想聯翩嚶嚀喘息直至月掛西方才漸漸停歇。 大g外,紗幔墜地,擋住了里面光景。 沒有燭火,黑暗中,岳楚人躺豐延蒼懷里,luǒ身貼合,暖融融。 他說發汗,風寒就會好,看來還是有些效果,因為他說話不再那般悶悶了。 往時我千里送身,這次接收人換成了我,確實暢,怪不得你那時那般開心。溫聲說著,好聽聲音使得岳楚人不禁瞇眼,好聽很。 虛榮心得到滿足了?男人啊,沒比女人差多少。手臂搭他jīng壯腰間,手指輕動捏著他腰間ròu。 承認。不過,你若是真因為想我才連夜返回,那我就滿足了。漆黑,他也能找得到她下巴,兩指捏著,熱乎乎。 雖然很想滿足你,但不是。有事要與你商量,所以才回來。不過現太晚了,不如明兒說?窩他懷里,嗅著他身上味道,若是說了裴襲夜,好像有點破壞氣氛。 會掃興事兒?直覺很準,豐延蒼低聲道。 嗯?;貞艘宦?,室內就陷入了寂靜。 幾分鐘過后,豐延蒼抬手摩挲著她肩膀,開口道:裴襲夜? 嗯。一猜一個準兒,岳楚人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他還皇城?語氣淡了許多,涼颼颼。 應該已經走了。他知道閻靳受了重傷,特意找我決戰。悠悠說著,明顯聽到他呼吸變了。抬手撫著他腹部,一邊道:你別生氣,若是真開戰,我不會對他客氣。眼下問題就是,南疆事兒還沒解決,他那里隨時可能有動作,我想,不如我去北方如何? 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豐延蒼直接拒絕,gān脆利落。 岳楚人眨了眨眼,沒再說什么,既然他說不行,那就不行吧。 賊心不死!許久,岳楚人以為他已經氣得睡著時候,頭頂突然爆出這么一句話來。她唇角抽抽很想笑,終還是忍下去了。 我心如磐石。摟緊他,岳楚人語氣堅定。 給我生個孩子吧。他側過身摟緊她,呼吸打她腦門,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抿唇,岳楚人點點頭,好。她不qiáng迫不急切,隨緣。 得到肯定回答,豐延蒼手臂又收緊了些,似乎這般心里才有底。也似乎覺得,有了兩人共同努力結晶,她才完整屬于他。 翌日,凡是看到突然出現岳楚人人都驚訝不已,這速度未免太,好似剛剛聽說了她返回皇城消息,眨眼她就回來了。 一聽到消息,閻靳便出現了眼前,他現除了不能做大動作外,根本看不出什么特殊來。 蘇兒她怎么樣了?到底什么原因使得她腹痛不止?果然,他很擔憂。 你放心吧,其實沒什么事兒,我給她扎了一針就好了,屬于神經xing疼痛吧。沒告訴他是裴襲夜做動作,本來就有傷身,怕他激動。 那就好。不過你連夜趕回來?看著她,冷漠臉龐透澈眸子有幾分不解,她不是那種xing子特別急人。 皇城太冷了,冷不丁回去,很不適應。閻蘇也沒事了,所以就回來了。還是不能與他說裴襲夜,岳楚人笑道,說像真似。 麻煩你了。點點頭,得知閻蘇沒事,他便也放心了。 不麻煩,這一來一回也沒花多少時間。對了,這兩天可按時喝藥了?十八針灸不行,下午你喝藥時,我給你針灸。走到他面前,岳楚人抓住他手,另一只手搭他脈門處,慢慢眨了眨眼睛,隨后點點頭,沒任何問題,就是有些血虛。晚上我給你做藥膳,好吃又補血。 閻靳眸色稍變,你給我輸過血,你也要多多注意才行。 挑眉,岳楚人輕笑,咱倆qíng況不一樣,兩個概念。再說,我失去那點血早就補回來了。 謝謝??粗︻伻缁?,閻靳臉龐放松,很清晰吐出兩個字。 眨眨眼點頭,不客氣。 恍若融雪眸子掠過一絲笑意,一瞬間,柔化了滿身冷漠。 豐延蒼不準岳楚人去北方,她便繼續陪著他。北疆消息也不斷傳來,但都是關于與西疆。老西王被困都城,北王揚言只要老西王肯投降并叩拜他,便饒他一死。 然而,老西王卻是寧死不降,且派出使者大罵北王。 北王一刀宰了老西王派去使者,什么兩軍jiāo戰不斬來使,他這里完全不好使,不高興就是殺。 正月十五,大燕彩燈節,北疆大軍攻進西疆都城。老西王自刎于皇座之上,血濺三尺,延續了百年西疆王朝徹底隕落,改朝換代,并入北疆版圖。 與此同時,一直與北疆沖突不斷東疆邊關不斷sao擾北疆駐軍。閻字軍亦東北處屯兵,東疆與大燕關系也緊張了起來。 不同于北方,南疆很安然,丐幫弟子大半兒轉移過來,游走于民間,同樣起到了很大作用。 岳楚人計劃著待得局勢平穩了就梁城成立濟世堂,而且與戚建通過書信,他關州那兒培養了不少人,到時可以送來幫助店開張。 然而,這些事qíng還計劃當中時,北方就傳來了早岳楚人意料之中消息。 一夜之間,閻字軍巡邏會經過地方,出現數個水井大小泉眼,四周白雪皚皚寒冷異常,那泉眼里水咕嘟嘟泛花兒,像是開了一般還有水霧飄出來。 但看起來像開水,那絕不是開水。因為有兵士想試試那水是不是熱,結果伸進去一根手指,瞬間就被凍傷了。直至現那根手指還沒知覺,且越治療就越糟糕,變黑乎乎,恐怕那手指不保。 一有此事,齊白與費松連忙報告給兵部,同時派人馬加鞭到南疆,如此詭異之事,恐怕只有岳楚人能解決了。 看到那信瞬間,岳楚人就知道這絕對是裴襲夜手筆。她沒如約去北方邊關,他處理完了老西王,就挑事兒了。 我傷已好了大半,明日就返回邊關。閻靳面色沉凜,聲音如鼓。 豐延蒼坐于主座,白衣飄然,一旁矗立著暖爐,就是屋子里,他也會距離暖爐近地方。 也好。不過,他用一些尋常人解決不了招數,目顯而易見。聲音依舊恍若風,但臉上神qíng卻不明朗,甚至有點駭人yīn郁。 岳楚人坐另一側,手上拿著齊白親筆信,聽著他們話,她幾不可微搖搖頭,所以,還是由我來對付他為穩妥。 不行。 不行。 兩道否定同時響起,岳楚人動了動眉尾,分別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有效方式?他現只是稍加試探,下次指不定用什么卑鄙招數。若因此而使得大軍遭受損失,多不劃算。再說,對于我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一心要與我決戰,拼個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沒完沒了sao擾。 他不止要決戰,其心齷齪,不能讓他如愿。閻靳沉聲,而且毫不客氣說裴襲夜齷齪。 岳楚人略有無言,齷齪是真,但也十分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么事qíng來,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閻將軍此話有理,láng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鳳眸dàng漾著涼薄流光,他裴襲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過于美好了。 岳楚人不言,抬手撫了撫腦門,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如此下去,裴襲夜被激怒,難保不做大破壞,到時收場可不容易了。 他們不同意,岳楚人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閻靳傷好了許多,日?;顒泳鶝]問題,但卻是動不得武功。帶著五百閻字軍兵將離開南疆,岳楚人目送著他上馬離開,想來他們再次相見不會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消息傳來,鵝毛大雪前一刻還是白色,下一刻就變成了紅色,紅紅一層鋪滿山上山下,詭異顏色饒是讓人害怕。 聽到這個消息時,岳楚人長長吐口氣,扭頭看向豐延蒼,這古人下頜繃得緊,怒意翻騰。 不眨眼瞅了他半晌,岳楚人抿嘴笑出聲,小蒼子,你繃著臉樣子不好看。 漂亮鳳眸流轉,看向她,他臉龐放松許多,你不出現,他就要無休止搞花樣兒嚇唬人。閻字軍自是沉穩,但邊關百姓都驚慌了,說那是上天給了警告,又有說那天災降臨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張膽挑釁大燕,通過他那些小動作就看得出來。再過幾日閻靳差不多也能回到邊關了,有閻靳,百姓或許就能消停下來了。不可否認,閻靳是北部主心骨。 怎么不張羅著親自去對付他了?聽完岳楚人話,豐延蒼輕笑,眸子里都是笑,看起來心qíng好了許多。 若是說了,你不會生氣?輕叱一聲,她挑揀不會讓他生氣話來說,他反倒還問上了,有什么可問? 過來。伸手,他眉目含笑看著她。 起身,一步步挪過去,身子一轉,坐他腿上。 五哥數次來信要你去北方邊關,南疆剛平穩,他不想北邊鬧事。摟著她,豐延蒼溫聲道。豐延紹不止一次來信了,但都讓他回絕了。不過裴襲夜不消停,別人又拿他沒辦法,所以,也只能讓她去了。 其實裴襲夜他也忙分身乏術,東疆挑釁他,他還有時間搞小動作,我倒是佩服他。東疆或許是看著裴襲夜侵吞了西疆眼紅了。閻字軍駐守整個北方,東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力與北疆生事。 所以說他láng子野心絲毫不為過,吞并西疆,染指東疆,又招惹大燕?;蛟S他眼里,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并,東疆絕不能給他。 按你這么說,他想吞并周邊列國?豈能讓他如愿?他們兄弟倆一心要收復原本就是大燕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襲夜納入,想要收回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