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池硯微掀起眼,看著秦時喻,依然彎著腰,繼續跟她插科打諢, “骨氣這種東西,在別人面前必須有?!?/br> “在老婆面前嘛,不需要?!?/br> “再說,你是我們家的公主,哪有讓公主自己拿東西的道理...” 秦時喻接過那張紙,笑著搡了他一下, “為了輛大螳螂,你真是什么招都使上了?!?/br> 說著,她瞟到了被池硯搭在椅背上的那件圍裙,壞點子涌了上來。 她拿過那件圍裙,壞笑著遞給池硯, “那公主現在想看你穿這個圍裙?!?/br> 她清楚地看見池硯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欣然接過那個圍裙,栓在了自己的腰上。 秦時喻覺得還不夠,拿過了手機,滑開相機, “拍個照留戀哈?!?/br> 池硯能有什么辦法呢,只有乖乖配合她。 秦時喻看著他,不滿地搖搖頭,把手機拿開,對他比劃著, “你不要在那兒傻站著,擺個pose?!?/br> “不行,你這樣,嘟嘴?!?/br> “叉腰?!?/br> ... 再她讓池硯擺了一系列可愛的姿勢后,秦時喻滿意地收了手,一張張地篩選著照片,每看一張就捧腹大笑,笑得眼淚花都掛在眼角上,特別的顯眼。 笑完了她還特別嚴肅地安慰站在一旁一臉委屈的池硯,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別人看的,自己欣賞就行了,這點面子我還是知道要給你留的?!?/br> 秦時喻選完了照片,放下手機,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走上前,勾著他的脖子,指尖輕巧地摩挲著他的領扣,飽含嬌媚地看著他, “我是公主,那你是什么呢?” 池硯反扣住她的腰,交頸貼在她的耳邊,磨著強調,緩緩吐詞,聽上去卻有那么點不正經。 “侍衛?!?/br> “我當然是公主的專屬侍衛?!?/br> 好端端的一個詞,被他這么懶洋洋地拖著尾音說出來,又帶著點啞意,落在秦時喻的耳朵里,多少有點調情的味道。 她的臉開始變燙,但還是不甘示弱,微涼指尖附上他的耳垂,肆無忌憚地勾繞著,眼神卻是毫不避諱,始終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他,瞇著雙眼,像個妖精。 她這般的蓄意勾惹,自然是惹得池硯心口一陣躁動,取下身上那圍裙扔在一邊,將人打橫抱起,送上了二樓臥室。 秦時喻當時腦袋里就一個想法。 那就是: 池大侍衛要造反了。 * 到了公司的時候,池硯收到了一筆轉賬,一看,比那筆定金多了許多出來。 秦時喻也給他發了消息。 【老婆:昨天本來想把財權還給你的,但是想了下你這花錢的速度,算了還是我幫你管吧?!?/br> 【老婆:但你這種身份的,身上還是要多點錢才行,而且你平時還有應酬什么的,總不能讓你丟了面子,所以我以后還是會多給你打錢的?!?/br> 池硯握著手機,一直對著那手機屏幕傻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池總?!?/br> “池總?” 高雄喊了好幾聲,池硯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 “那那輛車,咱還訂嗎?” 池硯手指敲敲桌子,裝作不在意地開口, “不訂了,長得跟個螳螂似的,不好看,不適合我?!?/br> 高雄:...? 您前幾天還說這車帥到人神共憤誰不買誰是王八蛋呢。 池王八蛋這時面含笑意,慢悠悠地來了句, “我老婆說的?!?/br> 高雄:原來是這樣啊,那沒事了,完全合理。 池硯翻了兩頁文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問高雄。 “明天是不是有場珠寶拍賣會來著?” 高雄點頭,又搖了搖頭, “池總,本來是有的,那邊專門派人送了邀請函上來,可您說了,您沒時間,就給推辭了?!?/br> “去,明天你跟著我去?!?/br> 看著高雄滿臉詫異,池硯調侃了一句,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要是現在說我明天要去,難道他會拒絕我?” 池硯微抬著眉頭,說得囂張散漫,又擺出了他那副傲嬌的樣子。 高雄微笑著附和他, “我這就去聯系?!?/br> 心里卻在吐槽著自家的老板: 是啊,除了夫人,誰還敢攔著你這祖宗。 ... 第二天拍賣會上。 高雄本來以為池總只是來玩玩的,因為他知道,池總的錢現在都在夫人那里,來這種動動手指就上百萬的地方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可是池總卻擺出了一副很認真的姿態,眉頭緊鎖,看一件就打開某瀏覽器。 高雄偷偷地瞟了一眼,只看到了幾個字, “女生...喜歡...祖母綠嗎” 雖然沒看全,他也能猜個大概了。 這是要給夫人拍珠寶嗎? 如果是夫人讓他來買的,那夫人肯定會提前告訴他自己的喜好,可是看池總這埋頭苦搜的樣子,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他哪來的錢? 難道是用原本要買那輛車的錢? 他還在驚訝之中,就看見池硯轉過頭來,拍了他一下, “嘴張那么大干嘛???” 然后指著臺上, “快,加價了?!?/br> 高雄立馬舉了牌子。 這時的拍品是一套哥倫比亞極品木佐祖母綠,三件套,項鏈耳環戒指,總重42.35克拉?!?】 偏偏這會兒有人又舉了牌子。 池硯抬抬下巴,示意高雄再加。 現在的價格已經是五百萬了,再加...他怕池總的錢包保不住。 他壓在池硯耳邊低聲提醒, “池總,夫人特地讓我時刻叮囑您,不要亂花錢,您看要不我們...” 池硯眉頭皺著,不悅地說了句, “給她花錢怎么叫亂花錢了?她高興我就樂意?!?/br> “五百萬兩次...” 眼看著馬上就要落槌,池硯不耐煩地搶過高雄手里的牌子,舉過頭頂。 眾人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著他,這時前面又有人舉了牌子,池硯又舉,他又舉,跟場拉鋸戰似的。 池硯極為不悅地問了句, “那是誰啊那么煩人?” 高雄低聲說, “池總,那是林鵬飛,林家的二公子?!?/br> 池硯聽完,環起了手臂,戲謔地笑笑, “就小時候愛玩泥巴,把泥巴往我身上砸那個?” 高雄:...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故事。 “上次他爸是不是找信誠投資他那新電影來著?” 高雄聽著這話,心里一緊,共處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池硯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