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節
陸堯看了眼盧景鵬,再看向野田弛。 他比他的能力強他可以使用精神壓制,直接就讓他的異能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的出來。 但那需要高出很多才行,高出的越少,壓制性就越低,對方就還能勉強的使出一些的異能。 陸堯摸不清他的情況,看上去比原來高了可不止一個檔次。 千鈞一發之際他不敢做無把握的事情。 只好使用自己琢磨出來的心靈凈化了。 他的心靈感應可以一次覆蓋很多人。 他一直都在不斷的研究自己的各種異能,開發出各種用法。 心靈感應其實就是腦電波之間的互相交流。 他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凈化他們的,讓他們在一瞬間清醒過來。 “進步不少嗎?不過看起來依舊和以前沒用!” 陸堯嘲諷的說著。 以前野田弛的異能就像是一個雞肋,不受控制。 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沒用。 現在他能夠控制了,更加的厲害了,卻還是被這個在他心里不共戴天的人說沒用。 頓時氣的一張臉都扭曲了。 “我會讓你看到有用的!” 野田弛的這話說的帶著些陰森恐怖的氣息,讓人聽著就感覺脊背涼颼颼的都是冷風。 實際上雪山風大,他們也就是被風吹的幾乎站立不穩。 好在都是受過訓練的人,這么折騰還不至于缺氧。 野田弛的話音剛落,陸堯就看到了白芷緩緩的走過來,在雪地里,她走的很艱難,一步一步的將自己的腿從厚厚的雪地里拔出來,然后再插進雪地里,一點點的向著他移動。 “陸堯,幫幫我!” 她甜甜的笑著沖陸堯招手。 陸堯勾起唇角,露出個嘲諷的笑容。 “那可是個陡坡,不過摔不死我,你白費心了!” 盧景鵬依著對他的了解都能發現小田貴子不是他,他能分辨不出來那不是白芷? 這么厚的雪她會傻兮兮的走過來? 她肯定撕裂空間一下子就出現在他面前。 她可是個怕麻煩的主,何況是如此的遠,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不再那座山峰,而是兩個山峰中間交接的地方。 那個地方他現在看上去一片平坦,就在剛才還是個陡坡,剛才的爆炸引起的病不只是被封鎖住的空間里的雪崩,那個地方的積雪也剛剛的崩塌過,露出來的巖石更加的險峻,根本就無法走人,正常人過去都會摔下去,生死難料。 “頭兒……” 盧景鵬有些擔憂的叫了一聲。 在陸堯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他就覺出了不對。 “打昏了帶走吧!” 這樣他就不能在作怪了。 陸堯笑笑。 “你背著?” 這茫茫雪山,四千多米的海拔,自身都難保,帶著兩個昏迷的人太累贅了。 自己這邊的人那么勞累就算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也一定會因為氧氣稀薄而出現各種缺氧的癥狀的。 弄不好還會把命搭進去。 盧景鵬鬧心的挑了下自己的帽子沒有說話。 誰知陸堯有些輕佻的接著道“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盧景鵬愕然的看著陸堯,不要情報了?他們干的可就是這個,什么時候都是以情報為先。 不過也就愕然了一下他也沒有說什么。 陸堯走到野田弛的身邊,俯身與他的面對面的問道 “你說呢?野田君?” 野田弛的嘴巴蠕動了一下,不過他一個動作陸堯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一腳就將他給踢到一邊,帶著雪花野田弛足足飛出去了幾米遠。 讓他原本想要吐陸堯一臉唾沫的計劃落了個空。 陸堯回頭看了眼,白芷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沒有改變。 野田弛他自然不會這么便宜的就將他給弄死,但是放在外面的話顯然非常的不安全,就算是弄回去審訊的話也是容易出問題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羈押的白芷的空間里,光異能聯盟的那些人也不怕他能翻出什么大浪來。 等白芷有空的時候吸收了他的精神力,費了他的異能,在弄出來也也不遲。 給盧景鵬使了個眼色。 盧景鵬會意,多年的搭檔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他家頭兒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明明否定了他的提議的,現在卻又同意了,還是快速的舉起槍托就要再次下手將人敲暈。 可不待他有動作,突然就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忽然就失去了意識。 他的幾個手下亦是同一時刻載到在地。 陸堯皺眉,精神攻擊對于野田弛不算是難以練成的。 他本身就是能夠控制人的大腦,只要找到竅門的話就可以攻擊別人。 盧景鵬他們不管是再厲害也好可終究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異能者強大的精神力,這么被攻擊一下哪里能夠承受的了。 想當初那個克隆的白芷被白芷攻擊后腦損傷,她還是遺傳了白芷的異能呢,都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何況是這些的普通人更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醒得來。 是他大意了,他對野田弛本來就有著深仇大恨,他第一次的任務那些死去的血狼小組的成員是因為m國獸軍的追殺,可也跟野田弛的異能有關。 這么多年以后他的手下又被他所傷。 這一刻陸堯是真的憤怒了。 手掌一翻掌心就出現了一個熱能球,他現在什么都不顧了,就是想要殺了他,炸死他,將他炸成碎末,一點的血rou都不留。 “哈哈哈哈……” 野田弛看著陸堯猩紅的眸子突然瘋狂的一陣大笑。 那笑聲說不上是得意還是滿足,總之參雜了很多的情緒,但那些情緒對他來說都是好的。 看的出他很高興,看到陸堯痛苦他就高興,甚至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陸堯的熱能球還沒有發出去,突然眼前的場景就是一變。 醫院,并不是現代化的高科技醫院。 環境雖然看上去還可以,但明顯的看得出那些儀器都非常的落后。 病床上有個男人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氣若游絲的躺在那里。 病床的周圍都是人,雖然那些人都變得年輕了很多,但他都認識。 爺爺一身筆挺的司令軍裝,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面色痛苦。 他的身邊是一個女人依偎著他默默的抽泣著,雖然在哭,但是從她的身上卻看不到爺爺的那種悲傷,他認識,那是奶奶。 叔叔半蹲在病床前握著床上男人的手,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兩人的手背上,嬸嬸泣不成聲。 一邊的小叔和嬸嬸雖沒有大悲,卻也是面色凝重。 病房里并沒有孩子,這種生死離別顯然不適合讓孩子參與。 沒有聲音,就像是剛才在空間里觀看外面的爆炸一樣,是一場無聲的電影。 這是一場告別儀式,一家人在圍著快要去世的親人在做著最后的告別。 病床上的那個人他也認識,那是他的父親,他只在照片上見過的父親。 這是他從小想象到大的場景。 陸堯知道這是幻覺,但是卻想要看下去。 告別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心電圖上的曲線就變直了,一家人的悲戚達到了頂峰,叔叔拼命的搖晃著父親的身體,爺爺身體一晃昏了過去。 明明沒有聲音,陸堯卻好似聽到了發自人類心靈最深處的悲鳴,那些哭泣的聲音灼的他心都是疼的。 奶奶小叔一陣的驚慌,索性爺爺畢竟是軍人,承受能力強大,昏了一下就醒了過來,手哆嗦著伸向病床想是要最后摸一下兒子的臉,可怎么都夠不著。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在家人的攙扶下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突然昏倒在地。 眼前的場景一換,死過人的病房變成了迎接新生命產房。 女人難產,痛苦至極,臉色扭曲,汗水滴答的順著額頭往下流,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病房外兩家人急的團團轉。 不知道多久之后孩子終于降生,可是產房里的醫生護士卻更加的慌亂了起來,陸堯知道他的母親就快要跟隨父親而去了。 她最后的信念就是生下他。 叔叔嬸嬸被叫進病房,陸堯聽不到母親說了什么,可也能想象的到她是在托孤,在她生命的盡頭她將他托付給了叔叔嬸嬸。 叔叔狠命的點頭,嬸嬸哭的說不出話,嗚咽著也跟著點頭。 母親去世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很滿足的笑容,看得出來,她無牽無掛,終于可以去跟最愛的人團圓。 指腹輕柔的摸著剛出生小嬰兒的臉蛋永久的閉上了眼睛。 場景一變,還是醫院,小小的嬰兒在接受檢查。 全國最好的醫生聚集了一屋,在討論,在研究。 最終的結果報給了爺爺,爺爺氣的摔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