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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jú聞言,心下明了,儼然是那始作俑者不堪羞rǔ,歸家后還念念不忘今日之恥,所以才在孩子面前漏了嘴。 施裕和院子里的施老爹身子同時一頓,胸腔內的火氣開始蔓延,白小jú小心翼翼的瞅著自家相公,這是要怒了嗎?好似之前臉是從未這般黑過啊。 相公,別氣啊,氣壞了身子,高興的可是我那便宜爹爹了,若是他再老不知羞的來鬧事,屆時你讓我這一婦道女子如何應對啊,真挨了打,還不是得你心疼來著,相公,相公,別氣??!千萬別氣,別氣!來,我給你順順!白小jú猶如一只受盡委屈的小白兔,在黑包公的怒氣之下微微生憐,裝可憐一直以來不是她的qiáng項,但是當你遇到一個qiáng勢壓頭的相公時,所有的弱項都是有可能得到突破xing進展的。 施老爹聞聲哈哈大笑,他雖對此事沒有百分的猜透,但見自家的兒媳婦如此扮可憐相還是頭一次,有趣得緊。 白小jú由于太過緊張,腦子一白就忘記了院子里還有位專愛瞧人笑話的公爹,一連串兒的話脫口而出難以收回,此時她是一千一萬個悔恨,看著自家相公的同時,臉上糾結與囧并存,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占據的位置更多一些。 施裕惱自家小娘子當場不說,又恨自己事發之時未守護在她身旁,可此時,瞧著小娘子的這般離奇摸樣,倒也消了幾分火氣,他斜睨著自家的小娘子,眼里似乎在說,這會兒饒了你,夜里再好好地掰扯掰扯!繼而徑自挑著扁擔尋著墻壁放下了。 白小jú暗暗叫苦,送走了白日里的一頭虎,卻迎來了黑夜里的一頭láng,餓láng!她是該拍手歡呼慶幸,還是啞巴吃了huáng連,有苦說不出? 白文修搖了搖jiejie的手,道:jiejie,你沒事吧? jiejie沒事,均兒,你這么跑出來,爹他會擔心的!白小jú像是歷經了一場心理戰爭,有氣無力的拉著弟弟在院子里坐下。 白文修道:我才不管!爹他眼里只有他的田,他的銀子,哪里有過我們?他對你還句句rǔ罵,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孩子般臉有趣的演繹著義憤填膺這個詞。 不過是幾句簡單的孩子話,卻還是讓白小jú感動的幾乎要流淚。 她緊閉著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均兒還小,有些事你不懂,我們一生可以重新選擇很多種東西,唯獨父母親給我們的血液是不可以改變的。從我們出生開始,這種關系就已經被定下來,生養之恩大于天,即使對我們再怎么不好,總也沒短了我們的吃喝,且讓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了,這些本就是我們一生無法還清的,偶爾小抱小怨倒也沒什么,但真正聯系我們在一起的卻永遠也丟不掉。 施家父子早已知曉白小jú是知書達理的,卻從未想過她對處處尖酸的父親還有這等心思,當下不禁又高看了幾分。 白文修似懂未懂聽完jiejie的一段長話,天真的臉上添了一分凝重,隨即有咯咯的笑了起來,jiejie,夫子也說我們要懂在家從孝的道理,但我知道,那也得有方法謀略,要不然,咱倆早就被爹刮得只剩一身皮包骨了,咯咯! 就你鬼靈jīng!明明是塊朽木!白小jú也開始笑鬧著可愛的孩子。 白文修連聲否認:我才不是朽木,我才不是呢! 姐弟倆歡聲笑語,一陣玩鬧過后才下灶膛準備吃食。累了一天,還被人扯了頭發,夜里這頓餐定要好好的補回來才是。 白文修這一頓飯用的格外的飽,剛放下碗筷就打了個響亮的嗝,白小jú笑著要掀開他的衣襟非要摸摸鼓鼓的大肚子,惹得這孩子圓潤的笑臉更加泛紅了,施裕gān巴巴的瞥了眼小娘子,似是很看不起她這卑劣的行徑。 用過晚飯,白小jú要送弟弟回家去,施裕不肯,執拗的要她留在家中,自己馱著白文修幾個大步便穿梭在林間山道。 多年后聽白文修偶爾提到,那一夜,似乎姐夫與爹爹深談了很久,問及內容,不詳。 作者有話要說:入V了,求包養,求長評,今日至少三更! ☆、第四十三章 秋天的深夜,忽然來了場小雨,和著微風,淅淅瀝瀝,敲打著院子里破陋的房屋以及平整的地面。 白小jú俏皮的窩在相公溫暖踏實的懷抱里,細數著兩個人在一起以來所有的快樂,她把自己不算長的兩腿塞到相公結實的雙#腿#之間,并示意他夾住,施裕聽話的照做。她最喜歡這種感覺了,全身上下都被一個自己喜愛又喜愛自己的男人圈抱著,什么都不用做,不用也不用想,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在想什么?施裕魅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白小jú也不抬頭,依然將臉貼在男人起伏有力的胸口處,嘴皮子微微動了一下,我在想,有你真好! 小娘子難得開口說出如此溺人的話,他稍稍一用力,又抱緊了幾分,白小jú順勢的往他的懷里鉆了鉆,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jú兒,我很慶幸能娶到你!你的聰敏黠慧,善良懂事,有時會讓我生出一種錯覺,以為你不是十三歲,而是和我一般大小??刹还茉鯓?,你似銀鈴般般笑的時候,總是能帶給我不一樣的歡快!施裕摟著懷中人,聽著窗外的雨聲,有感而發。 白小jú輕笑,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硬實的胸膛,道:相公,那你喜歡jú兒嗎? 施裕不用思考,應聲答道:喜歡! 白小jú又想再問一句你愛我嗎?糾結好久終是沒敢吐出這四個字。在她心底深處,這是qíng到濃時最有分量的一句話,在自己都沒有做出正確回答之前,怎能要求別人? 白小jú大腦開小差的同時,施?;貑柫艘痪?,不知jú兒會像為夫喜愛你這般,用同等的心待我嗎? 會,相公是我此生所有的依靠,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半步之內一定能感受到我注視的目光!白小jú語氣平淡,內心堅定的說道。 施裕突然松開手臂,捧著小娘子柔和的小臉,深深地親了一口,道:我希望jú兒待我的好,永遠不要有超過我待你的那一天!若是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這樣擁著你,給你呵護,給你寵溺,就用這雙手,一直一直護你不被任何人欺負,侮rǔ! 白小jú以為相公想到了今日白天所發生的事,怕他自責,靈巧的小手撫著他有些糙的臉,停留在那道嚇人的疤痕上,左右摩擦。 相公,我都知道,我以后不會被任何人欺負的,這個特權永遠是你的,你放心,沒人敢搶,除非你離開我身邊! 施裕一陣沉默,緩緩動了下一眼皮子,道: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離開你身邊半步! 白小jú總覺得這句話那里有些不對,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任何破綻,索xing就隨他去了。 對了,我聽王大哥說爹爹的病qíng似乎很嚴重,可平日里也沒見他有何不妥???白小jú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感覺比較嚴重的問題,脫口問道。 施裕臉上增了幾分凝重,但終是決定將實qíng告訴小娘子。 他調整了個姿勢,平躺在炕上,白小jú也跟著動了動,腦袋瓜子枕著他有力的臂膀,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胸口畫圈兒。 jú兒,我想給你講個故事。 白小jú饒有興趣的嗯了一聲,乖乖的等著相公的下文。 施裕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了十年前,其實我爹原本是華乾國的一位將軍,有一日遭賊人陷害,為躲避追蹤,才來到了杏女山。 白小jú正在畫圈兒的手頓了一下,抬眼間黑長的睫毛似乎定格在了這張美麗的臉上,從相公說話的語氣中,她明顯感受到了痛苦。 那時爹帶著我引開賊人,派家里的侍衛護送懷胎九月的娘親離開,可不小心還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我爹與賊人搏斗時受了重傷,眼睛被施毒才多年看不見的。 白小jú沉聲問道:那婆婆可曾脫險? 施裕牙關緊咬,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顫抖的嘴唇久久不曾張開。 白小jú忙拍著他的胸口,眼里不知怎的竟生出一滴淚來,是為這揪人心痛的qíng節,還是這qíng節中受累的人? 相公,不想說便不要說了。 施裕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娘她死了,死在我的面前,父親的懷里! 白小jú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叫道:那孩子? 娘臨死前說孩子已安然生下,托給可靠的人撫養了。 白小jú此刻眼淚已經滴滴答答往下掉了,似斷了線的珍珠重重的落在施裕的胸膛上,她顧不得擦拭,急忙道:可知那可靠之人姓甚名誰? 施裕咽了口氣,搖頭道:沒來得及說。 白小jú忍不住嘆息,無聲的抱著這樣的相公,她知道此刻對他來說,憶起往事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可她又知道,相公是信任他,才愿意將這般大的秘密告知一二。 她忍不住想到這十年來,父子兩人如何扶持著生活的,當年相公才十三歲,脾xing修為都注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想來應該是公爹在旁教導有加,才造就了他如今沉穩的xing子。 兩人擁抱甚久,待心中的痛楚有所緩和,白小jú才慢慢開口道:是不是爹他當日受傷嚴重,致使有些病會復發。 施裕想到父親每次病發時那歷經滄桑的臉,又是一陣悲憤,咬牙說道:每到冬日嚴寒的時候,他身上的傷都會加重,全靠藥物維持,才博得個數月不能下g走路,勉qiáng算是保住xing命。 白小jú終于明白他們既存著上等的熊皮,卻為何不為自己置辦一間舒適的屋舍?她終于了解到與自家相公比起來,她這三年的苦其實都不算什么? 身旁這個男人所受的苦讓她心疼難當,恨自己為何不早與他相識幾年,也好周身有個照顧。若不是今日得知此事,她永遠不可能了解到他的心結。 相公,那你想報仇嗎?白小jú問了一個她以為自己不會有膽量問出的問題。 施裕思考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我的仇人太qiáng大,沒有完全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尋仇的。 白小jú知道,但凡一個有血腥的漢子遭遇了這種事,都不會滅了報仇雪恨的心,他能隱忍十年不發已是不易,怕借此戰亂的機會,他也要像那沙漠里的雄鷹展翅高飛了。 白小jú靜靜的躺在相公的懷里,眼睛注視著黑夜,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