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沐如嵐歪了下腦袋,因為她的話而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白先生不殺我,就會愛上我嗎?” “閉嘴!”秦冷月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幸好現在這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要不然就可以欣賞一下他們溫柔大方賢淑聰慧的學姐是怎么一副模樣了。 “雖然很想吐槽一下學姐被言情小說荼毒的大腦,不過在我的小命面前,還是算了吧。既然學姐那么誠實的告訴我要讓白先生處理掉我,那么我也誠實的告訴學姐好了”沐如嵐唇角的笑容微微的收斂,眼底一瞬間劃過一抹詭異的幽暗,快得叫人幾乎抓不到尾巴,“通常想要殺掉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呢?!敝厣淮蔚淖儜B少女,雖然不畏懼死亡,但是卻很珍惜生命也很厭惡有人打她的生命的主意的吶,即使被砍掉胳膊砍掉腿,只要那張嘴還有力氣也還能動,她死之前也會狠狠的咬上殺她傷她的人一口哦,說不定會連rou也咬下來一大塊呢。 說罷邁開步伐往下走了幾級階梯,忽然想到了什么,沐如嵐微笑溫柔的轉頭看秦冷月,“最近一段時間,學姐晚上出門,最好小心一點吶?!?/br> 這是威脅? 秦冷月看著沐如嵐的背影眉頭擰了擰,最后卻扯了扯嘴角不以為意,她也就耍耍嘴皮子上的威風,白帝學院是他們家的地盤,能出什么事?她又能做什么?嗤!可笑! 沐如嵐開著車子慢悠悠的去了一趟超市,買了rou菜,晚餐她幾乎不在餐廳里吃,都是回去自己做,大概是因為秦破風那些人太礙眼了,坐在第五層吃飯就意味著得忍受秦破風那幾人的sao擾,可坐到下面幾層去又會讓別人誠惶誠恐或者以為可以抱她大腿什么的,實在太煩了,還是自己辛苦點動手做點好了。 每天早上去上課和下午放學回來都能看到白莫離的安第斯兀鷹蹲在他的屋頂上,雄赳赳氣昂昂的宛如勇猛的騎士,昂首挺胸,有點紳士又頗為危險。只是似乎是那一次被沐如嵐的眼神嚇到了,也不敢在沐如嵐面前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了。 小白的翅膀已經養好了,只是大概是因為天性,白莫離的猛殺在外面的時候它幾乎都是躲在屋子里不出門,那么小的一只鴿子對上那么大的一只兀鷹,遇上了大概確實只有乖乖被吃掉的份。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它在被兀鷹吃掉前,大概會先被沐如嵐吃掉。 “我不養不懂得反擊的寵物吶?!便迦鐛乖趶N房慢慢的把rou切成丁,一邊溫柔的道:“這么沒用的話,改天就把你殺了做成湯哦?!?/br> 她的動作優雅,鋒利的菜刀卻閃著寒光,一下一下,準確無誤的把rou切成一樣的大小,下手毫不遲疑,如果用的是手術刀,大概會更快更美,也顯得更叫人膽戰心驚一些。 小白鴿縮在一個盆里,綠豆眼看著沐如嵐,看起來又怕又想靠過去,委屈兮兮的樣子。要一只鴿子去反抗大兀鷹,簡直就像要一只老鼠去反抗眼鏡蛇??! 沐如嵐正在吃晚餐,別墅門被輕輕的敲響,已經換下校服穿上自己的便裝的女孩站在她門口,昂首挺胸,高貴漂亮,“我要去體育區打網球,去不去?” 體育區,特權區之一,里面有游泳池、籃球場、足球場、等一些運動賽事上都有運動項目場地的集合場,是學生們運動的區域,名次排在兩千或以上的學生都可以去,而以下的,連區域大門都進不去。 沐如嵐微笑著搖頭,“謝謝,不過我還在吃飯呢?!?/br> “要我等你嗎?”女孩看著沐如嵐,同樣是前十名的,比起秦冷月那個靠男人上位的,她還是更看得起沐如嵐一點,即使她用錢把自己頂上去這種事在她看來確實頗為上不得臺面,只是前十里面幾乎每個人至少都有一個同盟,她不跟秦家那幾人一起,孤身一人出事的時候容易造成自己孤立無援的狀況,所以沐如嵐是她唯一的選擇。 “不用吶?!便迦鐛箵u搖頭,看到女孩不再理會她的坐上了她的高爾夫球車,唇角笑容深了一些,“緹娜,路上小心哦?!?/br> 緹娜隨意的點了下頭,心里卻覺得有點不滿,都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個女人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叫她摸不清她的底子和想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她當成同盟的想法。 同盟?沐如嵐看著女孩車子遠去的身影,唇角的笑容柔和溫暖,她輕輕的帶上門,隔絕了她眼中劃過的詭異幽光,變態從來不需要同盟呢。 …… 高爾夫球車慢慢的往體育區開去,學院很大,人卻少,所以通常在一條路上不容易遇到其他人,特別是這會兒太陽剛剛下山,許多學生們還呆在餐廳里沒走的時候。 從學生公寓區到體育區,步行大概需要三十分鐘,坐高爾夫球車全速前進只需要不到十分鐘。 兩邊的樹木略多,頗有林間漫步的感覺,只是樹木高大,把剛剛落下夕陽的余光遮擋,顯得陰暗了起來。 看起來漂亮又高貴的女孩即使坐在高爾夫球車上也是那樣的昂首挺胸,一看便與普通的平民女性不同。 高爾夫球車駛進前方的一個由綠色藤蔓包裹起來的十米隧道,校區里面的燈光不知道是這里還沒亮起還是整個學校都沒亮起,高爾夫球車駛進來后就顯得更加陰暗朦朧了起來,緹娜想要把車燈打開,車子卻不知是沒電了還是怎么樣了,突然停住了。 緹娜眉頭不悅的擰了起來,啟動了幾下,卻發現車子是啟動的了的,只是底部不知道被什么給勾住了,竟然一步也開不走。 “什么東西?!”緹娜從車上跳下來,看了眼透出些許亮光的隧道出口,有點不耐的蹲下身往車底下看去,卻隱約的看到一個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大鉤子勾住了車子的底部。 鉤子?地面是泥土,哪里來的這么大的鉤子從地下冒出來? 緹娜沒有多想,雖然很嫌棄,但是這里距離公寓區有一段距離,距離體育區也有一段距離了,恰恰好是處于兩地中間的位置,這會兒又是學生會不干事的時間段,她只好自己趴下身子,伸出手往里面的鉤子夠去,想要把鉤子從自己的車底下弄掉…… 濃密的滕蔓葉子擋住了僅存的光線,把隧道籠罩在濃重的陰影之下,穿著漂亮的運動裝的女孩專注的看著車底下的鉤子,沒有察覺到,漸漸朝她靠近的一雙沒有穿鞋的腳。 一雙光著的腳突然出現在眼前,剛剛摸到鉤子的緹娜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腳怔了下,緩緩的轉動腦袋看向那雙腳的主人,入目的卻是一張慘白可怕的臉…… …… 白色的高爾夫球車停在綠色的藤蔓隧道中,前后左右,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勾住車子的鉤子慢慢的,往地底縮了回去…… …… 兩層樓高的小別墅,燈光明亮,巨大兇猛的安第斯兀鷹蹲在窗戶上,一雙深褐色的偏紅的眼銳利中帶著幾絲腥氣,仿佛隨時都會侵略什么。 白莫離坐在辦公桌后面,一瓶藥丸和一杯水放在桌前,他吃了兩粒,喝了一口水,皺著眉咽下,便又扔回了柜子里。 “boss,”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雪可走了進來,“今天自殺的學生的資料已經整理完畢,包括他的學業成績、教師日常印象,以及確認是自殺的證明?!?/br> 最后面一項是最重要的了,要讓家長知道,他們的孩子是自殺的,與白帝學院無關。雖然從根本上來說,白帝學院是造成自殺的根源,可真正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看重了白帝學院的巨大資源和利益,把孩子送進來并且簽署了協議的家長?所以他們不需要有什么內疚心理,又不是他們硬逼著他們把孩子送過來的。 白莫離抬眸,伸手接過,隨手翻了幾下,“意大利……托比斯家族?”好像沒什么印象…… “兩年前才在黑手黨界嶄露頭角的新興家族,主要涉及的經濟來源是軍火販賣和毒品走私,雖然手段頗為下三濫,但是這兩年來卻是發展的很不錯的?!毖┛蓻]什么表情的解釋道:“自殺的這位公子,是托比斯家族當家的獨子?!?/br> 白莫離淡淡的應了聲,小家族,不需要放在眼里。 雪可很顯然也不認為需要把這種小家族放在眼里,該說的都說完后便跳過了,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遞過去,“這是一剪剛剛傳真過來的,似乎已經是最大可能性的憶起了?!?/br> 一張圖紙,上面畫著一條項鏈,項鏈本身由一塊塊鱗片組成,一環一環的精密相扣,看起來頗為特殊。 “這就是杰斯諾保險柜的鑰匙?”白莫離冷酷銳利的鷹眸掃向猛殺,只見猛殺翅膀動了動,站在窗沿上沒動。 “左一剪保證,這個確實是從杰斯諾博士的墓里面挖出來的,在此之前絕對沒有其他人比他先一步的到達杰斯諾博士的墓地?!?/br> “設計部那邊怎么說?”白莫離放下圖紙。 雪可搖頭,“不行,光是看圖,他們就說沒辦法制造出來?!彪m然不免有些失望,但是如果真的是杰斯諾保險柜的鑰匙的話,那么別人復制不出來倒也是應該的,要不然他們何必跟教會爭得那么辛苦? “讓一剪回來吧?!睕]有鑰匙,那么他們只能繼續找密碼了,左一剪繼續呆在外面也沒用,還不如回來壓榨他的勞力。 “是的,boss?!毖┛蓱寺?,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打開又關上,白莫離雙手交握成拳看著桌面上的圖紙,沉默了半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站在窗臺上的兀鷹,“猛殺,過來?!?/br> 猛殺把盯著沐如嵐的屋子看的腦袋轉過來,從窗臺上跳下去,朝白莫離走了過去。 白莫離伸手覆上他脖子上白色的一圈羽毛,“你最近好像特別在意那個女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他從它還是一顆鳥蛋的時候就在調教它,一般安第斯兀鷹比起活rou會更喜歡吃腐rou,他卻非但把它調教成非生rou不吃,而且比老鷹還喜歡捕獵,就連老虎和獅子都不是它的對手,跟人類呆久了的生物很容易有靈性,而他的兀鷹很顯然是很聰明的。 猛殺很大,站在坐著的白莫離身邊腦袋能跟白莫離的腦袋平齊。猛殺只是歪了下腦袋,看向他桌面上的那張圖紙。 一只鳥再聰明也不能指望它會知道什么是變態也不能指望它能說出來,其實白莫離就是想摸摸它揉揉它的腦袋罷了,他的人生中,只有它才是真正意義上只屬于他一個,從生到死都會陪在他身邊的人,他已經養了猛殺十五年了,而安第斯兀鷹的壽命超過50年,它也許能陪他到死也說不定。 …… 雪可處理好資料后便開著高爾夫球車出去了,她要去體育區練練拳頭,要不然太久不動,骨頭會生銹的。 從一級別墅區去體育區就意味著必須經過那長達十米的藤蔓隧道,在陽光下看這隧道很美,特別是春天的時候它會開出一朵朵粉嫩的小花,像特別適合情侶約會的秘密場所。 雪可打開車燈,奇怪的看著黑漆漆的隧道,這個時候校區內的燈應該都打開了才對,為什么這里的還沒開?周圍樹木很多,藤蔓葉子更是密密麻麻的,那隧道看進去,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莫名的叫人有種不安分的感覺。 當然,四周的燈也沒開,唯一的燈光就是雪可高爾夫球車前面的燈光,風吹得樹葉窸窣作響,寂靜、黑暗。 莫名的不安分的感覺…… 雪可警惕的掃了眼四周,卻又覺得這種感覺太莫名其妙,這里是白帝學院,每個學生都只有一張卡片,出入校門或者進入某個區域或者花銷等等,都可以查得到,就連工作人員的磁卡都沒有自由出入校門的功能,根本不可能有入侵者才對…… 是最近神經太緊繃了嗎? 雪可伸手揉揉眉心,卻突然感覺后面好像有到寒風吹過,腦袋猛然后轉,卻什么都沒看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雪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讓人過來處理燈光,順便檢查檢查四周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 這些問題都是學生會的人來處理,學生會成員在綜合榜上的排行不一定很高,加入學生會的好處是可以免受其他人的欺負,壞處就是學生或者學校有什么問題都會找你,還要學會各種事情,包括修理燈什么的,說難聽點,就是打雜的,什么都要干。 雖然現在已經是學生會不干活的時間段,但是雪可出聲了,誰敢反抗? 斯菲諾很快帶著學生會成員過來,人多起來,那種怪異的不安分的感覺好像就淡了去,藏在各處的燈光檢查了一遍,卻認是連接電源的線不知道為什么斷開,重新插進去就可以了。燈光一下子把四周圍照亮,看起來好好的,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在隧道里面發現學號為a0105的學生的高爾夫球車,磁卡還插在車上沒拔出來?!盿是排行榜紅色區域,01是指他是一年級的學生,05是她所在的班級。 “車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br> “車主去哪里了,去附近找一找?!?/br> “是?!?/br> 找不到車主緹娜,監控器又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的,竟然被一片葉子給擋住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找到,磁卡最后記錄是主人去餐廳五樓吃了頓晚餐,這半年多來也沒有出去過學校,可是人就在白帝學院里人間蒸發了似的,經過兩天的尋找,依舊連根頭發都找不到,在發現緹娜車子的附近搜查了半天,也是什么都沒找到,就差掘地三尺了! 學生在堪稱銅墻鐵壁一樣的白帝學院里面失蹤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公開,幸好緹娜這人一向性子高傲,除了最近比較主動跟沐如嵐好之外,沒什么朋友,也沒有人會去關注她去哪里了。 沐如嵐最近其實很忙。 白帝學院的學制跟其他學校不同,它是每年一月份開始新學期,然后沒有暑假也沒有寒假,一年到頭只有圣誕節能全體離開學校三天,也就是說一年級的新生等于已經讀完了大學一年級上學期,現在在讀下學期了,遠遠的甩了沐如嵐一個學期,為了跟上進度,沐如嵐埋頭苦干,什么都不知道。 學生在學校里面失蹤,堪比狠狠的打了白帝國這群人的一巴掌,可是事情卻詭異的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頭緒,找不到嫌疑人,找不到任何不正常的端倪,好像那人是被鬼抓了去似的。 秦破風和秦出云作為白帝國的人自然是知道這事的,此時正在早餐時間,秦出云趴在五樓圍欄上往下看,看到很稀疏平常的撞人事件,然而被撞者卻只是狠狠的瞪了撞他的人一眼,然后端著食物上了樓。沒有謾罵沒有毆打沒有狠狠的踐踏別人的自尊。從沐如嵐來到這里后,不良的嚴苛的階級制度留下的后遺癥好像在漸漸的在潛移默化著發生改變,連用餐環境也稍微和諧上了不少。 沐如嵐…… 秦出云眼眸微微的瞇起,那起學生失蹤案不會跟她有關系吧?要知道,這事是在她進來白帝后才出現的,以前白帝學院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偏差,如果說每一次改革都需要流血,沐如嵐在白帝學院隱隱的所作所為,就是在革命了吧?難道也需要流血不成? 沐如嵐剛剛準備去醫學院上課,就看到斯菲諾開著高爾夫球車朝她駛了過來,他遞給她一份用黃色資料袋裝著的東西,“從香港寄過來的東西,我順便幫你帶了過來?!?/br> 沐如嵐接過來,微笑著看著他,“謝謝你?!?/br> 斯菲諾點點頭,開著車子走了。 沐如嵐有些疑惑,香港寄過來的?柯世晴嗎?什么東西? ------題外話------ 噓,我會告訴乃們下午有二更么? v115 命運 黃色的紙袋打開,沐如嵐從里面拿出了一份a4紙,大概十來張,翻看了下,竟然是相關的具有法律效應的資產轉讓協議,簽名處印著柯世晴的印章,也寫著柯世晴好看中帶著幾分銳利的簽名。 柯世晴把柯家明面上的酒店、旅館會所、餐廳等等的三分之二都給了她?!其中還有無法估算價值的一些東西,所以在財富值上面并沒有顯示出來,可就算是這樣,也已經把沐如嵐給頂上了財富榜no。1的位置…… 沐如嵐眉頭微微的蹙了下,有些搞不懂小舅舅到底想干什么了,把她弄到白帝學院里來,卻給了她足夠站在財富榜第一的錢,現在就連這些協議都給她寄了過來……要知道就算是柯昌煌,未來會給她的遺產最多也就是二分之一,對于一個本不該得到什么的外孫女來說,已經是最大的給予了,柯世晴卻直接把三分之二給了她?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如果想成是還她過去幾年對他和亞久津淳子的恩情,似乎也太冷酷無情了一些,不應該就這樣把人想壞的吶…… 把協議都裝回袋子里,沐如嵐轉身去上課,就算現在打電話過去問,柯世晴大概也只會說些不著調的話吧,沒關系,她有時間,所有的謎團總會有揭開的一天的,只要她一直活著。 …… 香港。 裊裊的茶香混合著蘭花的香氣,穿著白色中山裝的男人頭發似乎有一段時間沒剪了,微微的有些長,卻依舊顯得溫順的伏貼著,白皙的手輕輕的執起茶壺,倒出兩杯清茶,一杯遞給對面的男人,一杯遞給空落落的未知者。 慕清風看著那杯茶,不由得看向跪坐在對面榻榻米上的男子,“還有其他客人嗎?” 柯世晴往茶壺中倒水,一舉一動都顯得自然優雅,仿佛在表演令人賞心悅目的藝術,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溫潤如玉的笑,“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