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沐如嵐點點頭,“依云鎮的水療很不錯?!蹦奶焖踩プ鲆蛔?。 “走吧?!睔W凱臣站起身道。 沐如嵐點點頭,也站起身,舒敏又突然出聲,“你們去哪?” “爬山哦?!便迦鐛故制诖膹澠鹧垌?。 “嗯……別忘了帶水?!笔婷舭櫫讼旅嫉?。沐如嵐不喜歡人多,不對,或者說,比起熱鬧,她更喜歡清靜一點的。 沐如嵐點點頭,回房間拿了她的背包,和歐凱臣一起出去。 此時依云鎮已經十分的熱鬧了,游客們都養足了精力似的開始準備游山玩水。 在冬季爬阿爾卑斯山需要準備不少的東西,防水保暖的外套、確保安全的繩索,要滑雪的話還得準備滑雪工具,在阿爾卑斯山下面有家專門租借相關東西的店,生意自然很好,到阿爾卑斯山旅游不爬一爬像話嗎? 歐凱臣和沐如嵐進去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紫園和鎏斯蘭學院的學生,不少邀請沐如嵐同行,不過都被她拒絕了,要不是一開始就被歐亞晨纏著說他們一起,沐如嵐也不會想讓歐凱臣跟著她,感覺樂趣都被搶走了一半呢。 把滑雪板和滑雪杖都放進黑色的專用背袋里,謝絕了歐凱臣的幫忙,沐如嵐看起來干勁滿滿的和歐凱臣一起從沒有大部隊的地方開始往上爬,周圍并沒有過多的樹木,大部分都是巖石和白雪,歐凱臣慢慢的走在沐如嵐身后,看著少女纖細的身子在一片奇磷怪石中攀爬行走,看起來十分的勇敢和享受,叫他也不由得收起其他的心思,沉迷在大自然的壯闊之中。 …… 依云鎮的水療spa是所有女性的最愛,做一次就仿佛給你的肌膚細胞喂飽了水分一樣,晶瑩剔透,比護膚品還神奇。 歐亞晨中午跟沐如嵐分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沐如嵐可能會成為情敵的可能性太大了,于是開始各種胡思亂想,胡思亂想的結果就是她原本還對那位大學教授沒有上心的那么厲害的,想著想著,卻覺得心跳聲清晰了起來,心里的那份悸動清晰了起來,所以說腦子缺根筋的人之所以不會有那么多煩惱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他們不會胡思亂想,把原本沒有的東西搞成有了。 這不因此,歐亞晨就喊了幾個朋友一起去依云鎮的水療館做spa,然后還去做了發型和美容,叫那些個朋友都覺得她是突然戀愛了,女為悅己者容啊,歐亞晨以前雖然也愛美,沒有女孩不愛美的,但是也沒特意去搞這些,這會兒突然這樣,不是桃花運來了是怎么樣? 冬季夜長日短,天仿佛才剛剛亮了沒多久,就又開始轉暗了。 歐亞晨看著鏡子里水靈靈的女孩,穿著鮮嫩的黃色加絨長袖小洋裙,下身rou色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美腿,還有一對黑色的高跟鞋,一頭微微卷曲的染成金橘色的發撥到一邊,顯得有些嫵媚動人。嘴角揚起甜美的笑容,白皙的臉頰有些紅暈,果然矜持什么的,還是先丟到一邊去吧,這種事,先把男人泡到手了再說啊,先下手為強??! 準備好一切,歐亞晨理了理頭發,便開了她的房門,看著對面那扇房門,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腦海中倒映出男人那張剛毅帥氣的叫人臉紅心跳的面容,浮現那雙看著你,便叫你全身燥熱羞澀的深邃眼眸…… 天啊,她好緊張! 歐亞晨站在教授的門口,鼓起兩腮深深呼吸了兩下,抬頭挺胸,然后伸出手敲了敲門——門自己開了。 沒鎖嗎? 歐亞晨看著才敲了敲就自己無聲的緩緩打開的門,視線掃進對方的屋子里,由于教授的房間的面對著街道的,不開燈看起來也比她的背對著街道的來得亮一些,但是還是一片灰蒙蒙的。 鋪著紅色金玟的地毯的地板,靜靜的靠在窗邊的沙發,上面是隨風微微飄蕩的窗簾,看起來和她的套房的擺設并沒有不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個屋子比她的冷上許多,是因為太過安靜的緣故? 由于房門開了一點點就不繼續了,所以她不由得伸出手指,輕輕的,悄悄的,又把大門給推開了一些,視線在掃向他的床的時候,一下子頓住了。 歐亞晨看到教授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就像沒了生命的雕塑。 歐亞晨心臟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因為視線中突然出現的人影而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松了一口氣,“埃伯先生?” 一頭鉑金色頭發的男人依舊背對著歐亞晨,一動不動的,在灰蒙蒙的光線中,顯得陰影濃重。 歐亞晨沒見他回應,眉頭蹙了蹙,邁著步子走了進去,他是在干什么?難道坐著睡著了?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歐亞晨走進這屋子后就覺得實在太暗了,這種暗度叫她覺得不舒服,她看著背對著她一動不動的男人,一邊走近一邊側頭好奇的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看什么東西看入迷了,“埃伯先生?你在干什么?我過去了哦?!?/br> 歐亞晨已經走到了埃伯的背后,她緩緩的伸出手想要碰觸他的肩膀,然而就在她快要碰上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男人猛然轉過了頭,露出一張猙獰的血淋淋的臉。 “??!”歐亞晨嚇得驚恐的尖叫了一聲,身子猛然后退,高跟鞋卻一拐,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站起身,緩緩的朝歐亞晨走近,歐亞晨瞪大了眼睛看著朝她靠近的男人,想要站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腿軟了根本站不起來,于是身子掙扎著往后退,嚇得斷斷續續的出聲,“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別、別過來!……救命!救命!”歐亞晨忍不住的猛然大喊,卻不料其他房間的住客們幾乎都已經出去游玩,走廊明黃色的燈光曖昧柔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呵呵呵……”男人發出低低的笑聲,叫歐亞晨更加的害怕,臉色慘白,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眼角也有淚水滑落,一頭精心打理過的發也凌亂了起來,她腦子被嚇得一片空白,她遇到什么了?變態?殺人犯?還是可怕的食人魔? 高大的身影朝自己籠罩而來,歐亞晨已經嚇得一動不動,看到男人伸出手朝自己伸了過來,她嚇得埋下腦袋緊閉上眼睛,腦子里在一瞬間劃過各種可怕的想法,她會被這個可怕的男人干什么?強x?殺害?肢解?活生生的吃掉?天??!好可怕!救命! “看來你被嚇得不輕,美麗的小姐。我很抱歉?!蹦鞘植]有想象中那樣落到她身上,頭頂反而傳來一陣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聽到腦子里已經重播過無數次的嗓音,幾乎被嚇壞的歐亞晨緩緩的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一張剛毅帥氣的面容,埃伯就蹲在她面前,剛剛那個可怕的家伙不見了,歐亞晨正想撲上去大哭一頓,結果卻看到他手上拿著一張血淋淋的人臉,頓時又一次嚇得險些暈過去。 “這是假的,別怕?!卑2B忙把手上的臉拿到歐亞晨面前解釋道,歐亞晨現在正是神經敏感脆弱的時候,看到這么仿真的東西哪里受得了,尖叫著三兩下就把它給踹得遠遠的。 埃伯花了好一段時間來跟歐亞晨解釋那東西是假的,就像電影里面極具真實性的仿真器具,還讓她親自觸碰了一下,感覺到那是塑料做的才一抽一抽的相信她是被惡作劇了而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可怕的生物,松了一口氣之后,又是怒火襲來。 “埃伯先生,你實在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開這種玩笑?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真是太無禮了!”歐亞晨扶著墻站起身拒絕對方的幫助,冷冷的斥道。想到自己這羞澀興沖沖的過來,結果搞得這一身狼狽,更是又氣又惱,臉上的妝一定花掉了,眼淚掉那么多,一定丑死了啊啊啊啊太過分了!好丟臉! “我很抱歉莎娜小姐,未經許可對你做這種測試我真的很抱歉,請容許我表達對你的歉意,讓我好好補償你,可以嗎?”高大的男子深邃的眸中滿是歉意,剛毅的面容看起來是那么的成熟帥氣,宛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每一處都是讓歐亞晨心生好感的地方,即使心里再氣,但是她知道她更氣的是自己竟然沒辦法好好面對這種事,枉費她還學了點防身術,結果竟然一看到人就嚇得腿軟還哭了,真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歐亞晨覺得自己臉上的妝肯定花了,她低下頭想立刻回屋子整理,卻又舍不得錯過教授先生的補償,而且她對他為什么要這樣嚇她很好奇,所以她道:“你要怎么補償我?” “在此之前,請先容許我請你共進晚餐,可以嗎?美麗的小姐?”他站在她面前,紳士禮貌,氣質高貴,魅力十足,叫歐亞晨怎么拒絕? “那我先回去整理一下?!睔W亞晨蠕蠕嘴,狀似不情不愿的道,然后轉過身背對著埃伯,表情顯得有點抓狂,她剛剛應該給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讓他看看她的女王風范的嘛,說不定一下子就叫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看著對面的房門緩緩的關上,埃伯深邃的淺灰色眼眸顏色微微轉深,他彎下腰,撿起被嫌棄的丟掉好幾次的人皮面具,薄唇微微的,勾起一抹有些神秘的弧度。 等歐亞晨收拾好自己確認完美之后出門,就看到埃伯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一身銀灰色的西裝裹住挺拔的身材,鉑金貴族色的發絲梳的很工整,卻并不顯得古板,反而像七十年代的英國貴族那般,嚴謹又紳士,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再加上剛毅帥氣的面容,從內而發的成功男人的魅力,叫歐亞晨這種雖然是大小姐卻依舊年輕的女孩難以抵御是很正常的。 他伸出手臂,歐亞晨已經不計前嫌的微笑,挽住他的手臂,跟著他一起下樓吃飯。 兩人到達酒店一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時出去玩的許多人成群結隊的回來了,其中紫園的學生自然不少,有男孩女孩看到這一幕,頓時曖昧橫生,口哨聲不斷,好在也沒人不懂事的上前打擾。 “你……你別聽他們瞎說?!睔W亞晨覺得臉頰guntang,心想那群臭家伙,看她回去不揍他們。 “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卑2戳四侨哼M了電梯的人一眼,語氣平和的道。 歐亞晨一聽這話就有點不高興,心里也覺得有點空落,但是這事不能cao之過急,于是她轉了個話題,“你為什么搞得……那么恐怖的嚇我?” “我想我跟你說過,我是大學教授,我教授人類行為學,嗯,偶爾也幫心理學教授帶帶班?!卑2?。 “然后呢?”歐亞晨點點頭道,沒想到他是教授這么特殊學科的啊,雖然不懂,但是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心理學人類行為學什么的,似乎在近年來不管是在電影上還是電視劇上都很火,人們對于犯罪啊心理啊甚至變態之類的,總是有種抑制不住的好奇和興奮。 “我最近對一個案子很感興趣,美國從去年十月份開始有個頻頻作案的犯人,被fbi取了個不怎么有意思的名字,叫‘鬼手杰克’,這是個喜歡剝人皮往自己臉上戴的家伙,我剛剛是在試圖用他的思考方式來看待事物,從而得知他這樣做的目的以及相關心理?!卑2闷鹱烂嫔系募t酒優雅的抿了一口。 “剝……剝剝人皮往自己臉上……”歐亞晨覺得這種東西實在有點重口味,不太適合她聽,而且還是在飯前,于是她跳過了,也不再生氣,圍著他的學科感興趣的問了幾個問題,在得知心理學專家可能輕易的看到你的內心,就像讀心術的時候,她覺得十分的有趣。 “那么,你要不要試試看,看我這里,你能從我身上看出什么?”歐亞晨雙手放在桌面上,微微前傾著身子顯得興趣盎然。 埃伯看著她,雙手放在交疊的大腿上,微微的交握著,看起來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你還是一個學生,可能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但是應該有堂兄弟,嗯,你的成績很出色,在學??赡芤擦⒂陧敹?,追你的優秀男孩可能很多,但是你都看不上眼,你還有一個很特殊的朋友,你很喜歡她,但是又有點羨慕和嫉妒,但是更多的還是喜歡,她可能比你漂亮比你優秀,但是是個很棒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我說的對嗎?” 歐亞晨覺得很神奇,雖然在對方說到沐如嵐那段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尷尬,但是那點尷尬很輕易就被她心里的震撼給掩蓋住了,“你怎么知道?”太神奇了,在昨天以前,他們根本連這個世界上存在彼此這種人都不知道,而他竟然能夠說出這么多? “看來我說對了?!卑2柫寺柤?,看起來仿佛在說,如我所料,在歐亞晨又想問他怎么知道的時候,他又道:“如果可以你能把手機借我一下嗎?我甚至可以從你的電話簿那里找到那位美麗而優秀的姑娘?!?/br> “真的假的?”歐亞晨覺得這事真的很玄,她又耐不住好奇,于是就把手機遞給了對方,她倒要看看,學心理的是不是真的都是神探了,連沒見過也不認識的人都能在那么多的號碼中找到她的存在。 一串串的數字和各種奇奇怪怪的備注在那雙深邃的淺灰色眼眸中劃過,他的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動,認真的看過每一串號碼,好像在尋找著什么,最后停頓在一個備注為“嵐”的手機號碼上,那串數字仿佛一瞬間被他吸入視線印在了腦子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聲音有點低,好像在喃喃自語,“找到了……” “找到了?”歐亞晨好像聽到了他這樣說。 “是這個嗎?”他把手機還回去,指著“嵐”下面的那串號碼。 歐亞晨頓時就笑了,“錯了?!?/br> “好吧,我又失敗了?!卑2柭柤?,有點無奈似的道,此時侍應生端著食物上來了,兩人便也不再多說。 …… 沐如嵐和歐凱臣爬到了一個小型的山峰,腳下踩著皚皚白雪,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盡管已經筋疲力盡,站在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卻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沒有親自去攀爬,哪里領會得了成功的喜悅?盡管他們爬的不過是一個小山峰。 此時天空已經微微的暗下,即使時間在他們看來還早。 “那么,滑下去嗎?”歐凱臣心情也不錯般的問道。 “嗯?!便迦鐛剐χc頭,把身后背著的滑雪板和滑雪杖拿出來,彎下腰便開始穿戴起來。 歐凱臣和沐如嵐剛剛準備好往下滑,突然不遠處便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嘿!這邊這邊!” 沐如嵐扭過頭,便看到今天早上晨跑跟她搭訕的男人背著包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你認識?”歐凱臣皺了下眉,問道。 “應該算認識呢?!便迦鐛刮⑿χ粗苤苤蝗凰さ乖谘┑厣系哪腥?,卻見他立刻又爬了起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卻依舊歡快的跑了過來。 “我是麥基!”他終于跑到沐如嵐邊上,有點喘的笑著道。 “我記得?!?/br> “這次要給我電話號碼,你說的?!彼斐鍪持?,一副不準說話不算話的樣子。 沐如嵐微笑著點頭??磥磉€真是緣分吶。 歐凱臣見此眉頭蹙了下,剛到就被搭訕上了嗎?真是礙眼。 “走了?!睔W凱臣看了眼麥基,沒發現他身上有滑雪裝備,冷酷的面容上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嘲笑。 “好?!便迦鐛刮兆』┱?,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她看向麥基,戴上護目鏡,“我們山下見吧?!闭f罷滑雪杖一撐,整個人快速的往下滑了去,留下麥基一個站在原地看著沐如嵐滑下的身影,嘴角勾著笑,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爬上山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往下滑卻不過花了不到十分鐘,而且因為此時還是會下雪的季節,阿爾卑斯山上面的雪還很厚,一路暢通無阻的滑下來也是無比的刺激的。 沐如嵐和歐凱臣去店里把租來的東西都還了,歐凱臣去洗手間,沐如嵐坐在店前的露天咖啡廳里等麥基,沐如嵐看著桌子上可愛的小花籃還有并不華麗卻十分可愛的座椅,心情十分的舒暢,真是處處都透著鄉土的氣息,淳樸簡單又迷人。 沐如嵐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小時,還以為需要等更久麥基才能從山上下來呢,沒想到他就出現了,沐如嵐看到他手上拎著兩個滑雪板一樣的東西,不過顯然很粗糙,應該是匆匆做的,但是卻已經夠好了。 “這是你自己做的嗎?”沐如嵐看著那滑雪板。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嗯?!?/br> “這是樹皮?你怎么做到的?”沐如嵐覺得,他這樹皮剝的可真不錯。 “瑞士軍刀?!彼噶酥杆g的一個小刀。 “哇哦,真厲害?!庇眠@么一把小刀剝下樹皮再做成滑雪板,而且還是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完成,確實厲害。 “那么……我叫麥基!”他朝沐如嵐伸出手,帶著讓人心生好感的笑。 “叫我lan?!便迦鐛拐f著把一早準備好的手機號碼給他,麥基收到號碼顯然十分的開心。 “我可以給你打電話?” “最好不要經常打?!?/br> “我們可以做朋友?” “這得看情況?!?/br> “……” 歐凱臣不耐煩的去走了一圈回來,就看到沐如嵐和麥基相談甚歡的樣子,外國人很熱情,總是動不動就擁抱親吻,這點叫占有欲比較強的東方男人有些難以忍受,盡管他們可能并沒有這樣。 歐凱臣走過去打斷他們,天色已近完全暗下了,他們該回去吃晚餐,然后跟班長報備一下他們已經回到旅館,省得出現什么差錯,沐如嵐想到她一個下午都放在旅館里充電的手機,又想起了墨謙人給打的未接電話和那封未看的短信,便也不跟麥基多說了。 …… 彼時,墨謙人的飛機在瑞士日內瓦機場降落,他穿著高領的黑色呢絨大衣,修身的裹著高挑精瘦的身材,他大步的往機場外走去,氣質引人注目,他卻低著頭看著手機似乎急急忙忙的在撥打著電話,然而那頭卻總是傳來冰涼涼的他不想聽到的聲音,叫他身周越發的清冷,叫人難以靠近。 施密特并沒有跟著墨謙人,因為墨謙人要到瑞士來的決定過于匆忙,在舊金山機場的時候遭到攔截,他留下處理后面的各種事物,墨謙人一個人到了瑞士,fbi那邊還要晚些時候才會派人過來進行協助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