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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撩女人礙事的寬大衣袖和裙擺,對完顏格納就下了毒手。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 云雀院后院,茅房旁,一團大亂。 本就是敷衍一下,剛出茅房的索閣看到這番qíng景,出乎意料的并未阻止。 面對后院上串下跳的二人他立在一旁,不知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專注。 不是因為田惜日身手敏捷會武功,而是當田惜日撩袖子時露出的胳膊,如果他沒眼花的話,似乎看到了結實的肌ròu不只如此,就在田惜日一腳踩在已被制服在地的完顏格納胸口之際,索閣注意到,田惜日裙內褲子不知什么時候刮到了什么地方,隱約現露出來的腿上有些許體毛就算再怎么鎮定、再怎么有城府,再怎么圓滑內斂的襲郡王索閣,那一刻,也驚住了! 那是肌ròu和腿毛??! 沒看錯吧,眼花了吧! 你是誰?!索閣突然一聲大喝! 完顏格納不是打不過龍茗,而是他不好意思對女人動手,所以龍茗沒三兩下就把完顏格納制服了,一腳正踩在他胸口上。 知道龍茗計劃最后的一步是什么了吧?就是狠狠打完顏格納一頓。然后再大聲告訴他,他一直戀慕的,想娶的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完顏格納哪里想過看著這么端莊賢淑的女子竟然如此bào力,被踩躺在地上的時候,仍然有些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嘛,就在索閣進茅廁的瞬間,他明明注意到她面上急不可待的喜意呀。 龍茗狠狠盯著完顏格納,明顯看到完顏格納莫名其妙完全疑惑了的表qíng。剛想得意的表明自己身份,就聽到身后堂兄索閣一聲大喝。驀地一驚! 你是誰?!索閣突然在后一聲大喝。 同時,另一個一直被占用的茅房里也發出了一聲大罵:他娘的,是哪群兔崽子在外面打架,打擾大爺拉屎! 這個聲音,龍茗一輩子也不能忘記,是傅津! 今天這事徹底沒指望了,他突然抽回踩著完顏格納的腳,一提氣,就躍上了墻頭,飛身而去而墻下,正在努力排泄的傅津向上方一望,陡然一怔,剛剛跨著自己頭頂飛過去的,好像是五妹?剛一怔,就又有一人從他頭頂飛了過去,仔細一看,是索閣?! 被五妹從頭頂跨過去,他可以忍,但被索閣這樣明目張膽的從自己頭頂跨過去,他不能忍! 傅津剛bào躁的提起褲子,就見又有一人大大方方明目張膽從容不迫的從他頭頂跨了過去傅津忍無可忍了,大吼一聲:兔崽子,給我站??! 云雀院前院里,歌舞依舊,樂聲陣陣,眾男子喊價的聲音一làng高過一làng,完全掩蓋了后院的一團混亂。 正如癡如醉觀賞歌舞的眾人,忽見一連四個人自墻上飛身而下,飄然而過,一個個瞬間消失在了院門口。 正在頃力表演的第三個舞jì,并沒有發覺,仍然合著樂聲陶醉的跳著,而云雀院眾位看官皆驚呆了,待四個人全部以極迅速的速度飄過之后,眾人都沒看清四人模樣,但只覺衣衫飄飄,俱是神仙般的人物,久久方才緩過神來后,不禁掌聲此起彼落,紛紛驚嘆道:有創意,好!好! 聽聞,最后正是這個幸運的第三個舞jì奪得了云雀院臺拄的位置,雖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跳著跳著會有四個人從她頭頂飄過去,因為她自己沒看見,所以這事就被傳得更神了,有人說是神仙在幫她。 再說飛身而走的龍茗,剛出了云雀院大門口立即躍上了房頂,偷偷躲藏于暗處,他知道堂兄追了出來,若一味逃走定然逃不出堂兄的追捕,不如稍稍躲藏一下,興許能避過。 果然,索閣一出門,目光在街上逡巡,正要憑直覺向東追去,就見轉角處衣角一晃出現了兩個女子,當先的那人正是田惜日,后面的卻是田雙。 而此時突然出現的田惜日穿著的衣服和打扮竟與龍茗一模一樣。 索閣尚無時間辨別此田惜日的真偽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怒吼:兔崽子,你把我家五妹怎樣了!傅津的聲音。 又聽一人大聲辯道:你要小王說多少遍,小王不是兔爺,更不是兔的崽子,小王跟兔子沒有任何關系!完顏格納的聲音。 聞聲,索閣知道傅津也追過來了,微一皺眉,突然近了田惜日的身,夾起田惜日就消失在街口轉角,徒留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驚訝愕然不是來不及反應根本是沒反應的田雙和房頂上掩著面似乎不能面對現實的龍茗。 堂兄,我在這里,你搞錯了。龍茗內心在咆嘯! 事發突然,田惜日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已被索閣夾于腋下,當反應過來時,已遠離了身邊的田雙和云雀院了。 不久之前,當田雙匆忙返回告訴她,索閣也在場時,她當即決定去把龍茗替換下來,與田雙一同匆忙趕往云雀院,可沒想到,剛到院門口就突然被索閣夾在了腋下,挾持著飛身去了。 那一刻田雙驚呆住,忘記追了上去,待反應過來,回轉身時早已不見襲郡王和小姐的身影了。就在此時,她看到了恰從墻上一躍而下的龍茗,與此同時,她亦看到了龍茗身后,先后從云雀院中沖將出來的傅津和完顏格納。 一時,幾人面面相覷,表qíng各異。 田雙完全是yù哭無淚,傅津一見五妹田惜日立刻笑得如蜜蜂見了蜜一樣,完顏格納像是發現了什么令他極為興奮的東西目光閃閃亮亮,龍茗一見他二人便控制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身后完顏格納忙追在他后面大喊:田小姐,你去哪?尚未追上去半步就被眼明手快的傅津逮住了后衣領,當下掙扎一番,卻不能前也不能后。 龍茗趁機遛走了,徒留后面兩個人在那里嘰哩呱啦糾纏不清,他早已無心理會那兩個眼中釘ròu中刺,當務之急,是要追上堂兄和田惜日。今日之事終是他之過,現下只希望堂兄不要對惜日太無禮了,惹火了田惜日,倒霉的可是他呀。 遠離了云雀院,雖然被索閣夾于腋下,直夾得她頭昏腦脹,但田惜日仍漸漸想通了,定是龍茗辦砸了這件事!否則索閣也不會一看到她就虜走,便當即大聲喊道:襲郡王,你知道我的身份,光天化日這般無禮的虜走我,到底是何用意,快放我下來!順便對索閣揮拳踢腿不停掙扎。 見身后傅津等人并沒隨后追來,此處四下無人,索閣停下了腳步,從腋下抓過田惜日的衣領,毫不憐惜的揪到自己面前,冷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假扮田惜日! 田惜日氣息一滯,果然!龍茗把事qíng辦砸了。 面對索閣的質問和冷視,惜日毫無畏懼,當下冷聲回道:我不知王爺在說什么,我本就是田惜日,何須假扮!王爺此番如此待我她有意看了看被糾緊的衣領,高昂起頭反過來質問索閣道:不知王爺是何用意??? 凝視著面前田惜日坦dàng不懼的目光,索閣略有猶疑,但立刻沉聲道:你是個男人,本王已看得一清二楚,休要狡辯! 田惜日質問:你憑什么說我是男人? 索閣瞇起了雙眼,閃過一抹狠厲,沉聲道:本王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 田惜日忽然想到:龍茗不會當著索閣的面脫光了衣服吧想到此,心下突地一涼,卻仍鎮定不屑的回道:襲郡王真厲害,竟然能把一個女人看成男人。 索閣冷哼,道:還在狡辯!本王這就讓你原形畢露 言罷,索閣一伸手便扯起了田惜日的裙擺。當先向下看去本要說下去的話,一下子全部卡在了喉嚨里。 只見裙擺下,田惜日一雙秀足端端正正,繡鞋jīng致,哪里還是方才他見過的那雙大腳,甚至連繡鞋都不是方才他看到的那一雙。再檢查她的褲子,絲毫沒有被刮破的痕跡。 索閣立刻放下了田惜日裙擺,更放開了糾住田惜日衣領的手,倒退一大步。 他虜錯人了,他立刻省悟過來。 尷尬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再看田惜日的臉,已經紅的不像話了,難以置信的怒視著他。他剛剛竟然敢撩起她的衣裙,甚至還拉扯她的褲子! 這一刻,唯有沉默以對。 此刻,索閣竟不知該怎樣面對,只有冷下一張臉來。 他身為郡王爺,竟去拉扯名門小姐的衣裙和褲子,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雖然是誤會,但總也是做了。 沉默和尷尬在他二人周遭蔓延,可就在這時,天忽然下起了雪。 雪花飄飄揚揚,越下越大,似乎只一瞬間,便鋪天蓋地起來。 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沒想到竟會在此時下起。 田惜日似想起了什么事,恍惚呢喃:下雪了 雪花輕落在他二人身上,吸引了彼此的心神,一時竟忘了剛剛的尷尬。 天與地,入眼的全是這jīng致而純凈無暇的白色索閣忽然有種錯覺,似乎每一次遇到她,自己都會失常,理智變成魯莽,自信變成武斷。不只如此,還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上一次,那個風十里香險些害得他xing命不保,這一次,他的一世英名也要不保。 可是,他發覺自己從未怪過她,無論是上一次的風十里香,還是這一次的以假亂真,他知道這兩件事都不是偶然,卻從未怪過她。 望著紛紛落下的雪花,入眼的全是jīng致而純凈無暇的白田惜日淡然轉身背對于他,忽然一嘆,道:罷了,也不能怪你。細說起來,一切皆因她而起,她又有何道理質問于他?! 索閣微微一怔,繼而輕聲道:今日之事,的確是本王魯莽了,傷了你,是本王不對。 惜日身體微微一僵,緩緩垂下頭去,竟有種說不出的悵然?;秀钡溃哼@點小事算得了什么,你真正傷我的,是兩年前她突然停住將要說下去的話。 良久 索閣緩緩道:三年前的冬天,天氣也如這般,下著大雪。本王途徑京郊竹林,曾聽到有人彈奏古曲蒼茫,一年后,本王返京,買下那片竹林,曾盼那人再次來此撫琴,jiāo為知己,但始終也未曾等到,直到前不久你在竹林親奏焦尾,本王才知道,那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