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奕寧喝光手中的酒,讓他們千萬別跟曹澄說,隨手把長發撩到一邊,對著周起暄俏皮地眨眨眼,開始表白:“周先生,我喜歡你,喜歡到忘了我自己是誰。傻傻地愛著你,明知會是一身傷痛,還飛蛾撲火般的愛著你。終于,把自己燒死了?!?/br> 她眼神一緊,隨即慢慢松懈下來,清了清嗓子,又說:“起暄,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經歷了多少事,我只愛你一人。開玩笑啦,周先生,別這么認真?!鞭葘幙粗芷痍言桨l嚴肅的神情,噗嗤笑出聲,說自己再也演不下去了,愿意唱首《剪愛》來彌補。 “……把愛,剪碎了隨風吹向大海。有許多事,讓淚水洗過更明白。天真如我,張開雙手以為撐得住未來,而誰擔保愛永遠不會染上塵埃?!?/br> 在一片喝彩聲中,奕寧唱得更加投入了。她的眼里似有淚花在閃,直視周起暄的眼睛,又繼續往下唱:“把愛,剪碎了隨風吹向大海。越傷得深,越明白愛要放得開。是我不該,怎么我會眷著你眷成依賴。讓濃情在轉眼間變成了傷害——” 又到了新一輪的真心話大冒險。這次輪到了周起暄回答問題。 喬秀雅第一個發問:“周公子,第一次是在哪里?” 周起暄極少在外人面前談論私生活,這種場合也不好拉下臉,索性放開了,回答道:“在家里?!?/br> “切——”眾人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噓聲頓起。 真的是在家里,在她新房的對面,在她從小就睡過的那張床上,在她新婚的那一晚,他和她的meimei,同時背叛了她。當初得知時是痛不欲生,而如今,奕寧勾唇一笑,仿佛在回憶一段很遙遠的往事,一段與自己無光緊要的往事。 鄭怡星星眼地盯著周起暄,花癡道:“周公子,當初是怎么向蘇恬求婚的?” 周起暄喝了一口啤酒,語氣雖親切卻又有些許距離感,“拿著一束百合花,跟蘇恬說我們結婚吧?!?/br> 付嵩敬了他一杯酒,請教道:“周公子,此生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周起暄嘴角慢慢浮現出淡淡笑意,眼里卻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包下了海角天涯,陪她慢慢玩?!?/br> “好浪漫!蘇恬真幸福?!蹦鹩⑹軉绦阊庞绊?,對豪門花邊軼事也來了興致,這回逮了個**,自然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奇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周公子,有小道消息說,你在和蘇恬大婚前,已經和別的女人在鄉下小教堂舉行過婚禮。真的假的?是誰呀?” 周起暄望向奕寧,然后堅定地搖了搖頭,矢口否認。 “周先生那么喜歡蘇恬,又怎么可能娶別的女人?就算真的娶了,也一定是逼不得已。到我問了吧?!鞭葘幭肓艘幌?,問道,“周先生,最想故地重游的地方是哪里?” 周起暄選擇了dare。奕寧就讓他打電話給蘇恬,大叫十遍“老婆,我愛你”。 在眾人的爆笑連連中,周起暄難為情地喊了出口。奕寧在一旁笑了,笑得淡然又寧靜。 …… 一**人全都醉得東倒西歪,一個個的被人接走了。包廂里只剩下了她和周起暄。 奕寧拿起周起暄的手機,劃開屏幕,周家三口的笑臉赫然浮現在眼前。按到通訊記錄,點了其中的“老婆”,撥打過去。 “老公,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來?”蘇恬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出來。 “周太太,你好。我是ktv的工作人員,周先生喝醉了,請你來接?!鞭葘幷f出了這里的位置,隨即掛斷電話??粗芷痍岩螂y受而蹙起的眉頭,輕聲說道:“起暄,這些年過得好嗎?其實我很開心啦,因為你愛的人一直都是我。我和你之間誤會太多,傷害太深,再也回不了頭。而我也絕不會回頭。不如將錯就錯。哥,和蘇恬好好過日子吧。祝福你們。真心的。再見?!?/br> 她解下戴了十四年的水晶鞋項鏈,放入周起暄的口袋里,笑得極其釋然,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出大門時,抬頭望了下天空,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特別的明亮,是她這二十八年見過的最美好的月亮。拿出手機,撥通曹澄的電話,歡快地說:“嗯,結束了,我立刻就回去……沒喝醉啦,不用擔心,我都這么大人了。阿澄,”她在掛斷電話前,終于說了出口,“不管過了多少年,不管經歷了多少事,我只愛你一人?!?/br> 作者有話要說:八點更新 正文 第52章 海灘邊求婚 尤姨從來沒見過,一對男女還沒結婚就能恩愛成那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膩歪在一起。那是一對從不吵架的情侶。呃,也許吧。 曹澄吃了一口椒鹽排骨后,放下筷子,隨口挑剔著:“尤姨的手藝退步了。這排骨煮的太老了。還有,麻婆豆腐太辣了?!?/br> “那你別吃了?!鞭葘幠樕怀?站起來,把這兩盤菜從曹澄的面前端走了。 淘淘多嘴地提醒曹澄,這兩樣菜都是mama做的。mama還很自信地對她說,爸爸一定會很喜歡吃的。 曹澄賠著笑臉,立即改口說好吃,比飯店的大廚做得還好吃。 “既然這么好吃,那你全部吃光!”奕寧又放了回去,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曹澄還能怎么辦,勉強吃到一半,突然捂著嘴巴,說惡心想吐。當他聽到奕寧用自責的語氣叫他快點吐出來時,又暗笑道:“不能吐!老婆給我做的食物,怎么能吐?” 淘淘捂著嘴,嘻嘻地偷笑著,多嘴地提醒奕寧:“mama,爸爸剛才向我眨眼,他在騙你?!?/br> “好你個曹澄。皮癢了嗎?”奕寧拿起雞毛撣,追著他打時,曹澄猛然叫痛,雙手按在膝蓋處。他知道奕寧擔心自己,逞強說沒事。 奕寧忍著沒笑,故作嚴肅地問:“真的沒事?我還想幫你徹底的洗個澡?!?/br> “啊,有事有事。疼死我了!” 于是這天晚上,奕寧幫小孩子淘淘洗完澡后,又幫大孩子曹澄洗澡。她被他焦灼的眼神看得渾身都不舒服,便讓他抬起手。在她湊過去,給他清洗咯吱窩時,曹澄冷不丁往她耳里吹入一口熱氣。 “今晚不行?!鞭葘幹浪谙胧裁?,硬邦邦地拒絕著。 曹澄失望地嘟起了嘴,埋怨道:“為什么?我們很久沒那個了。你的老公都快憋壞了,你不心疼嗎?” “你腿都那樣了,還怎么——” “總會有辦法的。你只要告訴我,你想要我嗎?” 奕寧撞上他炙熱的眼神,趕緊低下頭。氤氳迷離的水氣中,一滴水珠順著他的喉結,像是故意似的,極其緩慢地滑過他的胸膛,他的腹肌,滑入他的…… 奕寧頓時心跳加速,別過頭,不敢再看?!安灰??!彼卮鸬牡故呛芨蓛衾?。 曹澄十分不滿意這個答案,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慢慢地往下移動—— 奕寧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動什么歪腦筋,也不動聲色的,用閑余的那只手掐了下他的膝蓋。 “啊——你竟敢謀殺親夫?” “誰讓你動手動腳的?”她扶著赤身裸|體的曹澄站了起來,拿著米白色的毛巾,心猿意馬地擦拭著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