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本文內容由【】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 作者:絕世貓痞 文案: 朱燁在海城就是個人神共憤的存在,仗著有個黑道教父的爹,一手遮天說一不二,要不是身上有件東西不大好使,能把天都給日了。 可惜遇上了魔尊墨斛(hu),他這輩子只有被日的份兒。 這是一個黑二代騎著老公拖著兒子報復社會的歡脫故事,裝逼精英受x精分癡漢攻,強強互毆,至死不渝,感動中國。 現代耽美,1v1,he,輕奇幻,輕極道,三觀碎,口味重,還涉及人獸、強制、男男生子等,節cao過高者觀后恐導致輕微不適,需謹慎選擇。 內容標簽:強強 生子 黑幫情仇 靈異神怪 主角:朱燁,朱墨(墨斛) ┃ 配角:安德魯(牙獸),王啟貴 ┃ 其它:極道,巫,魔幻 編輯評價: 朱燁是海城里積威百年黑道世家的獨苗,從小乖張狠辣,標準的二世祖性格。燁少在二十四歲大壽的時候,收到了所謂“未婚妻”送來的萌寵寵物豬,然而他卻沒想到,這只看似蠢萌的寵物豬,其實是落難的魔尊墨斛。從此,說一不二、人人懼怕的黑道少爺朱燁,開始了他天殺的宿命…… 文章將極道黑道和靈異神怪相結合,卻毫無壓抑感,加之作者文筆流暢歡脫,使得整體基調輕松詼諧。全文開篇就埋下了伏筆,霸氣側漏的魔尊被仙君封印,不得已附身成寵物豬的設定大膽新穎,吸引讀者眼球??此拼烂葘崉t精分的魔尊大人,處處無下限賣萌,也成為了全文最大的萌點。 【一】早生貴崽 1 1、今日大受 海城,七月流火。 天幕剛剛暗下來,海濱酒店門前的廣場上開著巨型音樂噴泉,各色豪車絡繹不絕地駛進來。車上下來的人非富即貴,商界新貴、本土世家,甚而至于政界要員,整個海城的上層名流幾乎一個不落。 今天是個大日子,朱家掌門砂爺的獨生子二十四歲生日,海城當地風俗,二十四的生日是要大辦的,因此連一向低調的朱家也不能免俗,包下本城規格最高的酒店,廣發請帖大肆cao辦。 朱家是海城積威百年的黑道世家,把控著附近海域幾乎全部的海運渠道,家主朱砂掌舵三十年,至今已是六十出頭年紀,女人不少,兒子卻只有一個。朱大少單名一個“燁”字,從小性格乖張,兩年前在英國學成歸來,在家族里辦事,風格狠辣干練,說一不二,比起年輕時的砂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總的來說,是一個合格的二世祖。 “砂爺,恭喜恭喜?!辟F賓廳里,海關關長攜女伴前來道賀。砂爺今天穿著身傳統的中式白綢褂子,領口袖口用白線暗繡著松鶴云紋,將滿身殺伐之氣掩去不少。他微笑著拱了拱手:“客氣客氣,來來,牌局都開了,一起上去打八圈先?!?/br> 寒暄兩句,兩人上了牌局,關長點上煙,左右看看:“大少人呢?怎么這么大的日子他這個正經主角倒沒影子?” “他呀,可別提了?!鄙盃敼恍?,“今天一大早就被狐朋狗友拉出去喝酒,喝到下午四點半才回來,吐了一地,這會正睡著呢,估計等晚宴才能醒吧,你今晚想贏他錢要等后半夜了?!?/br> 東帆港口,一艘中型遠洋貨輪上,砂爺口中醉得不省人事的某人正站在燈火通明的底艙里,腳底下躺著個渾身是血的彪形大漢。 朱大少一身英式定制西服,鉆石袖扣在燈光下折射著璀璨的光芒,白襯衫挺擴熨貼,黑色小牛皮鞋光可鑒人,低調中透著高貴儒雅。他長相本就偏冷,皮膚白皙,眉毛挺秀,雙目狹長,此時嘴角微抿,眉頭緊蹙,一張俊臉更是如同在冰水中淬過一般,周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戾氣。 周圍的手下連頭都不敢抬,個個低頭摒棄,噤若寒蟬。 今天這么大的日子,不是動了他底線的事情,朱燁是不會出手的。他這個人天生三觀就比較崩壞,又攤上個不黑不白的出身,因此并不把那些尋常規矩放在眼里。但所謂盜亦有道,黑社會也是有底線的,朱燁的底線就是——一不販毒,二不賣國。 誰想把老祖宗的東西弄到外國去,只要敢走海運,朱大少必然要送他一程,送他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燁少,多出來的貨柜找到了?!币粋€手下在他耳邊低語道。朱燁“嗯”了一聲,脫下西裝扔給保鏢,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松一松領帶,襯衫敞開兩紐扣,一秒鐘從溫文爾雅的英倫紳士變成了邪魅狂狷的黑幫大佬。他點了根煙,吊著眼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大漢,“弄醒?!?/br> 貨艙里斗大的“no smoking”此刻都成了擺設,沒人敢讓朱大少把煙掐了,小弟還殷勤地找了個紙杯來給他彈煙灰。 “說吧?!敝鞜畹鹬鵁?,說話有點含糊,氣勢可一點都不含糊。剛被救醒的大漢跪在他面前,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用槍指著他的頭。 “說啥?”大漢啐了口血沫子,橫道。朱燁陰陰一笑,知道這些人常年在白骨堆里刨食,膽正得很,鬼神都不怕,遑論是人,要想讓他們開口,只能來狠的。 “給你三句話?!敝鞜钔铝丝跓?,煙頭點了點對方的腦袋,“三句話之內,要是聽不到我想要的消息,我就把你拆零分銷?!?/br> 大漢一愣,似乎是沒聽懂他的話。朱燁動動手指,一邊的保鏢立刻將他隨身的公文包打開,遞過去一疊打印紙。朱燁隨手翻了翻,陰測測道:“器官捐獻書,中英文對照,一式兩份,這個是捐腎的,這個是角膜,這個是肝臟……這個咱得放到最后,是心臟,得讓你得了絕癥以后才能捐。你說人怎么這么麻煩,取個臟器還要幾個月的修養才能取下一個,死還死得零零碎碎的,嘖!” 他說得慢條斯理,語氣平和,但就這么一句話的功夫,船艙里的氣溫似乎一下子就低了好幾度,別說跪著的大漢,連圍觀的小弟們都有點哆嗦。 “不過這樣也好,干你們這行的,很少有能壽終正寢的吧?”朱燁嘩啦啦晃了晃文件,遞給一邊的手下,“讓他簽字,要是不簽就摁手印吧,這年頭文盲少,但也不一定就沒有?!蔽丝跓?,微笑著看著篩糠般顫抖的大漢:“你看你雖然沒落個全尸,大一半的身子還有人替你用,也算活得別致。我這是替你積德啊?!?/br> “都是北邊運過來的文物,四十八件,除了一個兩米的石佛頭,都是銅器!東西先運到英國,上線是個叫斯蒂芬的鬼佬,再大的買家我也不知道了!”大漢被強按著拓手印,歇斯底里大喊起來,冷汗出得跟不要錢似的,幾句話的功夫把衣服都濕透了,“船是宋鯊牽的線,上面辦事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他說是朱家自己人!” “夠了?!甭牭阶詈笠痪?,朱燁眼睛瞇了瞇,幾不可查地做了個手勢。 大漢立刻像只被扼住咽喉的鴨子一般愣了,張著嘴,口角流出混著血絲涎水來,眼睛突出,眼白上迅速蔓延開紅血絲,原來是被朱燁的保鏢卡住了脖子。 “開箱?!敝鞜顚⒊榱艘话氲臒燁^丟在紙杯子里,站起身來。碼頭管事連忙帶他到了多出來那個貨柜邊。打開門,里堆滿了廉價成衣和帆布膠鞋,混雜著樟腦球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 管事讓人開叉車搬貨,手下們都忙碌起來。朱燁退到一邊,剛點了根煙,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當啷”聲,低頭,只見一古舊的圓環從貨柜的方向滾了過來,被他的腳一擋,停住了。 什么東西?朱燁彎腰撿起來,發現是一枚青銅指環,足有半公分寬,內圈打磨光滑,外圈刻著繁復細致的花藤,雖然生了綠銹,但看得出做工極為精致。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朱燁下意識地就把指環給套到自己指頭上了。 很多年后,朱燁無數次回憶起這改變他一生的瞬間,最終也沒想出來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去戴那個指環,明明他不是一個喜歡試首飾的人,平時也絕對沒有戴指環的習慣,可當時他確實想都沒想就把它給戴上了,就跟中了邪一樣。 也許這就是宿命吧,他最終只能把這一切歸于天殺的命運。 指環上手的一瞬,一股凌冽的寒氣忽然從左手無名指根彌漫開來,朱燁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哆嗦,感覺船艙里像是忽然起了大霧,將他和所有人所有事物都隔離開來,手下的說話聲,紛雜的腳步聲,叉車摩擦地面的聲音,全都像是隔了一層奇怪的結界,烏里烏突聽不清楚。 一剎那,他像是進到了一個異次元空間,透過一個詭異的角度面對著現實世界。 心底涌上濃重的不安,朱燁莫名其妙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剛要把指環摘下來,忽聽耳邊一人大聲道:“燁少,找到了!” 朱燁猛地一機靈,四周的霧突然一下子全散了,他又回到了現實世界。管事一臉討好地站在他面前:“四十八件,一件不少!” “什……哦,好?!敝鞜钸€有點回不過神來,木然點頭,想起自己左手還戴著指環,回頭再去摘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指環不見了。 是的,就是不見了,他的左手無名指光禿禿的,連根線頭都沒有! 怎么回事?朱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將左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懷疑自己記錯了,把右手也仔細看了一遍,但最終什么都沒有發現,那個青銅指環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一絲銅銹都沒有給他留下。 見鬼了!朱燁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平白無故出現幻覺,他這個人天生冷靜,天塌下來也不會慌張,何況剛才根本什么大事都沒發生,怎么可能出現記憶錯亂的事情? 眼光掃向幾米外的貨柜,心頭不禁打了個突——不會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貨柜里,堵在外面的貨物已經被搬開了,露出中間一些打了木架的木箱子,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層樓高,小的只有一米見方。朱燁心頭跳得厲害,臉上卻絲毫不顯慌亂,照舊冷冰冰沒有一絲表情,問管事:“四十八件都對上了?” “對上了,一件不少?!?/br> 朱燁眉心一跳,下意識摸了摸左手無名指根,淡淡道:“封起來,我親自處理?!?/br> “是!” 看來這個指環應該不是這批古物了,可那它會是什么?從哪里冒出來的?朱燁滿腦子都是詭異的疑問,卻不知道該去問誰,時鐘已經走向八點,再不出發,他就要趕不上自己的生日宴了。 2 2、天降萌豬 黑色雷克薩斯悄然停在海濱飯店門口,保鏢繞過車頭開門,朱大少一腳踏出車子,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英倫紳士形象,仿佛之前在船上發飆的人根本不是他本尊。 晚宴時間還差著幾分鐘,賓客已經基本到齊了,門口只留著兩個迎客小弟,朱燁對他們點了點頭,一眼掃過電梯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意,揚聲道:“小叔?!?/br> 高大的男人瞬間回頭,臉上嘩一下堆起一個親切的笑容:“阿燁!你可算是來了,我正準備叫人去催你呢。怎么樣,酒醒了?” 朱燁不置可否,微笑著道:“小叔辛苦,麻煩你今晚替我招呼客人?!?/br> “一家人客氣什么?!敝斓Z笑得越發親和。他是砂爺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比砂爺卻小了將近二十歲,因為母親是泰國人,相貌中也帶了點泰國血統的影子,眉骨高聳,皮膚黧黑,另有一種別致的帥氣。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電梯,電梯門徐徐關閉,朱燁忽道:“本來早該來了,臨時來了幾個北方的兄弟,招呼了一下?!?/br> 朱礪呼吸一窒,頓了頓才笑道:“既然是朋友,怎么不請來一起吃頓飯?” 朱燁平平道:“他們趕時間,今晚就要去英國,沒工夫吃飯了?!?/br> 朱礪臉色微有點僵硬,卻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微笑:“那真遺憾?!?/br> 電梯“?!币宦暤搅?,朱燁先一步出門,朱礪剛要跟上,他忽然一回頭,幾乎是鼻子對著鼻子:“今晚風大,還不知道他們到不到得了英國呢,說不定船翻了,都進了閻羅殿?!?/br> 叔侄二人四目相對,一個剛硬,一個陰冷,誰都不退讓半分。半晌朱礪“嗤”地一笑:“阿燁,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說話要有忌諱,別提那些晦氣的東西,二十四本命年,煞氣重,年紀輕輕的,要給自己積福啊?!?/br> 朱燁展顏一笑:“外公說我命硬,就算有煞氣,煞的也是別人,小叔,你才要當心吶?!?/br> “喲!燁少,您可算是來了!”一個豪放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將一個圓滾滾的物事往朱燁面前一遞,“我還怕您來得晚,我喝大了見不著您呢,幸不辱命!” 朱燁看著鼻子底下大耳朵長鼻子黑豆眼的不明生物,冷艷高貴的額頭掉下一滴冷汗:“這是什么?” “豬,泰國香豬,血統純正,是……” “送廚房?!敝鞜畲驍嗨?,言簡意賅。 “這是寵物豬,不、不是rou豬?!迸肿宇^上冷汗涔涔,“這是火華嫂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她在英國回不來,讓我替她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聽到“火華嫂”三個字,朱火華挺秀的眉毛狠狠跳了兩下?!盎鹑A嫂”本名章韻希,是海城世家章家最小的女兒,今年不過十七歲年紀,在英國念中學。因為兩人不靠譜的老媽是同學兼閨蜜,小時候說笑著就給他們定了娃娃親,雖然沒過禮不算數,但從小章韻希就有“火華嫂”這么個天雷滾滾的名號。 最大的問題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火華嫂本人對這個稱呼似乎越來越感興趣了。 看著這只別致的生日禮物,朱燁的臉陰得都要滴下水來,半晌在牙縫里蹦出五個字:“替我謝謝她?!?/br> 胖子對他的怨念毫無知覺:“是!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您的感謝帶到!” 你雙q還敢再低一點嗎?朱燁無語,將豬交給保鏢,面無表情走進了宴會廳。 奢華的生日宴整整持續了七八個小時,海城的上層人士今晚幾乎都來了,朱燁身為壽星公,又明擺著是朱家未來的接班人,不免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好在他這人雖然天生一副別扭脾氣,黑口黑面,交際應酬倒是一把好手,一晚上下來吃吃喝喝,上百萬的籌碼在麻將桌上有條不紊地送出去,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 凌晨五點,朱燁在保鏢的護送下兩眼發直地回到了圣瑪麗安娜街的別墅。將近兩瓶茅臺下肚,饒是他酒量過人也撐不住了,一進門就撲倒在了沙發里。還好家里的菲傭給他備了醒酒湯,在保鏢的幫助下服侍他喝了下去,一左一右攙著他送進了樓上臥室。 朱燁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感覺臉上有什么東西走來走去,強撐著睜開眼,只見一張放大了的豬臉出現在眼前,頓時嚇得一下彈了起來。 豬也被他嚇了一跳,肥肥圓圓的小身體從他臉上滾了下來,嘰里咕嚕滾過床單,撞在床柱上,馬上委屈地哭了起來:“哼唧哼唧……” 朱燁怔了半天才想起來這豬是“未婚妻”送的,大概別的禮物都被送進了庫房,只有這玩意是活的,沒辦法入庫,菲傭才給他送進了臥室。 女人真麻煩!豬也真麻煩! 豬還在哭,朱燁被它吵得煩躁不堪,無奈抱過來摸了兩把。寵物對愛撫一般都是相當受用的,很快豬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愜意地翻了個身側躺在他大腿上,露出粉紅色的圓肚皮。一塊小小的鉑金豬牌掛在它脖子上,朱燁捏起來看了看,上面是四個英文字母——“momo”,想來是他那腦殘的“未婚妻”給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