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沒關系?!蹦t人看著她,淡漠清冷的眼眸,帶著沁人心脾的透徹的涼,如同他身上的薄荷香,語氣淡淡的,表情淡淡的,一如既往的簡單卻又不單調的黑白兩色。 沒關系,雖然很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只要是她給的,接受起來似乎也變得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了。 他總是不像那些人一樣會甜言蜜語的哄人,又少有笑容,一直都那么清清冷冷高高在上藐視蒼生,工作又忙還總是跑來跑去,看起來是個適合暗戀和崇拜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在一起,很少會有女孩子堅持的下去吧,也許會胡思亂想,覺得他根本不愛她,他寧愿把時間花在工作上也不愿意陪她多說幾句話,跟他在一起,比煙花還寂寞。因為她們看不到他默默的做著的卻沒有說出來的,有些感動,是需要自己去發現的。 沐如嵐不由得停了筷子,微笑著,笑容有些遠,仿佛穿越了時空,“我突然有點好奇,如果謙人的生命中沒有我,你的人生會是怎么樣的呢?” 好可惜吶,前世她的生命中沒有他,真的太可惜了,然而也很慶幸呢,前世的自己愚蠢又糟糕,可墨謙人還會是這樣優秀清冷如君王的墨謙人,如果說特殊的人只會被特殊的人所吸引,那么前世的自己就算是摔在墨謙人面前,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吧? “會找一個什么樣的妻子呢?會定居在國外還是回到國內呢?吶?”沐如嵐看向他,眼底有些陰郁起來,真是討厭呢,討人厭的感覺,謙人是她的吶,怎么可以屬于別的女人呢?光是想想都覺得很想做點什么可怕又刺激的事情呢。 “不存在這種如果?!蹦t人看著沐如嵐淡淡的道。 “如果存在呢?”怎么會不存在呢?她重生了啊,可是她前生人生中就沒有墨謙人這個人吶。 墨謙人沉默的看著她,看到少女黑琉璃般純粹的眼眸,里面藏在美麗的詭異的色彩之下的微不可查的執著莫名的叫他覺得心臟刺痛,比被注射毒品時針扎進血管里的時候還要疼上許多倍。 “如果有如果……”墨謙人微微的靠向桌子,淡淡的清涼的嗓音如同臨近冬天的秋風,又如同剛過完冬的春風,輕輕的,穿過耳朵,扎進心里,“如果墨謙人的生命中不存在沐如嵐,那么他也許會孤獨終老,也許會跟某個人結婚生子,但是那個墨謙人,不會是我?!?/br> 沐如嵐怔住,好一會兒唇角勾起,眼眸彎成兩弧彎月,美得仿佛她把星星也藏在了里面,銀河星湖般的美麗。 這將是她聽過的最美的情話。 墨謙人看著她,唇角仿佛隱約的,微微的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一瞬間叫人有種百煉鋼成繞指柔的感覺。 他們之間有化不去的磁場,剪不斷的線,也許只有死亡可以將他們分開。 圍觀者莫名的收回視線,好一會兒又有人開口,揩了揩眼角的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被莫名的感動了一頓,但是你們說我們amon院長和lan小姐結婚的時候會邀請我們嗎?” “哈?你在開玩笑嗎?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結婚呢你就想著參加婚禮了?!?/br> “可是人家很想參加他們的婚禮……話說他們什么時候結婚?我覺得馬上就結婚最好了!” “總覺得看他們結婚我這一生就很圓滿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吃完午餐兩人手牽手的去散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性格原因,哪怕再聚少離多,似乎也永遠不會存在什么陌生感。 科恩山很美,當初選擇在這座山上建監獄除了看中它易守難攻的獨特山勢,還有它的景色。 山上的林子里有許多的小動物,兔子和鹿是最常見的,通常在路上走著就能碰見。 陽光透過葉隙間在地面灑滿閃爍的金子般的碎光,公路微微的有些潮濕,因為夜晚和清晨的露氣太重,除了夏天和天氣比較熱水蒸發的快些的時候之外,它總是有一大截是一天到晚的濕著的。 有種十分安靜愜意的感覺。 十指相扣,腳步聲輕緩的仿佛踏在云間。 “學校那邊你打算怎么辦?”安安靜靜的走到最下面,轉身往上走的時候,墨謙人打破了安靜舒適的寧靜氛圍,淡淡的問道。本來她才哈佛呆的好好的,突然轉到白帝去,現在還卷入白帝國和教會之間的爭奪之中,雖然說現在似乎也沒她什么事了,但是總覺得不平靜。 他也會有想替沐如嵐做決定,直接讓她立刻轉學或者暫時請長假等等,不過理智卻輕易的扼殺掉了感性,他的嵐嵐不是需要別人幫她做決定的沒用的笨女人。 “回白帝吧?!便迦鐛刮⑿χ?,說實在的白帝學院其實很好,她在那里自由方便,腦殘的女人不多,她站在高處,她們懂得乖乖的怎么鬧都不來招惹她,這一點很好,要知道,她在這邊并不方便做人偶甚至享受某些東西,這里對于她這個中國人來說,太陌生了,聯邦調查局也很危險,白帝國也很危險,仿佛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不到完全的準備她并不會輕易的出手,所以她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手,而那些人也要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行為才行,否則真的惹惱她的時候,可就糟糕了呢。 墨謙人低頭看著兩人同步向前的腳丫子,沒有說話。 白帝學院相較于其他確實安全上一些,上次那個闖入白帝學院的變態是個意外,而一次意外發生后,在那里不會存在第二次,除非有人故意讓這種意外發生,至于白帝國和教會……實際上如果沐如嵐知道的并不多的話,也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發生,他墨謙人的名號不是放在那里當擺設的,白莫離不敢對她做什么,教會也不敢對她做什么,因為他們都知道,沐如嵐有個什么意外,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你呢?”沐如嵐想到了什么,側頭看向他,“你父親的事,查的怎么樣了呢?” 墨謙人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角輕吻了一下,“一切正在進行中?!?/br> “我能幫上忙嗎?”沐如嵐微微歪了下腦袋看著他。 墨謙人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輕輕淡淡的道:“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br> 墨謙人不想讓沐如嵐卷進這些事里面,但是從沐如嵐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卷入其中了,所以墨謙人一直在尋找一個折中的方法。他的對手是教會,他可以扳倒教會,但是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人不是他的兄弟,而是僅受過他的一點恩惠,或者對他毫無理由的崇拜的人,他孤身一人慣了,一向如同飄渺的云,不習慣身后有大批的人跟著,他不想打仗,也不想隨便犧牲別人的生命,哪怕那是他們自愿付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不會輕易放過,只是他還在尋找折中的方法,所以他還尚沉默著,沐如嵐只需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夠了,他會處理好一切,然后給她一片安靜干凈的天空的。當然,有必要的時候,他會告訴她的,省得她擔心,或者說,他應該讓她為他擔心著,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好?!便迦鐛刮⑿χ鴳?。 不多時,沐如嵐便接到了電話,是麥森打來的,他很直白的說要送沐如嵐去白帝國總部。 沐如嵐眉梢輕挑,“為什么?” “噢,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想送你回白帝學院的,不過發生了點意外,白帝國發現我們在這里了,他們說如果不把你送去總部的話,就不讓我們回到意大利去?!蹦沁咞溕苁强鄲赖臉幼?,“于是我想你反正要回白帝去讀書,送去總部讓他們把你送回學校應該沒問題的,你覺得呢lan小姐?” 去白帝學院或者白帝國總部,確實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都是進了白帝國的地盤,都會見到白帝國的人,只是麥森的理由很可疑吶,如果白帝國已經控制住了他們,為什么還需要跟他們談條件讓他們把她給送去總部呢? 那邊麥森卻仿佛聽出了沐如嵐的疑惑道:“我懷疑他們是不想跟你未婚夫amon先生有牽扯才要我們送的,噢,你知道的,你未婚夫他……如果不必要我們都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觸……”麥森支支吾吾的,沐如嵐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墨謙人還頗受別人的忌憚呢。 這個理由很合理,而白帝國也確實是因為這個理由才要麥森他們送的,他們知道沐如嵐在科恩山,說白了有點像栽贓,如果沐如嵐出什么事,那么墨謙人就會把視線對準教會,而不是白帝國。 沐如嵐回頭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墨謙人,他看著她,神色依舊,面容上沒有什么表情,卻只是這樣坐著,便風華雋秀,賞心悅目的叫人移不開眼。 指腹輕輕的摩擦手機背面,沐如嵐沉思著,都說聰明的人懂得說話,三分假七分真,而麥森是沐如嵐見過的最聰明的黑人,他的話里顯然也有假,不過只有三分,要把她送去白帝國是真,只是理由可能是假的,不過于她來說,大概只是心理上的愉悅或者不悅的區別。 麥森確實聰明,如果告訴沐如嵐把她送去是為了換回保險箱,那么沐如嵐肯定不會高興,她不是他們的物品或者什么人,他們憑什么把她用來交換東西?連這種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活著有什么用呢?腦袋讓她擰下來好了。但是如果換一個理由,就不同了,麥森看出沐如嵐對這些事并不覺得有什么恐懼的,白帝學院和白帝國的概念有些差距,但是實際上也沒多大差距,她不會介意去一趟白帝國再回白帝學院的。 “lan小姐?” “好,明天早上到科恩來接我吧?!便迦鐛箿厝岬恼f道,叫那邊麥森一瞬間涌出一種愧疚,不過很快又被壓了下去。雖然不知道白帝國要沐如嵐干什么,不過總不會把她殺了或者虐待她的。 掛了電話,沐如嵐轉身回到辦公室內,坐在沙發上又不甚在意的告訴他要去白帝國總部的事,墨謙人讓人幫忙去查了下,很快便得到了答案,原來是教會的保險柜被搶走了,保險柜被搶走,他們卻突然要送沐如嵐去白帝國總部,哦,原來真正的理由是這樣的啊。 沐如嵐坐在沙發上,眼底劃過一抹詭色,隨后又仿佛并不在意的微笑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莫離為什么不要密碼不要鑰匙,卻要她呢?她本來也會回到白帝學院去不是嗎?何必多此一舉呢?她可不會自戀的認為白莫離真的愛上了她日夜擔心她會被怎么樣怎么樣不馬上看到絕對不放心什么什么的,更具有權威性和可能性的理由,應該是他們知道了她給教會的項鏈完全跟左一剪所描述的不一樣,也就是說,知道了沐如嵐沒有給他們真正的項鏈,項鏈還在沐如嵐手上,而教會那邊還不知道,為了以防時間越拖教會會知道那鑰匙是假的,或者沐如嵐把真的鑰匙給他們,所以才這么急的要他們把沐如嵐送去白帝國換保險柜。 聰明的家伙。 沐如嵐伸手伸向從窗外跑進來的陽光,仿佛將陽光托在了手上,金燦燦的,暖洋洋的。 也好,去白帝國見識一下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然后把項鏈物歸原主吧,本來就是不小心從左一剪身上勾下來的,不告訴教會也是因為她習慣從誰的手上拿到東西就把東西還到誰的手上罷了,跟冤有頭債有主一個道理。至于教會騙她的事,還有白帝國擅自把她當成貨物的事,她總會跟他們計較回來的。 沐如嵐很明顯一副要去玩的樣子,墨謙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她,沒有阻止。 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翌日,沒有溫度的陽光籠罩而下,沐如嵐背著包包離開了科恩山,墨謙人送她下去的,麥森已經在下面等候了一會兒了,看到墨謙人的時候臉上陽光爽朗的笑就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特別是即使他沒有把窗戶滑下來,墨謙人的目光仿佛也透過了玻璃窗銳利如鋒的落在他身上看透了他一般。 直到車子遠去,消失在視線中,墨謙人才轉身慢慢的回去,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白帝國那邊打了個電話。 “聽說你們邀請我妻子去你們那里玩,特地打個電話囑咐你們幾句話?!蹦t人淡漠的嗓音沒有什么情緒起伏的傳了過去,卻叫那邊的人冷酷的眸子越發的冰冷了起來。 墨謙人在告訴他,他知道沐如嵐去他們那里了。 “她肩膀的傷還沒痊愈,她體質很特殊,稍微用力捏一下就會留下傷痕,我不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會看到某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還有,她不喜歡吃胡蘿卜,你們的菜里面盡量把胡蘿卜的營養弄出來去掉渣,要不然她看到就會不想吃,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讓你的那些愚蠢的癩蛤蟆們離她遠點?!?/br> 那邊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幾乎快把它捏碎了。 墨謙人在宣布主權,也在告訴他沐如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白帝國就完蛋了。 這個男人,如果這么擔心一開始就不要讓沐如嵐來不就好了?表面上寬容豁達隨她去任她玩,背地里對別人刻薄小氣的要死! 不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讓鳥兒自由飛翔,但是不代表會忽視掉空中的老鷹,在不妨礙鳥兒飛翔的情況下,把具有危險性的鷹抽打一頓讓它學聰明點別去碰不該碰的東西,有什么不對? 沐如嵐才不知道她才走,墨謙人轉眼就威脅別人去了,她坐在后座,看著前面開車的麥森,“摩爾斯不一起去嗎?” “不,摩爾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呢?!丙溕Τ鲆豢诎籽赖?。眼里劃過一抹幽光,摩爾斯現在正被蘇菲纏著,省得他發現他不見了,會猜到他是把沐如嵐送白帝國去換保險柜去了,他會不高興的。 “這樣啊?!便迦鐛共辉僬f話,看向窗外的風景,唇角勾著微笑,溫暖如陽,澄澈如溪。 …… 白莫離看著手上掛斷的手機,冷酷的鷹眸幾乎化作利箭把它射穿,墨謙人……真是囂張該死的家伙!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敲響,然后推開,一身黑色的高級定制女士西裝,頭發一絲不茍的在腦后扎成一個髻,看起來冷艷高貴的雪可帶著兩份文件走了過來,“boss?!彼盐募旁诎啄x的桌上,“冷月小姐給你寫了信?!?/br> 一封信從文件里滑了出來。是秦冷月收買了人讓人悄悄夾進文件里去的,她怕雪可故意針對她給她攔下來,只是這種拙劣的伎倆實在不足掛齒,果然白素情才是最有天賦和值得培訓的帶毒的白蓮花,只可惜了,她現在生死未卜,很大可能性已經死掉了。 白莫離掃了一眼那封信,鼻尖飄蕩起幾分香氣,他冷冷的掃了眼,把信扔進了垃圾桶里,不需要看他也知道里面寫著什么,以前她還沒做過分的時候他可以百般容忍,可偏偏她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動了他的逆鱗,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原諒的事,誰也不能打擾她的安眠,誰也不行! 雪可看都不看一眼被扔進垃圾桶里的信,因為這結果毫無意外。 “關于沐如嵐的安排,您有什么要說的嗎?”雪可問道。 “得到鑰匙就送回學院去?!卑啄x擰了下眉頭,冷冷的道。麻煩的女人,麻煩的男人,嗤,還湊一對了!看著都覺得礙眼! 雪可點點頭,“好,我去安排?!?/br> 書房的門打開又關上,歐洲風的復古式書房內只剩下白莫離一個,手上的鋼筆在紙上簽下名字,頓住,砰的一聲,筆忽的被主人砸到了墻上。 白莫離的目光陰鷙,銳利的侵略性叫人覺得呼吸困難。 他覺得惱火,卻又不知道為何惱火。 沐如嵐果然是個很討人厭的女人! …… 香港。 安安靜靜的大別墅后面,依舊是不變的裊裊茶香,靜謐的夜,靜謐的天空,靜謐的幽幽蘭香。 有人從院子外面走來,站在干凈的一塵不染的走廊外面看著開啟的合式門內的柯世晴,“收到回信了?!?/br> 柯世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給另一個空杯子倒上一杯茶,然后才淡然的伸手,那人立刻脫了鞋子走上走廊,走進屋里,把黃色的牛皮紙袋放在他手上,然后又退了回去。 柯世晴把牛皮紙袋打開,里面是干干凈凈的白紙黑字的a4紙,溫和的眸中倒映著上面的字,并沒有什么意外,他自己查出來的東西,和這份證據完全是吻合的。 “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呢?!笨率狼绶路疣哉Z,看了眼插在白瓷花瓶中的紫色蘭花,又看了眼他給“命運”的一杯茶,白色的中山裝裹著略顯消瘦的身軀,背脊挺直,悠然愜意。 “當家……”男人欲言又止。 “嗯?” “關于暗龍……我們真的不出手嗎?現在是大好機會……”那人有些激動。 “柯家已經漂白很多年了?!笨率狼鐪睾偷牡?,溫潤如玉的眉眼,輕輕的掃了眼那人,頓時叫他雖心有不甘,卻還是不得不垂下腦袋。 柯世晴明白他的話,暗龍這一段時間來因為兄弟相爭早就千瘡百孔了,黑道里多的是各懷心事的小鬼想要趁機把暗龍拉下馬,而柯家這一尊大佛在這邊,只要他們出手把暗龍吞下,那么柯家在黑道將恢復以往的龍頭老大的位置,沒有人不會臣服的,因為柯家本就是王者。 可是別人不知道,柯世晴卻知道,段堯比想象中難對付,明明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小鬼,他一邊對付段鈺,一邊故意用這場戰爭吸引心懷貪婪的小魚小蝦們,等他們誰一靠近,立刻就張開獠牙把他們吞掉!就像散發香味吸引獵物的食人花!一心二用,明明跟段鈺斗就應該顯得精疲力竭了才對的。 柯世晴知道,再給他一點時間,段堯是新生的王者,只要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可以和教會的摩爾斯相比,甚至企及白莫離!他不會去阻止他的,甚至可能在必要的時候推他一把,因為那個人成長的推動力,是沐如嵐。 “對了?!笨率狼巛p輕抿了一口茶,想到了什么,“教會和白帝國之間杰斯諾保險柜的爭奪快到尾聲了吧?!?/br> 這是陳述句。 “是,教會似乎已經找到鑰匙了,只是還沒有找到使用的方法?!?/br> “看來又要不太平了……”柯世晴輕輕的道,那么輕,輕到顯得意味不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