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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窗子有動靜,那兩個人同時轉頭看了過來,岳楚人抬手懶洋洋的揮了揮,早啊,兩位。 午安更為合適,馬上就要晌午了。豐延蒼眉目含笑,豐神俊朗風雅飄然,溫聲的說著,那好聽的聲音如同風使得她不禁瞇眼。 誰讓你不叫我,要不是餓了,我還會繼續睡下去。離開窗口,下一刻她從房門走出來,徑直的走向豐延蒼身后,在他身后停下,然后傾身伸出雙臂環住的頸項整個人也趴在他背上。 歪頭看著他,豐延蒼也偏過頭來看著她,四目相對,相視一笑,那濃qíng從眼睛里流露而出,讓人懷疑不得。 注視著他們,閻靳的眸子掠過幾縷復雜,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但又為何如同夫妻一般會做出親密之舉?雖這些疑問只能在心里提及,但也著實讓閻靳很疑惑。 嚴青提著一把椅子出現,擺在豐延蒼身邊,岳楚人也松開了他走到椅子前坐下,看了看兩個人,她滿身輕松的模樣,在說什么呢?對了,豐延芷那兒可有動靜??? 府內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卻沒聲張。下午閻將軍會帶著五哥的諭令將他送回皇城。豐延蒼溫聲的說著,神態悠然,鳳眸如淵,如同兩潭水。 岳楚人慢慢的點頭,隨后扭頭看向閻靳,帶著我一起去看看熱鬧? 閻靳眸子微動,看熱鬧? 那邊豐延蒼唇角上揚,岳楚人的目的為何他只需一眼就能看穿,熱鬧自是可以看,不過得低調些。 我當然知道,我會很低調的。眉尾高高揚起,她可以保證她會很低調很低調。 豐延蒼看著她淡笑的微微搖頭,這就是個趁火打劫的匪。 閻靳的確不知岳楚人要做什么,不過下午他就知道了,雖是無語,不過卻也當做沒看見。 下午,一眾兵馬進入了麟州城,身披鎧甲腰挎兵刃氣勢凜然著實驚著了城內的百姓。 城中街道一時寂靜,百姓都躲在兩邊,看著那幾百人的軍隊從眼前而過,大聲喘氣兒的人都沒有。 軍隊直奔三王豐延芷的府邸而去,府邸大門緊閉,軍隊抵達后直接撞開了門沖進去,一時間那府邸里jī飛狗跳。 閻字軍向來行事利落,再加之常年駐守邊關,與北疆大小沖突不斷,這幫人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煞氣。尤其此時個個甲胄在身,在這艷陽天里都泛著冷氣。 大宅子里jī飛狗跳也只是一時,管家下人侍妾孌童等等全府不下三百人全部聚在大廳,閻靳一身鎧甲從大門外走進來,面色沉靜滿身冷漠,行走之時身上的鎧甲發出撞擊聲,讓人不禁的后背發緊。 他手上拿著豐延紹的諭令,此時太子監國,此諭令與圣旨無異。 走至大廳,閻靳沉聲說出自己的身份,所有人又是一驚,膽小的直接跪下了,引得其他人也稀稀落落的陸續跪下,諭令未宣,所有人都已匍匐跪地了。 岳楚人與戚峰是跟著閻靳一同進來的,但奈何閻靳氣場太qiáng,似乎大廳里并沒有人看見他們倆。 與戚峰順著右側走進大廳,旁邊是跪了一地的人,他們倆繞過那幫人徑直的走向主位。 兩把檀木大椅后的高臺上擺著jīng美的瓷器,這種東西太大,雖是值錢但是不好拿走。 環視了一圈,相中了一根裹著金箔的玉簫,還有一柄放在高處的極品玉如意。 將那兩樣東西都拿下來,遞給戚峰示意他藏在身上,戚峰也萬分配合的藏在了袖袍中,gān著偷偷摸摸的事兒,兩個人卻滿臉坦然。 那邊閻靳在宣讀諭令,大意就是豐延芷病重在麟州得不到醫治,豐延紹顧念兄弟之qíng要將他接回皇城云云。明明是qiáng迫xing的,卻滿是仁至義盡的語氣。 這整個府邸除了豐延芷就都是下人,誰也不敢有疑義,宣布完諭令,閻靳一揮手,親兵立即傳下命令將豐延芷抬出來送回皇城。 這邊兩人已差不多將大廳里值錢又jīng巧的東西都搜刮完了,轉身走出大廳,岳楚人笑瞇瞇的很是開心的模樣。 收起諭令,閻靳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岳楚人高興的模樣唇角微揚,還要去哪里看看? 書房啊,看看他的書房有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豐延芷每年的俸祿也不少,再加之麟州大小官員富紳商賈的供奉,他養這么一府的人都綽綽有余,想必還有不少的存儲。 閻靳微微點頭,似乎以為她是想找豐延芷雇傭小流氓打砸鬧事的證據之類的,轉身與她一同往書房走。 這書房很大,滿墻的名家字畫兒,其中還有不少衣衫半敞露著胸脯大腿的美男圖,由此可見豐延芷的xing向愛好。 書案后的書架一半兒擺滿了書冊,另一半兒則是一個個小匣子,岳楚人進來之后直奔書架,戚峰緊隨,閻靳則站在書房正當中沉穩如山。 小匣子里的東西各種各樣,但少不了之前的珠寶,盡數的塞到戚峰手里,這些肯定要拿走。 還有(禁)藥?夠烈的。一個小匣子里整齊的碼放著數十個小瓷瓶,岳楚人拿出來一個在鼻子底下晃了一下就聞到了味道,這可是bī良為娼的好玩意兒。 不要聞。戚峰微微皺眉,岳楚人挨個的聞,他很是擔心她再著了道兒。 這東西對我無用。放回去,這東西她也會做,不感興趣。 閻靳收回視線看向岳楚人,正好她翻開了一個小匣子里面都是大額的銀票,翻出來然后分成幾卷塞進了腰間。 微微揚起好看的眉毛,閻靳此時才知道她在拿人家的金銀珠寶。不禁的略有無言,瞅著她在那兒快速的翻找,他慢慢的移開視線,當做沒看到。 傍晚之時,閻靳帶兵護送昏迷不醒的三王豐延芷返回皇城,府邸被封,下人jiāo由當地刺史再行安置。消息傳至麟州每個角落,大部分百姓皆是滿臉快意的模樣,自作孽不可活,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不可謂老天有眼。 夜晚,燈火幽幽的房間內,岳楚人頭發濕噠噠,身著rǔ白色的絲質吊帶裙坐在椅子上數錢。這是今兒一天的收獲,大面額的銀票摞在一起有一指厚,將近七萬兩。旁邊堆著一堆的珠寶玉器,每個都是上品,價值不菲。 她不會估價,但肯定能賣不少錢。丐幫開銷大,僅憑濟世堂養活丐幫根本不可能,所以來錢最快的路子就是搶、偷、順。 擺弄著瑪瑙珍珠玉器,岳楚人笑得眉眼彎彎。頭發滴水似乎也沒感覺,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眼前的這些金銀珠寶中了。 房門開了又關,沐浴過后的豐延蒼從外走進來,衣衫整齊,長發由一根發帶束在腦后,微濕,卻有一股別樣的誘惑。 走至岳楚人身后,她還在整理那些閃著光的金銀珠寶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后來人了。 看到她的頭發還在滴水,裙子腰間都被浸濕,他轉手拿過窗邊洗漱架上的毛巾,撩起她的頭發擦拭。 扭頭,瞧見身后的人,岳楚人笑出聲,看看我今兒的收獲,是不是很多?抓著一把上等的珍珠,岳楚人不乏顯擺之意。 豐延蒼無聲輕笑,附和的點頭,很多,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哈哈,日后再有抄家這種好事我絕對要跟著。我曾想過在關州開個濟世堂分店,但資金周轉不開,這回足夠了。拿起那一沓銀票,這些足夠了。 豐延蒼眉尾微揚,給她擦拭著頭發,視線在她露在外的大半個后背手臂上移動,一邊道:打算在關州開分店?人手不夠吧。他請回來的那幾位告老還鄉的太醫都在皇城的濟世堂坐診,戚建又是總管家根本無法坐診,無閑人。 不夠就朝玉林老和尚要嘛,最近幾個月我的金雕一直在護國寺給他撐場面,自然得給報酬才行。說是這么說,其實是金雕過于龐大,若是她走到哪兒它都跟著,容易bào露他們的身份和行蹤。在王府它又悶得慌,所以岳楚人就讓它去了護國寺。那里有許多的貂兒和山jī,陪著它玩兒不亦樂乎。 豐延蒼笑著搖搖頭,他老人家是被你訛上了。 你覺得我在訛人?我這也是做好事,幫他宣揚護國寺宣揚佛法,相互得利,誰也不虧。拿著那一沓銀票晃來晃去,她實在喜歡。 誰也不虧?呵呵,對,不虧。放下毛巾,豐延蒼轉身坐在她身邊,看了看擺了滿桌子的金銀珠寶,隨后將視線轉向她。 天氣熱,夜里也不涼慡,洗過了澡,岳楚人直接穿著這身,雖是涼快,但是也想著待得頭發gān了之后換上遮住全身的中衣再睡覺。 只是此時,她若是起身去換顯得矯qíng,若是不換,他還在看著她,使得她擺弄錢都有點心不在焉。 別再看了,我去把衣服換了。被他看得不自在,岳楚人拿起一顆珍珠扔向他,隨后放下手里的銀票打算去換衣服。 不想他接住珍珠的同時又伸出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拉入自己懷中,為什么要換?這樣更好。抱著她,隔著輕薄的布料,他幾乎全部都能看得見摸得到。 因為怕你會受不了??!我這樣不是會引誘你犯罪?坐在他腿上,隱隱的聽著他心跳似乎都加快了,不禁想笑。 你是在故意引誘我??粗?,鳳眸幽深,環在她腰后的手輕輕移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手上的溫度清晰的傳進來。 誰引誘你?我還需要引誘你么,想要你的話直接撲倒就行了。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她低頭吻上他的唇,豐延蒼順勢摟緊她,指掌在她的背部游移,最后滑向她的大腿。 唇舌糾纏,呼吸之間都是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溫度他的柔軟讓她心旌dàng漾。 唔~無意識的嚶嚀,手臂收緊,抓住他肩頭的布料,過于用力指節泛白。 抱著她,豐延蒼起身移動,轉瞬間倒在g上,她被壓在身下,眸子一片霧靄。 他的吻順著她的下頜向下移動,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感受著他的吻。 胸前被一片溫熱覆蓋住,岳楚人不禁哆嗦,抬手推開他大口喘氣,停,再下去就控制不住了。眸子一片水霧,幸好還有一絲理智在。 身上的人亦是不輕松,鳳眸幽深布滿qíng(禁)yù,因著壓抑,額角有青筋隱隱在跳動。呼吸紊亂,看著同樣大口喘氣的她,猛的低頭重重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感覺到疼了岳楚人嗚咽抗議,他卻改咬為吸吮,待得他松開時,她的下唇瓣已經腫起來了。 你屬狗啊,咬我gān嘛?這次徹底清醒了,抬手揉著被他咬破了的唇瓣,擰著眉頭斥責。 從她身上下來,豐延蒼笑了一聲,眸子濃霧未散,聲線也暗啞的很,聽到你罵人,我就能停下來了。 你倒是會想招兒,下次咬你自己,好疼啊。揉著嘴,她一邊拿過被子把自己蓋上,此時她幾乎全lu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