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95】 這樣真的挺好的（三更）
季瑤哭得一塌糊涂，聲音很是絕望的道，“為什么？”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不管季瑤多么努力地在他的眸子里尋找自己的身影，都是無用之功，一無所獲的…空空如也… 季瑤失望了，徹底地絕望了，就連吻著他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莫言雨，你告訴我為什么？” 為什么從他的眼中她尋不到一絲自己的身影… 為什么他的眸子還是那么冷靜自持，為什么他永遠都是這樣… 為什么？莫言雨你不愛我？ 這個認識…在她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為了接受這個事實，季瑤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呵，我知道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不自量力，痛死活該?！奔粳幮α?，笑得絕美，可她面上笑得越是厲害，她的心里就越是凄涼，苦澀，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將她的胸口悶得慌。 莫言雨心口跟著一緊，季瑤的笑容太悲涼，讓他的心也跟著的疼痛了起來，不自覺的吟出聲，“瑤瑤…” 他的聲音剛一響起，他就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的情緒已經在跟著季瑤走了，隨即閉了閉眼，將心中的異樣感覺全部壓制著，所以，再次沒了下文。 季瑤別開眼，自嘲的笑了笑，“莫言雨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輸了?！?/br> 莫言雨終究是看不得她這樣眉頭緊皺的模樣，尤其是她眼中的悲涼和絕望太明顯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從他的世界里全然消失一般的感覺，讓他心口不自覺的又緊了緊。 甚至在他還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意識的抬起了手，覆上她的側臉，食指輕輕地擦去她臉上合著雨水一起的淚水。 季瑤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抬眸，眸子呆愣的直勾勾望著他。 莫言雨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原本正在抹去她臉上淚水的手指也僵住了。 可是季瑤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讓他退去—— 她飛快地抓住了莫言雨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大手，眼中閃爍著微光的說，“莫言雨你不要騙我，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那你現在這舉動又是什么意思？” 她那瞬間亮起來的眼神，就像是一直在黑暗中徘徊著，本以為已經毫無希望的人，忽然看到了最后的一絲光亮，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抓住了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莫言雨眸子深處涌動著驚天駭浪的情緒，但是不管他的心里怎么倒騰著，他都不敢表現出來一絲絲的情緒被她看出來… 季瑤顯然是已經被莫言雨拒絕的有些怕了，她甚至還沒等他說話，就再次說道，“莫言雨，你知道我愛你…愛到難以自持，愛到不能…”沒有你。 所以不愛也罷，能不能不要這么絕情的離開？不要每次都只留下絕情的背影，她真的不想…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季瑤的眸子里全是懇求，讓人看了就心有不忍。 “瑤瑤，我們已經結束了?！蹦杂旰萘撕菪?，垂下眼，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他狠了狠心的打破了她最后的一點點希望，無情的說，“你該接受這個事實?！?/br> “是啊，是啊，我們結束了，早就結束了?！奔粳幤鄾龅拇笮陕?，那樣凄涼決絕的笑容，美得讓人心驚，似乎胸口被人壓著一塊大石頭，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確實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了… 明明都已經決定放下了，決定不再和他糾纏不清…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每次一出現，都能夠輕易的勾起她的心，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再次平靜不下來。 莫言雨，他就是她所有痛苦的源頭，也是她求而不得的最愛！ 她又如何不想放？可是又如何能夠做到？或許她應該學學了… “對不起！”季瑤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將涌動著的情緒掩下了眸子下面，“今晚是我失態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br> 她冷靜下來的臉容，竟然讓莫言雨覺得很陌生，陌生的像是判若兩人。 “…瑤瑤?！蹦杂晷睦锟┼庖宦?，有種什么東西正在他的手中悄然流逝，他卻無力挽留的感覺，心里悶悶的，很是難受。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挽留，那么迄今為止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付之東流了… “莫言雨，從現在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放過你了?！奔粳幧钌畹睾舫鲆豢跉?，心里鈍痛到了幾乎窒息的境地。 莫言雨眉心一跳，卻也只是抿緊了唇，不說話。 卻不知道他這個反應落在季瑤的眼中，就是連說話都不再愿意和她說，笑得眼淚直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 注定了沒有結果的結果，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對… 只是… 她低低的自嘲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以為只要她一直的堅持下去，他們之間就能夠有不同的結局… 她閉了閉眼，似是做了最后的決斷，揮劍斬斷了他們之間最后的一絲聯系，“這樣真的挺好的…” 至少她再也不會對他心存幻想，真的挺好的不是嗎… 季瑤眼睛在笑，可事實上她的心在流血，望著那個被她放在心里許多年的男人，還是那么的清雋好看，眼里依舊冷冷淡淡，對于她的話無動于衷。 她眸子冰冷的笑了笑，道，“莫言雨，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你所選擇的路?！币驗樗龥Q定了要徹底的放下他，也不再固執下去。 “是你說的，這樣苦苦哀求，苦苦掙扎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現在漸漸明白了確實沒有什么意義！” 其實早在莫言雨沒有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放棄了，徹底地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她不再想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不停地去求他的愛。 因為她知道她必然會失望，必然會求不到她所求的… “……” 真的能夠不后悔嗎？ 莫言雨看著季瑤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了他的視線之中，不停的在心里問著自己，可是每當那個回答就要浮出來的時候，就被他毫不猶豫的壓了下去。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也很想問自己？為什么會在聽了她的語音之后，毫不猶豫的從部隊里請假出來了… 有些時候，還是糊涂點好。 何必那么清醒，沒有回答已是最好的回答… 就像瑤瑤說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果，也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結局，其余的…何必再想？ 次日。 包廂里的三個人氣氛很是微妙。 莫小晴很無奈的看著她家三哥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夾菜，勢要把她的碗里堆成小山的架勢，哭笑不得的嘆氣道，“三哥，我都說了我吃不下了?！?/br> 她家三哥這是把她當成飯桶在養嗎？ 墨亭棋狹長且好看的丹鳳眼微揚，勾唇，“寶貝兒，你太瘦了，就得多吃點，你看你這一次又瘦了?！?/br> 小丫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要是換做平時這么多的美食，她早就一掃而光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盯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動不動的？ 莫小晴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來，“……”毛線，她是胖了好吧？ 有沒有眼力勁了？ “你是嫌棄三哥給你夾的菜是嗎？”墨亭棋似笑非笑道，“果然，女大不中留，還沒開始嫁出去的，就已經不把三哥放在心上了，那將來我還有位置嗎，真的是太傷心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到這么大，你就不要我了～” 那聲音簡直就是要繞梁三日… 莫小晴，“……” 來人，快把這個戲精給她拖出去，省得他在這里折磨自己的耳朵，這都什么腔調？ “哥，你多吃點，你看你在部隊肯定沒有我們吃的這么好，難得回來一次，多吃點?！蹦∏缪壑樽右晦D，像個小倉鼠一樣幾乎快要把墨亭棋夾到她碗里的菜全部搬到了莫言雨的碗里。 莫言雨眸子平靜的看了看忙碌的小腦袋，想都不用想小丫頭這是在拿自己當擋箭牌！ 一邊的墨亭棋看著，幾乎快要把手中的筷子掰斷了，偏生還只能夠忍住不發，因為——莫小晴還在。 他不想要嚇到他家寶貝。 莫小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催促道，“哥，還愣著做什么？快吃??！” 莫言雨早就發現了墨亭棋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卻還是淡定從容的坐在那里，罔若未聞的巋然不動。 小丫頭性子本就古靈精怪，光是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就知道她肯定在打著別的主意。 估計也就墨亭棋真的以為她是關心自己，所以夾了這么多的菜給他。 關心是真的，但是這過分的關心…卻是因為小丫頭似乎是吃不下了？ 屁，什么吃不下？ 莫小晴一邊硬撐著笑容，一邊心里看著那些菜就蠢蠢欲動，好糾結… 好想夾，好想吃，怎么破？ 莫小晴心里糾結的不行，可是只要一想到再過幾天就可以看到季慕晗了，就生生的忍下了。 這一段時間她在宿舍里碼字，除了上課就是在碼字，幾乎已經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了，所以她悲哀的發現——