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俞笙花了兩年半念完碩士回來，可能大學在z市念的，對z市情有獨鐘，而且z市是國內第二大城市，屹立著各式各樣的上市國際大公司，她從美國回到老家與家人待了兩個月後去了z市租下了一個小地方，鎖定了幾家一流的大公司遞求職信。

    沒多久，她收到了全國企業五十強、z市排第二的北騰的回覆，通知她下周去面試。

    憑著大學可以算是驕人的成績、大大小小的比賽獎項，還是過了一趟洋水回來，面試里頭也沒出大差錯，北騰很快從過百位的面試者里面挑了兩個，其中一個是俞笙。

    收到上班通知的一刻，俞笙高興得在小房子里跳起，第一時間給家人報上好消息，也發過去206號房的群里。

    手機很快不斷震動，先是家人替她高興，讓她去工作樣樣事都要留心眼，踏出社會工作不同學校，外面不少人非常有機心的。

    另一邊206的群內是一堆堆的恭喜表情包。

    說來，程真說她很快會回國，透露自己簽了一家公司；孫奕秋誤打誤撞考上了國際x的健身教練執照，進修了營養學，被一家專門教人健身和減肥的公司聘用了，薪水還不錯；岳蘭珊在上年己經去了b市的第一中學當中文老師，常抱怨現在p孩十分難教，而且家長全是怪獸家長，十分難侍候。

    四個人里面，只有孫奕秋與俞笙留在z市，不過二人所住的地方相隔很遠，俞笙現在上班的地方與秋秋更加是一東一西，不可能合租，只是她們至少有空可以約出去吃一頓飯聚舊。

    她們相約程真回來一起約在z市聚聚，岳蘭姍說到時候得看看假期，她們明白當老師不是想請假就能請的，所以她們配合約在假期的時間見面。

    周一，俞笙穿了一身整齊去了北騰，找到了工程部，她才知道公司大到分了兩棟，她們的資訊工程部、廣告部、設計部、媒t部都在另一棟占地較小的西樓，說是占地小，但里面可不小，每一層一個部門，空間相當舒適。

    經負責帶他們新人的何志遠所說，另一棟是北騰的核心部門，例如行政、財務、投資、市場、營銷、戰略發展、公關、人力資源部都在那邊。

    他們三人在北樓轉了一圈，這一棟樓對兩位新人來說沒甚麼可以提醒的，除了部門經理要每周過來開會外，他們兩只菜鳥是沒可能短時間內有甚麼機會因為公事而過來北樓的，所以何志遠重點介紹了北棟的員工餐廳，餐廳是自助的，得拿著員工證才可以進去，購買方法跟外面沒分別，掃碼付款，值得一提的是餐廳的食物價格還算親民，是俞笙接受的范圍。

    介紹了餐廳，何志遠帶他倆回到了西樓，坐電梯回到資訊工程部。

    「好啦，公司看了一遍，現在我跟你倆介紹工程部的情況，工程部呢，你們剛剛也見到分了三邊，一邊是名副其實的高維修裝修的工程部，一邊是負責維修電腦的it部，另一邊就是關於資訊工程，你們的專業應該知道是甚麼了，我也不多廢話解說，不過呢，因為工作量的關系，我們資訊工程也分了兩組人，一邊是以李克凡為首，我們都尊稱他一聲凡哥，另一邊是以陳東逸為首，可以叫他一聲大東，但呢，我們部門的總經理叫趙光，凡哥與大東職稱上是組長而已，你們可別亂喊他們做副經理，給光頭聽見可有得你們受?！?/br>
    俞笙跟林劍超聽得用心，點頭也點得用力，何志遠瞧他倆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菜，不禁有些好笑。

    「俞笙吧？你先跟凡哥那邊。至於你……嗯……林劍超，就跟大東，我告訴你們，凡哥和大東明上和平，暗里競爭激烈，雖然嘛，我們當小的私下是有說有笑，不過明面上大家是不對盤，總之，你們早點認清職場上的那些鳥事?！?/br>
    部門來了兩位新人，誰歸誰早由趙光決定好了，趙光一向偏坦大東，而且重男輕女，認為女人在寫程序方面不及男人，給他發了林劍超。李克凡知道了趙光丟給他一個女生，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好啞忍，當是多了一個小跑腿好了。

    新人的資料李克凡還是見到俞笙從她手里拿到的，履歷上寫著一串串長的獎項，有的是他當年也拿不到前三名的，她都拿上第二或第三，有些比賽還是在外國b的，也拿到了第四，而且還流洋回來，李克凡霎時對她有些刮目相看，甚至覺得自己得了一塊寶。

    呵，大東啊大東，有時候男生未必最好的啊。

    一個機緣分配，俞笙跟了李克凡底下做事，李克凡暗里觀察她，時不時故意丟一些編寫起來有一定難度的工作給她做，俞笙全部能并且完美地完成，李克凡更加相信他拿到一件武器，可以助他登上部門經理的利劍。

    至於林劍超，他雖然能力也不錯，但對俞笙相對之下，略顯失色，沒甚麼出彩的地方，做事相當穩紮穩打，別人推一步走一步的那種。

    一年多後，趙光到了退休年紀，公司用兩組人的成績來斷定誰升上部門經理，大家心里都猜是李克凡，而結果也是李克凡，至於李克凡原來的組長位置誰替上，大家則沒半點譜了。

    俞笙是他的愛將，這一年替李克凡做過不少受到客戶贊揚的項目，可是她年資過淺，年紀又太輕，還是女孩子，升她難以服眾，可組上，李克凡又認為沒那一個可以獨當一面……

    在b切要升一個人當組長的情況，李克凡選了以服眾為主要考慮因素，一組人不能一條心的話，俞笙再厲害也只會高夸整隊人，最終，李克凡選了跟了他最久的吳亢當組長。

    有人替俞笙不值，可惜。

    俞笙反過來認為凡哥的選擇是對的，她資歷尚淺，經驗也少，還不能夠擔起一隊人的責任，還有很多地方得學習，積累經驗。

    吳亢高興升職，邀請部門所有人周五去吃飯，他們隊的全部出席，對面的只有跟吳亢關系好的暗里答應出席，不敢明面上說。

    周五晚上，一群人在餐廳里點了不少酒，邊吃邊喝邊聊公司八卦。

    「哎，聽說北樓即將會有兩個猛人加入，一個是來頂上投資部剛退休的經理，另一個是行政部的，不過甚麼職位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好像過了年後來上任，不知道是男是女，長怎樣呢?！箙强簮鄞蚵牥素?，在北樓那邊吃飯的時候結識了些酒友，閑時愛出去喝點酒聊公司八卦，他替李克凡的杯子里倒上了啤酒「凡哥，到時候去開會見著人記得跟我們說說啊，免得日後見著還不知人家是高層呢?！?/br>
    縱然西樓的小職員去北樓絕大部分是為了中午那頓午飯，但餐廳之大，有時候一些平民化的部門經理也會去的，難免會遇上公司的大佬，身為小職員，無論屬於甚麼部門，碰上了也得懂喊人、懂禮貌、懂狗腿，是職場里生存最基本的要素。

    李克凡拿起杯喝上一口應了他一聲，目光卻注意著身邊唯一的小女生，見到別人又往她杯子里倒酒，即時皺眉阻止「哎哎，你們別欺負她，警告你們一群男的，不要打她主意！給我知道你們想灌醉她帶她去開房，誰做的我馬上開誰！」

    職場上這種鳥事發生多了，尤其北騰總公司的職員多達千人，男男女女相約出外喝酒，男的有心，女的可能有意，喝著喝著一起喝到酒店房，一炮過後第二天如常上班，見面也不提起，喜歡的還隔段時間再約，男女關系亂成一團。

    俞笙還是資訊工程部唯一的女生，他現在是部門老大，得盯緊一點，保護好這條有些單純的小魚，免得被騙了還給人家買套。

    給俞笙倒酒的正是何志遠，他是大東那邊的人，不過跟吳亢交情不錯，所以他今天來了，何志遠一臉無辜罷罷手「李經理啊～有你盯著，我們怎敢對小魚有非分之想，安啦，我對這種身材的女生沒興趣?！?/br>
    何志遠夸張地瞟了俞笙胸前一眼，逗樂了桌上的男人，大家拍桌大笑，毫不避諱地取笑俞笙身材像個小學生，胸前沒半點rou。

    俞笙鼓起腮子，努著嘴指罵他們「一堆色狼！不懂欣賞我這種身材均勻的！」

    她的話讓桌上沉靜了一秒，繼而b剛剛笑得更夸張。

    李克凡也看不過眼，憋不住笑了出來。

    他十年前結的婚，有一對兒女，小魚嬌小又軟萌萌的，他拿她當另一個大女兒看待，禁不住擼了擼她的小腦袋，板起“老爸”架勢把她前面的酒拿走，給她換成一杯果汁「行了，總之你少喝點，三罐啤酒便斷片，你這點酒量太危險?！?/br>
    之所以知道她三罐啤酒便倒，是有一回吳亢臨時家里有事不能應酬客戶，李克凡私心想栽培俞笙讓她跟著，誰知人家客戶是東北的啊，己經見小姑娘小小的不敢灌她喝白酒了，便點了幾罐啤酒，人家敬甚麼，俞笙二話不說把啤酒咕嚕喝下去，喝完第三罐，送走了客戶，俞笙再也撐不住，倒在了餐廳門前、李克凡的腿邊。

    那一天嚇到李克凡差點想送她去醫院看看是否酒精中毒了！也幸好遇到的是他這種有老婆有兒女的正人君子，要不然落在吳亢他那種人手里，高不好早就帶她去酒店吃得骨頭都不剩。

    「凡哥，我b以前好了，大學的時候兩罐倒?！褂狍铣蛳蚶羁朔补娜г?，她還想喝一點點，提升酒量。

    李克凡升上經理她是改了口喊他經理的，可李克凡聽著不舒服，讓她在部門里面喊他凡哥，有別的部門的時候才喊經理。

    另一邊的吳亢妒忌極了，他知道自己能成為組長只是勝在經驗與資歷，輪實力，他自問確實不及這個女生。

    加上李克凡明顯十分看重她，組長的椅子遲早坐不穩的。

    「凡哥，成了，我們不會打小魚主意，等會我的女朋友會來接我，到時候我送她回去，這下你放心了吧?！箙强捍驍嗨麄?，把主題拉回去下個月新來的兩位猛人身上。

    一堆男人喝得東歪西倒，還清醒的只有一向定力很強的李克凡與被李克凡禁止再喝的俞笙，他們倆合力把所有人送上車，剛剛說讓女朋友送俞笙回去的吳亢，自身喝到掛彩，李克凡擔心他的女朋友照顧不了，只讓吳亢上了車，他召了代駕送俞笙回去。

    李克凡把人送到公寓樓下，等著對方進去了屋子發他訊息才離開的。

    這年頭一個女生住不留點心眼不行，小魚還住這種鐵門鎖壞掉的，任誰都可以進去的舊式公寓，萬一有壞人伏在梯間就不好了。

    回到了細小卻給她布置溫馨的小屋，俞笙有些酒意整個人很困，她洗了澡後躺在床里，拿著手機點開與傅翦清的對話框。

    這星期還沒發訊息過去……該發甚麼呢。

    “從今天起我要改頭函，是三罐倒?！?/br>
    俞笙再發了一張打呵欠的表情包，最後道了聲晚安，放下手機不到幾秒睡了過去。

    她沒見到對話框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不過到最後，俞笙依然沒收對方要跟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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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說的話

    傅翦清要回來了~!yo~!伍2Ъlωχ.cōм(52bl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